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样子像是在约会。大中午呢!
桃花屁股一扭一扭地走过去,一只九阴白骨爪“啪”地拍在桌上,正好挡在男女相对的中间。
“约会?”她噘噘嘴,要笑不笑地望着那男人,抛了个妩媚的眼。
男人抬起头,挑挑眉,眼底似有笑意,唇角微扬,也一副似笑非笑。
女人则愕然地看着她,有点莫名其妙。
桃花目中无人,又对男人狐媚地笑,嗲气说:“好巧,你也在,不介意我加入吧?”转头朝女人也笑了笑。
男人又挑个眉,眼底笑意更浓。
女人看着男人,对这情况似不知该怎么处理。男人这才开口:
“毓华,我跟妳介绍,这是我朋友何小姐。”
何小姐?
桃花挑高眉,要笑不笑看着男人。
是吗?何小姐——好吧,何小姐就何小姐!
眼波一转,流出品灿的水光,盛开一脸春光明媚的笑,多无邪地朝女人娇声说:
“我跟明威认识很久了,从小就玩在一起,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
以眼还眼是吗?
徐明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说:“桃花啊,这妳也说得出口!这是我同事许毓华小姐,我刚好在附近碰到她,所以就一块吃午饭了。”
同事?桃花眨眨眼,一下子没力气。
“这是你女朋友?”许毓华也大概搞清是怎么回事,试探地问。
“可不是。”徐明威直认不讳,一副“除了她,还会有谁”。
“谁跟你是——”桃花觉得有点没趣,没好气地站起来。“不好意思,许小姐,打扰了。”
“等等——”徐明威连忙逮住她。匆匆转头说:“不好意思,毓华,下次再聊。”
“没关系。”许毓华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徐明威紧拽着桃花出了餐厅,才笑说:“妳吃醋了?桃花儿。”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谁吃醋了!”她只是以牙还牙。
“跟妳说,午饭是应酬、谈公事,不是用来约会的。”
“为什么不行?”
“不够浪漫啊!而且太明亮了。”
“哼!”桃花撇嘴。
“不过……”徐明威搂住她的腰。“也有例外,妳跟我就是约会了。”
“谁跟你约会!我还有事。”桃花挣开,给他白眼。
“嗯,是“有事”不是“有约”——什么事?”又去揽她腰。
桃花感觉又落下风,有点恼,又将他的手拍开。
“就是有事。”
“不管什么事,先吃个饭再说吧。来!”
“我没时间——”
“好吧。”徐明威不勉强。“我陪妳一起去。”
“不必。”桃花一口回绝。
“我就知道妳舍不得拒绝我。”徐明威涎皮赖脸挨过去。
“徐明威——”桃花想推开他。
“在。”他笑嘻嘻的,挨得更紧,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侧目。
桃花更待要将他推开,肚子忽地咕噜叫起来。
“有人在抗议了。”徐明威也不看场合,竟然动手动脚拍拍她的肚子。
桃花耳一躁,狠狠白他一眼。
“害羞了?”
她哪是害羞!只是,面对他,她总是沉不住气,步调总被他搞乱掉,失去平常的从容。
隐约明白为什么,但不愿承认……
“你少动手动脚!”
“好,我不动。”徐明威举起双手,摆个“投降”的姿势。“那么,现在可以一起吃饭去了吧?”
桃花的肚子很配合他地又咕噜叫起来。
“讨厌。”她叫一声。
徐明威一把将她揽过去,笑得合不拢嘴,简直有点夸张。
“妳的肚子都投降了,妳还不投降?”
眉眼一展,低附在她耳畔,轻轻吐气说:“投降吧,我的小桃花。”
“明威最近究竟是在做什么?老是不见人影。”徐太太对女儿抱怨。“都跟他说今天晚上黄伯伯请吃饭,我从早上就开始打电话给他,一直没有人接。”
“找不到人就算了。他又不是小孩了,不会弄丢的。”徐明媚大大不以为然。“况且,只是一顿晚饭。”
好好一个周末,带她家小毛头、二毛头回娘家,一回来就被她妈抓着诉说老弟的不是。但她老妈也太杞人忧天了。她那个老弟那么大一个人,都快三十了,还怕他丢了不成,尽瞎操心。
“如果光只是吃吃饭,我哪需要急。”徐太太有点怨女儿不懂她父母心。“妳黄伯有个朋友的女儿,学音乐的,人长得文文静静,挺乖巧清秀,想介绍给明威认识。那女孩我见过,模样不差,品性也很好,跟明威挺配。我前几天就告诉他了,特别交代他一定要回来,结果可好!这明威,就是存心气我。”
“好了,妈。明威有自己的想法,妳就不要替他瞎操心了。”难怪她老爸一早便拉了余学盛躲到后头下棋去。
“怎么能下操心!明威都快三十了,还不成家,要拖到什么时候?”
