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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嫁之迎镖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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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你来我往时,后面又来了一个人,那人剑法快如闪电,身姿迅猛如豹。同周筹、庄添一道将对手击退。当然,那人便是齐飞白无疑。
“飞白,你怎么来了?”见到齐飞白,庄添大感不妙,“你怎么可以丢下大小姐一个人?”
“大小姐…让我来的。”咬了咬牙,齐飞白答道,“你以为我想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吗?”
不待其他人再说些什么,上官桦已转身往山神庙跑去——她不是承诺过自己不拿命去拼的吗?她,怎么可以孤军奋战?
见上官桦飞速往回跑着,其他三人也不愿多想,跟着他往山神庙跑去。



庙内,三个都负了伤。
秦祁舒左腹被刀砍伤,右肩被枪刺到,最重的伤在右手上。要长时间地控制这十把梭对她来说到底还是困难了一点,在十把梭收回的时候,第十把梭震断了她右手的经脉,此刻她这只右手已经不能用了。
夜煞盟盟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的腹背都被威力强大的九曲梭所伤,腰部还为似雨楼楼主的刀所伤。而似雨楼的楼主也同样,不仅被九曲梭重伤,还被另外两人盯准了下盘,两条腿上都负了伤。
“哼,看样子,这里我的情况最好啊。”看了一眼秦祁舒的右手和似雨楼楼主的腿,夜煞盟盟主淡淡笑道。此刻的淡然的态度让秦祁舒不禁心忧——在如此境况下,这人竟然还笑得出来。
“小姑娘,你那右手只怕是不能用了吧?你连剑都拿不稳,你还打算跟我们都下去吗?”似雨楼楼主冷笑。
“二位也不比我好。”秦祁舒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她的气息有些紊乱,说话时都有些喘不上气。
“哼,夜煞盟的,我们的目标都是那小子,不如我们合力把这小姑娘杀了吧。”似雨楼楼主突然扭头看住了夜煞盟盟主。
“啧啧啧,我向来怜香惜玉,更何况我很欣赏这位姑娘,所以在下绝不会愿意杀她。倒是前辈你,我看你要不要自尽好了,免得败在这小姑娘手底下,失了你似雨楼楼主的威名。”他说着,云淡风轻地笑了。
“哼,那也要她杀得了我。”说罢,似雨楼楼主飞身而起,刀光死千万道闪电一般直劈向秦祁舒。
原本一动不动的秦祁舒在这时突然往后撤去,接着将右手的剑换到了左手。左手上的剑像是划破天空的光一般,凌空而发。只听见“叮”的一声,刀与剑相触,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胜负既定。
鲜红的血顺着秦祁舒的剑缓缓滑落,然后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朵艳丽又诡异的花。
“左手…左手…哈哈…”似雨楼楼主跪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祁舒,“你怎么会…怎么会…”
“七年前,你用诡计打败了我爹。”秦祁舒缓缓开了口,那声音听在似雨楼楼主耳中变得无比的刺耳,“你下毒暗算我爹,又用淬了毒的暗器打伤了我爹,还砍断了我爹的右手的经脉,可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你要杀死我爹的那一瞬间我爹随即应变用左手使出了你挡不下的一剑。这一招就是我爹那日伤你的那一招,此剑法只有一招,名字叫‘凌空一破’。”
“哈哈哈哈…秦万丈,秦万丈,好一个秦万丈…”似雨楼楼主说着,喷出了一大口血来。
“你居然会被同一招所伤。”秦祁舒叹息着摇了摇头,“若非心高气傲到了极致,想必也不会这样。”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夜煞盟盟主突然出手,手中的枪破空而出,直直穿过了似雨楼楼主的胸膛。带着惊异、不甘以及无法掩饰的悲哀,似雨楼楼主死在了夜煞盟盟主的枪下。
“你…你怎么?”秦祁舒亦是一惊,瞪大双眼看住了夜煞盟盟主。
“我怎么可能放过似雨楼的楼主?没了他,我夜煞盟的生意就更好了。”他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缓步走到了秦祁舒的面前。
“你真…残忍…”看着对手,秦祁舒握紧了手中的剑。
“秦姑娘,你是打不过我的。”说着,他冲秦祁舒微微笑了笑,那张颇具书生气的脸在此刻看来更加俊美。
“秦姑娘,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聊聊天如何?”坐在山神的祭台上,他支颔笑道。
秦祁舒一怔,随即道:“我没有兴趣跟你聊什么天。”
“你叫秦祁舒对吧,请教一下生辰八字?”他笑问道。
秦祁舒又是一惊:“你要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做什么?”
