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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虎脸上现出信任的喜色,随即因为霜子后面的话,有凝固了。
“当然,前提是她的主子,不命令她对付我!”
那是自然,不与她为敌,这是基础。雷虎很能理解。
“里面那老者,你知道是谁?”霜子话锋一转,切及正题。
雷虎疑惑的摇摇头:“应该是她情郎的主子吧,或者是能命令她情郎的人。”
霜子也疑惑的摇摇头:“不该啊。江枫在皇宫守宫*门,兵部尚书何德何能,能够命令他?以至于红豆没法反抗,只能乖乖听话,甚至以身体来取悦他。”
“他就是薛之前?”雷虎显然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冲地上狠狠“呸”了一口:“连亲生女儿的贴身丫鬟也搞,真是禽兽不如。”
、九十二章红豆之谜下
雷虎的反映很是正常,兵部尚书这条线,一直是江河在跟的,每次跟雷虎汇报,也是汇报情报与动向,并不曾描述过他们的样貌,难怪雷虎没认出来。
亦或者,雷虎第一次模糊看了一眼后,之后不忍心再看,只听墙根,因此也不大认得。
这小子,杀人如麻,对女人倒是心地善良。
“既然你如此心疼红豆,那以后兵部尚书府的线,你来跟。”霜子想的周到,免得江河哪次撞见了,不晓得利害关系,把红豆害了。
“那红豆……”
“不用跟了。她的事,半句也不许透露。”霜子叮嘱:“她私会情郎,由着她去,若是薛之前过来,你就跟过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霜子伸出一个指头在他眼前晃动:“记住,非礼勿视!”
雷虎羞得满脸燥红,黝黑的面庞愈发滑稽。
霜子偷着笑了一会,赫然意识到出来已经许久,该回府去了。
照样从狗洞里爬进去,又将树丛掩盖好。
回头去藏衣服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掀开杂草丛生的地方,霜子来回仔细找了许久,仍旧是没看见,有些着急。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离院。
刚拐个弯,薛宾鹤迎面走来,只身一人,手指上,正挑着她那件外衣。
“这么快就回来了?”薛宾鹤诧异道。
霜子情知她是知道红豆出去干嘛,因此上次帮忙隐藏,这次又拿了自己的衣服,笑着说:“跟丢了!”
说完伸手一抢,薛宾鹤闪身一躲,将衣服抱在胸前。轻笑一声:“我才不信。”
霜子也笑了:“就算没跟丢,发现了这个秘密,又能怎么样?事是红豆做的,我告诉王爷,你大可以全部推到她身上,毫发无损。”
观察着薛宾鹤的表情,试探道:“再说,红豆与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会害她。她不过是见自己的旧主,讲些王爷最近做了什么,王爷顶多把她赶出去而已。我又没什么好处。”
薛宾鹤笑得花枝乱颤:“早知道妹妹是聪明人,果真懂事。我父亲,不过是想靠着王爷赏口饭吃。”她挑着艳红的指甲,漫不经心:“偶尔让婢女提供个好机会,献献殷勤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倒是楚王侧妃偷偷出府,坏了规矩,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所以呀,明人不说暗话。”
霜子看不出来她是真不知道红豆与薛之前的那些恶心事,还是装作不知,灵机一动,答道:“姐姐话说的明白,妹妹也是听得懂的。只是红豆老是偷偷出府,妹妹今日能够发觉,时日长了,保不齐王爷也会的……”
薛宾鹤抢白道:“这不劳你费心,也没多少时候了。等父亲根基一稳,我自然会给红豆择个好人家嫁了,她跟了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霜子见她面色坦然,言之凿凿,有些真情流露,暗自庆幸她对红豆与江枫、薛之前的关系并不是完全清楚。少一个人知道,以后为红豆筹谋,就容易得多。
面上神情缓和下来:“既然姐姐有打算,还忘早日为红豆铺好后路。妹妹先告辞了。”说完敏捷抢过薛宾鹤手中的衣服穿上,拔脚欲走。
薛宾鹤伸手拦住:“?g!”
