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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雪如再一次抬高眉毛:“被王爷嫌弃了又想来巴结我?我可不会信你的鬼话。”
霜子卑微而恭谦的说道:“不管姐姐信不信,王爷如今不宠我了是真,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一个离了心的男人,再收拢到身边,更何况是那样大的事情。”
沈雪如难得看霜子向自己低头,即便是从前为了丁元的事情。两个人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恭敬过,虽然有心防着她。心里却还是挺高兴,忍不住就放松了警惕。笑着说道:“你竟也知道,犯了王爷的忌讳,自讨苦吃,回头别像母妃哭诉,说我欺负你。”
语气悠长又带着调侃。
霜子见她似乎是吃准了自己永远不能翻身一般,大有猫玩耗子的打算,笑着说道:“的确是妹妹太笨。居然触碰到王爷的忌讳,可我没提傅余婉啊。”
沈雪如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瞥着眼睛道:“只有傅余婉是忌讳?”
正准备说什么,桐花却在背后捅一捅她。小声说道:“楚王妃,别忘了奴婢的事情。”
沈雪如这才记起是替桐花方才挨的那一巴掌出头来的,但是对着霜子的笑脸,如论如何也伸不出手来,毕竟她刚刚胜了一筹。正在得意之处,一时有些下不去手。
桐花却抢着一步出来,见沈雪如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以为她要为自己出头了,对着霜子呵斥道:“霜姨娘。奴婢的那一巴掌可不是随便挨的。”
霜子微微一笑,知道来者不善,却也委实没将桐花放在眼里,冷漠道:“你家主子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桐花伸出胳膊和手掌,就朝霜子脸上抡过去:“楚王妃自然知道轮不轮的上奴婢,你说了可不算。”
霜子轻轻避开,她从前跟皇甫瑞谦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避开桐花的一个巴掌还是绰绰有余的:“楚王妃都没说我打你有错,你一个下人,凭什么在我这里耀武扬威。”
霜子一把抓住桐花的手,往边上一推,便将桐花推到在地上,只留她瞪着一双眼睛,似乎要将霜子活活撕开。
沈雪如见得力干将一招下来,就被霜子制服,刚才的好心情立刻变得阴沉,冷笑着说道:“妹妹倒是好身手,只可惜,桐花跟我这么久,我都舍不得打她呢。”
你舍不得打?你舍不得打死吧。清水和意儿不由自主的想着,相视一笑,桐花偶尔被责罚的哀嚎,和从前的彩青如出一辙。
霜子静静的笑着道:“姐姐是好修养,好脾气,可妾身不是。柔院虽小,虽破旧,却也容不得一个丫鬟在这里大吵大闹,撒泼撒野!”
“柔院?”沈雪如一听愈发生气,瞥见清水一旁的桌子上还放着那张纸,冲进去一把抓起来撕了个粉碎:“王爷赐给你的字你还妄想用?”
霜子看着笔墨在她洁白的双手之间舞动,没几下便成纷纷扬扬的粉末落在地上,铺上白白的一片,便笑着说道:“姐姐何必动气,王爷上次赐给我的字我没用成,难免以后不会用到啊。说不定……”说完含羞带笑看着沈雪如:“有朝一日,我又能获得王爷宠爱呢。”随后小声嘟哝,却又偏偏用沈雪如听得见的音量自言自语道:“不就是提了下傅余婉嘛,王爷现在生气,过几日我哄哄他便不气了。”
沈雪如一听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得将脚踏在白纸碎片上,狠狠的踩了两下,对着霜子怒吼道:“你以为你还能翻身?你以为只是提了傅余婉那么简单?”说着哈哈大笑道:“王爷对你起了嫌隙,只怕你永远洗不干净了。”
“你胡说,王爷明明是最宠爱我的。他要是真的讨厌我,又何必还保留我姨娘的身份,大可以直接将我赶出去。”霜子激动的冲沈雪如大喊:“你以为你挑拨离间能成功?我才不会信你的,我要去找王爷说清楚,求他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说完不管不顾的就往外面冲,却被沈雪如伸出脚,勾住她的腿。
霜子其实看到了她的动作,却装作没看到,仍旧是快速朝外面跑去,立刻被绊住摔倒在地上。
沈雪如看着她的狼狈模样,笑得妖冶动人:“挑拨离间?就你做的那些事情,还需要我挑拨离间?王爷没把你赶出去,是因为那事情他不方便做!你以为他不想!”
