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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事情,永远是这样巧,你以为他是你的长处,却恰恰是你的掣肘。
黄业以为瑞王是救世主,却恰好成为催命符。
和皇甫瑞谦预料的一样,以莽夫黄业的手段,想要行刺庆王,根本是个笑话。被庆王审问拷打,他直直吐出楚王。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当今皇上,一睹天颜。
庆王声泪俱下控诉楚王如何不顾手足之情,派他刺杀,他信誓旦旦,一眼就指认出楚王。
很好认,瑞王的眼神盯在哪儿,他就指向哪儿。
只因他被带进来时,瑞王擦肩而过,小声说了四个字:“母子俱安。”
足矣。
却不料,兵部尚书居然拿来了娘子与儿子的画像。他不敢轻信,却也不敢冒险。
若是不在他们手中,大丈夫死便死了,一了百了。
可万一在呢。
只能模棱两可交差,一口咬死了翻供,将所有罪责再吐给庆王。
毕竟,不管娘子与孩子在瑞王,还是楚王手中,攻击庆王,是没有错的。
的确没有错。
庆王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再查下去,他**掳掠,欺妻霸子的恶劣行径,只怕不出一天,就能传遍京城,尤其是,传到她耳中。
薛之前的招数雪中送炭,解了皇甫北楚妄图弑兄做储君的围。
皇甫北楚眯起狭长的双眸,这个薛之前,耳目倒是挺多,连长卿曾经见过黄业家眷,都查探清楚了。看薛宾鹤的模样,不像知情人。
倒是长卿去给大理寺钦差报信,有可能会落到他耳中。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薛之前,就是那雪中送炭之人啊。皇甫北楚对薛宾鹤的爱怜,又多了几分。
故意用炙热在薛宾鹤的花丛中流连逗弄,偏偏不进去,惹得身下的美人娇喘连连:“王爷……妾身想要……”
“要什么?”皇甫北楚挑起她尖巧的下巴,俯下身亲了一口:“要给本王生个儿子?”
薛宾鹤将头埋在他颈窝里,舌尖痒痒的舔着他的耳垂:“王爷明明知道……”
皇甫北楚笑着呢喃着,将灼热送进她的身体里面,一阵充实的快*感顿时袭遍薛宾鹤全身。
她战栗着身子,弓起小蛮腰,用力的贴合皇甫北楚有力的冲*刺,一次一次将她送到快乐的顶峰,声音颤抖着软绵绵的:“爷……你好厉害,妾身好舒服啊……”
一连三天,皇甫北楚都宿在鸿院,连带着老夫人看她,都和颜悦色了三分。
、六十九章主母风范上
楚王府前院花厅中,霜子华服端坐在正中间,四周围坐着四五个带着绸缎小圆帽的掌柜。
“今儿个请大家来,是有事相商。”霜子缓缓开口:“各位都是楚王府长期合作的商铺,选在楚王府商谈,以示郑重。”
大约知道她要讲什么事,几个掌柜的都高昂着头,对这个丫鬟出身的侧妃不屑一顾,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她说什么,一律反对。
霜子见他们的神情,微微一笑,对清水示意。
“这是前儿个清水到包衣堂选的丫鬟衣料,100文一尺的货色。”随着霜子的话,清水捧着衣料轮番走到各位掌柜面前给他们欣赏,包衣堂刘掌柜面不改色回道:“咱们铺子,100文只能买到这样的衣料,打开门做生意的,童叟无欺。”
“是吗?”霜子尖利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举起手中的茶杯:“那为刘掌柜的童叟无欺,本妃敬你!”
刘掌柜见自己的强硬取得效果,笑呵呵的举起茶杯,遥遥微笑示意,张嘴去喝茶。
“砰”一声,霜子大力将敬过刘掌柜的茶杯掼摔在地上,只听清脆一声响,满场方才的议论之声,安静了下来。
“毕侧妃,你这是何意?若是瞧不起包衣堂,大可直说。”刘掌柜也不干了,一下站起身来,气呼呼要走。
“刘掌柜这是瞧不起楚王府啊,还是瞧不起楚王?亦或者,瞧不起本妃?”霜子接过清水重新递过来的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本妃竟不知道,在刘掌柜眼中,楚王府的买卖,竟然和大街上那些拉车的,卖艺的,杀猪卖肉的是一样的。童叟无欺?哼!刘掌柜,那敢问楚王府在您眼中,是童呢?还是叟?”
几句质问下来,刘掌柜听得后背汗津津,这话该怎么回答?
