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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听他这样为夫为夫的,我倒忘记了反驳,只递了个白眼过去,低头专心吃我的饭,不再搭理他就是。
话说回来,他也的确是秀色可餐的。
晚上洗漱之后,我习惯性的爬到床榻的内侧,想着容成聿在外间看书,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便准备趁这个空当把裹胸布解下来。面朝里,我解下中衣,正摸索着裹胸布的结绑在哪里,腰间突然一凉!我猛得瑟缩一下,已经来不及逃了。
容成聿从身后环着我,微凉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腰间轻轻游走,温热的气息缓缓喷在我颈侧,让我忍不住浑身发软。
凑到我耳边,他低声道:“我来帮你”,嘴唇有意无意触到了我的耳廓,带着他独有的温度,那样让人无法抗拒。
我的身体僵硬地倚在容成聿怀中,他抬起手,准确地找到了裹胸布的结,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挑,结便被解开了。明明是很轻的一个动作,我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它的声音。
裹胸布被一层一层的解下,胸前的起伏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最后一层掉落之前,我的心莫名地非常紧张,双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容成聿的手,试图停下他的动作。
他却笑了,没有说话,轻轻把我的手取下,放到唇边吻了吻,继续手上的动作。
洁白的棉布终于散落在床榻上,我浑身轻颤着,光/裸的背部贴着容成聿的衣襟,让我很不安。
容成聿的手慢慢向上,温柔却坚持地覆在了我的胸前。
“真怕你伤到她们”,容成聿的话近在耳畔,微微沙哑着,满是情/欲的味道。我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脸登时红了起来,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用上多大的力气。
我一直觉得容成聿的手指很好看,干净且修长,可现在,我却不敢低头看,不知所措之下,只能偏过头去,装哑巴。
知道我不好意思,他也不逼我开口,细碎的吻不断落在我的颈侧和肩头,带着安抚的力量,让我原本僵硬的全身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感受着容成聿温柔的动作,我有些慵懒地想着,这是我深爱的人,他这样温柔,这样好,就如同现在这样,在最近的距离感受他的存在,即便有些不习惯,却还是那样的幸福,幸福的让我有些心酸。
扶我躺下,他倾身伏过来,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心里一动,完全不经思考的抬手扶住他的脸,循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我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容成聿却似乎很触动的样子,顿了一下后,开始热情的回应我。这是我们之间第一个由我主动的火热的吻,我能感觉得到,容成聿很喜欢。
有了上次的经验,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自然是充满了恐惧。我向来怕疼,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受苦,逃跑的念头就又升了起来。
容成聿怎会不知道我的想法,他不急着做什么,只握着我的腰肢,和我温柔的厮磨,时不时吻吻我的脸颊,或者耳垂,或是在我肩头轻轻咬一下,惹来我浑身的轻颤。
慢慢地,我的恐惧似乎褪去了不少,另一种不可名状的感受渐渐占了上风,原本环在容成聿颈间的手也不听使唤地往下滑,在他的背上不安分地轻轻划着。
容成聿直直望入我的眼睛,坚定地吻了过来,我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双眼。
在这个绵长的吻中,我清楚地感觉到容成聿存在,那样温柔,那样坚定,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掠夺。
在初初的不适后,我慢慢习惯,接着有些惊讶。这是和上次完全不同的感受,我的本能不再是因为惧怕疼痛而想要逃走,而是不可抑止地想要迎合。
容成聿握在我腰间的手突然变得有些用力,整个人慢慢开始失控,这样的变化和上次是一样的,但我的感受却完全不同了。我忍不住拥紧了他,试着追上他的节奏。感觉到我的变化,容成聿露出惊喜的表情,更加兴奋了起来……
一切恢复平静后,容成聿拥着我,不时浅吻着,突然轻笑了一声,“为夫不是骗子,夫人可记住了?言出必行,君子所为。”我自然知道,他这句话对应的是哪句,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自己却忍不住地偷笑了。
“马上就要回去了,我总觉得,一切不会那么顺利……你真的已经准备好对策了?”明知道没有希望,在这样的时刻,我却还是忍不住想给自己寻找一丝希望。
“放心吧,为夫不会带着你私奔的,我说过,要十里红妆娶你过门,你必会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不受一丝委屈。”容成聿吻了我的脸颊一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打算?”我有些急了,难道对我他还要隐瞒什么?
