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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子沉声道:“本来妾身是这样打算的,而且也相信长卿为人光明磊落,必然也等得起,只是事发突然,事急从权,还请王爷见谅。”
皇甫北楚这才慢悠悠的打量着长卿和意儿,眼光带着几分欣慰:“长卿跟我这些年,是最忠心耿耿的,为你娶一房妻子,也是本王所想,既然你已经有属意的姑娘,那是最好了。只是,这样一来,如何跟母妃交待?岂不是说本王言而无信?”
听他提起这个,霜子忍了忍,终究还是说道:“有时候,只能顾全大局。妾身已经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寻个由头,将意儿赶出府去。她既然已经出得府,长卿自己花点银子,为她赎身,将卖身契的钱还上,那便是了。”
“主子!”意儿听闻霜子这样说,突然一把抱住霜子的腿,扑跪在地上说道:“奴婢没想到你这样打算的。奴婢不走,奴婢还要伺候您呢。”
霜子只说晚上求一求皇甫北楚,张罗她与长卿的婚事,却不料,是这么个办法。
母亲病重,急于成亲,可意儿也不愿意就此,被赶出楚王府去。
霜子蹲下身,轻轻将她扶起来,长卿也急忙搭着手扶着她,才道:“霜姨娘这办法,倒是很好的。”
、一百三十四 假意圆房(下)
意儿泪眼朦胧的看着霜子,含泪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长卿走向桌前,端起酒杯,冲着霜子说道:“属下多谢霜姨娘周全。”
霜子笑着说道:“该我恭喜你,敬你的酒才是。”说着举起酒杯,却又想到了什么,慢慢放下,拍一下脑袋:“瞧我,你该先敬王爷才是。”
说着,将长卿轻轻推一下。长卿已经会意,举起酒杯,对着皇甫北楚说道:“属下多谢王爷。”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皇甫北楚想来心情也是不错,好好的一桩喜事,便不推辞,也是一仰头便干了。
霜子喝了几杯酒下去顿时浑身有些发热,脸也带着红晕,三分醉意上头,伸手将意儿和长卿都拉着坐下,又按住他们不许动,才对着清水招手:“你也坐下,意儿大喜,估计不会在府里办了。她到时候是被我赶出去了,我也不能去参加她的婚礼了。今日,就当我为你们二人摆的酒宴,不分尊卑,开怀畅饮!”
说着率先举起酒杯大口喝下去。
长卿和意儿虽然有些微醺,却并没有忘记分寸,有些为难的看着同样酒意上头的皇甫北楚。
皇甫北楚受霜子热情感染,笑着说道:“她二人主仆情深,今日,就且由着她吧。”话语之中,满是宠溺。
清水却知道这一切的安排,只觉得越发对不起皇甫北楚的宠爱,低着头闷声不吭,只吃菜。
皇甫北楚这一开口,席间便又欢闹起来,长卿也一改往日拘礼的性子,撩起长袍下摆,就着碗,朝皇甫北楚示意:“王爷,属下有今天,全凭王爷栽培。就让属下今日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祝你……祝你早日……”话没说完,皇甫北楚却明白。
长卿一直跟着他筹谋太子之位的事情,若不是他忠心,皇甫北楚也不会走的这样顺利,也端起大碗,豪情万丈:“本王,也要多谢你!”
主仆二人推杯换盏,在这觥筹交错之间,前嫌尽弃。
主仆二人因遇到喜事。霎时间便放开喝起来。
霜子带着三分醉意。朦胧中瞥见皇甫北楚脸上已经泛起潮红。意儿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长卿。
酒过三巡,长卿又拍着胸脯向皇甫北楚保证,必将誓死效忠于他。惹得皇甫北楚心花怒放,居然跟长卿勾肩搭背搂着喝起来。
霜子知道,这顿酒是值得了。
也已经深了,长卿才带着三分醉意,去歇在意儿房间了。意儿跟清水睡一间。
霜子将皇甫北楚扶到床上去,听他犹自念着:“喝,长卿,好好喝酒,喝完咱们去干大事!”
