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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他是那潘氏派来的卧底,那就得小心对付了,不过听说他好像还有个侄子,到可以让哥哥先把他那侄子拿在手上,看他到时候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正文 九、提心吊胆金銮殿
思量过后,刘娥便开始了她每日的读书时光。一卷书,一杯茶,一缕檀香,刘娥就这么慢慢的看着手中的书,右手还拿着一直笔,不时的往纸上写着一些东西,或奋笔疾书,或斟酌浅吟,时不时的还往书上提笔写上几句。倒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摸样,与窗外的几株翠竹照相辉映,俨然一副山中居士的气派。
只是与刘娥这边伏鸾隐鹄相比,赵恒那里恐怕更称得上是淡泊明志了。面对着一个为了自己皇位连兄长都能痛下杀手的父皇,以及一个素来韬光养晦,隐忍不发的二哥,赵恒此时惟愿自己是个隐形人,对自己的一言一行更是慎之又慎,唯恐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只是这世间的事往往是你越不想什么,它就越来什么。
本来赵恒眼瞅着诸位大臣们已经将事情都讨论的七七八八了,估摸这时辰也该下朝了,可是太宗却迟迟未提有关做学问之事,想来是想在退朝之后,单独考自己,这到正好随了赵恒的心意可以不必在朝堂之上太过打眼,所以继续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太宗的一句话,却立马将赵恒推到了众人的面前,只闻的太宗坐在龙椅之上问道:“老三,朕也有好几日没有检查你的功课了,这正好今日诸位大人们都在,也让他们一同看看你的学问怎么样。至于这题目吗?刚才澶,濮,曹,济几州皆上报黄河决堤之事。你就以这黄河为题,做一首七言吧!”
本来赵恒听到太宗要自己在诸位大人面前做学问,就有几分不安,尤其是听到题目是有关黄河的时候,赵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毕竟这可是家国大事,若是自己做好了,恐怕会被人说,早已有心觊觎权势。
若是做不好,那自己身为臣子既然连这种文章都做不好,日后又如何有颜面再在这朝堂之上立足。只是后来太宗的一句“七言”倒是让自己的那颗心着了地,看来父皇是有意让自己做一个闲王了。
便收拾了原本慌乱的心情,向前迈了一步,拱了一拱手后说道:“儿臣遵旨,那儿臣就献丑了。”言罢便走向一旁内侍早已准备好的桌案旁,提起狼毫挥笔写道:
《赋黄河灾情有感》
古道几曲绕江山,千里黄沙百里河。
波涛一怒举国震,堤毁家散泪满巾。
唯见天恩盛如火,齐心重建旧事景。
待赵恒挥毫成就的时候,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内侍,便立马拿了赵恒的诗篇前去呈给太宗了。太宗看后沉默不语,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喜怒哀乐,只是淡淡的说道:“来人,将老三的诗作也读给各位大人们听听。”
赵恒见太宗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命人将他的诗作读出来,心里不免有一些慌乱。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脸上仍旧是挂着他那一抹标志性的浅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般。但内侍将赵恒的诗读完以后,诸位大人或低头沉思,或连发赞叹之声,就连平时沉默寡言的赵元僖也笑着向赵恒表达赞扬之意。
赵恒哪里敢真的接受他们的夸奖,只是不停地自谦以免令自己处于过于显眼的位置。这一切都被太宗看在眼里,太宗心里也不免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赵元佐如今已然是无机会再登大典了,这赵元僖虽说是稳重,并且在政事上从未有过纰漏,但这也正是太宗最为满意却又最为不满的地方。
赵元僖的过于隐忍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一个人如果可以做到做事滴水不漏,那个人不是真的本性谨慎,那就是太过懂得伪装。赵元僖的过于完美,让他反而有所忌惮,唯恐那赵元僖是隋炀帝一般的人物。
至于那赵恒表面上看上去,有些不着调,前不久自己还因为其偷养刘娥之事训斥与他。但是如今想来自那赵恒有了刘娥之后,也未曾做出一些不着调的事,仍旧是一幅懒散闲王的样子。反倒是娶了那潘氏之后,到有几分不正常的样子了,那潘氏自己本以为是个好的,可以管住赵恒。却没想到是个母夜叉。
不仅没有管住赵恒的心,反倒是将那赵恒更加往刘娥那里推了,而且嚣张跋扈性子与她爹相比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当初若不是自己为了拉拢潘美,是断不会让赵恒娶那潘氏的,可是如今看来倒是委屈赵恒了。
故而对刘娥仍在京城一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只可惜不知那赵恒是真的对龙位没有兴趣,还是想要以不变应万变。自己多次试探,可是他仍旧是想要图一个逍遥自在。倒是真的有几分,让人摸不准了。
算了,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只求上苍保佑他们不要是李世民那般的人物就好了。这世人都说这皇位坐着舒服,可是只有做了才知道这里面的苦啊!