是,那就是瞧不起楚王府。
不是,那就该给个特殊待遇。
珠宝铺的张掌柜开口解围:“商人唯利是图,刘掌柜不过是做生意,有钱赚便成,总不能因为是楚王府,就亏本吧。”他的珠宝铺是所有铺子中盈利最多,也是京城名声最好的,张掌柜本人,也很会做生意。
霜子冷眼瞟他一眼,思索了半天,站起身来:“既然商人唯利是图是本性,那本妃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沈侧妃与你们打交道时,价格与成色,在账本上写的一清二楚。张掌柜,你的绸布绢花卖给她是五两一朵,可清水去采买时,为何成了六两?你图我的利,就不图她的利?”
张掌柜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接到沈雪如的命令,所有从前王府采买所需货物,一律涨价,涨到新来的人买不起为止。
“还有赏人用的镀银钗子,她的账本上记的一两,为何我的人去买,就是二两?”霜子将清水采买来的钗子往张掌柜面前一扔:“什么货色,也敢叫价二两银子。若不是存心为难本妃,这楚王府大门,各位今儿个别出去了。”
张掌柜冷笑道:“毕侧妃能从丫鬟爬到王妃的位置,果真与一般女子不同,这手段,老朽是见识过了。楚王府虽然是豪门权贵,可小老儿做生意也没昧着良心,这楚王府的生意,毕侧妃若是看得上胭脂铺的东西,就来,若是看不上,老朽也不强求,就此告辞!”
站起身抱拳行礼,打算要走,却听闻后面传来一声:“站住!”铿锵有力。
霜子走下来,面对面看着张掌柜:“闹成现在这样,并非我的本意,张掌柜请听本妃一句话。”
张掌柜见她服软,面露得意之色,珠宝铺的货色,向来是达官贵妇,闺阁小姐们的首选,甚至于,不少首饰还进贡到宫里,供皇后妃嫔们挑选。花色繁多,做工精细,满城找不到第二家,他才有这个底气,与楚王府叫板。
僻静处,真的只说了一句。
张掌柜点头哈腰对着霜子,走过来时脸上满是羞愧:“王妃深明大义,老朽感激不尽,就按照您说的价钱,需要什么,尽管到珠宝铺来提货。”
其他几个掌柜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谈论了什么,令张掌柜反差如此之大。
霜子面相群商,缓缓说道:“商人,无利不起早,本妃不知道沈侧妃之前许诺过大家什么,又是如何跟大家做生意。但是,清水!”
清水朗声读到:“楚王府丫鬟婆子小厮共132人,每人每年四套新衣,共计银两5000两,主子们另算。此外,还有手绢,鞋袜,头上珠花。楚王府每年消耗米粮十担,一年是三千六百五十担,皇上拨的吃穿银两,共计七千两……”
一连串的数据报出来,霜子笑着道:“楚王府人少钱少,各位若是嫌此项生意少,大可以不做。只是,连带着瑞王府,沈国公府,兵部尚书府的生意,可都别做的吧。更遑论,还有郡主,娘娘们……”
掌柜们已然蠢蠢欲动,又听霜子大声说道:“本妃出身再低贱,现在也是楚王府采买当家,若是觉得本妃当不长,不想同我做生意,本妃也不勉强。只是,想等到沈雪如当家了,再去与你们做生意,那可能是,遥遥无期。”
一字一顿,正中掌柜们的软肋,沈雪如下令要求他们配合的时候,也是信誓旦旦,不过两三月,就将权利夺回来,他们才愿意听她指令。
可现在,毕侧妃这话,却让他们心里泛起了嘀咕。到底沈雪如,能不能如她所说,三个月内再度掌权。亦或者,眼前这个气势如虹,偏又清秀端庄的毕侧妃,会一直走上楚王妃的宝座?
这个赌注,他们不下也得下,好在有珠宝铺张掌柜带头,心里踏实许多。
几个掌柜站成一圈商讨完毕后,终于鼓起勇气道:“毕侧妃,老朽们并不是食古不化,与楚王府也是多年的交情,就依毕侧妃的主意,价格同沈侧妃当家时,一模一样,咱们继续合作下去。”
好不容易作出的让步,刘掌柜面带笑容:“老朽这就回去吩咐,为侧妃备好所需衣料,您报个数,再派人来提即可。”
“等等……”霜子笑着环顾四周,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语气柔和却又不容辩驳:“刘掌柜,衣料本妃全要了,但是价格,只有50文一尺!”
