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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打不过别人,今天是去拿别人的手下开刀了。”逸寒话音刚落,亦兰已“蹬蹬蹬”地冲了进来,满头热汗,双颊通红,“二哥哥,你来啦?二嫂呢,快让我见见。”墨寒向里一指,“你到哪里去了,知道我们来还出去玩?”“之前我同人定下的约会,知道二哥哥来,已经快快的的打发他们就回来了。”亦兰因为连胜几局,兴致颇为高昂,一边解斗篷一边往逸寒边上坐,“二哥哥,你让二嫂出来吧,我还没见过呢。”
“哪有让嫂嫂出来见面的礼,自己进去吧。”逸寒知道她的心病,这时便不依她。墨寒也附和道:“大夫说了,你二嫂要少走动多歇着,你自己进去见见吧。”逸寒的话,亦兰不得不听,不过在听见墨寒的话后,她反而停下脚步,关切道:“二嫂病了么?”墨寒连连摇头。逸寒替他这个脸皮薄的二哥解释道:“你快要做人姑姑了。”
“姑姑?”亦兰会过意来,一蹦一跳的进了内室,“我要做姑姑啦,姑姑……二嫂!”逸寒笑着摇头。墨寒盯着那背影消失之处,久久道:“我说,亦兰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像个……像个大姑娘了。”“你都要当爹了,她自然也得有个姑姑样。”逸寒笑着将凉透的残茶一饮而尽,“以后再变成什么样,得看她自己了。”
翎瑚十分不快,丝萝是人二嫂,她好歹也算是人四嫂,怎么人家两个相见就是言笑晏晏,而她和亦兰就是针尖对麦芒,不出一刻就要吵架呢?倒不是她想修好,只是在自己的公主府内看着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亲密而谈,一会儿说娃娃,一会儿说打扮,难得她有兴致插个嘴就贴上个冷脸,叫她的气怎么顺的过来?
翎瑚心气不顺,对待亦兰冷淡,连带着丝萝也给打入冷宫。逸寒看出她的心结,这晚临睡前像惯常一样从后拥住她,“糊糊,亦兰吃软不吃硬,你要放一放软,她自然也就软了。”
翎瑚鼻间轻嗤,“我没有放过软么?是她自己不识好人心。”
“那天的事她都告诉我了,你帮了她却偏要放下几句刺心话,难怪她吃心。”
“她怎么什么话都同你说?真是你的好妹妹。”翎瑚吃味,扒开逸寒的手就往里挪。
逸寒扯过被子盖住她道:“好好的,怎么又生我的气了?”
“就生你的气,谁让你……让你……”翎瑚转过身,对着逸寒的深眸偏又说不出话来。逸寒轻轻吻她,“谁让我既想做个好哥哥,又想做个好夫君呢?”“就是。”她往他颈上咬了一口,“你要做她的好哥哥,就是我的坏夫君。”
“那我要想做个好夫君,该怎么做呢?”逸寒贴近,令她无处可逃,“糊糊,你教我。”“我……我不教你。”翎瑚有些口吃,“你……你自己想。”逸寒的手掌贴上她的雪软,看着它们在掌下变幻着形状,“近年关了,我会好好想想。”翎瑚低逸出声,“逸寒,到那时候……”
“那时候什么?”逸寒手上顿一顿,翎瑚这才将话说完整,“你做得好,我就有东西给你。”逸寒扬眉,“什么东西?”翎瑚难得有机会引逗他,这时候笑得既得意又狡黠,“不说,不说,到时候你看了就知道。”
第54章 雪中狼行
除夕夜自然是宫中大宴。初一文璟帝封笔;接受完群臣朝贺后便带同一众嫔妃与大小皇子皇女们外出狩猎。这一次这位帝皇显得兴致勃勃;不仅破例带了几位宠臣以及他们各自的家眷,更将一处庭院作为彩头拿了出来;谁要得的猎物猎物最多;谁便能得到这处宅子。消息一出,一众能上马的大小皇子个个摩拳擦掌;力争第一;几位已经出嫁的公主也不甘落后,责成各自的驸马必要夺得头筹。一时间;偌大的营地内犬吠马嘶;试箭拉弓;单等着明日大展身手。
在这份热闹之中;翎瑚也没闲着;除了备下弓箭骏马之外,豆豆和大小三狼更是一个不拉。她想要赢,更想让逸寒一鸣惊人,压倒众人。可惜,逸寒似乎不是那么作想。第二天清晨,在她蹬上马蹬准备出发之际,逸寒才从帐中缓缓步出,背负双手,优哉游哉。
翎瑚蹙眉,向傻牛道:“快把马牵来让逸寒骑上。”
傻牛听话,去牵了一匹乌云盖雪过来,“驸马哥哥。”
逸寒摆了摆手,走到翎瑚马前道:“糊糊,你知道我不惯骑马。”
“那怎么办?你就预备这样一路走过去?”翎瑚紧勒马缰,想了半天小声道:“要不你我共骑?就是马儿受累些。”
他的小媳妇儿是越来越乖了。逸寒仰首,笑微微道:“这匹胭脂雪是你的心头好,与其受累它,不如受累别的。”
“别的?”翎瑚不明。
逸寒听着远处响起的号角,“糊糊,你真这么喜欢狩猎么?”
