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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万事侍弄完毕,逸寒将翎瑚抱到秋千架上坐好,扣紧架绳站到她的身后,“糊糊,这天就快下雪了,坐一会儿就进去吧。”翎瑚原本兴致高昂地看着满院含苞的绿萼梅,听见他这一句又扁起嘴来,晃着脚想要催动秋千,“不要。屋里闷得很,一会儿有人来对着我直看,一会儿又有人来说些每天都一样的话。还是这儿好,只有相公和我。”逸寒把稳了架子,不让其摇晃,“怪不得每天来这儿的时候越来越长,原来是为这个。糊糊,你越来越坏了。”
翎瑚粲然,仰首望他道:“相公,我这么坏,你还喜欢我么?”“喜欢,怎么会不喜欢?”逸寒低头,薄唇覆上她的樱唇,辗转许久,抬头时又吻一记她已经圆润起来的下颔,“你越坏我越喜欢。”翎瑚“咯咯”一笑,鼻子恰好顶在他的下颔上。她“哎哟”一声捂住了鼻,逸寒即刻转到她身前,捧住她的脸道:“糊糊,怎么了,疼么?”翎瑚一松手,笑颜如同此刻纷纷而下的晶莹雪花,洁净而又惹人怜爱,“相公,我又使坏啦!”
逸寒莞尔,宠溺地为她戴上风帽,“糊糊,回去吧。”“不,”翎瑚晃着脚,伸手去接那积蓄许久的莹白,“等我接到了再回去。”雪花轻盈,如絮而起,等了许久,翎瑚才感到手上一点沁凉,“相公,快看,快看!我接到啦。”逸寒跟着她一起看着她手中的薄薄六角慢慢融化,最终变成一点雪水。
“好看。”逸寒说着,烫热的唇瓣就触到了她温暖的掌心,汲走那一点冰寒,“糊糊,我们回去吧。糊……”
他抬眸,翎瑚秀眉皱拢,紧紧咬住的唇角已失了血色,“相……相公……”
“怎么了?是哪里难受?”
她看向自己的大肚,“疼,疼……”
逸寒不再多问,一边抱起她一边高声喊道:“去请稳婆!”
一直在廊下守着的星痕与梦月听说后立即答应,等逸寒将翎瑚安置在床后不久,太医与稳婆就已赶到。“驸马爷,快出去吧,公主这是发动了。”稳婆一边忙着为翎瑚准备,一边出言驱赶。逸寒紧了紧翎瑚死死拽住他的手,柔声道:“糊糊,我就在外头,待会儿过来看你。”“不……不……”翎瑚疼得话都说不连贯,可她的手仍是不肯有丝毫放松,眼中也满是依恋,“相公,不要走。”
逸寒也舍不得,驻步在床头。那边稳婆已吩咐人打来了热水,回头见逸寒还在,不由焦急道:“驸马爷,快出去吧。女人的红房可是好待的?”翎瑚摇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已经掐入逸寒的皮肉。逸寒也不觉得疼,只向稳婆道:“她离不了我。你只管开始,不用理我。”稳婆还想再劝,在房内帮忙的星痕道:“你聋了?驸马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说什么废话!”稳婆睨了她一眼,嘟嘟囔囔道:“老婆子我接生这么久,还从没有个爷们待在房里的,这叫我该怎么弄?”
“你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就当我不在这里就是。”逸寒说着半跪在床边,一手握紧翎瑚的手,“糊糊,我在,别怕。”翎瑚只是觉得疼,往日熟悉的摆设此时看来皆是陌生,满屋子的人影也教她分不出谁是谁来。无边无际的疼痛总不休止,惟有耳边那个声音令她觉得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着她,不离不弃,“糊糊,我在,我一直都在。”
“公主,用力,再用一把力!”
“疼!”翎瑚的嗓子已经喊哑,眼前似有雾气笼罩,不管怎么走怎么逃,疼痛都是如影随形。她挣扎,就如同溺水中人一样想要上岸,可是无论她怎样挥动手脚,也使不出半分力气。“糊糊,你疼的话就咬我。”纷纷杂乱声响中,有人将手臂横在她眼前。她像是渴极已久的人,一口咬下,齿关咬磨间,疼痛似乎缓解,雾气消散,黑夜也随之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翎瑚的长睫如蝶翼般颤动,缓缓睁开双眸,雪青的床帐半垂,宝鼎中腾起袅袅青烟。她侧首,床边一人倚帐而坐,白衣如雪,侧影如梦,手中是一团火焰红的襁褓。她牵了牵唇角,轻轻开口,“逸寒……”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大家,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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