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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冷笑着道:“大力点。楚王府容不下这种满口谎言,一肚子坏心眼儿的女人。”
秋叶看着霜子,摇摇头,却被霜子一把抓住手掌,狠狠朝脸上扇过去。
空气中“啪”的一声脆响,清水急的几乎要扑上去。
老夫人方才满意了,对着霜子疾言厉色:“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在楚王府,要守规矩,别以为北楚宠着你惯着你,带你做些与身份不符的事情,你就能无法无天,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霜子听到这些,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老夫人知道了什么,好在是只是不满皇甫北楚对她的宠爱,敲山震虎罢了。
秋叶狠狠打了她一下,面有愧色,又听到老夫人道:“秋叶,你留下,掌嘴三十,以儆效尤,告诉府里的人,恃宠而骄,绝对行不通。”
说着让苏嬷嬷将她搀扶起来,慢慢的走出去了。
秋叶面露难色,霜子笑着道:“打吧,不打,你也交不了差。”
秋叶伸出手,又缩了回去,终于叹口气,又是狠狠一耳光,落在霜子脸上。
待三十下打完,才对着等待的两个婆子道:“你们两个出去等着,我跟毕侧妃道个歉,就出来。”
丫鬟打了主子,秋叶心虚,也是正常,两个婆子笑着答应去了。
秋叶却急忙说道:“沈雪如今天去坤院,告了你一状,说你使了狐媚手段勾引王爷,才带你去庆功宴的。”
霜子轻笑道:“由她折腾,沈国公府都成那样了,她不好好为爹娘筹谋,倒还有心思对付我。”
秋叶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告你状的时候,她就大大哭诉了一番沈国宫府的困境呢。”
霜子听毕笑着道:“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她现在除了仰仗楚王府,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是我倒要看看,皇上不点头,谁敢出手相帮。”
秋叶这才点头道:“霜子,你果真聪明伶俐,老夫人当即就驳回了她的请求。”
清水上来拿着热布巾,帮霜子捂在脸上,小声道:“老夫人干嘛总平白无故针对你啊。”
霜子自嘲的笑笑:“这还需要理由?上层的人总有优越感,喜欢去践踏下层人的尊严,并以此当成乐趣。”
清水撇撇嘴,却又找不到理由辩驳,只得将话题引到药店上来:“雷虎说,皇甫北楚前两天已经收编了薛之前的亲卫队,如此加上朱雀阁的人,差不多有五十多了,只怕以后的情势,会更紧张。”
霜子细细问了雷虎他们三人的现状,才点头道:“总能逮到机会的,让他们别轻举妄动。”
霎时又想到明天晚上红豆的事情,急忙问清水准备的怎么样了。
清水将包袱和银子拿出来,又将雷虎画的路线图摊开,详细的跟霜子讲了一遍。红豆与江枫离开后,并不直接出城,而是先到雷虎他们从前的藏身之地躲藏几天,再想办法乔装打扮了出城。
皇宫侍卫队那边,清水去完药铺,就折身去了皇宫,求见章队长。
本来是花了些银子,想私下里打点了章队长,只说毕侧妃的姨妈过来了,想接表哥去王府一起聚几天。即便如此,章队长还是面露难色。
好在霜子本来就猜想薛之前送江枫进皇宫时,多少会交代过什么,否则红豆不会面对江枫的困境,束手无策,只能来求自己。
待清水亮出霜子的亲笔信,言语中将皇甫北楚搬出来。谁都知道,毕侧妃现在是皇甫北楚最为看重的女人,章队长长期守宫门,岂会不知,霎时又不敢得罪,这才勉强同意,直叮嘱道:“我给他调两天班,只有两天,到了时间,一定得回来。”
两天,足够让红豆与江枫躲藏起来了。
霜子听到事情成了,心中暗笑,又让清水去好好的跟红豆交待,明日午时,在悦来客栈后门处见面,随后私奔到天涯海角。
薛宾鹤没有觉察出什么,晚上又听见她尖锐的叫声,和一如既往对红豆的打骂声。清水终于认同了霜子的做法:“还是私奔好,两个人走了一了百了,否则以薛宾鹤的性子,就算江枫能调来楚王府当差,红豆还不是得伺候她,迟早有一天会被打死的。”
又嘟哝道:“她算是解脱了,只是我们还在这地狱里煎熬,每当看见老夫人那张菩萨一样慈爱的笑脸,我就想撕下她的面具,告知所有人,当初她如何狠心,让宫女将一个六岁的女孩儿丢进井里去。说不定,还害死了我的母亲。”
