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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别出心裁。”拿起点心,吃完一块。
之后执起朱砂笔,看起奏章来。既然南水北调的事情有所进展,那么河州知府高x就不该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了,朱砂笔一落,毫不迟疑。
草原的天突然变暗了,明明是该晴好的下午,一下子黯淡下来。
“这天怎么突然变了,真吓人。”大婶儿出声道,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突然的天气。
牛羊们也似乎是吃了一惊,突然间,草原上,牛羊们遍地叫唤,诏泽也出来帮忙。
天边的云好像卷着浪花的海潮,似是一个漩涡,要把所有的东西吞没。
“怎么变天了?还这么恐怖。”皇甫杺杨说着,看着身边的沧洬,他的眼神很凝重,看来是要发生什么了。
“看来贺达是忍不住了吧?”欧阳凌飞搭着沧洬的肩膀,“纳漱应该是成功了。”
突然——
“大汗,这是射在帐子外的箭。”诏泽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呈上带有一尾卷轴的箭。
“快看看!”皇甫杺杨说着,沧洬便打开了卷轴。
上面写着:若要救纳漱,就来东边草原,记住,沧洬一个人来。
“难道是纳漱被发现了?”皇甫杺杨问着。
“不,不可能。也许是贺达忍不住,欲提前动手。一时没有对策,就拿纳漱来威胁沧洬。”欧阳凌飞转身,正想对沧洬说从长计议,只见沧洬跨马而去,“真是忍不住,我也去。”
欧阳凌飞也跨马而去了,皇甫杺杨顿时不知道要干嘛,只见凌飞丢给她一枚令牌,“杺杨儿,拿着令牌去找真州知府黄大人。”池渊已经驶出老远了。
“你怎么不去?”接过令牌,只看到阿弦站在原地。
“公子不放心,叫我跟着小姐。”
“切,我做事有什么不放心的。”皇甫杺杨瞥了一眼欧阳凌飞离开的方向。
“公子的意思是,小姐第一次来这里,对真州还不熟悉,所以叫属下跟着。”阿弦解释着,已经上了马车,“小姐,上车吧。”
皇甫杺杨心里想着:也是,要是阿弦也跟着去了,难道叫她骑马去找黄大人吗?这是不可能的啊。
东边的草原,一派荒凉。
“贺达,我来了!”沧洬来到这里,便对着周围大喊。
“我以为你真的会一个人来,没想到还带着帮手。”贺达骑着黑马,来到他的面前,只见后面欧阳凌飞的池渊飞驰而来。
“臭小子,我说了叫你别急。”欧阳凌飞还在数落沧洬的鲁莽,但是他也明白沧洬对纳漱已经完全敞开了心。
“我。。。。。。只是我不能不顾纳漱的安危。”沧洬给自己的理由,实实在在地让在不远处的纳漱心里感动。
“我以为帮手是谁呢?没想到是凌辰国的三王爷,这样也好,等我杀了你们再进军凌都。”贺达在自说自话,让眼前的二人十分地鄙夷。
“谁杀谁,还未成定局呢。”欧阳凌飞镇定自若。
“那么就试试看吧,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贺达手臂一挥,千军万马从草原的那头驶来,黑压压的一片,让本就黯然的草原天色,变得更加恐怖。
“要是今天我俩命丧你手,也是天意。”欧阳凌飞亦是手臂一挥,身后出现的是沧洬的军队,“幸好我早有准备,就你这冲动劲,还不坏事儿了。”
沧洬十分感激欧阳凌飞,“谢谢你凌飞。”
天的黯淡,昭示着这场战争的提前到来。厮杀,仿佛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两军对垒,数目的差距是相当大的,贺达的精兵日夜训练,而沧洬的人马则是养惯早已不知道如何作战了。只是,欧阳凌飞却笑了,他知道这场战争无法避免,所以在前几日便训练了早已对兵刃刀法生疏了的草原人。
“沧洬,就凭你这些老弱残兵就想对抗我的精兵铁甲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贺达笑得肆诞,沧洬被这句话一震,看向欧阳凌飞的脸,他是那样地镇定。
“你可是大汗,也没有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贺达师出无名,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欧阳凌飞拍了拍沧洬紧张的肩膀,“三年前,你是如何做的,现在依旧如何做。”
“我说,你就是我的知己。”沧洬意气风发,面向贺达,“贺达,我沧洬是不会屈服的,就算你精兵铁甲又如何,就算我战到一兵一卒也要与你斗争下去!”