翎瑚摇了摇头,“早就厌了,不过……我想让他们看看。”
“看什么?”
“看看我的夫君,即使没有狼兵帮忙也能得到最多的猎物。”
嗯,乖是乖了,爱炫耀的老毛病还是没改。逸寒向她伸出手道:“我厉害不厉害,何必要让他们知道?糊糊,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翎瑚递过手却没有甩蹬下马,“我还以为你喜欢捕猎呢。”“狼残忍好杀,不过只为腹中食,绝不会为了乐趣而去猎杀。”逸寒玄色双眸中如起了一层迷雾,让人想要探寻却又有些害怕探寻。
翎瑚平白打了个寒颤,下马后逸寒抱她入怀,“冷了?”
她摇一摇头,跟着他走几步才开了口,“逸寒,有时候……有时候你真像一头狼。”
“是么?”逸寒笑容清冽,眸中迷雾霎时消散,“你怕了?”
翎瑚腰杆子一挺,“我才不怕。”
“真的?”逸寒冷不丁一下打横抱起她,惊得翎瑚一声尖叫,“还不怕?”
逸寒的眸离的她很近,近得能让她看清他,也能看清她自己,“不怕!”她勾住他的脖颈,信任地靠在他的颈窝。逸寒低头轻吻她的发,对着她腰间探出的毛绒头道:“你不怕,它怕。”豆豆对着逸寒,身子一缩又将头埋进了皮囊。翎瑚笑,“谁让你一回来就凶它,还不让它进房门的?”
“它得空就往床上钻,我怎么能让它进来?”逸寒说着托了托她的身子,大步流星就往山里走。
翎瑚回首看看身后,除了大小三狼,别的侍卫和婢女都没有跟上来。“你要带我去哪儿,要不要叫上星痕她们?”
“不用。”逸寒抬头瞥了眼挂雪的冬枝,“她们跟来的话怕是天黑也到不了那儿。”
“那儿离这里很远么?”
逸寒默认,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入积了一个冬日的厚雪。翎瑚无事可做,偎在他耳边道:“放我下来吧,我同你一起走。”
“这里雪深,你这样走法,身上这衣裳很快就会脏的。”逸寒垂眸,望着她一身夺目的鲜红,“脏了就不好看了,白穿了。”
翎瑚颊上飞红,“已经白穿了,又没人看。”
“谁说没人看,难道我不是人?”
逸寒惩罚似地松一松手,吓得翎瑚用力搂住他,“是啦是啦,我说错了。给自己的夫君看,怎么会是白穿?”
她袖上雪白的狐毛拂着他的脖颈,红润的脸蛋衬着那身鲜红,益发娇美难言。他还记得那次在山中相遇时,她也是穿着这样一身红,如烈火一样夺去了他的心。“糊糊……”他驻步低下头来,翎瑚以为他要吻,仰首缓缓合上眼帘。逸寒不由一笑,不忍辜负她所望,在她唇上印上深刻一吻,“到了。”
翎瑚睁开眼,满山冰雪覆盖,如琉璃般净透的世界,虽然美,可是从前并不少见。逸寒看她神色变幻,将她放下地后指一指远处,“你看。”冰雪样的小山头在靠近,在不断变大。翎瑚不敢相信,揉一揉延后欢喜地向前奔去,“雪狼,是雪狼!是你让它来的么?”雪狼看见翎瑚奔近,停下嚎呼一声甩了甩身上的雪团,好像打雪仗一样甩的她满身是雪。“雪狼,你坏,甩了我一身!”
翎瑚银铃样的笑声回荡在山间每个角落。雪狼凑过头,在她脸上不断舔着。翎瑚高兴地拍着它道:“你近来怎么样?你的主人怕我烦你,都不让我来看你。”雪狼哼哧哼哧继续舔着,逸寒走近,它才停下老实地坐了下来。翎瑚围着它转了一圈,“它越来越壮实了,不像狼到像一头小狮子。”“它也不比狮子差。”逸寒轻轻一拍雪狼的背脊,雪狼乖乖地四肢伏地,几乎与地上的白雪融为一体。
逸寒轻松坐上,回首向翎瑚道:“上来吧。”翎瑚拉住他递过的手却不敢就此坐上,“你带我来不是来见它的么,还要去哪儿?”“要让你见它何时不能见?我带你去的地方要借它一把力。”逸寒说着,拉过翎瑚的手让她坐在他身前。
翎瑚战战兢兢地分腿坐稳,双手摸来摸去的也不知该抓住哪儿,逸寒看着好笑,双腿一夹,雪狼应声而起。翎瑚毫无准备,身子一晃险些滑了下去。她扯着雪狼的长毛哇哇大叫,逸寒双臂一展,抓住雪狼长毛的同时将她稳稳固在怀内,“糊糊,抓紧了。”翎瑚紧住他的手,十指几乎扣入,“逸寒,你骑雪狼,我骑马好不好?”
