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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盈盈,却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只等皇甫北楚端起茶轻轻喝上一口的时候,才温婉说道:“妾身知道王爷有怒气,可这怒气不该朝姐姐撒。”
皇甫北楚端着茶碗的手一动,冷笑道:“没想到你也会盯着她了?”
霜子不疾不徐,缓缓说道:“王爷看来真的是生气了,您冲锦苑的方向过来,怒气冲冲,妾身再笨,也知道是为什么事情。”
皇甫北楚听她解释的合情合理,这才放缓了脸色,慢慢的说道:“你倒是心思细微。”
霜子叹口气道:“王爷的难处,妾身与王爷感同身受。”说着挨到皇甫北楚身边,递给他一块茶点,才笑着说道:“沈问之现在成了吏部管事,王爷以后说不定有需要他的地方,何故向姐姐发那么大的火。”
皇甫北楚听她这话,怒哼一声:“一届文儒而已,要不是靠着公主,哪里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本王需要仰仗他?”
从前皇甫北楚就因为傅余婉的事情,跟沈问之有嫌隙,也是一直看不起,若不是看在沈国公府和沈雪如的面子上,只怕连个好眼色也不会给的。
霜子此刻这样话说,更是给皇甫北楚心里添堵,却又说不明白。
霜子只低头微微笑着,并不说破,只是间或提上一两句。
皇甫北楚听得更加恼火,又不好冲着霜子发。
霜子便趁机说道:“王爷现在最生气的,莫过于皇上的态度,只怕在皇上心里,您已经是不顾兄弟的小人了。”
皇甫北楚听他分析的精准,这才缓和的怒气,顺着话头问道:“那依你看,怎么办呢。”
霜子缓缓的为皇甫北楚续一杯茶,认真思考良久,才说道:“按兵不动,多与庆王和瑞王来往,让皇上看到,兄弟情义,您还是顾的,但是上次的事情,是公事,说明您公私分明。”
皇甫北楚这才没那么生气了说道:“与本王想的一样。”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怪沈问之多事,否则,本王哪里需要重新费这么多功夫。”
说完有些愁苦。从他一人独大,到三王分立,这其中的政权变化,他不是不着急,却只能一点一点的去化解皇上心中的看法。
若是从前,他大可以披甲上阵,瞬息打几场胜仗,以挽回形象和赞扬。可如今不同了,老七已经明摆着,是要来争夺太子之位的,他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从前的征战优势,已经不复存在。
只怕两兄弟,从这件事情开始,真的要正面为敌了。
霜子并不知道他已经起了对付瑞王的心思,只当他还在生气,又劝说道:“沈问之能掌管吏部,也未尝不是好事,姐姐定然会让他多帮帮您的。”
皇甫北楚似乎没听见去,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霜子说了几句,见他低头沉思,也不说话。
许久,皇甫北楚才恍然大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向霜子:“你刚才说什么?”
霜子不说话,抿着嘴摇摇头,剥一颗栗子喂到他嘴边:“王爷去忙吧,要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还有瑞王的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呢。”
皇甫北楚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叹口气道:“白白养了这么久,怎么双手还是这样冰凉,回头让那个年轻的大夫过来给你仔细补一补。”
霜子冰凉的手能感受到皇甫北楚灼热的温度,却不觉得温暖,只觉得烧的厉害,弄得她心烦意乱,却不好抽回来,只得应付笑着说道:“习惯了,无妨。”
皇甫北楚将她的手按在脸颊上,有些粗糙,却很温暖。霜子不习惯于这样的亲昵。在她的记忆中,这种亲昵不是没有,可是自从与皇甫北楚在一起之后,便更不习惯于皇甫北楚的触碰。
只能硬生生忍着,小声说道:“王爷晚上在这里歇吗?”
皇甫北楚点点头,霜子咯噔一声,看着他眼里的柔情,有些害怕。
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如何应对皇甫北楚的求欢?
却又不能拒绝。
长卿听说皇甫北楚要歇在鸿院,便问清水要了一床铺盖,睡在外间值守。
意儿已经康复的差不多,时不时给长卿端茶送水的照顾着,霜子并不诧异,这本是她的授意之下。
既然郎有情妹有意,也大可以成全这一对。她是一万个赞成,这样安排,无非是让皇甫北楚自己能看见。
两个人洗漱之后,仍旧是上床,皇甫北楚从后面搂住霜子,将脸贴在她背上。只隔着中衣,霜子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悸动,甚至在他手要伸上来时,闭上眼睛,坐好了准备。
无论如何,她的第一次已经给1,算是没什么遗憾,也算是对得起他一腔深情。
对于皇甫北楚,从她打定主意要重获恩宠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迟早要走这一步的。
依靠着1,即便能解决皇甫北楚,那沈雪如,老夫人,她又岂能白白放过?