“臭小子,言出不逊!”贺达一时火气上来,“这次,我一定要报三年前的仇!不过,我先让你见见一个人。”应声而下,纳漱被绑了上来。
“纳漱!”沧洬才惊觉纳漱瘦了不少,眼神也没有以前的光彩了,而是略显黯淡。
“沧洬。”纳漱静静地叫唤着他的名字,心中才明白,早就爱上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就不要因为投降。”纳漱的话一出,更加震怒了贺达。
“不孝女!”贺达扬鞭,打在纳漱削弱的背上,立刻划开一道血痕。
“住手!”沧洬急了,那道血痕仿佛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地疼痛。
“沧洬,我不疼。”纳漱的话让沧洬很心疼,“沧洬,答应我。”本来如同蚊蝇一般细弱的声音,却在沧洬耳边一声声地回荡。
沧洬的心泛起阵阵的涟漪,她究竟是用多少的爱在保护着他?沧洬一时间不明白了,若是说昀绯的爱是欢快的,那么纳漱的爱是否就是深沉的?心里疼如刀割,她瘦了,但是她在笑,那么美。如同雪山上年年盛开的莲花,洁白无瑕。
“我不会投降,我答应你!”沧洬坚定的回答让纳漱笑得更加美丽,他会为身后的那一片土地战斗。
“谢谢你。”纳漱的声音细若罔闻,但是沧洬却听得明白。
他们的对话简短却颇有韵味,欧阳凌飞心中如是揣度,这才是爱啊。沧洬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啊,昀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欢乐却一个悲伤的结局,但愿这次纳漱的选择没有错。他欧阳凌飞才不会让这场爱就此停止呢,再说了,他可是要娶杺杨儿的男人啊,怎么能在这里就输掉呢?应该说‘输’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
只是欧阳凌飞在自以为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切还都是未可知。
“来得好快。”欧阳凌阙停下朱砂笔,看着外面的天空黯淡,“陈贤阁,掌灯!”
“是!”陈贤阁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只见皇帝站在窗前。
“皇上,过会儿就下雨了,让奴才把窗户关上吧。”陈贤阁掌灯完毕,走近欧阳凌阙。
“不必。”欧阳凌阙说完,转身再次回到桌前,“铭幽!”
“属下在。”铭幽突然的出现,吓到了陈贤阁。
“铭将军还是如此神出鬼没,吓了老奴一跳啊。”
“陈公公,这么多年了,您老还没习惯啊。”
“皇上,奴才还是不打扰您和铭将军论事,奴才告退。”陈贤阁应声退下,关上了门,临走前还看了一眼窗户。
“皇上,您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也并无大事。草原上恐怕也是这天气吧。”欧阳凌阙端起陈贤阁掌灯之时,小安子拿进来的流觞茶。
“风雨欲来。”
“你对草原水源干涸一事有什么见解?”欧阳凌阙突然的问题,让铭幽不知道如何回答。
“您为何有此一问?”现在该关心的不是三王爷他们的安危吗?只是皇上为何问那样的问题。
“东边草原干涸的确是一个让沧洬他们发现贺达的契机,但绝不是一般的干涸。”欧阳凌阙说着,略显淡然。
他的处世淡然,温润如玉,仿佛家国都是那样地云淡风轻,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落寞和寂寥。
正如他所说,这场雨始终没有落下。
第46章 诚然本身便自决
“皇上您的意思是?草原突然的干涸让三王爷他们发现了贺达的阴谋,而草原干涸的确是一场天灾?”铭幽如是地询问道。
“恩。”欧阳凌阙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回到桌案前,用笔写下了几行字,并敲了章,“你把这封信送到江南城知府姜清的手中。”
“是,属下这就去。”铭幽轻功一使,便已经出去好远了。
欧阳凌阙放下笔,依旧是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愿一切安好。”这‘一切’二字中包含着人或事,让他担心的所有人和所有的事。
草原的风依旧吹着,天空依旧是黯淡不堪,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了灰色。
“沧洬,你要是不投降,我就杀了纳漱!”贺达一时气急,便拉扯着纳漱的长发,恶狠狠地看着沧洬,而沧洬的脸上也满是担忧,但是他答应了纳漱,便不能食言。
“我答应了纳漱,不会投降的,就算是失败,我也不会投降。”沧洬一脸的英气,正如同初见时的模样。
他看到纳漱在笑,他的嘴角也扬起了美丽的弧度,二人之间经历了这一次,恐怕是再也不会分离了吧。
“喂,这种场合,你们还不忘记调情啊,我佩服!”欧阳凌飞一脸的戏谑,但是眼神中却满是坚定,“我说,那些效忠于大汗的人在哪儿,你们要报效的人难道是眼前这个连自己女儿都要杀掉的恶魔吗?!”这句话几乎是喊着出来的,而贺达也转身看着身后的人,一脸的惊愕。
“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贺达的精兵中几乎有一半的人分离出来,他的神色慌张,拉扯着纳漱的手也更加用力,以至于连青筋都暴露出来。
“哈哈哈,真是可笑,造反的是你啊,贺达!我们效忠的始终就只有大汗罢了!”一人穿着将军服饰的人骑着马领头道。
“我们潜伏多年,就是为了今天,你就罢手吧!”其余的人也都附和道。
沧洬看向纳漱的眼神是极其温柔和坦然,她不仅说服了原本那三成效忠于父亲的人,还说服了原本属于贺达的人。
“看来你气数已尽了嘛!”欧阳凌飞看着贺达慌张如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是他第一次看着对手是如此地慌张,他从心底鄙视眼前这个人。
“胡说!我才是天子,号令天下的天子!”贺达几近疯狂地说着,拉扯纳漱,因为疯狂,纳漱的脖子已经见血。
“住手!”
