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各位命妇们也急忙起来见礼,随口喝过一旬,皇甫北楚瞥见倾城手中的杯子,笑着道:“雪如给你的吧。”
倾城急忙解释道:“可不是我要的,是四嫂送给我的见面礼。这东西可好了。我要带回宫,用她来装酸梅汤,绿豆汤……”
皇甫北楚看向沈雪如。满意的笑笑,对着倾城说话:“这可是雪如的宝贝。能送给你,说明她是真心疼爱你的。”
沈雪如低头羞赧道:“王爷说哪里的话,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方才薛妹妹说这是只汉白玉杯子呢。”说完用衣袖捂住嘴,悄悄笑起来。
皇甫北楚脸上出现错愕,有些责怪的看一眼薛宾鹤,再看看命妇们都是一脸期盼和艳羡。心下明了,待眼光瞥见霜子低着头,压根不理会席间之事时,冲她举了举酒杯。
霜子笑着回敬他一笑。小小喝了一口。却不料两个人的小动作净收沈雪如眼底。
夫妻之间,敬敬酒本没什么,但两人眉宇间露出来的关爱神色和默契,却让她很是失落,一时冲动。便笑着问:“毕妹妹,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看我这杯子一眼,可是瞧不上?”
霜子急忙否认:“姐姐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妹妹一时失神了。”
沈雪如仍旧是笑意盈盈:“妹妹既然慧眼识珠。且说说这东西哪里好,也让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听上一听嘛。”
这话便是有意刁难,霜子愣住了,半饷没吭声。
薛宾鹤有意给她解围,笑着道:“汉白玉而已,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有,何必为难她呢。你明知道她没见过这些东西,何苦拿到席间来说。”
沈雪如并不听薛宾鹤的话,似乎硬是要当着皇甫北楚的面,分出个输赢来,笑着道:“王爷,妹妹既说好,却不说哪里好,只怕是王爷赏给她的好东西太多了,实在瞧不上这只杯子。”
霜子听她话里有酸味,挑拨离间,无暇细想,脱口而出:“妾身岂敢。这只象牙夜光杯,只怕整个京城,再没有第二只了,乃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又补充道:“与汉白玉面上虽相似,但稀有较之,只说价格上面,却就高了十万八千里。”
此话一出,席间整个愣住了,唯有沈雪如的脸上,带着一点儿高深莫测和了然于胸的笑容。
皇甫北楚站在霜子面前,眼神里满是惊艳和质疑,温和问道:“你如何识得这是象牙夜光杯?”
这句话基本上就肯定了霜子所说,薛宾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霜子冲低着头的薛宾鹤看上一眼,不想她太过于难堪,朝皇甫北楚微微侧目示意。
倒是倾城此刻明白过来,大声嚷嚷道:“是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象牙月光杯。方才薛侧妃说是汉白玉时,我老觉得不对劲儿,却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霜姐姐一提点,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皇爷爷在位时,这杯子是北边高句丽进贡过来,一共是一对,记得初次呈上来,据说皇爷爷大加赞赏。那时候我记得叫‘鹣鲽杯’,取鹣鲽情深之意,据说半夜会发绿色的光,杯中满载酒水时,绿莹莹的,漂亮非常,照的整个大殿敞亮的像星光点点。这对宝贝杯子,皇爷爷赏给了皇祖母,皇祖母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就将剩下的一只杯子,给了当时的长公主长宁。”说完面有得色:“四嫂,这只杯子,是长宁长公主给你的陪嫁吧。”
沈雪如瞅着满席的惊艳之色,霎时间扬眉吐气,故作云淡风轻道:“不过一只杯子,不足挂齿,倾城你可别说了,再说薛妹妹的脸,就要钻到桌子空里去了。”
席间的命妇们因这话都立刻笑了起来,方才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皇甫北楚见局势平稳,对霜子赞许的点点头,向别桌去了。
沈雪如笑意盈盈的坐下,不再提杯子的话题,夸赞倾城道:“果真是皇室郡主,金枝玉叶,见多识广。”似乎刻意忘记了霜子方才直言指出杯子真正材质的事情。
霜子不以为意,静静的吃起饭菜来。
散了席,众人簇拥着老夫人去戏台看戏聊赖听着戏台上吱吱呀呀的曲调。【通知ww。*。'霜子只得跟在后面,按规矩坐了,百无:请互相转告乐文小说网唯一新地址为w花旦翘着兰花指,一面用尖细的声音唱着对男人的深情,一面却又施施然用衣袖掩面作哭泣状:“奴本是好人家儿女,一腔痴情跟着君,两情相悦本无辜,奈何大房逼人怨。“