霜子闭上眼睛,没发觉眼角有泪,只默默感受着皇甫北楚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像一条蜿蜒的蚯蚓,热她恶心,却又甩不掉。
霜子不回头,也不转身,静静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长叹:“时候不早了,睡吧。”
霜子浑身松懈下来,既庆幸,又失望,带着复杂的情绪进入梦乡。
、一百二十七 沈雪如低姿态
只是却渐渐的,也意识到不对劲。
若说皇甫北楚以前不碰她,是因为她的要求,那为何他一直甘心情愿?
他对她有情%欲,她看得出来。
一夜无话。
霜子现在没有空想这些,她想的是,皇上禁了皇甫瑞谦的足,那他怎么样了。
翻来覆去,皇甫北楚大抵是感觉到她的动作,将她搂在怀中更紧了些,霜子接受着他无意识的呵护,闭上眼睛。
早上一醒过来,皇甫北楚已经起床穿衣了,霜子急忙起身帮他系腰带,皇甫北楚却笑意盈盈的推开她的手:“再去睡会儿吧,你昨晚上大半夜没睡着。”
霜子惊讶于他知道,竟然还如此体贴,笑了笑,说道:“王爷将妾身搂的那样紧,妾身感激王爷柔情,却又不敢动,怕惊扰了王爷。”
皇甫北楚亲切的拉了她的手说道:“我想过了,你昨儿个说得对,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该是想些办法,约二哥和七弟出来聚聚,让父皇知道,我并不是不顾手足之情的人。”
霜子听他这么说,如释重负,皇甫北楚只要暂时放松对皇甫瑞谦的攻击,那就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动作。
两人慢慢的吃过早点之后,皇甫北楚吩咐说道:“昨儿个本王冲雪如发了脾气,你等一下没事,过去看看她。”说完叹口气道:“她总是不如你善解人意的。”
霜子没想到会给自己派这么一个任务,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皇甫北楚与她吵架,便留宿在自己这里,正是她最生气的时候,若是平时,避之不及,哪里还敢送上门去。
却不得不去。
见霜子进来,沈雪如并没有恶意相向,她躺在床上,有些虚弱。却看见霜子的身影之后,双眼冒出尖锐的光芒,眉头微微一皱,对桐花说道:“请她出去吧。”
霜子大喇喇坐下来,也叹口气说道:“原来姐姐是病了。该不会……?”
沈雪如冷哼道:“不会什么?你是想说楚院闹鬼,傅余婉回来找我还位置,她还要做楚王妃的事情?”
说着苍白着脸笑着说道:“别费劲儿了,我知道撞鬼吓人的是你,以后,只怕没有机会了。”
霜子诧异。她怎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却听沈雪如说道:“阖府上下。就你最喜欢冒充傅余婉,巴不得把我吓死了,你好蹬鼻子上脸当王妃嘛?可惜喽,如意算盘错了。我不仅没被吓着,反而好好的。而且,楚院的门,我已经禀明了母妃,彻底锁上了。”
霜子闻言一惊,若是彻底锁上,那楚院底下的傅余婉遗体可怎么办?
却转念想到,皇甫北楚自然会想办法的。也许锁上了,便将这个秘密。永远留在那里了。
脸上不怒反笑,看着沈雪如:“姐姐可料想错了,扮鬼的不是我。”
沈雪如本来是试探她,若是有证据证明是霜子,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说。早就抓了个现行,彻底将她治得服服帖帖,却也不愿意承认,说道:“一定是你扮鬼吓人,若不是王爷三令五申不许出现与傅余婉有关的东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霜子听她话里底气不足,百般开脱,心里料想,大约是沈雪如这次又病了,不愿意承认世间上真的有鬼魂这种事情,怕傅余婉来找自己索命,干脆安插罪名在她身上,也算求得一个心安。
思及此,霜子便开口说道:“姐姐要非说是我,那便是我好了。我也是不信世间上有鬼魂索命这种事情的,推到我头上,也免得府里的下人们整日里战战兢兢。”说着凑近了小声说道:“我前两天还专门去楚院捉过鬼呢。”
沈雪如浑身一哆嗦,急忙问道:“抓到了吗?”