“我要娶你,我不该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吗?”
看着对方脸上那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秦祁舒不禁有些恼怒:“我不会嫁给你,所以你不用知道。”
“虽然我是夜煞盟的盟主,但怎么说我也是个生意人,我们做笔生意怎么样?”不待秦祁舒回答,他接着说了下去,“你嫁给我,你要保护的人由我夜煞盟来保护,你要杀的人由我夜煞盟来杀,怎么样?这笔生意你并不亏啊。比方说,你要保护上官桦进京,而花钱请我的人要我把上官桦交到他们手上。如果你嫁给我的话,那边的生意我可以不做了。”
皱了皱眉,秦祁舒冷冷一笑:“不用了,我不跟你做生意。”
“是吗?”夜煞盟盟主微微眯起了眼,随即又笑了,“那就没办法了,那我就不得不动手了。”



上官桦等人赶到山神庙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秦祁舒跪倒在地,两个人将刀架在她的肩上,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拿着枪抱着胸站在旁看着,而陈大人和李大人就站在那个男人身后。
“我说了,他一定会回来。”那男人说道,然后侧目看住了上官桦,“倒也算是英伟不凡了。”
“秦…姑娘…”上官桦唤道。看到她脸上血渍,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他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地痛着。
“放了秦姑娘,这件事可以结束了。”上官桦又道。
“我就说了,他会求我们放了她。”那男人说道,随即冲那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挪开了架在秦祁舒肩上的刀。
李大人和陈大人冲那男人做了个揖之后挥了挥手,十数个黑衣人自庙外走了进来。那些黑衣人将上官桦团团围住,并且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请跟我们回去吧。”李大人说道。
深深看了秦祁舒一眼,上官桦举步往外走去。走之前,他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而这声道歉像是轻鸿一般在半空中飘散,好似传入了秦祁舒的耳中又好似没有。
待到那些人离去,秦祁舒才颤颤萎萎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小姐。”见秦祁舒如此,周筹立马冲上去扶住了她。
“我…我们…进京…”秦祁舒颤声道,话未说完就开始喘个不停,可见的确伤重。
“为何还要进京?”周筹问道。
“我…进京…”秦祁舒说着,终于无力支撑失去了意识。
“是啊,她为何还要进京?”看着秦祁舒,那拿着枪的男人忍不住叹道。
“事情已经结束了,阁下还想做什么?”周筹不悦道。
将枪交给身后的手下,他举步走到了秦祁舒面前。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他忍不住笑了:“把她交给我,我会把她送进京,而且不会与你们为难。”
不待周筹等人拒绝,他伸手一指便点住了周筹的穴道,顺手扶住了秦祁舒,接着又扭头看住了庄添和齐飞白:“我司宸夜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不过如果你们要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我可是会生气的。我一生气可能就会一个不小心把他杀了。”
说罢,他抱起秦祁舒举步往外走去,手下的两人也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可怎么办?”庄添不禁心下大急。
“解开周叔的穴道,跟上去。”说完,齐飞白便跟了出去。
看了一眼齐飞白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周筹,庄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从遇上那个上官桦之后,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第14章 第十三章

睁开眼后,秦祁舒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坐在床边的人,而是墙上挂着的青仪剑。看到那把剑后,思绪便像是潮水一般涌入了她脑中,惊得她起了身。
“总算是醒了。”见她转醒,坐在床边喝着茶的戚忱笠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奸商,上官桦呢?”秦祁舒连忙问道。
“他被人带走了,是夜煞盟的盟主和周叔他们把你送到瑞王府的。”说到这里,戚忱笠笑了笑,“那夜煞盟盟主把你送到之后就走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
“我要去找上官桦。”像是没有听到戚忱笠说的话一样,秦祁舒下了床,刚站起来便觉得腿一软又坐回了床上。
“受伤成这样你还想去哪里?”戚忱笠怒问,“我花了一大笔银子辛辛苦苦把你救活,你休想用这样的身体去折腾,给我坐下!”
