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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瑚一边说话,一边使劲给了身后人一肘子。逸寒闪腰躲过,人却是靠得她更近,“糊糊,我陪你骑马还不好?”“谁要你陪?你给我有多远滚多……嗳!”马儿一个起纵,翎瑚往后一靠,正落入逸寒怀中。逸寒一时也不打马了,双臂圈抱住她,低低细语传入她的耳中,“糊糊,我就喜欢陪着你。”
翎瑚回眸,他的眼神真挚,隐隐情意在其间流动。她的心软了软,身体却仍是挣扎着往前,“我喜欢一个人骑马,你最好快给我下去。”
“它跑得这么欢,等它跑累了我再下去。”逸寒说着,贴得她更紧了一些,“糊糊,你最好别乱动,万一动出火来,我收不住。”
翎瑚立时不敢再动,着恼地回头瞪了一眼,“你松开手!”
“我松手不是要掉下去了?”
“那你往后挪挪。”
“这马鞍就这么点地方,你让我往哪儿挪?”
翎瑚双手用力想要勒住马缰,偏逸寒不紧不慢地对着马股又是一鞭,“我看看这马能跑得多快。”
马儿如风驰电掣般在荒原中疾奔,南方初夏,北方却仍是初春的样子,地上才星星点点地冒出嫩绿的草尖。有新融的雪水化成溪流蜿蜒纵横;有土拨鼠春困初醒似地钻出洞口,傻愣愣地望着两人一马扬起大片尘土。风舞中,翎瑚紧闭双唇,青丝飞扬,剪裁合身的短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令她的曼妙曲线显露无疑。
逸寒从后看去,就觉得她蜂腰一握,丰盈翘臀随着马儿的颠簸也上下起落,诱得人的心也随之起伏。他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低头轻闻她发间香味,“糊糊,你皮囊里放的是什么?”
翎瑚心一紧,“没什么,不过是行猎用的东西。”
“你想行猎么?那我们往林子里走。”
翎瑚未语,马儿行进的方向却随着她的手势改变。一路疾驰,转过山头就有大片林地现出,她勒住了马,“我行猎,你也要陪着么?”
“当然。”
翎瑚下马后斜睨逸寒道:“你两手空空的,怎么行猎?”
“我自有办法。”
“那好,”翎瑚边说边将马栓在树上,“你我分开行事,谁先得了猎物谁就胜。”
“好。”逸寒含笑应允,往里走时忽又顿步道:“胜了能有什么好处?”
“你想有什么好处?”翎瑚漫不经心道,“谁输了谁下厨?还是谁输了谁睡地上?”
“谁输了就把最宝贵的东西给赢的那人,可好?”
翎瑚一心想着别的事,这时听见也只当耳旁风,“好,好,你快去罢,别输了。”逸寒做成了这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神采飞扬下更显俊美匹,“一言为定!我先去了。”他三晃两晃地就隐没在林中没了踪影,翎瑚也跟着进去,装模作样的四处探看,实则是在听他的动静,待到踏草折枝声逐渐远去时,她不再迟疑,快步出了林子后就将马缰一解,跃上马儿后又是一蹬马蹬,“走,快走!”
马儿在她的纵容下撒蹄狂奔,翎瑚弓腰矮身,但觉每奔一步,她就离他更近一些,近一些……“糊糊,停下,下来!”翎瑚回头,是逸寒,奔跑中不断高声呼喝,“你去哪儿?停下,别走!”翎瑚不理,越发挥起了马鞭。马儿吃痛下跑得愈加如飞,又过一山坡后,逸寒的声音渐渐消失。她心下笃定,回头望了一眼,谁想这一眼惊得她险些从马上掉下来。逸寒非但没有被甩开,反而离得她更近,近得连眼中喷薄欲出的怒火也看得一清二楚。翎瑚心惊,调整一下马缰后伸臂对准了他,“你别跟过来,我去去就回,你走。”
逸寒听而未闻,像狼欲捕食猎物似地紧盯着翎瑚。翎瑚扳动机关,“你走不走?”逸寒发力,几乎伸手就能抓住马尾,马儿也似能感到危险逼近,起纵愈急。马背晃动下,翎瑚无法瞄准,“你再不走开我就射了。”逸寒更近了几步。翎瑚心里一急,对准他的脚下就是一箭。逸寒略滞了滞步子,她即刻挥鞭加速,行了一阵后再回头时,逸寒已是不见踪影。翎瑚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她对不住他,她的心里全是那人的身影,要想有个了断,就非要走这一趟不可,至于别的,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马儿疾奔了这么久,口鼻喷着白气渐渐缓了下来,翎瑚不放心,正想再加几鞭再行一段时,前路上突然蹿出条人影,“下来!”马儿被惊得直立起来,翎瑚紧紧勒住马缰,后退几步道:“你敢挡我的路,找死!”逸寒站定,冷声道:“你有本事就冲过去,不然就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翎瑚一踢马肚就向他直冲过去,逸寒不闪不避,抱手在前冷冷地看着她。翎瑚一发狠,促马扬蹄,直到近在咫尺时才一转缰。马蹄擦着逸寒而过,触地之后又立时向另一方向狂奔。逸寒轻哼了一声,奋力几步后就赶上与马并行,翎瑚伸腿想要踹他,他一侧身,猛然间发力向上一扑,如恶狼扑食般抱住翎瑚就滚下了鞍子。
一阵天旋地转后,翎瑚发觉自己合扑在逸寒身上,曲线贴合,似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咚咚咚咚”打着疾鼓。翎瑚浑身发烫,双手一撑就要站起,逸寒搂住她一转,将她死死压在身下,“说,你要去哪儿?”
