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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时,清水领着个大夫回来,过来给意儿开了药,又才摇摇头说道:“受风着凉,按理不至于烧这么高。是不是哪里有伤口感染了,老夫给她清洗包扎一下。”
霜子以为他是说撕裂或者被侵犯的伤口,疑惑说道:“没有啊。”
那大夫看着霜子不解。霜子小声说道,“方才她晕过去,我便给她擦洗了全身,没有发现啥伤口。”
、一百二十二 重见鬼魂(上)
大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意儿,沉吟一会,说道:“脸和脖子都没有,那便是在头上了。”
说完命清水拨开意儿的头发,果然在后脑勺一处,鼓起好大一个青色的包。
大夫道:“这便是里面有淤血了,我开一副药,每日熬了用药渣子敷在上面,否则,淤血不散,高烧不退的。”
霜子也上前仔细看了意儿的伤口,才问大夫:“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摇摇头:“这伤口不算严重,吃了老夫的药,过一会便能醒过来。”
说着又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清水,叮嘱了几句,才走了。
待到天色大亮时,意儿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说她是羞愧的自尽,没死成,才佯装病了不见人。
霜子怕她真起了不好的心思,便将芸娘的检查结果告诉了她。意儿听后沉闷了半响,才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长卿大人白白担了一份责任。”
中午时,长卿却来了。意儿听说是他来探病,笑着第一个对霜子说道:“我就说过,他很好的。”
霜子点头道:“的确是不错,既然你们没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来才是最好,可眼下不仅不避嫌,还如此急切,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她以前跟长卿虽然没有证明冲突,却也因为长卿站在沈雪如身后,跟她有不少矛盾,此刻,长卿能因为意儿的事情过来,倒是让霜子刮目相看。
将东西放在桌上,长卿微微脸有些红,小心的看着霜子,指着东西说道:“这是糕点,你尝一尝。”
霜子拉着清水悄悄退出去。不多时,长卿也出来,冲霜子和善一笑,做个揖道:“长卿谢霜姨娘。”
霜子笑着道:“我主要是为意儿。并不是为你。”
长卿坚决的冲霜子点点头,大踏步离开柔院。
意儿正躺在床上,有些失魂落魄,看着霜子进来,急忙将眼泪擦了去,才哽咽道:“他走了。”
清水大呼小叫道:“哎呀,这有人来探病,怎么还哭了?”
意儿小声说道:“我告诉他了。”
霜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叹口气。除了说意儿是个善良的小丫鬟。其他的。再无话。
经过这件事情,意儿明显是喜欢长卿的,若是长卿误会与意儿有了肌肤之亲,那正好趁此机会撮合两人。没想到刚一见面,意儿就将底线露给人家。
霎时有点心疼意儿,问道,长卿怎么说。
意儿脸色微微难过道:“他说,没关系,不管有没有,他都会照顾我的。即便是没有,也像哥哥那样疼爱我。”
霜子轻轻的问:“可是,你不想让他做哥哥。”
意儿没有说话。只是将糕点随手打开,含进嘴里一块,大声笑着说道:“好甜。”又冲霜子有些失落说道:“能做哥哥也是好的。”
霜子摇摇头,儿女情丝最难断,她又何尝不是。
自那晚以来。她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一夜与皇甫瑞谦的温存,他的体温,他的热情,都像一团魔咒,紧紧的箍住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正想着呢,外间有婆子来唤,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
霜子整一整衣衫,吩咐清水好好照顾意儿,去了坤院。
老夫人病色大去,眉眼都是开的,愈发显得慈眉善目,见霜子过来,拉着她的手高兴的说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霜子诧异不解,见一旁秋叶在拼命使眼色,才点着头客套说道:“不难为。”
老夫人叹气道:“你这孩子,就是有些倔,之前吩咐过你不要用血入药了,偏生不听,我是被你瞒着,否则,定然要阻止的了。”
用血入药?霜子一时有些懵懂,老夫人却自顾自的嫌弃她的衣袖,去查看她手腕。
手腕好好的了,除了上次割伤后一道浅浅的伤痕,并没有伤口存在。
老夫人满是错愕,看着霜子,又看看苏嬷嬷。
霜子想到秋叶的眼神,霎时有些通透了,便将衣裳往上掀了掀,露出大臂处一处包扎好的伤口来:“在这里。”
老夫人见那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并不像是作假,这才高兴了些,喟然叹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
霜子点头称是,老夫人又笑了,赐她坐下:“我原先想着,等过一阵子,就把当家的事情交给雪如,如今看来,她是大大不如你呀。”
说着问苏嬷嬷拿了一本账册:“你管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她这本账册却是乱七八糟。”
说完递给霜子:“你看看吧。”
霜子打开看了看,乱七八糟倒是说不上,就是有许多东西没标明,比如厨房的鸡,写的二十多斤。这个多字,便是扎眼的很了,多一斤也是多,多九斤也是多,其中就差了好几两银子。
好在只这一处,并不是很明显,老夫人却像是很是失望,摇着头道:“我再看看吧,若是她不成,采买这块也归你管算了。”
霜子急忙反对说道:“老夫人,这可不成。妾身位分低微,何故敢真正掌管楚王府事宜,还是将采买与管理分开吧,这样妾身做起来事也才更便利些,不然随便让人从中做个手脚,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老夫人诧异道:“这是怎么说呢?”