清水见他话还说得清楚。笑着冲霜子道:“王爷酒量好着呢。”
霜子却不理,只顾先将皇甫北楚依靠在身上,将他的衣裳脱了。
清水自觉的退出去,霜子自己也脱得只剩肚兜。皇甫北楚本来窝在她怀中,此刻闻见女人的悠悠体香。一下子鼻子便嗅了过去:“恩……唔……好香啊。”
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霜子的肌肤。
霜子浑身打个战栗,将他的脸别到一边去,见清水进来,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笑着说道:“王爷,你喝醉了,这是醒酒汤,快喝一点。”
皇甫北楚一把推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又朝霜子胸脯上亲去。
霜子将他扶正,再次把碗递到他嘴边:“喝一点就不难受了。”
皇甫北楚用嘴堵了碗沿,依言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就冲着霜子身上大口呕吐起来。
清水有些着急,看着霜子:“王爷不肯喝,这可怎么办?”
霜子笑着说道:“你先去歇息吧,这里我来收拾。”
清水担忧的看着她,最终没说什么,出去了。
皇甫北楚将霜子吐得一身,这才舒服了些,闻着霜子身上的呕吐物,酸臭扑鼻,又将头埋进被子里:“好臭,好臭。”
霜子将他掰出来,脸朝上,侧躺在他身边,轻声哄着说道:“喝了醒酒汤,就不臭了。”
皇甫北楚却又将脸埋了进去。
霜子也有些着急上火了,眉头一皱,小声说道:“王爷,这杯酒,妾身替你喝了!”
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却见皇甫北楚下意识反弹起身,大声说道:“本王的事情,何曾需要一个女人代劳。”说完接过碗,仰头咕噜咕噜便一口气喝光了。
喝完又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霜子试着唤了他几下,的确是没有声响,只剩下呼噜睡觉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擦擦额头上的汗,将床上和地上收拾干净了,脱光了衣服,躺在皇甫北楚身边。
枕边人兀自睡的正香,霜子却睁着双眼出神。
方才情急之下的那句话,是曾经,庆王在酒桌上,故意为难他,身为楚王妃的傅余婉看不下去,当着众人的面,站起身来说的。
而皇甫北楚,当时就是接了这么一句。
想着从前的往事,在看看今日的局面,不由得便红了眼眶,叹口气,在皇甫北楚身上,一下一下,落下自己的唇印。又将他的嘴唇贴在脖子上,胸脯上,印下数十个印记。
这才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鸡血滴了一点在床铺上,殷红色的,很像他们新婚之夜,傅余婉娇羞的落红。
那时候的洞房花烛,郎情妾意,如今全部变成了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何其可悲可叹。
任命的躺下去,将皇甫北楚拉过来压在自己身上,从唇间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王爷,您轻点儿。”
门外面,是意儿扶着长卿,在回廊里吹凉风醒酒。
翌日,皇甫北楚迷糊中睁开眼睛,是霜子白皙的面庞,沉沉的睡着,颤睫如蝶,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阴影。
身子是光着的,一丝不挂,霜子只穿着中衣,衣襟处一大片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胸膛。
双腿有些无力。
皇甫北楚愣愣的看着这副场景,掀开被子找衣服时,不期然瞥见床单中间,一小朵嫣红的花盛开着,再看看霜子洁白的肌肤上,红一下青一下的痕迹,便仔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事情。
凝神皱眉许久,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霜子已经嘤咛一声醒过来,迷蒙着眼睛看着皇甫北楚,稍微动一下,便腰酸背痛的,“呃”的叫唤一声,小声娇羞的说道:“王爷自己穿衣服行吗?妾身腰背酸痛。”
这正是傅余婉与皇甫北楚洞房花烛后,翌日早晨起来,她的最郁闷的感觉。
像是整个人被撕裂一般疼痛,又浑身无力。
这会子演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皇甫北楚没有说话,默默起身穿衣服,像是有心事。
不多时,门外面想起清水的声音:“霜姨娘,需要奴婢进来伺候洗漱吗?”
霜子这才强撑着身体起身穿衣服,面带羞涩的看了皇甫北楚一眼,将衣领拉起来,又围了个围脖在上面。
皇甫北楚疑惑的看着她:“都快开春了,还围这个?”
霜子看看外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上面都是印子,免得别人看见笑话。”
皇甫北楚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裂开嘴,将围脖拉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霜子这才脱了,又给皇甫北楚整理好衣衫,才说道:“妾身给王爷问安。”
说完躬身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皇甫北楚先是错愕,再是眼睛一亮。
按照常理,洞房花烛之后,是该去给老夫人敬茶,礼见长辈的。
可是霜子已经嫁进来许久了,只能跟皇甫北楚,夫妻之间认真一回。
皇甫北楚明白她的意思,无声的笑了,伸手摸摸霜子的脸:“怎么这么凉?还是回床上再睡会儿吧。”
霜子笑着说道:“也好,昨儿个你喝醉了,妾身照顾了大半夜呢,的确是没睡好。多谢王爷体谅。”
皇甫北楚点点头,对霜子笑笑:“再别像昨天那样不吃东西了,才一天,人都瘦了,也苍白了许多。”
霜子有些站不住,吃力的点头答应着,送皇甫北楚出门。
长卿候在门外面,等皇甫北楚出来,大抵是昨晚上酒劲儿未过,胆子还比较大,小声笑着说道:“王爷昨晚上很威猛。”
皇甫北楚听他说这话,冷不丁诧异的看了一会,才笑着道:“你小子也听壁角?”