“还不到三十,年轻得很。”徐明媚嘀咕,瞥见徐太太的表情,赶紧改口说:“明威真是的,一点都不懂体谅妈的苦心,等他回来后,我一定好好说他一顿。”
“妳得看他回不回来。上回我去他那里,帮他整理公寓,他还嫌我侵犯他隐私。”
“妳不会直接就开门进去吧?妈。”
“那还用说!我是他妈妈耶。”
“拜托!”徐明媚叫一声,翻个白眼,一副“被打败了”的夸张模样。“妈,明威都三十岁的男人,妳不按个铃就闯进去,要是一个不巧,他正跟女朋友做些什么好事,那不是很尴尬。”
“他哪来的女朋友?”
“我只是打个比方,再说妳怎么知道他有没有。”
“如果有女朋友就好好交往,随随便便带女孩子回家过夜像什么话!”徐太太十分不以为然。
“拜托妳好不好,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明威都三十岁了,很正常的。”
徐太太白女儿一眼,嘀咕说:“他要真有女朋友,就该带回来让妳爸爸跟我见见——”忽然脸色一沉,想起什么似,皱眉说:
“明媚,我问妳一件事,妳要老实说。”
“什么事?”忽然那么严肃凝重,徐明媚觉得奇怪。
“我问妳,明威是不是常跑去找何家那女孩?”
“这我怎么会知道!”徐明媚跳一下。“何家不是早搬家了?又没联络,明威怎么会知道上哪儿找人。”
“还说哪!明威回来没多久,竟就跑去李婶那里打听何家搬到哪里!”
“那也不见得——”
徐太太打断女儿的话。“李婶那包打听的,有什么不晓得的。上回我问明威,他也没否认。”
“就算真的是那样,只要明威喜欢,那也没什么。”
“那可是妳弟弟耶!说得那么轻松。”徐太太不悦地皱眉。
“妈,如果明威不喜欢,妳也不能强迫他娶谁吧?再说,桃花也没什么不好,以前妳不还挺同情她,不时还送些东西给她?”
“我没说何家那女孩不好,但是——”但是自己的儿子值得配得更好的女孩。“妳也不是不知道,那时传得多难听。那女孩那么不检点,明威他谁不好挑,偏要找上她。”
“也只是传言……”
“无风不起浪。妳没听大家说的,她都不知跟多少男人——”摇摇头,说不下去。
“明威可也不是处男……”徐明媚喃喃,碰上徐太太严厉的瞪视,老实闭上嘴巴。
“我问妳,妳知道何家那女孩现在住在那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徐明媚简直啼笑皆非。她老妈居然开审审到她头上。“要问,也要问明威才对。再说,都还不确定明威是不是跟她有来往呢。”
“一定不会错的。”徐太太没道理地很肯定。“明威一定是被她纠缠住勾引去了。”
哎哎,公平一点,真要是那样,也是她老弟先跑去找人家吧?
但鉴于母亲大人的权威,徐明媚不敢多嘴。当年她对何家那女的印象是不太好,什么桃不桃花的,大家传得那么难听,那女的想必有问题。结了婚,生了孩子,她总算比较客观一点,可以平心静气去欣赏别的女人的妩媚魅力。
她老弟出国那么多年,时时要在信上问上那么一笔,回来后又巴巴跑去打听,她是可以理解的。
那桃花的确媚,的确有当“坏女人”的本钱;她老弟是“老实”的男人,而老实的男人注定都逃不过坏女人的手掌心的,不是吗?