“合适的时机会告诉你的,不要胡思乱想,听话。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呵,今晚换老三独守空房了,为夫觉得很圆满。”容成聿满意地笑了笑,闭上眼睛装睡。
我没有再追问,明知道不该怀疑容成聿的,可一想到即将面对的一切,我该如何让自己若无其事,如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模糊的打算?
容成聿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该做什么,从前我也和他一样,就是因为这个相同点,我们才走到一起。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失去了这些。我变得患得患失了,变得不那么独立了,从前的我须臾间便可作的决定,现在却要瞻前顾后,从前的我毫不在意的东西,现在却那样小心以对……
是啊,我改变的容成聿,他又何尝不是也改变了我呢。情之一字,真是甜蜜又危险,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它侵蚀,吞没,毫无招架之力。
重华归303_重华归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零三章 缠绵悱恻更新完毕!
第三零三章 缠绵悱恻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三零四章 凯旋
经过数日辛苦的跋涉,大军终于行至墨都城外。容成聿让赶车的小兄弟把车驱快了些,跟在他的马后,所以我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就能清楚地看到了城门口迎接大军凯旋的阵仗。
墨都的城门打开着,守城的士兵整齐的一字排开,分列两边。通往城内的主路两旁,拥满了百姓,他们被官兵拦在主路外,却还是争相探出头来。我知道,他们是在寻找自己的亲人,期待在凯旋的大军里,看到自己的儿子,丈夫,或者兄弟。
看着他们欣喜期待的表情,我心中也染上了一丝欣慰。
容成聿打马在前,穿过城门,主路正中搭了个台子,上头摆了张供桌,并一个香炉,以及若干祭品。有个太监打扮的正手拿方盒站在台子上翘首以盼。
看到容成聿进城,他忙不迭地从祭台上匆匆跑下来,行至马前向容成聿行礼。
“奴才恭迎聿王爷凯旋。王爷,皇上有道旨意给您,还请您下马接旨。”容成聿下了马来,那太监从方才的盒子里取出圣旨,恭恭敬敬地展开,扯着嗓子,力求让道路两旁的百姓都能听到圣旨的内容。
“孤之次子容成聿,平乱有功,赏黄金千两,别院一座,五子容成睿运送兵粮恪尽职守,赏黄金百两。兹肃郡王叛乱一事,因果已有公论,孤本欲请肃郡王卸甲归田,颐养天年,然世事难料,肃郡王不堪旅顿,途中病亡。孤甚哀之,念其膝下无子,特将孤之三子容成祀承其名下,封为祀郡王。传承肃郡王之血脉,以慰肃郡王在天之灵。钦此。”
听完这道圣旨,我深感皇帝老谋深算。心中冷意更甚。
圣旨光说容成聿有功,却没有给出有实际意义的奖赏,战后军权的归属只字未提。而关于肃郡王的说法……难怪我一直没到容成聿说起肃郡王的去向。而军中对此也毫无传言,原来。皇帝早就做好了打算,又或者说,是容成聿早替皇帝做好了打算。
不管怎么说,肃郡王既然反了,他的性命是断断留不得的。但他又毕竟是皇帝的亲兄弟,若是皇帝下旨杀他,即便事出有因。却难免被天下人指摘。而容成聿若是在外界不知情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除掉肃郡王,又一封快报加急送到宫里,说肃郡王不堪旅途,劳顿死在了路上,这就既满足了皇帝的愿望,有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
皇帝怎么会不顺水推舟呢。
容成聿自然是善用权谋,而皇帝,也真不愧是她的父亲。
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没有将祀王投敌的事昭告天下。对此。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他还是忌惮着韩家的势力,即便知道太后有心助肃郡王造反,却也动她不得。因而,也就不好对祀王下狠手。我绝不相信皇帝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才有所包庇。
此次名为过继,实际上是顺理成章地把祀王赶出了宗家,降低了位分,让他终生再无获得继承权的可能。
我看了看祀王,他一直闭眼躺在那里,但我知道,他并没有睡,当念到让他过继给肃郡王为子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转开脸,我没有做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谁也无法替谁承担什么,谁也无法改变谁的命运。