就算他们是胜券在握,但是也要顾及纳漱的安危。
不远处踏着黄土而来的,正是黄京远带来的人马,这一路颠簸可真是难为了马车上的皇甫杺杨,若是会骑马难道受这个罪过吗,真是的。因为颠簸,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一下马车,立刻就吐了。
“这马车真不是人坐的。”皇甫杺杨吐完,走到他们面前,他们都愣住,“这么看我干嘛,我就是不会骑马。”你们鄙视我啊。。。。。。原本想说出来的这句话,但是一说出去,她的英明不是又毁了一角吗?不能这么做。
“看来,要好好训练你的马术啊,不然你再多坐几次,命都没了。”欧阳凌飞戏谑地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却精神满满的女人。
“屁话!我以后真是死都不想坐马车了。”啊魂淡!皇甫杺杨看着眼前看好戏的欧阳凌飞以及众人,“干嘛不打啊,看着我干嘛,看着会赢啊。”真是的。。。。。。
“也许会赢哦,哈哈哈哈。”欧阳凌飞在皇甫杺杨眼里看来,好欠扁的一副模样,但是皇甫杺杨没有说出来,则是心中把欧阳凌飞以及上面的那些老祖宗拜访了遍。
“哈哈哈,我贺达竟然就这样输在了你们的手上!”他疯狂,放开了纳漱,挥舞着大刀,“沧洬好小子,我贺达败了!”大刀落下,贺达的人头便滚落在纳漱的脚边,纳漱惊恐。一是她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这样的刚烈和疯狂,二是她也从来不知道父亲看向她的最后一个眼神里却充满了爱。纳漱跪下,哭了。而沧洬下马,来到她的面前,拥着她。
“有我在。”三个字让纳漱更加泪如雨下,窝进沧洬温暖的胸膛,哭得更加凶了。
大家都在诧异这一切就这样悄然而去的时候,只有一部分的人知道其中所有的缘由。
“没想到风雨就这么过去了。”皇甫杺杨站在湖边,看着纳漱,“现在觉得幸福吗?”
“幸福?大概吧。其实我从来不知道父亲是爱我的,他的最后一个眼神,就像是当年看着母亲的眼神。我不懂。”纳漱的伤口不深,包扎好养几日就好了,“如果要打,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打过来,但是他没有。”
“或许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女的爱,也说不定。”
“你也这么认为吗,杺杨?”纳漱看着皇甫杺杨。
“以后要幸福,其实没有不希望自己儿女不幸福的父母。”皇甫杺杨亦是看着纳漱,“其实很奇怪,娜也好像好久没出现的样子。”
“她?你不知道吗,那晚你跟她说完凌都的事儿,她呀就启程和好友去真州了,说是要去凌辰国好好玩玩再回来。”
“我说呢,怎么不来缠着我了。”
看着天空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心中的感受也渐渐明朗起来。
“现在你是没有犹豫了吧?”欧阳凌飞搭着沧洬的肩膀。
“经历过这一阵,我再也没有任何迟疑了。不过,诏泽来报告,东边草原的水源依旧是枯竭。”沧洬的眉头还是没有完全展开。
“天灾吗?”欧阳凌飞似是自问地说道。
“公子,铭将军来了。”阿弦跑来。
“铭幽?他怎么会来?”欧阳凌飞正在诧异中,铭幽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