“我…一定要去找上官桦。”秦祁舒不停,缓步走到墙壁取下了青仪剑。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那个上官桦做到这个地步?他和你不过萍水相逢,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份上?”一掌拍在桌上,戚忱笠怒道,“若是让你为了他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倒不如让你死在这里算了!”
蹙眉看着戚忱笠,秦祁舒沉默了许久。良久之后,她缓缓开了口,话说得很慢,但眼神却异于寻常地坚毅:“他对我来说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他和别人不一样…我…我喜欢他。”
“喜欢他?”戚忱笠挑眉,“当真喜欢那个人?”
咬了咬牙,秦祁舒十分坚定地回答道:“是,我喜欢他。”
“原来你喜欢他。”戚忱笠笑了笑,重新拿起茶杯,悠然地喝起茶来,“让你去也可以,但前提是你要把伤养好。”
“我已经好了。”
“大夫说你的伤最少还要养七日,伤不养好你哪儿也别想去。”
“是哪个蒙古大夫这么说的!”秦祁舒不悦。
“是我。”声起,一人推门而入,那人衣上沾血,还背着个大医箱,无疑就是应小笃,“你是本姑娘救回来的,你的伤是本姑娘治的,我说你还有养七天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我没有这么多时间…”秦祁舒喃喃道。
“奸商,你还真把那句话从她嘴里套出来了,我认输了。”跟随着应小笃走进来的薛裁扇冲戚忱笠抱了抱拳头说道。
“是啊,她这么迟钝,也只有奸商能够让她说出那句话了。”与司徒千矜相携而入的卿未言说道。
“你们…怎么?”见一干好友出现在自己面前,秦祁舒惊得张大了嘴。
“真是迟钝。”司徒千矜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房间,你没有察觉到吗?”
闻言,秦祁舒往四周看去。这房间与她的房间摆设一致,应该是她的房间没错:“可是我不是在京城吗?”
“谁说你在京城了?”薛裁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奸商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把身受重伤的你运回了长乐镇。”
“不,是三天四夜。这一路上跑坏了我六匹马,还花去了我三支千年人参来为你续命。”说着,戚忱笠取下了腰间的金算盘算起账来,“这一路上一共花了我三四千六百四十两银子,再加上小笃的医药费共计五千三百一十两银子。念在你跟我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给你算便宜点,你给我五千三百两就可以了。”
“这也叫算便宜点?你只少了她十两银子。”司徒千矜不禁咋舌,“奸商果然是奸商。”
戚忱笠也抱了抱拳,笑了笑:“不敢,不敢。”
“天呐,三天四夜,我怎么会昏了这么久?那上官桦怎么办?”秦祁舒心下一急,按耐不住又要往外走,却被薛裁扇拦住了去路。
“只关心上官桦,连银子都不关心,看来她病得不轻啊。”应小笃淡淡道,随即走到奸商身边,“再不让她去找人的话,她可就要病死了。”
“人在云南大理,我已经飞鸽传书告诉那边的人你们要过去了,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随时可以出发。”喝了一口茶,戚忱笠悠然笑道。
“我们?”秦祁舒又是一惊。
“我,还有小笃。”薛裁扇说道,起身将戚忱笠拿出来放在桌上的两把匕首插进了靴子里。
“凡是要小心。”卿未言皱了皱眉,轻声说道。
“你当真不愿意跟她们一块儿去?”放下茶杯,戚忱笠微笑着看向了司徒千矜,“说实话我不太放心让这两个笨蛋跟着那个笨蛋去呢。”
“可我没有兴趣。”司徒千矜懒懒道。
“我听说云南大理有位张老爷手里有块麟龙七彩暖玉。玉的成色极为特别,玉内有七彩纹,百年难得一见。而那玉雕刻的手艺更是巧夺天工,十分精妙。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呢?”
闻言,司徒千矜眼睛一亮,随即又看住了戚忱笠:“既然你告诉我了,那我一定要得到。”
看了一眼应小笃,戚忱笠说道:“张老爷的女儿久病未。”
“没办法,那我只好跟着你们三个一块去了。”伸了个懒腰,司徒千矜笑道。
“突然觉得狼狈为奸可以用在这两个人身上。”耸了耸肩,应小笃叹息道。
“老大,老大。”这时,薛裁扇的两个跟班不三和不四小跑进了屋,不三手捧着把短剑,不四则抱着一个包袱。
“老大,剑。”不三道。
“老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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