说完居高临下指着霜子:“老实在这破院子里呆着,别给我惹事。”
霜子震惊的无以复加,摇着头大声反驳道:“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真想把我赶出楚王府,有什么不方便?定然是他不舍得赶我走,你却从中作梗,想欺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绝不会!”
沈雪如看着霜子像跳梁小丑一样的大声吼着,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满足了她的虚荣,薛宾鹤也失势过,却从来没有对她低过头,哪怕是她的谩骂。
而霜子却有。
从她进门时的谄媚,到现在疯狂而可怜,沈雪如真真觉得,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霎时心情大好,带着三分怜悯七分恶毒,懒懒的说道:“可怜啊可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或者说,你怎么就不承认呢。”
沈雪如蹲下身子,伸出细细长长的指甲,捏住霜子小巧清秀的下巴:“你私自把你娘亲藏在相国府,是想做什么呢?不只是傅余婉,还有相国府,都是王爷的禁忌,你忘了?”
霜子惊恐的摇摇头,似乎是*被人发掘、丑事被人揭发一般,使劲辩解:“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沈雪如愈发得意,看着霜子惨白的小脸,意气风发:“你以为你派清水出去给她抓药,给她送银子,我不知道?”
“你们主仆偷偷出府多少次,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动不动就说你病了在屋里休息,我会相信?”沈雪如狠狠的拍着霜子的脸颊:“你以为就你很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霜子这才明白,大约是沈雪如偷偷跟踪清水,见她去了相国府,却一直不知道去干什么,后面发现芸娘,便明白了,于是告诉了皇甫北楚。
“你们把我娘怎么样了?”霜子飞快的转动大脑,吐出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沈雪如果然深信不疑,笑着道:“现在知道紧张了?当初把她送去相国府时,怎么不知道害怕?”
霜子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少顷才说道:“并不是我送去的,是当时霍屠夫死了之后,她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后来我发觉她跟了相国府的宋伯,不好拆散他们,因此只能暗中照拂着。”
“有点儿意思,还有呢。”沈雪如认真的看着霜子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似乎说的是真话。
“没有了,真的只是巧合。”霜子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阖府上下都知道王爷不喜人与相国府有瓜葛,我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想必你没拉你娘出来,还有一层意思吧。”沈雪如得到想要的答案去回答皇甫北楚的疑问,已然满意了,笑着说道:“是不是因为仿冒傅余婉获得了宠爱,还想跟相国府扯上一些关系呢。”
霜子一听她轻描淡写的话语里面,却满含利刃和刀剑,急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朝着沈雪如求情:“妾身不敢,决计不敢。”
沈雪如指着她的鼻尖,冷笑着道:“这种姿态才对嘛,王爷才有可能重新喜欢你。”说完站起身对着桐花招手:“走吧,痛打落水狗的感觉,可真痛快。”
霜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意盈盈。为了来日的长久大计,方才受的屈辱,仿佛不算什么。
沈雪如,这才是刚刚开始,咱们走着瞧。
、八十四章 表妹不省油(上)
清水等沈雪如她们离开后,急忙上去将霜子扶起来,担忧的问:“有没有怎么样?”待上上下下检查过发现没有哪里受伤后,又嘟哝道:“即便是一时落魄,又何必畏畏缩缩,让她小人得志?”
霜子看清水一眼,笑着说道:“你知道沈雪如是怎么上位的嘛?”待收到清水疑惑不解的目光后,才淡定的说道:“她是踩着傅余婉肩膀上位的。”
“她怎么上去的,我就要怎么样把她拉下来。”霜子笃定的笑一笑:“不跌到低谷,怎么会有这样的好机会?”