霜子犹豫了一下,故作不方便,半响才说道:“您是这府里的主母,妾身有些话,即使不方便说,却也要说与您听。”
“昨儿个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那意儿,我找嬷嬷来查过,还是处子之身。可见长卿是没有动过她分毫的。妾身私底下也问过长卿,的确是对意儿没有情,反而,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被哄骗着去了离院。”霜子打算只说说,并不要求什么,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老夫人成了印象,以后对意儿与长卿,也好撮合。
老夫人笑着说道:“原是这样。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呢,你处理的不错。”
霜子没想到她会赞同,也笑了:“王爷正是用人之际,长卿又跟了她那么多年,定然是不会错的。”
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对霜子整个人都看顺眼了,对她说的话也是听得进去的。
霜子又和老夫人寒暄吹捧了几句,无非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老夫人言传身教,说的老夫人心花怒放。
待送出门去时,秋叶噗嗤一声笑开了。霜子疑问道:“你是不是跟老夫人说了什么?”
秋叶才道:“上次不是你拿血给老夫人煎药被她说了嘛。我就想,既然做了,就不要半途而废,因此每日拿鸡血给她入药,但是加了生姜去腥味,她没喝出来。今儿个叙笙大夫来把平安脉,说老夫人好多了,恰好赶上老夫人喝药,一闻便知道。”
叙笙见老夫人不知情,自然是不会明说,私底下问秋叶,秋叶便实话实说了。叙笙却笑了,笑得干净而和煦,对着秋叶道:“你将这功劳,说到霜子头上。”
“于是叙笙大夫跟老夫人说她好了,多亏这么久,一直有人以血入药。老夫人自然是大惊,急忙问我,我便说是你说的,本来想着老夫人心里有数就好了,没想到却叫人传了你来。”
秋叶叽叽喳喳说完,拍着胸口道:“还好你身上有伤口,否则都解释不通了。”
霜子微微笑着道:“难为你和叙笙费心了。”
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叙笙终于因为老夫人,和她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面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
霜子暗自想着,又听秋叶笑着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不会是未卜先知吧。”
霜子便将昨儿个沈雪如设计陷害她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伤口是在爬屋顶的时候,被屋棱上的钉子刮上的,只是略去了皇甫瑞谦给她上药包扎的这一段。
秋叶听的愤怒不已,捏紧拳头对霜子说道:“总有一天,叫她跪地求饶。”
霜子轻轻咬着嘴唇,快了。
因为处置长卿的事情,皇甫北楚对霜子热络了不少,大抵是那时候心思一致,霜子的方法又恰好如了他的意,见面都是三分笑,偶尔还会叫霜子去书房伺候着。
沈雪如一击不成,加上老夫人旁敲侧击了几次,消停了不少,却仍旧是看着皇甫北楚与霜子言笑晏晏时,恨得咬牙切齿,背地里诅咒着。
霜子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她对沈雪如的兴趣,比沈雪如对她的兴趣更大。
上次沈雪如生病,到现在,霜子都不知道是谁在楚苑装神弄鬼,而且为何只将沈雪如吓病之后,便又静悄悄的没个声响了。
趁着沈雪如这几天恨意滔天,霜子打定主意,要查个明白。
夜深人静,一袭飘忽的身影在楚苑门口游走,伴随着大步大步的回声。一个小丫鬟在楚苑附近打扫,回头瞥见白影,尖声凄厉叫着:“有鬼呀。”便咯吱一声晕倒了过去。
时值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春天的瞌睡,总是来的多些,睡的都比较早,执勤的更是瞌睡连天,不住的打呵欠。
