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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官桦这么说着,齐飞白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书生。
就在这么一恍神间,秦祁舒突然自老者头顶跃过,向着拿着赤霄宝剑的下人袭去。厅中众人一惊,纷纷亮出了兵器。就连邵鸿飞也急忙拔出“鸣曲”向着秦祁舒攻去。
就在秦祁舒即将夺得“赤霄”之时,“鸣曲”已落到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为何如此不守规矩?”邵鸿飞笑道。
秦祁舒冷然:“我就知道到你无双堡来是自投罗网,可本姑娘可不会束手就擒!”
言语间,秦祁舒“刷刷刷”地刺出了好几剑,而就是这几剑瞬间化为了无数道剑芒将邵鸿飞围住。
就是这么几招也让邵鸿飞招架不住。见邵鸿飞不妙,周围的人立马围了上来。秦祁舒气定神闲,剑随势走,势随心动,心随意行,剑招犹如行云流水穿梭在对方的刀光剑影中。这飞扬的身姿,这动人的剑法,这曼妙的身影都让不远处的上官桦为之失神。他不懂武,可眼前这女子的剑法却耀眼夺目,让他不由得心生敬意。
虽然秦祁舒的剑法极其精妙,可手中的剑却无法承受如此玄妙的剑法,与众人交手间,这柄剑突然应声而断。秦祁舒心下一惊,险些被对方刺中。
“秦姑娘小心!”见状,上官桦也不由得心惊。
被上官桦的呼声惊到,秦祁舒回头看了过去。那上官桦就站在不远处,身边无人保护,两个人趁着这时向他袭去。而他本人却因为太专注于自己这边没有注意到危险已逼近。
秦祁舒来不及多想,双掌齐挥,一下子击倒了眼前一人。也就是在她双掌齐发的瞬间让对手抓到了空隙,一剑刺中了她的腹部。
秦祁舒又是一掌击在对方身上,将对方击飞,飞跃到了上官桦的身边。她一把拉住上官桦退了几丈远,恰恰劈开了那两人的刀。
也就是在这时,庄添和齐飞白已解决了对手飞身拦在了两人身前。
“动手!一起上!”邵鸿飞怒道,举剑攻了过来。其余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围了过来。秦祁舒不禁皱眉,然此刻赤手空拳也着实无奈。
“大小姐,接剑!”在这危难之时,周筹像是及时雨一般,夺下了“赤霄”掷给了秦祁舒。
接过“赤霄”后,秦祁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又美丽的笑容。原本忧心秦祁舒等人安危的上官桦在看到这个笑容后,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对一般人来说就算是换了一把好剑也不过只是剑法更加凌厉罢了,可对秦祁舒来说就大大不同了。她的剑法玄妙至极又极具劲道,普通的剑根本承受不了这剑法的势道,而像“赤霄”这样的重剑恰恰能够将她的剑法发挥到极致,而且她的剑法速度非常快,恰恰能够弥补重剑在速度上的不足。可以说,重剑“赤霄”与秦祁舒的剑法是绝配。
也就是在接住剑的一瞬间,秦祁舒动了,用独属于她的英气十足的姿态,像一只隼一样掠进了人群中。手中的剑像是怒放的花一般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剑影幻动着,剑气直逼对手。没有人敢硬接,甚至没有人敢应对。眼前这个看上去本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女子宛如修罗一般,招招不留情。
心动。
意动。
然后剑动。
剑尖没有散发出一丝的犹豫,因为她知道若是犹豫了就无法保护应该保护的东西了。她只伤人并不杀人,但身处在这样的剑气中的人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而当这个女子停止动作的时候,他们会感受到一种难得的美好。
“‘鬼啸九式’?你…你到底…是秦万丈的什么人?”寂静半晌后,那老者终于忍不住问道。
“‘鬼啸九式’?这剑法可不叫‘鬼啸九式’。”庄添冷笑道。
“不然是什么?这明明就是‘鬼啸九式’。”老者不置信道。
“这叫‘狂人乱舞’。”庄添忍不住笑。
“不管这是什么,我们输了。”老者叹息,扔掉了手中的剑。
“都愣着做什么!给我动手!”一个陌生的怒吼声响起,一个略显福态的中年人从里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上官桦冷然道,“想做大事的人竟畏首畏尾地躲在后面,真替你丢脸。”
“你这个叛徒,我要替我家主子要你命。”那中年人指着上官桦怒道。
“张望,你没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上官桦皱眉道,这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些不怒自威。那中年人的气焰也因为上官桦这句冷言矮了不少。
“你若是杀了我,那些老头也饶不了你!”上官桦愈发冷了。
“哼,那倒未必,他们已经察觉到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他们准备扶植我主子。”那人阴笑道。
“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当真认为他们会扶植你主子吗?他和我一样,不过是那些老家伙的棋子罢了。”上官桦说着,笑容显得清冷又寂寞。
“就算是当做棋子,我们也决不会像你一样背叛。”那人咬牙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张老爷,对不住了,就算我们无双堡的人一齐上也打不过他们四个。你的钱我会退给你,但我绝不会让我的弟兄们白送了性命。”邵鸿飞无意再战,扔下手中的“鸣曲”,颓然道。他自诩剑法无双,所以创立无双堡,此时碰上了如此厉害的秦祁舒自是大受打击。更何况这个女子只伤人不杀人的气魄更是令他折服。