霜子错愕的看着她。
薛宾鹤笑着道:“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沈雪如。据我了解,浣衣房婢女毕霜,与沈侧妃并无交集。”霜子那不共戴天的恨意,来得太过蹊跷。
“而你,第一次找我合作,就弄掉了她的孩子。”这种狠心,不该是正常存在的。
霜子笑得神秘而又可爱:“姐姐,别急啊,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拍拍薛宾鹤的肩膀:“反正您也喜欢静静的看好戏,那就不要好奇,继续看吧。”
将衣裳整理好,对着薛斌鹤温和的笑笑:“姐姐,不会为难我吧。”
薛斌鹤亦笑靥如花,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怎么可能,妹妹这是说哪里话?可别忘了,沈雪如的头胎,我还花了足足六百两呢。”
霜子会意,这是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表示,带着笑意走了。
离院。
沈雪如坐在院子里,桐花摇着扇子,不住的用手帕擦汗,却还是顶不住炽烈的太阳。
飞燕在旁边使劲儿的给她摇扇子,被嫌弃的挥手,叫她让到一边,飞燕又急忙端酸梅汤出来。
沈雪如嫌弃的看一眼黑乎乎的酸梅汤,翻个眼儿道:“黑乎乎的廉价货。”瞧一眼飞燕诚惶诚恐的模样,慢条斯理道:“本妃喝的酸梅汤,向来是城郊梅庄的陈杨梅酿造出来的。”
飞燕讪讪的端着,拿回去也不是,递过去也不是。
桐花在一旁笑着,接过来:“奴婢口渴的很,就让给奴婢喝吧,谢谢这位妹妹了。”
飞燕感激地不得了,把桐花让到一边喝酸梅汤,接过她手中的扇子,给沈雪如扇起凉风来。
又坐了片刻,天气热的烦人,日头愈发高照,沈雪如一怕桌子,冲不住忙前忙后的意儿骂道:“小贱蹄子,竟敢消遣本妃,你们侧妃跑哪儿去了,不是说马上回来?这都等了多久了?”
“毕侧妃在花园里玩儿,方才清水已经出去叫了,奴婢绝不敢消遣沈侧妃。”意儿恭敬回答道。
“还敢狡辩,给本妃张嘴。”沈雪如一声怒吼,后面的婆子走上前去,拉住意儿。
意儿挣扎几下,瞥见院门外,清水扶着霜子的声影,急忙大声叫道:“毕侧妃回来了。”
霜子急忙快走几步,将意儿拉到自己身边,笑着问沈雪如:“姐姐无事不登三宝殿,小院蓬荜生辉啊。”
沈雪如冷哼一声道:“拿上来。”
霜子这才瞥见桌上有个小小的包裹,揉成一团,像是衣物之类。
将左右摒退,只留下亲信。桐花才解开包袱,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布料。
“夏季的衣料要开始采买了。”沈雪如开门见山:“这是我一位旧相识,他此番货物在路上出了岔子,遭遇雨水,大批量衣料被浸泡,晒干后,皱皱巴巴的,不好卖。本妃答应卖他个人情,将这批衣料认到了楚王府名下。”
霜子拿过一块放在掌心,使劲撑开,手指一松,布料又弹回皱皱巴巴的旧模样。用倒是能用,就是踩出来的衣裳不够好看。
、九十三章授人以柄上
见沈雪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料准了她会答应,霜子开口道:“衣料并不很皱,将太皱的地方舍去,有点儿皱的地方做成里子,也可以上身,外面并不大看得出来。只是如此一来,如何向母妃与王爷交待?”
沈雪如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娇笑着打个呵欠,顿一顿才说:“妹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与他们说。当初妹妹遭霍屠夫讹银三千两的时候,不是拉着姐姐,说的很好听么?”
霜子明白,她这是*裸的要挟,心里微微动气。
清水已经着急了,只是不好与沈雪如正面冲突,气鼓鼓的在一旁嘟哝:“还不是拜您所赐。”
霜子暗地里拉一下她的手,呵斥道:“滚出去,主子们说话,哪有你在边上??碌姆荻? ?p>清水眼含委屈的看霜子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沈雪如神色这才缓和了些,对霜子道:“姐姐这也是为你好。这些货,都比市面上要便宜,你又能替王府省下一大笔开销,在王爷面前立上一功呢。”
霜子仰头看着她笑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说,能不能做,妹妹心中自有计较。”
“那可由不得你!”沈雪如突然站起身来,满脸怒火,不知道这个明明已经快被她捏死的小蚂蚁,哪里来的胆量与她较劲儿。
手掌重重在桌上一拍,怒道:“这桩买卖,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冷哼一声:“若是你再告诉我做不了,那就等着到时候向母妃和王爷解释,你还霍屠夫那三千两银子,没有经过沈国公府,又是打哪儿来的吧。”
原是如此。
霜子嘴角噙笑。沈雪如气焰嚣张,不过是仗着上次她借口找沈国公借钱还债而已。虽然不是真借,但是三千两不是小数目,霜子就算还上了,可自己无亲无故,采买之事又处处昭显清廉,这笔银子从哪里得来,到时候难以说清楚。
这才想着借沈雪如的口撒个谎。
毕竟沈国公府财大势大,三千两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一切听起来完美无缺。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为沈雪如要挟她的把柄。
将嘴边的笑意扩大到最大,霜子拉住沈雪如的手:“姐姐息怒,妹妹答应就是了。只是这批料子我还没看见过实物,不知道具体到底皱成什么样子。这样,我明日先去你说的店铺去看看货,只要能用,妹妹尽量都用上,你看如何?”