、二十二章 被摆一道上
蓦地伸出一根手指朝台下指过来,直勾勾的指着下面,双眼噙满泪水:“可怜我腹中亲骨肉,遭她下药魂离天……”
霜子只听到这里,心里便难过的如同翻江倒海般,像一把利剑,狠戾的剜着一颗心,血淋淋的疼痛,刚吃下去的东西一个劲儿往上涌,脸色刷刷的白了。
捂着肚子,身体瘫软的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口中轻声唤了几下清水,却发现她人虽然站在旁边,眼神却飘向别处。
霜子顺着清水的眼光艰难的看去,才发现老夫人脸色铁青,颤抖着嘴唇,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气。
苏嬷嬷指着台上唱戏的戏子,冲沈雪如怒喝道:“什么野路子也敢到王府来卖艺,要死要活的,大喜的日子成何体统,还不换个曲目。”
沈雪如不明就里,满腹委屈,嘟哝道:“唱的是《紫钗记》,是喜庆的曲目。”却瞥见老夫人神色不佳,急忙冲唱曲的女人挥手,改口道:“下去下去,换《麻姑贺寿》上来。”
台上一片混乱,噼里啪啦下去换人,不多时,便唱起了《麻姑贺寿》,老夫人脸色这才和缓了些,埋怨苏嬷嬷道:“我不过是刚才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方才有些头晕,你责怪孩子干什么?难为她一片孝心,把寿宴操办的这样体面。”
苏嬷嬷点头小声道:“是。”
老夫人拉着沈雪如,安抚她刚才受到惊吓,仔细夸奖了几句。这才又聚精会神看起戏来。
霜子冷眼瞧着,见清水回过神来,才叫她扶着自己,艰难的站起身来,想要告辞回院里休息。
老夫人见她一脸病容。整个人蜡黄蜡黄的,精神也怏怏的不大好,随口允了。
沈雪如在一旁提醒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呢,可惜了你为老夫人准备的烟花,那可是漂亮的紧哪。”
霜子颓然道:“母妃喜欢就好,媳妇是不能作陪了。”说完转身欲走。
沈雪如笑着伸手拦到:“那多遗憾啊。我看现在天色也黑了,不如早点放烟花吧,你也为母妃尽一尽孝心再走,沾沾喜气,病好得更快。”
老夫人听这句提议倒是不错。命戏班子停了下来,此时天色将近黄昏,部分官员都在饭局结束后告辞,只剩下一些等着听戏文,看热闹的近亲戚。
长宁公主因身份尊贵。是正经长辈。皇上不来,她自然不会放下身段,亲自去祝贺侄媳妇的寿辰,并未到场。
薛夫人因薛之前官职低微,一直跟其他三品以下的命妇们同桌,听戏文时才得空跟薛宾鹤趁机啰嗦了几句,现在听说要放烟火,立即拍手道:“如此甚好,早些看完了也早些回去。”她是惦记着回去跟其他几位姨娘炫耀,今日在楚王府赴宴。所受的礼遇和荣耀。
因薛宾鹤怀孕,其他命妇们对她这个楚王岳母格外客气,言语中恭恭敬敬,不敢轻慢半分,她才拖拖拉拉,不愿意走。
薛之前也想借此机会与皇甫北楚多探究两句,并未太在意。
沈雪如见薛夫人大呼小叫不成礼仪,翻了个白眼道:“薛伯母如此开心,倒让雪如觉得,不像母妃的寿宴,像您的了。”
薛夫人背地里不知道听薛宾鹤讲过多少次沈雪如的坏话,此刻听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反驳道:“灵妃娘娘寿辰,我是替她高兴,难不成还像你一样,明明婆婆大寿,偏唱个什么流产吃药的戏,一听就没安好心。”
这话直白,霎时把沈雪如气得满面通红,碍于人多不好发作,只恨恨的跺一跺脚。
老夫人亦是轻声笑着说道:“薛夫人言辞直率,当真爽快,有些花木兰的风范。”说罢念起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薛夫人不明就里,大喇喇的嚷道:“花木兰替父从军,我是知道的,实乃女英雄,真豪杰。”说完洋洋得意。
薛宾鹤却是听懂了,老夫人这是讽刺母亲不懂礼仪,男女不辨呢,羞愧的使劲拉薛夫人的胳膊。
薛夫人立即回头对薛宾鹤说道:“女儿,瞧见没有,灵妃娘娘夸我呢。你可要好好孝顺你婆婆。”
薛宾鹤愈发无地自容。方才她在饭桌上无知出丑,现在母亲又来丢人现眼,一时悲愤交加,硬拉着还在嚷嚷的母亲,勉强笑着道:“母妃息怒,媳妇儿到了时辰,要喝安胎药了,离去一会儿,即刻回来。”
老夫人自然知道她是丢了脸不好意思,找借口避开,点头允道:“马上放烟火了,你快去快回。”
红豆跟在身后,见薛宾鹤脚下生风不停的走,薛夫人被她拖着莫名其妙,心知她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自从怀孕后,薛宾鹤走路从来都是慢悠悠的,手捧小腹,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何曾见她如此疾行过。
“小姐,你慢点……”红豆刚开口呼唤,眼尖瞥见墙角边一簇粉红色衣裙,立刻防备道:“谁?出来!”