在江湖人看来无双堡不过是立在江南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门派而已,而无双堡暗地里做的这是帮人杀人的勾当。可他无双堡决不愿与这样的人为敌。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们四个?”那张望不死心,抓住邵鸿飞质问道。
“阁下鲜少在江湖上走,当然不知道。眼前这四个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袖里乾坤’庄添,‘铁拳飞腿’周筹,‘一叶轻鸿’齐飞白,而这位姑娘精通‘鬼啸九式’,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那老者解说道。
上官桦这才意识到“佐守镖局”是个真正的卧虎藏龙之地。不经意见向秦祁舒看去,这才发现这个女子还受着伤。看着这个脸色渐渐发白的女子,他忍不住一阵心疼。再看那流着血的伤口,心中的怒气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邵堡主,不知张望的命值多少钱呢?”上官桦突然问道。
众人皆是一惊,尤为好奇地看住了他。
“你说说他值多少吧?”上官桦语气极冷,那双眼里除了怒意已没有其他。伤人的人不是张望,但若不是他要置自己于死地,秦祁舒也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此刻这莫名的怒火让他恨不得杀了张望,然而可气的是他连杀掉他的力气都没有。
看了一眼张望,邵鸿飞回答道:“五十两金子。”
“哼!”上官桦冷然,“真是出奇的便宜啊,我出双倍,杀了他吧。”
秦祁舒更是不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转头给了秦祁舒一个温和的笑容,上官桦回答道:“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的,现在先让我解决了张望。”
秦祁舒愣神看着这个和刚刚还冷着一张脸,现在却笑容灿烂的上官桦,一时失语。同样失语的还有庄添等人,不久前还觉着眼前这书生温温吞吞甚是无用,没想到他竟还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
“邵堡主,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怎么样对自己最有益。杀张望,你不用冒任何风险,即不用还他付给你的钱,也可以收下我这一百两金子,这样划算的生意,你不会不做吧。”
听上官桦这么说着,邵鸿飞笑了。他转头给了身边那老者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向着张望走去。
见势不妙,张望转身欲逃,可他始终快不过对方这老江湖的长剑,顿时血溅三尺,身首异处。
第6章 第五章
见张望已死,秦祁舒等人也不在无双堡多作逗留,毕竟久留在这帮之前还拼了命要杀自己的人之中有点不妥。这邵鸿飞颇为忌惮秦祁舒巴不得这帮人早些离去,于是告诉了一行人一条非常好走的捷径可以直接走到上京的官道上,在那官道上走上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能到鄂州。而从鄂州的官道上上京城非常的快。
既然有近路,秦祁舒等人当然高兴,二话不说离开了无双堡。刚离开无双堡没有多远,上官桦突然停了下来。
“秦姑娘,你受伤了。”上官桦蹙眉道。
“已经没有流血了,这点伤不碍事的。”秦祁舒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大小姐,你还是包扎一下伤口吧。你身上不是带着应大夫特别调制的金疮药了吗?”周筹亦是甚为担忧地说道。
“出门前一天小笃已经逼我喝下一大碗治伤的药了,要不是她那药这伤口还在流血呢,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秦祁舒笑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秦姑娘,你若是不保护好你自己,你还怎么保护在下。”上官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十分坚持。
秦祁舒当然拗不过上官桦,只好下令休息片刻,自己则找了个树丛躲下包扎伤口。
看到自己的伤口,秦祁舒这才吓了一跳。这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并不小。多亏了应小笃此前调制的伤药她才不觉得有多疼。褪下沾满了血的衣裳,秦祁舒这才小心翼翼地抹好药,再细心地包扎好了伤口。换好衣服后,她才缓缓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大树下坐着与她同行的四个人。那个被他们保护着的人端坐在一颗大石头上,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惫,亦没有露出任何松懈。她也保护过其他人,许多像他这样被他们用性命保护着的人总是毫无防备,可他却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水,随手拂掉身上的尘土,面上却平静无波。这样的人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秦祁舒终于将不悦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我们去无双堡,我们这不就是送上门让人家杀吗?”