长卿呵呵手,嘻嘻笑着:“属下是不小心,咳咳,不小心。”
皇甫北楚沉思着快步往前走,长卿没看见,他低下头,脸上有些懊恼,像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霜子自然也是不会知道,皇甫北楚此刻后悔的心情,她正一盆凉水往头上浇。
清水看着她冻得直打哆嗦,心疼不已,却也无法,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
不多时,霜子便打起喷嚏来,一声接着一声,咳个不停。将湿漉漉的头发捂干了,霜子才命清水将地上收拾了,勉强喝了几口热茶,带着意儿往花园里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兴高采烈说着什么,还时不时闻闻花香,听听鸟叫,意儿搀着霜子,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妹。
、一百三十五 诬陷意儿
却没多久,便听见意儿尖细的声音:“来人呐,霜姨娘掉进池塘里面去了。”
“来人啦,救命啊……”闻讯赶来的丫鬟也跟着大叫起来。
小克在花圃修剪枝桠,急忙快步跑过去,衣裳也来不及脱,就噗通跳下去救人。
霜子已经放弃挣扎,浑身的棉衣浸了水,将她往水里坠。
小克会水,霜子早已经打听好了。
人抬上来时,双眸紧闭,一个婆子大概是有些窍门,对着霜子的胸口压了几下,霜子口中便吐出脏水来,人也慢慢醒了。
早已经有伶俐的丫鬟跑去请大夫了。
清水也闻讯赶过来,见霜子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扇在意儿脸上:“你怎么看着姨娘的?若是姨娘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
意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撞着霜姨娘的。”
“故意?”清水疑惑的看着霜子。
霜子小声说道:“没事没事。”
“没事?”清水不依不饶:“怎么没事?”
指着意儿,手指头发抖:“平时霜姨娘是怎么待咱们的,你心里有数。为什么要将霜姨娘撞下池塘?你是趁着我不在,想报复是不是?”
清水一脸痛心疾首:“上次你与长卿私通未遂,霜姨娘不过是罚你们五年不许成亲而已,你就这么急着嫁人,就这么怨恨霜姨娘?”说着又是一耳光扇在意儿脸上,下手之狠。
意儿只能哭着摇摇头,却又解释不清楚,为何两个人走在岸边,掉下去的不是她。
小克也是在花圃里面的,实在看不下去。指着意儿说道:“霜姨娘从来待我们下人很好,而且方才明明是你走在里面,霜姨娘走在外面。怎么你没有掉下去?按理说,要掉下去。也是你掉下去才是。”
意儿越发说不清楚,只一味的哭。
清水一把拉起她:“就知道哭,你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我才是。昨儿个王爷才宠幸了霜姨娘,说晚上还要来看她,你这会子把她弄成这样,晚上若是怠慢了王爷。惹王爷不高兴,仔细要了你的贱命。”
周围的婆子们知道王爷晚上睡在霜子那里,宠幸是自然的。但是大家心有默契是一回事,听清水亲口证实又是一回事。有些就开始面面相觑,使着眼色。
意儿只顾着哭天抹泪,嘴里咧咧的说道:“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清水说道:“是我错了,我早该提防你的。前几日你说你母亲病重,急着让你嫁人。求霜姨娘开恩,让你早日嫁给长卿,霜姨娘碍于府里的规矩,没有答应,你便不高兴。我怎么偏就疏忽了。”
意儿指着天发誓赌咒道:“是。我是不高兴霜姨娘没答应我的请求,可我绝对没有害她的心思。”
清水懒得与她争辩,扶起霜子,对着一干婆子说道:“先关起来,等王爷回来发落。”
几个婆子便上去架着意儿。
霜子悠悠的说道:“算了吧。将她赶出府去就是了。”
清水大惑不解,却听霜子解释道:“上次她与长卿私通,便对我心存怨恨,王爷是个宅心仁厚的,见我没事,又没有确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