自己当初费劲心思得到了这把冷冰冰的椅子,却也因此彻底的失去了从小就爱护自己的兄长。后来又为了保住皇位,诬陷了自己的弟弟,同时也害的自己看好的继承人——赵元佐,与自己反目成仇。
思及这些,太宗不免觉得身心俱疲,便只是象征性的夸奖了赵恒几句。就下旨退朝了,倒是留下了一大帮子满腹疑虑的大臣,以及各怀心思的兄弟二人。赵元僖见那太宗听了赵恒的诗作之后兴致便有些恹恹的,不免猜测是那赵恒的诗作惹恼了太宗。
心下虽然有几分幸灾乐祸,但好歹还念着那一点子的兄弟情分,倒也上前宽慰了赵恒几句。只是那赵恒此时心里却是开心不已,他见太宗对自己的诗作不甚满意,倒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树大招风,自己既然志不在皇位,那也就没有必要去出那些风头,以免招了有心人的不满。因此倒也没有一丝的不快,依旧是一幅笑呵呵的模样,到令不少人在心里都给这韩王打上了一个“没心没肺”的标签。
只是这赵恒此时却毫无心情理会那些大人们或真心或假意的问候,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连话也只是寥寥几句,唯恐祸从口出。待赵恒应付完那些客套的寒暄,也不多留,便命车夫将车直接赶到自己的一所别院,一旁的张顺则早已吩咐人将龚美接到别院之中,先去候着赵恒。
那龚美在别院之中可谓是焦急万分,唯恐是自家的小妹做了什么错事,又惹的那皇上下旨责怪,才使得那赵恒那般着急的命人将自己唤来。可是无论他如何打听,却始终无法得知那赵恒究竟唤自己前来,所为何事。所以也无心欣赏这别院之中的风景,只是一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正当他第四次前往正堂门口,张望赵恒是否前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找身穿一件赤色官服走了进来,映入了他的眼帘,若不是还有着几分理智,那龚美恐怕就真的要跑上前去了。等到赵恒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龚美反而不敢说话了,唯恐多说多错,害了自家妹子。所以只是静静的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却显漏无余。
赵恒见龚美一幅着急的样子,方才想起,自己当初命人去将那龚美找来的时候。为了谨慎起见,便也没有说自己找那龚美有什么事,想来那龚美是被当初父皇逐阿娥出京的那道旨意给吓到了。
便将那龚美逮到了书房,屏退了下人,这才将自己早前与刘娥商量好的白鹿洞书院的事说与那龚美听,并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与那龚美讲明了。龚美听了这才安心,同时也为自己能够一圆儿时的梦想而感动不已。
险些哭将出来,赵恒见龚美双眼微红,还当他是害怕。便说道:“你若是担心会惹祸上身,那你就不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的你为了那一个劳什子书院,而有个三长两短,那反倒不美了。”
龚美一听,便知那赵恒是想劝自己不要去趟那趟浑水,他虽说也担心会因此而人头不保。但是一想到能够一圆多年的梦想,并且此事是自己妹子推荐的。
想来妹妹也是希望自己接下这个差事,连忙说道:“王爷误会了,小的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辈。小的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前去书院而高兴,一时失态了还请王爷见谅。至于那书院小的是一定要去的,不仅是为了完成王爷的差事,更是为了一圆自己的梦想,还请王爷成全。”
说完便直接跪在了赵恒面前。赵恒见那龚美一脸的坚定之色,便也不做推辞,只是说了几句保重的话。便将自己一路上思量好的有关开办书院的一些重要事项,全都告诉了龚美。并且嘱咐他最好从王府之中带几个人过去,以免到时候有什么危险。以及自己所知的一些地方上风俗习性。龚美都一一记了下来,毕竟赵恒此时说的东西到时候说不定能够派上大用处,故而听得无比用心,就怕漏记了什么。