清水叹息道:“你这是何苦呢,用别的办法对付她,也是一样。”
霜子缓慢而坚定的摇头:“不一样,她没有尝过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儿,我怎么都不会甘心。”说话声音凄厉而尖锐,似乎要将内心刻骨的仇恨,都在这咬牙切齿之间表露出来。
她一上来就获得皇甫北楚的宠爱,沈雪如对她很是提防,从来都是将她放到对立的位置,想亲近她都不能,霜子也只能被迫硬碰硬的跟她斗。
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现在跌落到尘埃里,皇甫北楚看也不看她一眼,正是绝地反扑的好时机。
一来,将身上傅余婉的印记彻底抹去,重新获得皇甫北楚的信任。二来,成为沈雪如的心腹,那反噬的苦楚,她才能像傅余婉一般,感同身受。
复仇,要用同样的手段,才觉得畅快。
对着清水道:“你去相国府看看,到底芸娘跟他们说了什么。”当初送芸娘过去,霜子便叮嘱过雷虎,若是有人问起芸娘,只说是晕倒在相国府门口。宋伯好心救了她,便留了下来。
不知者不罪,皇甫北楚即便发现。也不至于太过恼怒。
却不料,是沈雪如先发现的。霜子暗想。还是低估了她。
现在她在高位,自己在低位,恰好和当初傅余婉与沈雪如的位置一模一样。
既然想玩,那就陪你好好玩,像上一辈子一样玩儿。
你怎么讨好我,我便怎么讨好你。可是你怎么在我背后放冷箭,我也会。如数奉还。
霜子嘴角浮现出一抹笑颜,对着清水说道:“顺便去药店看看,叫雷虎他们好好隐藏,近期不要活动了。朱雀阁只怕也留存不久了。没有了敌人,叫他们放心大胆的过自己的日子。”
芸娘暴露了,没有再隐藏的必要;朱雀阁虽说皇甫北楚并没有明说,已经陷入困境,但是那日薛之前的告密。绝对会引起皇上的警惕,至于如何操作,静待消息即可;薛之前不用跟踪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相国夫人——亲娘已经死了,哥哥傅余鹏似乎也找到了事情在做。唯独剩下黄书真要自己去找,从他嘴里问明真相。
剩下的,是对付沈雪如。至于沈国公府,受牵连是避免不了的,只是他们并没有参与谋害相国府之事中,霜子并不想赶尽杀绝。
然而一连等了许多天,皇甫瑞谦那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薛之前仍旧是稳稳的当着他的兵部尚书,薛宾元在吏部也越来越嚣张,大有越过沈问之去的意向。
皇甫瑞谦作为吏部代尚书,竟然不管不问,由着薛宾元嚣张跋扈,欺负沈问之。
沈问之满腹怨气,却无处发泄,只能迁怒于皇甫北楚。
毕竟,没有皇甫北楚的纵容,没有薛之前的默许,一个庶出的儿子,位低人贱,怎么敢故意针对他?
而此时的皇甫北楚也焦头烂额,皇上上次谈话之后,要求他将朱雀阁毁掉,将死士们驱逐,以示忠心,他曾表示这些人完全可以用作皇宫守卫,却被皇上严词拒绝,言语中对他颇有防范,让皇甫北楚很是苦恼。
而更让他苦恼的是,自从朱雀阁一事之后,皇上对他的要求反倒不像原先那样严苛,大有越来越抬爱的趋势,皇甫北楚自觉这并不是好兆头,连日里心情不好。
沈雪如自然是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不对,就惹怒了他,对霜子这边的动静便少了些关注。直到昨日表妹住进来。
表妹果真是沈雪如姑姑家的表妹,只是几年不见,从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青葱水嫩的,说话绵软婉转,像一只黄鹂鸟一般,给近日死气沉沉的楚王府带来不少生气。
清水和意儿站在隔壁院子里,眼瞅着围着兔毛披风,粉雕玉琢的人儿进了离院,不多时便响起脆脆生生的声音:“何妈妈,快给我冲一碗蜂蜜水来,北边可比我们那边干多了,得先喝点补一补。”
意儿捂着嘴笑着道:“果真是小门小户里来的,一碗蜂蜜水都喝的那样香甜,估计过几日,府里的燕窝吃的她想吐了吧。”
清水也笑着说道:“毫不扭捏,倒是有些真性情。”
意儿反驳道:“我倒是觉得像是没规矩的人。”
两个人正说着,见秋叶进了离院大门,猜想着是老夫人要见新客,请去拜见了。暗道沈雪如最近只怕把老夫人哄得很是欢心,否则一个姑家表妹,身份又不是如何尊贵荣耀,何必眼巴巴的让秋叶来请。
霜子见两个人嘀嘀咕咕,出来问道:“说什么呢。”
意儿便将沈雪如表妹的行径说了一遍,临了捂着嘴说:“样子倒是挺漂亮可人的,就是做派的确差了些,但愿是个好相处的,别跟咱们起麻烦就是了。”
清水拍一下她的肩膀,玩笑着说道:“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自然不会招惹到你,你以为这府里人人都像沈雪如啊,天生就爱找人麻烦。”
两个人明刀暗枪的将沈雪如挪揄了一顿,像是过足了嘴瘾,相视笑了起来。
正说着,一个老妈子急匆匆的跑过来道:“霜姨娘,老夫人唤您过去呢,府里有客到了。”
清水又是一惊,说道:“看来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