翎瑚咬紧了唇,别过脸不看他。逸寒低头亲吻她的耳垂、脖颈、脸颊,翎瑚挣扎,“不要,走开!”逸寒吞没了她的呼喊,不同于前几次的亲吻,这一次他简直就是在咬她的唇,那样的用力,那样的蛮横,几乎将那娇嫩咬破泌出血来。翎瑚吃痛呜咽了一声,逸寒慢慢和缓下来,细致绵长,只是不肯松开。翎瑚从使劲地打他到无力地捶他,直到最后她根本抬不起手来,只能任由他摆弄……
第21章 狼性大发
逸寒折磨够了翎瑚的唇舌,自己也连喘了好几口气,“说不说?”良久,翎瑚仍是不言。逸寒看住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月亮有时看着近,其实还是很远,永远也够不到。”
“够不够得到是我的事,我现在只是想去见他一面。”
“不许。”
“我是大周公主。”
“我是你夫君,我说不许就不许。”逸寒的语气不容人置辩。
翎瑚又恨又恼,忽然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下,瞬时就有鲜血渗出。逸寒像是毫无知觉,任由她咬着,“你若去了,将我置于何地?将我爹娘置于何地?到时候,你要他们如何向皇上交待?”
翎瑚松了口,“我只是去个两、三日。”
“两三日?先不说你去了之后会不会回来,即便回来,这里这么多人跟着,我又不是皇上,封不了那么多人的口。你懂么?”
翎瑚不吱声。逸寒看一眼手上的伤口,“你要真想去,除非一口咬断我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想么?”翎瑚张口就咬,可是只一下,她就松开了他。逸寒轻轻抚上她的脸,“怎么,舍不得了?”翎瑚躲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好,我等着!”逸寒一笑,又回复成了那个让人动心的男子。翎瑚鼻间轻哧,狠命推了他一下,“走开,你快压死我了。”
她不提,他的全副精神都在阻她出逃这件事上;她一提,逸寒就觉得身下柔软如绵,舒服异常。看他一脸留恋不舍的样子,翎瑚简直连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你走不走?”逸寒轻笑,在她涨得通红的脸上亲了一口,坐起身后又想拉她一把。翎瑚视而未见,自己翻身坐了起来。逸寒牵过马道:“快些回去吧,太阳就要下山了。”
翎瑚装聋作哑,稍稍整理一下衣物后就自顾自低头行路。逸寒上马在后跟着,“你预备就这样走回去?”
“你管我。”
“我不管你,不过我怕天一黑,你就给狼叼去了。”
翎瑚身子一僵,随即又大步向前,“哪里来的狼,我看你就是这儿最大的狼。”
“果然知夫莫若妻。糊糊,你既然知道,还不快上来?小心等不到天黑我就动手了。”逸寒摩拳擦掌,大有大干一番的态势。
翎瑚想起他亲咬她时的狠劲,一驻步道:“你下来,让我上去。”逸寒没有下地,只是往后坐了坐。翎瑚看他不让,左腿踩蹬,右腿顺势一翻就想将他扫下地去。逸寒似乎早有准备,向后一躺躲过她这一踢,再直起身时,双手就势拢上她的腰,“糊糊,我好像喜欢骑马了。不如以后我们不坐车,就两人一马吧。”翎瑚催动马匹,又对着他抱拢她的手使劲一捅,“想得美!”