霜子霎时想起皇后当年生产时大出血一事,急忙把桂嫔的零星片语告知清水,又道:“你以后再去问那些老宫女时,别总问有没有见过你娘,也别问有关陈御医的事情了,不如问当年皇后生孩子时的真相,反而更容易入手。”
霜子认真思索道:“我怀疑,你娘煎的药,本来是为皇后准备的。”
清水大惊,坐下来和霜子仔细联想了一下所有的细节,却仍旧抓不住任何东西,最后还是商议,若有机会,与陈御医恳谈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红豆与江枫顺利进了安排好的院子,躲在一户农家的地下室里面,连着躲了三天,成功避过了士兵的盘查。
清水悄悄的过去,与红豆商议出城时的对策时,却吃了一惊。昏暗的地下室中,江枫不见踪影,唯独剩了红豆一人,正躲在角落处悄悄的哭泣。
从认识红豆一来,清水几乎从未见过她哭,急忙问道:“江枫哪儿去了。”
红豆不言不语,只站起身来,决绝道:“你带我回楚王府吧,就说我被人贩子拐走,要卖到怡红院时,被你发现,救了出来。”
清水疑窦丛生,却从红豆口中问不出半个字,只得依她所言,将她带回楚王府。
沈雪如乐得看薛宾鹤主仆二人大战的笑话,没问几句,就放红豆回了薛宾鹤身边,当晚,就听见薛宾鹤大声辱骂的声音,以及从前一声不吭的红豆,声竭力嘶的哭声。
霜子起初听清水说起这个事情,怎么都不相信,直到看见短短三天时间,瘦的脱了人形的红豆,这才犹疑着信了,去问红豆时,却是什么都不说。
、五十四章 胡闹探监
隔壁院里又传来薛宾鹤的训斥,霜子闷声不响坐在房间内听着,直听得心如刀绞,她是从心底里欣赏红豆,并且心疼她的。
一个女子,为了爱情,受到要挟,却从来不想着回报,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她,只怕死过一次之后,永远也做不到了。
对1的心动,也是建立在谨慎和计算过后的基础之上。
可作为曾经为爱奋不顾身的傅余婉,她能理解红豆的痴情和决然,犹如看见当年的自己。
只是,世间痴情的女子,总是被负心汉所辜负。
霜子不知道红豆与江枫躲藏的三天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说江枫已经回到皇宫当差,而红豆,声竭力嘶的阻拦霜子去问个究竟。
霜子面对她的眼泪,终于败下阵来,却又听着她凄厉的哭喊,声声刺耳。
一夜无眠。
待到第二日早上,皇甫北楚到离院,告诉霜子:“老七的病暂时没事了,御医说,需要好好调养。”拍拍霜子的手:“不必担忧了。”
霜子含笑感谢他特意来告知,门口却传来一阵喧闹,薛宾鹤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呼唤着:“王爷……王爷……”
皇甫北楚皱皱眉头,霜子轻声道:“王爷别生气,妾身先出去看看。”
薛宾鹤跪在院子里,身上的衣裳明显换过了新的,就连许久不见梳的头,也梳的一丝不苟,上面插着一些简单的饰品,苍白的脸上,猩红的唇,尤其突兀。
红豆站在后面。冷眼看着薛宾鹤苦苦哀求,一言不发,她的脸颊是乌青的,想必出去了三天,薛宾鹤将所有的怨愤都一次性发泄在她身上了。
见霜子出来,薛宾鹤快走几步。爬起来拉住霜子急切的说道:“是不是王爷叫你出来接我去见他?是不是?”
霜子将她的手拿下来,微笑着道:“王爷叫我问问你有什么事?”
薛宾鹤脸色暗淡了下去了,却又立刻愤怒的无以复加:“我听说那姓葛的神医被王爷抓住了,我要去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如此狠心,给我吃毒药。害得我的孩儿……我的孩儿还在肚子里就死了。”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霜子面露难色,薛宾鹤说话声音那么大,皇甫北楚若是有心见她,早就开门出来, 等了这会儿还不见动静。多半是厌烦了她。
薛宾鹤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踉跄着站起身来,想要往里闯,红豆从后面伸手一带,就将薛宾鹤拽了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上。
清水急忙扶住了她,薛宾鹤站稳身形,反手就给了红豆一个巴掌,清脆凌冽:“贱蹄子,造反了吧?当初你见我吃药也不拦着点儿。又向王爷告状,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我问明了葛神医,第一个收拾你!”