、一百二十三 重见鬼魂(下)
小丫鬟是新来的,并不知道傅余婉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在楚院三番两次闹鬼之后,还有胆子晚上一个人在这里,立刻大声辩驳道:“你胡说,我们楚王妃好端端活着呢。”
那白影却一点也不怒,反而桀桀怪笑起来,气若游丝的说道:“就是你那个楚王妃,害了我这个楚王妃。王妃的位置是我的,谁也抢不去。”
那丫鬟又气又急又惧,颤抖着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影从她身边叟一下飘的无影无踪,小丫鬟抖若筛糠了好一会,才大声哭出来,冲出去找侍卫。
侍卫听她如此描述,怒喝道:“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鬼影子,分明是你妖言惑众。”
小丫鬟无法,只得犹犹豫豫的回去的,却不知,若是楚院再闹鬼,侍卫是要担责的,定然不会承认。
只得一路跌跌撞撞往回跑,路上却遇见桐花。桐花见着冒冒失失的小丫鬟,立刻怒斥道:“赶着投胎啊,横冲直撞做什么?”
她自从那晚被长卿强bao/之后,心情一直不大好,只是面上掩饰着,心里却总觉得憋屈的难受,见着有撒火的地方了,赶紧一顿痛骂。
小丫鬟本就被傅余婉的鬼魂吓的不轻,此刻见桐花骂她去投胎,磕磕巴巴的说道:“桐花姐姐别恼,我这是遇见大事儿了。”
桐花却不由分说,抬手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顿时起了个红通通的印子,继续骂道:“多大的事儿能大得过王妃的事儿?耽搁我去厨房拿糕点,小心挨板子。”
说完看也不看小丫鬟一眼,抬脚就往前面走了。
那丫鬟也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耳光,光火的不行,却不往住的地方走,而是直直冲到花园后面。跑到一处泥坑地方,对着埋头除草的人就是一顿敲。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敲打吓了一跳,待转身看见小丫鬟时,并不生气,笑着说道:“这么晚还不回去休息。”
小丫鬟粉拳捶在他肩膀上,作势打了几下,才带着些许哭腔说道:“死小克,坏小克,都不管英玉,刚才我差点儿就死了。”
小克四处瞧瞧左右无人。急忙将英玉搂在怀中亲了一下。问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英玉小声说道:“咱们楚王府以前是不是还有一个楚王妃,还是被人害死的?”
小克一听慌了神,立刻怒吼道:“你胡说什么?”
英玉本来是想来讨个安慰和温存的,却不料小克骤然之间就变了脸。马上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回去就添油加醋把楚院撞鬼的事情跟同屋的丫头说。
那丫头是个脑子灵光的,小心劝道:“你跟我说就罢了,跟别人可不许提起,这事儿啊,不仅是楚王妃的忌讳,也是王爷和老夫人的忌讳,提起来谁都不好过。”
小丫鬟英玉点点头说道:“我省的。这事情便是姐姐知道,我知道。我断然不会往外说的。姐姐也不会吧。”
那丫头重重点头:“说出去是挨板子的事儿,我也不敢乱传。”
英玉便又问了些桐花平素的行径和作派,心里有数,只待天一亮干活,就嘴巴咳咳的跟一同干活的婆子说了。
不到日头完全出来。楚院闹鬼的消息已经传遍楚王府,丫鬟婆子们到处躲躲闪闪,据说那鬼影子放了话来,说是沈雪如害了她的性命,抢了她的王妃位置,要找她索命还位。
沈雪如在屋里听了大怒:“立刻给我去揪出那胡乱嚼舌根的东西,把舌头拔了去喂狗。”
桐花答应一声,却浑身不得劲儿,出门唤小枝去调查了。
小枝自打从霜子那里得了些好处,偶尔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积极得很,很快便跑到柔院,将事情说了,霜子并不吃惊,只是问沈雪如的反应。
小枝想了半天,才说道:“王妃的反应我没看出来,倒是桐花姑娘最近很是不对劲,老是坐着发呆,要么就是胡乱一通火,弄得我在锦院都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