“我很抱歉让你们涉险,但是如果在卞溪镇上打起来,难免会伤及无辜。”上官桦微微蹙眉,缓缓说道,那气魄有一种说不出的摄人感。
秦祁舒一惊,半晌之后才反驳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不是动不动就伤人。”
“就是因为相信你们我才冒险让你们进入无双堡的。”上官桦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这样的回答震惊的不仅仅是秦祁舒,还有其他三人。
“在客栈的时候,我看到你出手了,我相信你们有能力自保,相信你们能够保护好我。”见无人说话,上官桦又说了下去。
“可是…如果我们没能保护得了你呢?”秦祁舒疑惑。
“如果没能保护得了我,也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敌人太强大了。我本不该将你们卷入这样的事情里,可是为了这个国家我不得不这么做。”
“哼,说得自己好像很伟大似的。”庄添忍不住冷笑道。
“我只是想弥补我祖先的过错。”上官桦说着,淡淡的笑了。不知为何,秦祁舒竟然觉得这个笑容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从容、温暖。
休息了片刻后,他们再度踏上了旅途。在出发前,上官桦问了一个问题:“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危险,如果你们不愿意可以就此放弃的。”
秦祁舒不由得冷冷一笑:“你不是相信我们吗?怎么?以为碰上这样一点事就能让我们放弃吗?那我们佐守镖局还要不要做生意啊。出发!”
这段对话结束后,他们出发了,没有任何犹豫和退缩。他们并不知道上官桦是什么人,他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这样温和无害的他会遭到追杀。他们不想问,亦不想多说,因为他们明白,一个如此重视他人性命的人定不是恶人。
鄂州算不上什么特别繁荣的地方,但是从百姓们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生活还算富足。在如此民风朴素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么五个气度不凡的人自然引得街上的人纷纷注目。可奇怪的是他们的眼中不仅仅有好奇,还有警惕。
“怎么了?我们长得很像恶人吗?”看到周围人眼中的警觉,庄添不禁皱眉。
“我们倒是长得不像恶人,不过你挺像坏蛋的。”周筹笑道。
庄添不悦:“我长得这么和气,才不像坏人,我看是周叔你太吓人了。”
“看到你们两个,我突然觉得我们镖局是个土匪窝。”一直寡言的齐飞白冷不防地说道。
闻言,庄添和周筹均是一惊,随即朗声笑了起来。见身边的人如此轻松愉快,上官桦也人不知笑了。
“诸位应该是不知道的。”上官桦缓缓开口道。
“什么?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庄添奇道。
“一年前鄂州的知府大人是个非常可恶的贪官,他欺压百姓、剥削百姓、强抢民女,还强占他人田地,他把原本富足的鄂州变得民不聊生。就在前不久,他的一个部下忍受不了他的所作所为动手杀了他,还砍下他的头挂在衙门门口给百姓们出气。”
听到这里,庄添和周筹都忍不住道:“做得好!”
可上官桦却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下去:“的确是为百姓做了件好事,可杀人是大罪,他也因此入狱。鄂州的百姓感激他的所作所为,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