墙角边抖抖索索一阵静谧,过了一会儿,藤草小心走过来,恭敬的向薛宾鹤行礼。
她在鸿院的那几天,薛宾鹤对她还算不错,虽然莫名其妙回了锦苑,但感念薛宾鹤的抬爱,礼数倒还周全,不敢轻视。
薛宾鹤十分不耐烦,急匆匆走过去,连叫她起来都没叫。
藤草尴尬的半蹲在那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还是红豆体贴,提醒道:“薛侧妃走了,你起来罢。”
藤草感激的笑笑,望着薛宾鹤离去的背影狐疑道:“那姐姐提点着薛侧妃,怀孕了别走那么快。”
红豆点头,快步追上去。
薛宾鹤口中还在喃喃不停的数落薛夫人,今天积攒的一肚子火,都尽数发泄在这些牢骚与责骂中。
红豆疾步走在身侧,看着薛夫人被数落得红彤彤的老脸,劝解道:“小姐你也别说夫人了,说白了,还不是她们仗着身份,瞧不起人。”
见薛宾鹤听进去,停下脚步,又试探着道:“沈雪如欺人太甚,方才明明能提醒的,却非要等王爷过来调侃您,让您丢脸,奴婢可咽不下这口气。”
薛宾鹤听她似乎有了主意,急切问道:“你说怎么办?”
红豆为难道:“这个法子有些损,但是为了尚书府和小姐的颜面,奴婢顾不得许多了。方才奴婢瞧着藤草先是躲起来,随后满面春风的朝前院去了,奴婢一看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小姐可还记得苏厚?”
薛宾鹤即刻会意道:“你是说……”旋即摇头:“他们现在又没在一起,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红豆努努嘴道:“夫人不是在这里嘛。若是没她,奴婢这个法子也不敢提出来,有她在,一定能成。”说罢悉悉索索向薛夫人讲明原委。
薛夫人听罢喜上眉梢,乐的一拍手掌,撩起裙子就朝着藤草的方向追过去:“女儿,放心,为娘定替你把这口恶气出了。”
前院花厅,老夫人携一众人等,一边继续听着戏,一般等待着看夜空中烟花绽放。
苏大总管与几个小厮忙得满头大汗,烟花引子噼里啪啦烧一会儿,便熄灭了,就是点不起来,急匆匆跑到霜子跟前禀告。
霜子看着镇定自若,混在女人堆里谈笑风生的沈雪如,现下才明白刚才她无论如何拦着自己的用意。
烟花的引子,早就从里面被折断,抽离了火药筒,不过又勉强插上去充个样子,自然点不起来。
沈雪如,只怕早就等着这一刻让自己出丑了。
霜子虚弱的笑着道:“既然点不着,就别点了。”转头向清水耳语了几句。
皇甫北楚急匆匆走过来,哑声问道:“怎么了?”
霜子看着已经被收拾好的库房,笑着道:“妾身有罪,妾身擅自做主,没有买烟花,还望王爷恕罪。”
皇甫北楚乍一听,勃然大怒,外面许多客人还等着看呢,节骨眼上说这个话,岂不是让楚王府颜面尽失。
霜子叹道:“妾身愿领责罚,只要是为了王爷的前程。”
皇甫北楚疑惑道:“此话怎讲?”
霜子指一指东边,那是皇宫所在的位置。又指一指北边,小声道:“上次王爷告诉妾身,西北饥荒,皇上发愁,奴婢就想着,如何为王爷分忧。”
“烟花所费银两,账房预支了两千两,数目不菲。【通知:请互相转告乐文小说网唯一新地址为】据奴啤所知,西北饥民不少已经逃荒到了京郊,皇上虽下令不许他们进城,以免引起恐慌,可开国库救急,必定是迟早的事情。“霜子娓娓道来,胸有成竹:’这个节骨眼上,母妃是大寿,办的体面又好看,姐姐做的很是风光。但烟花一放,满城皆知,了,天下人称赞;可皇上那里,只怕觉得你私而忘公,只有母亲害关系,王爷智慧,自当无需妾身提醒,便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秀,当家主母,未必能知道。“自然不能省的,必须王爷的孝心是成全,没有百姓。其中利可’借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