等到赵恒嘱咐完以后,已然是晌午了,便留了龚美与他一同用饭。都说男人成为朋友的最好的地方便是饭桌,果不其然。虽然龚美一介银匠,但是他自幼喜爱读书,并且又走街串巷多年,见识开阔,更加清楚一些赵恒所不知的民生趣事。
再加上那龚美一向懂得看人脸色,言语之间也有几分奉承之意。两个人一顿饭下来,倒也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只是这二人之间好端端的气氛,却被张顺传来的几句话给硬生生的打破了。
正文 十、争强好胜吃苦头
原来是那潘氏见赵恒一夜未归,虽然是说前去宿在了别院,但是身为女子,本身就比较敏感。更何况赵恒在外面还有刘娥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她那里会真的相信赵恒是在别院,便嘱咐了手下的人前去守在了别院的门口。可是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赵恒出来,倒也算是那龚美幸运,赵恒唯恐招人口舌,所以吩咐命人带那龚美从后门进去,恰好躲过了那潘氏的眼线。可是他自己却没有那么幸运了,正巧被那名探子看了个正着。
那潘氏本就不是一个傻子,再加上还有一个张氏在一旁提点。自然就猜到了,那赵恒昨日肯定没有呆在别院,而是呆在了刘娥那里。潘氏自然是怒不可遏,她本以为那赵恒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再同那刘娥鬼混。可是谁知他既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反而还编了瞎话来欺骗自己。一气之下,将屋中不少的瓷器都给砸了个稀巴烂。也不理会张氏的百般劝阻,反而还因嫌那张氏太过呱噪,将她赶回了她自己的房里。
又打发了仆人,前去将那赵恒从别院之中“请来”。不巧那人正好是张顺的人,张顺得知了潘氏在府中的所作所为。思量了一会终于狠下了心,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添油加醋的说给了赵恒。并且还有意无意的强调了一下,那个在别院外埋伏的探子。赵恒听了心里不由得一凉,多年的皇室生涯,使得他不免感觉出了几分阴谋的味道。若不是看在那潘氏是父皇亲赐给自己的王妃,而且她此时还怀了自己的“骨肉”,他恐怕都要怀疑那潘氏是不是自己二哥派来,监视自己的暗探了。
但是饶是看在二人的夫妻情分以及“孩子”的份上,赵恒心里仍旧是有几分不痛快。毕竟没有一个丈夫会喜欢自己的妻子是这副模样的,所以赵恒的脸上是一副铁青之色。只是碍于龚美还在,不好发作罢了。龚美虽然不知那张顺与赵恒说了什么,但是看赵恒的脸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不言语。赵恒见龚美不再言语,知道是自己的脸色吓到了他。
但是又不方便解释,便干脆让那张顺直接带着龚美前去与刘娥相见,并且让张顺帮着龚美从王府中挑几个可靠的人陪他一同前去白鹿洞书院。同时也嘱咐龚美准备好了一切之后,再去见他一次。龚美和张顺得了赵恒的吩咐,便也不再逗留,二人都悄悄的从后门走了出去,直奔刘娥的小院而去。而赵恒则顶着一张比碳还黑的脸,坐上了轿子,前往王府而去。
这赵恒一回到王府便看见下人们一个个都惶恐不安,赵恒一向宽待下人,对于下人一向是温厚宽和,故而他府上的下人一直都很敬重赵恒。做事也甚少出现纰漏,一向以落落大方闻名,也正是这他才能放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担心外人会拿自己的仆人做文章。
可是今天这些往常虽然都十分谨慎但是从不小家子气的下人,今天却一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透露着一股子颓废之气,恐怕就连一般地主家的下人,都要比他们来的神气。赵恒不免怒气冲头,特别是看到那潘氏一脸严肃的坐在一片狼藉的正堂之上等他的时候,就更加觉得肝火旺盛。
赵恒怒冲冲的走到潘氏的面前,质问她的所作所为。他本以为那潘氏好歹也会解释一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