“就算是那样,明威也没损失什么,不是吗?”当然,她不能那么讲,只能很阿Q的说什么损失不损失。
“魂都被勾走了,还不够?”徐太太不甘优秀的儿子那么“堕落”。
徐明媚只好噤声。徐太太忧心忡忡又说:“听说何家那女孩是在做那种工作的,明威他不要冲昏了头才好。”
“谁说的?”徐明媚不以为然。
“就是有人那么说嘛。”徐太太也不求真相,反正传言自有它的道理。“想也知道,她高中勉强才毕业,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不怪当人父母的现实,就算没那些不堪的传言,就算桃花小家碧玉、乖巧听话,就一个高中毕业、什么都没有的女孩,怎么配得上她博士毕业、一表人才的儿子!
总要条件相当,门当户对才匹配。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徐太太越想越坐不住。
“妈!”徐明媚按住徐太太。“我拜托妳好不好?明威他不回来,就表示他不想妳替他介绍这个、认识那个的。他说了,妳不听,他干脆不回来,妳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照妳的意思的。”
“我是为他好。他现在昏了头,我们在旁边看得清,一定要拉他一把,阻挡他,免得他栽了下去。”
“要是他清醒得很呢?”
“妳——”徐太太气急败坏。“妳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明媚。妳真希望妳自己的弟弟跟那样一个女孩在一起吗?”
徐明媚叹口气,摆摆手。
“随妳吧。”放弃了。
徐太太生气起来。“妳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都不说了,也惹妳生气。”
“妳自己的弟弟,妳不替他着想,胳臂还尽外弯。”
“我哪有。我知道老弟好不容易拿了博士回来,也找到理想的工作,妳希望他找个条件相当、家庭方面也理想的女孩结婚,这我可以理解。但明威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谁要左右他的想法了!”徐太太不承认。
“好吧,没有。”徐明媚退一大步。“今天就算了吧,妈。改天我去找明威,把他拎回来跟妳请罪,行了吧?”
“妳真的会去跟他谈谈?”
“一定。”
徐太太瞪女儿一眼,这才消了气。
不是她对何家那女孩有成见。只是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配个条件相当、理想的女孩。
一看来电显示,都是他老妈在催人,他干脆把电话都转到留言,眼不见为净。
他打了三通电话给桃花,都是答录机在跟他说话。他眼一转,猜想一定又是那么回事,也不多想,抓了钥匙就奔出去。
果然,才一到,旺婶就逮住他,告状说:“徐先生,已经来两个了。太不象话了!一大早就来两个,还跑到二十八那里去,害人家两口子一早就冷战。”
“不好意思哦,吵到大家了。”徐明威陪笑脸。
“你也说说桃花嘛!真是的,徐先生,你怎么那么好脾气,让她那么乱来!”上桃花门的,不只徐明威一个,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旺婶竟把徐明威当成桃花的“全权代理人”或“监护人”什么的了,有什么不满,尽找徐明威埋怨。
实在,旺婶、旺伯千年老妖一双,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那么一嗅,就知道谁谁“身分”不一样,关系不相同,该找那个“正主儿”。
“我会的。不好意思啊。”徐明威尽陪笑脸,不多解释。
他知道桃花的脾气。桃花自己不澄清,他也不多嘴。每月这种情况多会发生一两回,大家也习惯了,准是换了个生手的,才会敲错门。
上了楼,进了门,果然有一个生面孔的。
“新来的?”另外一个打了几次照面了,对他点个头。“记住,桃花是在四楼,下次别敲错门了,楼下有人在抱怨了。”
“不好意思。”对方搔搔头。“我第一次来。我姓林,先生贵姓?”
“我姓徐。”给了他张名片。
“他是桃花的这个。”另外那个等封面设计稿的,自动帮忙补充,比比他的尾指。
新来的恍然大悟。“哦!你是何小姐的男朋友。不好意思,打扰了。”
“哪里。你们坐一会,我进去看看。冰箱有饮料,自己动手,不必客气。”俨然一家之主。
里头,桃花披头散发,简直“蓬首垢面”,外加宽松的直条纹男性睡衣裤,哪里是一个“邋遢”了得。
听见开门声,她头也不抬,发作说:
“别烦我!马上就好。”平时,打死她,她都绝不会让人瞧见她这“德性”的,但工作当前,要“全副武装”——顶个完美浓妆,外加性感露肩露胸小洋装——那太累人了,而且费时又妨碍工作。
“又熬夜了?”徐明威直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