霜子听薛宾鹤话中的意思,红豆是被她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了,急忙劝道:“姐姐何必为难她,她对你也算是忠心。你这样贸贸然冲进去,王爷只怕更不高兴。”
“忠心?只怕她从未对我忠心过,想必你是不知道。”薛宾鹤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霜子的劝说。只对着屋里大声叫着皇甫北楚。
红豆当着众人的面受此羞辱,并没有一丝不悦,一如既往的冷清而又孤傲,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意的东西。
霜子没能成功安排她与江枫,想着从前二人多少也救过自己,心里有愧,大声道:“既然红豆惹姐姐不高兴,那妹妹打发了她去杂役房便是,眼不见心不烦。”
说完不等薛宾鹤反驳,急忙走进屋里去回皇甫北楚去了。
薛宾鹤不敢贸贸然闯进屋里,只恶狠狠的盯着红豆骂道:“你想从我身边逃开?想都别想。”伸出十指尖利的指尖,将红豆脖子上挠出几条血痕。
清水实在看不下去,却对着薛宾鹤无可奈何,她再疯再闹,也是主子。
不多时,皇甫北楚走出来,看见薛宾鹤,脸上满是厌恶之情,对着霜子点点头,背着手出去了。
薛宾鹤紧跟着小跑了几步,终究又怯怯弱弱的停下来,像是顾忌着什么,折身扑过去跪在霜子面前:“好妹妹,你好生跟王爷说说,帮我求求情,行不行,我的孩子,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霜子冷冷的说:“王爷同意了,叫我带你去,就见一面,以后不许再胡闹。”
薛宾鹤喜出望外,对着霜子又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使劲掐了红豆一把:“还不快走?”
红豆被这一把掐的几乎疼出眼泪来,霜子按住薛宾鹤的手:“王爷有令,红豆玩忽职守,导致小世子死亡,罪无可恕,送去杂役房做苦工。”
薛宾鹤嘴唇动了动,抬眼定定的看了几眼霜子,几乎要将她看出一朵花儿来,最终狠狠的咬着牙:“贱丫头,活该!”
红豆几不可闻的朝着霜子点了点头,扶着薛宾鹤回去了。
自薛宾鹤被发落到那个小院子里以来,清水第一次晚上睡觉,没有听见她竭斯底里的咒骂声。
翌日一大早,薛宾鹤穿戴整体,在离院门外带着几分恭敬,等着霜子,霜子并不摆架子,反而小心的扶着她,一如她还是薛侧妃时的模样,口中姐姐叫唤不停。
薛宾鹤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与霜子更加亲昵,对沈雪如大加批判,讲到兴起处,不由得怒骂道:“沈雪如其人,欺人太甚,以后也只有你可以牵制她了。”
霜子没有说话。
要是骂起人来,她心中对沈雪如的爱恨情仇,远远多于薛宾鹤,可以说个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可又什么用?她现在仍旧是楚王侧妃。
薛宾鹤见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越说越激愤,凑近了道:“可怜藤草在她手中当差那么久,居然如此就送了命。”
霜子大吃一惊,面有不解,薛宾鹤得意了,大声说道:“她以为她很聪明,明知道藤草与苏厚有私情,却还想派她到我这里,等出了奸情好嫁祸于我。可惜妹妹你更聪明,识破了她的计谋,叫她无法得逞,最后吃了个哑巴亏。”
霜子攸地发觉,薛宾鹤絮絮叨叨讲了这么多,绝不是指责沈雪如那么简单,她的目的,是拉拢自己,歌功颂德,再表明同一战线。
果不其然,薛宾鹤又说道:“说起来好笑,那日老夫人寿宴,她拿着个破杯子讨好倾城郡主,欺负我不懂,不也被你一眼看出来,好好给我出了口恶气。”薛宾鹤说着说着,手伸到霜子手上:“说起来,你还真是我的福星。”
霜子想着她肚子里还没出世就已经死亡的孩子,还有红豆偷偷摸摸告知自己,可以帮忙拿掉薛宾鹤肚中孩儿的时候,心里一阵酸楚。
她虽然没有出手,却与红豆一起,都是帮凶。
一如她重生开始,联合薛宾鹤,不声不响流掉了沈雪如的孩子。
她做了这么多孽,什么时候才能还清?1若是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她?
霜子不敢想,狠狠掐一下手臂,告诫自己要狠心。
相国府还那么破落,父亲客死异乡,尸骨未寒,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需要有人来承担,都需要用鲜血,用折磨,用痛苦,来祭奠!
薛宾鹤还在说着什么,霜子冷声道:“到了,姐姐下车吧。”
葛神医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私人府宅不得私设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