夕阳西照,将两人一马的影子拉得斜长,翎瑚满怀心事,怅望着愈来愈近的营帐反倒渐紧马缰减缓了马速。这一次她没走成,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她该怎么办?是认命做身后人的妻子,还是坚持当初执念?如果那人在,哪怕是有一丁点儿的消息,她都不会如此时这般心慌意乱……
逸寒却是心静,他拢了拢手,在翎瑚耳边道:“糊糊,之前在林子里定下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什么林子里,定下什么了?”
“就是谁先得了猎物,谁就能得到输家最宝贵的东西。”
翎瑚在林子里听时心不在焉,这一次听时却立即反应了过来,“谁和你定过,不算!”
“你自己答应的,怎么能不算?”
“我说不算就不算,何况……何况你哪来的猎物?”翎瑚回眸审视,“你两手空空,就别再想这做梦之事。”
“我哪里两手空空?”逸寒说着,将手拢得更紧,“我不是抓住你了么?”
“胡扯!我哪里是你的猎物,”翎瑚一手执缰,一手往下就要掰开那只钳住她的大手,“要按这么说,我刚才一箭就能射死你,你才是我的猎物呢。”
“可你刚才并没有射中我,为什么,糊糊?”
翎瑚沉默,她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是被马颠得失去了准头,还是根本有心放过?逸寒反手捉住了她的手,低低道:“第一次你想要我的命,这一次你有意放过了我,以后,你会越来越下不了手,越来越喜欢我,糊糊。”
翎瑚一直怔怔地听着,直到最后一句,她忍不住蹦起老高,“鬼才喜欢你呢,厚脸皮。”
翎瑚的营帐周围总是聚集着最多的人,侍卫、婢女、宫人,各司其职,人来人往。这一天映着晚霞,各路人等在万分惊讶中看见他们的九公主与九驸马共乘一骑,亲密而归。两人的鬓发、衣物皆有些不整,最要紧的是,在上还沾着不少的泥土草屑,看上去分外刺目。侍卫们简短地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各自看法;婢女们则羞涩地红了脸,显然心知肚明。
听见动静后迎出来的星痕与梦月满腹疑问,只不知怎么开口,“公主,你……驸马……”“给我备水沐浴。”翎瑚没觉察出她这句话的效应,下了马后高高扬起头颅就往里走。有侍卫看的分明,憋不住低头闷笑,只有傻牛好心提醒,“公主姐姐,你是不是被虫子咬了?要不要上点药?”众人再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后立刻各自捂上了嘴。
翎瑚扫了一眼底下各具笑意的侍从,又狠狠瞪了眼不知所已的傻牛,“讨打!有虫子咬我自己会不知道,还用得着你告诉我?”傻牛满心委屈地指了指她的脖颈,“你这儿都是红的,不是被虫子咬是什么?”红的?翎瑚急忙取出随身小镜,果然密密成串的都是绯红印记,抚之不去。她回身瞪向那始作俑者,逸寒满脸是笑,显然对自己的大作十分得意。翎瑚愤而转身入帐,“都给我走开!星痕、梦月,备水!”
翎瑚洗了半日也没将那些吻痕去掉,反而将脖子擦得通红。星痕一边为她敷粉,一边劝道:“公主,驸马爷既然知道了,以后恐怕越发没了机会。依奴婢看,还是算了罢。”翎瑚不语。梦月道:“公主为晋王费尽心力,可晋王呢?一个消息,半句话都没有。奴婢……奴婢觉得他实在不配公主为他如此。”翎瑚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失落、迷惑、怀疑她都有,可是更多的却还是对那人的担忧与思念。思念他一言一笑的温柔,担忧他此刻处境,是不是处于险地才令他无暇分*身相顾?
翎瑚对着铜镜,神思却已渐飘渐远,直到有人唤了一声,她才木愣地回头,“嗳?”
“我说糊糊,你怎么不出来吃饭?”
“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还怎么出去?”翎瑚回过神,一腔怨气全部倒在了逸寒头上。
逸寒也不介意,边往桌上放着饭菜,边笑嘻嘻道:“我娘让我送来的。”
提起萧夫人,翎瑚的心里起了分歉疚,她辜负了她的心,还险些让她和萧令公受人讥笑之余,无法向文璟帝交待。“快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逸寒向她招手。翎瑚起身过去,见案上放着两碗玉田米饭、一碟爆炒三样、一碟红焖山鸡、一碟野菜并一碗鸡蛋鲜菌汤。逸寒已经开吃,翎瑚坐下起筷道:“待会儿替我谢谢夫人。”
逸寒点了点头,夹一筷野菜给她,“你在宫里应该没尝过这个,试试。”翎瑚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