沈雪如甩开她的手,得意洋洋的又坐下,这才勉强笑着道:“这倒还像句话。价格嘛,还是五十文一尺,已经谈成了。其余的,多一句都别问。”
霜子自然猜到她肯定与那店铺掌柜达成协议,此番定然从中抽取利头,点头道:“妹妹明白。”
说完向沈雪如使个眼色:“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沈雪如见她上道,知道霜子是明白了中间的利害关系,这才扶着桐花的手,又站起身来,朝着屋外道:“你很聪明,可惜,有时候太聪明啊,不是好事。老话不是说嘛,聪明反被聪明误。”
霜子谦恭的点点头,犹豫了一会道:“姐姐教训的是,只是欺瞒老夫人和王爷的本事,我只有一次。”
沈雪如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的把柄,只能用一次,若是用得多了,钳制得狠了,便只有鱼死网破。
笑着道:“妹妹,我沈雪如不是那样卑鄙无耻之人。一次,就足够了。”
霜子见她优雅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清水担忧的进门:“霜子,你答应了?这些布料哪里能用?你别惹祸上身啊。沈雪如定然得了别人的好处,却让你来背这黑锅。”
见霜子冷静的微笑,对着她点头,有些着急,上前拉着霜子手臂:“你糊涂啊。快,趁她还没走远,咱们去老夫人跟前说清楚。”
“不用!”霜子斩钉截铁:“她手上有我找沈国公府借银子的把柄,嚣张着呢。既然如此,那就先由着她,明日一早,咱们出去看看布料,你今日先出去一趟,安排,叫雷虎到绸缎庄,与我见一面。”
清水疑惑着,还想劝说,见飞燕端着茶水进来,一腔怒火朝她撒去。
“哐当”一声,茶水连同茶杯朝飞燕怀中扑去,湿漉漉的浇了她一身。
飞燕怒气冲冲:“你吃了火药了?发什么疯!”
一边念叨一边心疼的用手掸掉粘在衣襟上的茶叶:“给侧妃送杯茶而已,吃这么大醋?又不抢你的差事!”
“你还有理了?”清水劈头盖脸打过去:“若不是你当初出什么狗屁建议,给下人们发酸梅汤,霜子哪里会签下三千两的债务……”
导致现在受沈雪如的掣肘,明知道是火坑,还得往里跳。
说着说着,清水住了口,渐渐没了声响,话音一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着就烦。”
说完用劲儿把半开着的门往边上一推,大跨步出去了。
飞燕还没反应过来,只能对着清水的背影骂骂叨叨几句,见霜子静静站在一旁,指着衣服道:“侧妃,你看……”
霜子笑着:“去把湿衣服换了,等下到我这里来,挑一只步摇去。”
飞燕脸上立刻阴转晴,笑嘻嘻的答应着去了。
意儿叹气道:“侧妃,你就是太心软了。飞燕成天不干活,见到别的主子就巴上去,结果谁都不正眼瞧她。对你是从无半点恭敬,你反倒还成天赏些东西。”
霜子帮她掉在额边的头发捋上去,笑着说:“我不是心软,以后你就懂了。真正对我忠心的人,我记着呢。都在这儿。”霜子指一指心脏:“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过是手段,打发给那些想要的人罢了。”
意儿嘟着嘴:“可某些人,总得了便宜还卖乖,奴婢看不惯。”
“那就无视。”霜子叹口气:“你还小,看的人少。以后看多了,就知道,有些人,看似无害,实则最可怕。”
譬如飞燕。
*裸的市侩之人,能用钱财笼络的忠心耿耿,却也能因为钱财,立刻反目成仇。
平日里大方些,不过是让飞燕安心老实待在离院,不求是个朋友,但至少不能得罪了,成为敌人。
意儿似懂非懂,点头道:“奴婢倒觉得飞燕一点儿也不可怕,她太贪财了,一点儿银子就能打发。”
霜子笑着:“你能这么想,也算不错。人性啊,谁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