霜子神秘的说道:“那鬼跑的好快,影子一飘,便没了影儿,哪里去抓。”
沈雪如冷哼说道:“那是你没用。我已经派了十个侍卫日夜巡守在楚院,一旦那鬼再现身,便将她困住,永世不得翻身,定斩不饶。”
霜子知道她说这话是震慑自己,若是自己真的装鬼吓人,便就此罢手而已,笑着说道:“姐姐此举甚好,免得他们闹腾的时候,我苦口婆心说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相信。”
装鬼吓人,未必真的能将沈雪如吓死,万一被她抓到,只怕皇甫北楚也饶不了自己。霜子自知道苏嬷嬷装鬼之后,便打定主意不再去楚院,此刻便顺水推舟,顺应了沈雪如。
沈雪如目的达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道:“此事若是平息了,那便饶了你。说,你今儿个过来,是不是耀武扬威来的。”
霜子这才发现发现,沈雪如貌似有了些变化。
若是以前,定然是嚣张跋扈将自己赶出去,而现在,包括刚才污蔑她装鬼吓人的语气中,都多了些疑心?
而不是笃定的敌对语气。
一时有些疑惑,顺口答道:“王爷说昨儿个与姐姐吵架,很是不该,特地叫我来劝劝姐姐。”
沈雪如眉头一扬:“是吗?”
霜子恭顺的点头,现在与沈雪如明目张胆的斗,她斗不起。
沈雪如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说道:“王爷怎么说?”
霜子便将有的没的都说出来了,大抵是不该怪罪沈问之,都有责任。
沈雪如听完之后才略微神情缓和一些,让桐花恭敬的送霜子出去了。
待桐花折身回来时,将沈雪如从床上扶起来,略带恼怒的说道:“这种贱人,何必让她进门,奴婢直接赶出去便是了。”
沈雪如摇摇头:“彼一时此一时。”
桐花接口道:“她又不是没得过势,咱们那时候便不怕她,难道如今您当了楚王妃,反而怕了她?还与她好声好气说那么多话,一副狐狸精勾引人的模样,奴婢看着就心烦。”
桐花与霜子,其实并无太多过节,可是自从上次意儿与长卿一事之后,她却是越想越不甘心,早知道长卿能重新回到皇甫北楚身边伺候,并且能撇清与沈雪如的关系,她即便让人抓个现行,说不定也与长卿成了。
长卿现在对意儿关怀备至,楚王府上下都传开了。不由得便有些怨恨自己,当初为何觉得长卿好运不长,会被王爷处罚和抛弃呢。
一时走眼,成万古长恨。
木已成舟,此刻去说,已然是说不清楚了,更何况,也会带出沈雪如和她上次商议谋害霜子的计策。
白白的一个天下的哑巴亏。
桐花对整个鸿院的人,通通都看不顺眼,甚至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恨。
意儿那个小贱人,偷走属于她的男人,绝不可能放过。
要收拾她,就得先收拾她的主子。
想到这里,桐花面目狰狞,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沈雪如见她恨的厉害,并不知道其中缘由,还以为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冷笑着道:“且让她得意两天。以前就是我不懂,一心以为不过是个丫鬟么,仰仗着有些像傅余婉那个贱人,因此便掉以轻心,没将她放在心上,却没成想,我放过她,她却不放过我。不仅学会哄王爷了,就连母妃也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当家主母的管府大权都叫她拿了去。”
桐花这才明白,沈雪如不过是暂且忍耐罢了,却又心里义愤难平,皱着眉头说道:“就算她会哄,咱们可是这楚王府的女主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就算硬碰硬,也能叫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您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她压趴下。”
沈雪如摇摇头:“那不是万全之策,两败俱伤,从来不是我所想。”她自有更好的办法,一如以前收拾傅余婉。
桐花见她意志坚定,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也不便多说什么,伺候着她吃了早膳,去坤院给老夫人喂药。
霜子能做的,以前她碍于身份,不肯纡尊降贵的去做,可现在火烧城门,她必须得做。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霜子也觉察到沈雪如的“友善”,却绝不会当真,只快步走回鸿院,她得想办法,看看皇甫瑞谦那边如何,这个担心一直困扰着她。
刚走到门口,意儿过来,小心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霜姨娘,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霜子一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