容成聿接旨之后,被那太监迎着上了祭台,上了几柱香祭天之后,才重新上马,带着大军往城内走。
大军自然不可能直接在城中解散,几个将领带着军队回了军营,大概是要清点人数之后,士兵才能解散回家。这次打了胜仗,皇帝是一定会犒赏三军的,我很为这些士兵高兴。但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像二铁川子他们一样埋骨他乡的战士,我更觉得,那些犒赏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和大军分开之后,马车跟着容成聿和睿王一行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我放下帘子,不愿再朝外看。一想到自己要再一次踏入这个冷森森的皇宫,厌恶和恐惧紧紧包裹着我,让我坐立难安。
真希望马车永远不要停下,这样,我就还可以逃避,不用面对那让我畏惧和厌恶的一切。
马车终于还是慢慢停了下来,我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看到西宫门外正停了三台小轿,几个侍卫俯首帖耳地等在那里。
“许你不必回军营报到,直接回家去吧,明儿再到军营里去。”容成聿对那个赶车的小兄弟道。一听可以直接回家,小兄弟喜上眉梢,跪下谢了恩之后,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一个面生的太监走上前来,恭敬地对我们行了礼:“祀王爷,睿王爷,容月郡主,奉皇上的旨意,奴才特来此迎接诸位。皇上说了,容月郡主一路舟车劳顿,就先回毓淑宫休息吧,不必急着请安。二位王爷还请先去康寿殿,皇上有事要交待您二位。至于祀郡爷……皇上的意思是,让奴才们先送他回落霞殿,让郡王妃照顾他好好养伤。”
我没有做声,默默站在一旁,容成聿对他笑了笑道:“如此便有劳公公了。”
上了小轿,抬轿的太监径直抬着我朝毓淑宫的方向去了,我没有再同容成聿说什么,只听到祀王所乘的马车碾压在地砖上的声音慢慢远去。
突然觉得很讽刺,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像现在这样,沿着各自的命运走下去,无法选择,也无法回头。
回到熟悉的毓淑宫门外,我下了小轿,让几个抬轿的太监随我进去,我现在身无分文,该给的打赏,只能回屋取了。
踏进院子,是扑鼻的桃花香,附近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以极快的速度由远而近。不及我反应,一个白色的影子刷的一下撞进我怀里,我忙拥住它,用脸颊轻轻蹭着它的小脑袋。
我的红枣。
狐狸一向鼻子灵,只怕我还没进门他就已经嗅到了我的气味,这才从房里冲了出来。小遥和画竹画柳很快便跟了来,一见我正站在院子里,她们皆是惊讶地捂着嘴,怔了怔,才突然跑向我。
“小姐,你可回来了!”小遥刚说了一句,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小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嘴角还带着笑。
我单手抱着红枣,腾出手来摸了摸小遥的发顶:“别哭了傻丫头,让别人瞧去了笑话!”我说着,向相对来说镇定一些的画竹使了个眼色。画竹立刻会意,取了钱来递给方才抬轿的几个太监。
待他们离开之后,我笑:“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进屋说吧”。
带着三个丫头回了房,让她们关好房门后,我抱着红枣坐下。“你们就别站着了,快坐吧,我仰着头跟你们说话很累的。”
三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下了。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红枣毛茸茸的小脑袋,我笑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有没有好好儿的?方才我四处看了看,画竹似乎把毓淑宫打理得很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假以时日,画竹定会在宫中崭露头角,到那时,宫女们怕是要唤你画竹姑姑了!”
我试图逗笑她们,可她们个个苦着张脸看我。画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郡主……您可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人说睿王爷的押粮队伍半路被劫了,全军覆灭,无一生还!奴婢都快被吓死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