、第七十章主母风范二
刘掌柜倒吸一口冷气,与其他几个掌柜互相看了许久。
“毕侧妃,那我……”张掌柜迟疑着。
“您也一样,所有物品价格,从今儿个起,我只出一半。并且,绝无二价!”霜子微微仰着小脸,话语间铿锵有力:“与沈侧妃商定的价格,那是你们的事。本妃承认你们铺子里的货物是好,但本妃只出得起市价,就算是这市价,我也调查了许久,你们并不会亏,只是利润会少些。从前多出来的那些利润,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进了谁的腰包。”
霜子喝口茶润润嗓子,眼角的余光扫过掌柜们面上的慌乱。冲珠宝铺张掌柜使个眼色,他似乎明白了,却又始终有些不甘心。
大约是权衡利弊,终于下定决心:“就如毕侧妃所言,价格减半。”
其他掌柜见带头的服软了,也只能点头应允,但减半的价格是不成的,只能减到从前的七成。
霜子见达目的,再无要求。
掌柜们也松了一口气。
的确,如霜子所说,他们一直以来给楚王府的价格,没有低的,均是打着好质量的幌子,高于市价。中间的差价一半成了他们的利润,另外一半,进了沈雪如的腰包。
锦苑。
沈雪如看着藤草新捧回来的夏季衣料,蹙着眉头翻了两下,鄙夷道:“奴才就是奴才,看东西的眼光差成这样,饶是丫鬟的衣裳,也端得丢楚王府的脸面。”
“果真是低贱奴婢出身,小家子气的很。听说她那日表面上答应用您先前采买的标准,大伙儿还欢呼雀跃呢,毕竟价格压到了七成,质量不变。可现在听说她为了节约银子,说王府用钱的地方太多,活生生把七成的价格优势不要了。另选了差劲的衣料,价格只要原来的一半,就为了省钱,哼!”藤草笑嘻嘻的说道:“唯有这般才好呢,她丢的可不止她自己的脸,还是楚王府的人,是王爷的人,是老夫人的人。”
沈雪如将衣料翻来覆去仔细的看,最后放回托盘:“那你好好裁了缝制了,成日里穿在身上招摇,给几个主子看看,他们选了个什么样的人当家。哼,自寻死路!”
桐花领了自己的衣料,翻看两眼,倒是喜不自胜:“料子差,花色还算新颖,毕侧妃对下人,还算用心的。小姐别与毕侧妃置气,影响您的身体。”
藤草听见她插嘴,愉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很是不开心。桐花小心翼翼的拿着料子端正站在一边,不敢多言。
丫鬟们的议论,早就传到霜子耳朵里,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将所有货物的价格砍到七成,若还用原来的衣料,那掌柜的虽无利润可图,她也捞不到任何油水。
可事实上,她又比任何人都需要银子,只能明着在衣料和账本上做文章。
换句话说,霜子当着楚王府上下的面,将从前沈雪如采买的货物,所有的价格压到七成,显示出她会当家的本事。
可真到了去选货物的时候,她直白的还是嫌贵,宁愿用五成的银两,买次等货色。
贪小便宜的名声,她反正是下人出身,无妨担上一担。
谈出来的价格,是说与别人听的。
交易的价格,是做给自己看的。
就算是那五成的银两,霜子与掌柜们,也能各抽一成。
不就是中饱私囊么,沈雪如贪了那么多,好容易轮到她,岂会当傻子。
鸿院。
薛宾鹤也见着了红豆领回来的料子,并不怎么关注,只笑着问:“娘给我带的药,拿来没有?”
红豆明白她现在一份心思全在皇甫北楚身上,摇摇头:“夫人打了三夫人一个耳光,老爷管束着,不让出门了。”
薛宾鹤冷哼道:“年纪一把了,就知道争风吃醋,爹有五个姨娘,她打得过来嘛。”
“最近又纳了一个。”红豆眼中满是不齿和怨毒:“三夫人与新姨娘指桑骂槐,夫人才忍无可忍动手了,只怕你那药,得等一段时间了。”
薛宾鹤有些沮丧,这几日皇甫北楚对她太好,几乎夜夜专宠;可惜上次药倒了之后,再也没吃了,若是不小心怀孕,生个女儿,就遗憾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怒道:“爹爹也是,不知道检点,如此好色。”
红豆沉默不语,半响才劝道:“小姐还是想着如何固宠吧。”
薛宾鹤没回应,照着镜子梳头。她先前还担心那个飞燕夺爱,如今看来,倒真像霜子所说,不过是个误打误撞,进了鸳鸯被的误会。
红豆见薛宾鹤一直化妆敷面,有些心不在焉,踱着步子出去了。
不多时,薛宾鹤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红豆,门外的丫鬟大声回道:“红豆姑娘出去了,还没回。”
城东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