逸寒发笑,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是不是怕了?”翎瑚望着两边飞快倒退的树木,身子直往他身上靠,“我哪儿怕了?除了比马更颠一些外,别的同骑马也没什么分别。”“是么?”逸寒拍了拍雪狼的头,“雪狼,糊糊小瞧你呢,让她看看你的本事。”雪狼低嚎一声,前腿一弯后腿一弓便向前冲出,迅急之势犹如飞箭。翎瑚这回连靠都靠不住,身子伏低几乎是抱住逸寒的手臂。
寒风扑面,刮在脸上就像是在被刀割,逸寒为她拉上风帽,回头看一眼已成三个小黑点的大小三狼,“它们追不上了,你的豆豆呢?”翎瑚这才发现腰间皮囊已空,想是豆豆一闻见雪狼的气味就偷偷溜之大吉。“一定是在树上跟着,别管它。”
逸寒点头,催动雪狼不断加速,翎瑚就觉自己像是在山间飞行,连绵的白雪都成了飘浮的白云。同疾驰的骏马相比,雪狼更稳更快,而且耐力惊人,它带着他们下了山后又上了一个更高的山头,翎瑚骑得惯了便不再像起初那样紧张害怕,反而有些欢喜起来,“逸寒,原来雪狼跑的这样快,以后你把它给我吧,我不骑马了。”
逸寒轻笑,搂得她更紧些,“雪狼可不是马,不是给你骑的。”
“那你怎么骑它?”
“也不是常骑,我要赶路或是去一些自己上不去的地方才借它一用。”
这时是上山,翎瑚乐得靠在逸寒怀里,仰首望着他的脸,“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时你也骑着它,我还以为你是狼精呢。”
逸寒朗声大笑,“那时我我刚入雁京地界不久,想将一路收服的狼兵编个队,谁知就遇上了你。后来我下山打探,才知道你是特地来找雪狼的。”
“这样说来,雪狼也是我们的媒人。”翎瑚说着,探手过去挠了挠雪狼的脖颈。
如得鼓舞,雪狼仰天长啸,惊天动地,连传了几座山头。飞鸟振翅而起,枝头雪片扑簌簌落地,逸寒让它缓行,伸手拂去翎瑚身上雪片,“还有傻牛,要不是他,你也找不到我们。”翎瑚回头,“怪不得你那时候要帮他,原来是为了这个。”逸寒伸手捏了捏她通红的鼻尖,“你才想明白么?”
“我早就想明白啦……呀!”翎瑚再次绷紧了身体,雪狼脚下发力,强而有力的爪子紧勾住石壁中细小的缝隙,缓慢而又沉着地到了这座山头的至高点。往下看时,不见冰天雪地,只有一片青绿嫩草,化开的雪水从上而下汇成一股涓涓细流,如银河一样在绿意中蔓延。
翎瑚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逸寒抱她下地,带着她缓步走下,“这里只有雪狼上得来,我从上回发现后就一直想带着你来看看。”翎瑚滞步弯腰,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别处都还是冬日积雪,到了这里就已入春?”“我想大约是这里地下有地热,再加上四面环山,冷风不进才会如此。”逸寒说着,从草间五彩缤纷的野花中捡了一朵折下簪在翎瑚发边,“喜欢么?”翎瑚颔首,霞灿若桃,“喜欢,都喜欢!”
亦兰从自己的帐子中步出时,正看见逸寒抱着翎瑚走向密林深处。她紧赶几步想要追上,一人一马却拦腰将她截住,“亦兰,你要去哪儿?”亦兰抬头见是海辰,原本堵得瓷实的胸口更是憋得发闷,迟迟不发一言。海辰望着在林中隐没的背影,低头看她道:“他们俩真不像行猎的样儿。走吧,我带你去行猎。”亦兰瓮声道:“不用了,你要陪展家小姐,不用理我。”
海辰皱了皱眉,“谁说我要陪她了?她有兄长,对这里又是熟门熟路,我去陪她做什么?”
亦兰说不出个所以然,转身往自己的帐子走,“你不陪她也不用陪我,反正……反正我也不想打猎。”
海辰一转马缰,促马又横在她的身前,“你身子不舒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