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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睿这个后悔呀,就知道这个魏雪衣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古灵精怪的妖孽。他痛恨的扇了自己 两个耳光,你说自己是属鸡的吗?记吃不记打,一次次上当,还一次次的心甘情愿的往火坑里跳,这不是贱骨头是什么。
他吭哧吭哧的从废墟里爬了起来,艰难的朝废墟外爬去。
地窨子不太高,也就五尺来高,要是个子高点儿的人,都得在里面猫着腰。一半在地面,一半在地下,在地下挖出长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脚。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顶支架,覆盖兽皮、土或草。
虽然不高,但是对于养尊处优的皇帝老儿南宫睿来说,想爬上去也是很费劲的。
人们七手八脚的把他老人家给拎了上去。然后又七手八脚的开始救人。
“怎么回事儿?”这时候一个裹着厚厚皮裘的男人,从一个很大的木屋里走了出来,应该是这里的守卫头目。“发生什么事情了,吵吵闹闹的,都不想活了是吧?嗯?”
一双鹰目,骇人的四周看了一圈儿。好些人应该是这里的苦力,当时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了。可见这人平常的凶残。
可恶,司徒星暗自握了握拳,等着吧,一会儿老娘好好让你享受享受什么是高规格的待遇。
“头领。头领。”一个小头目跑了过去,打千行礼,“头儿,你看,这个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压塌了一个臭苦力们的地窨子。”
“我当什么事儿呢,混账,塌了就塌了吧,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一群王八羔子,扰了老子的好梦。
爷惦记你们,想让你们多睡会儿,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都别睡了,早饭也免了,都他娘的给老子下坑干活儿去吧。”
“头儿,您英明。”那个小头目赶紧点头哈腰的应承,“头儿,那这个男的怎么办?”
“周围不是没发现异常吗?”
“周围都查了没事儿。”
“嗯。他奶奶的。”
那个头顶一骂,小头目赶紧将鞭子递上,“爷,给您这个。”
啪的一声,鞭子扫在了南宫睿的皮裘上。南宫睿一闭眼,这一鞭子可不轻,连外面的斗篷,带里面的棉衣都给打破了,冷风呼呼的。
他这会儿要哭了,怪不得司徒星给他那个温暖的不像话的香薰球呢,感情早就预谋好了。
诶,可是,可是被打这么狠,怎么一点儿都不疼额。
“说,你是哪儿来的,来这里干什么的?说实话,爷爷一高兴,兴许能饶你一条小命儿,你要是敢偷奸耍滑,爷爷我打死你。”
身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南宫睿假装战战兢兢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来投亲的。”
“投什么亲,哪里投亲?”
“我是来白家沟投亲的,我老丈人家在这里,这不吗,前天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亲自来给老丈人报喜来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进了山下雪了,我就迷了路了,闯到了好汉爷爷的地盘儿,好汉爷爷,我媳妇儿孩子还等我回家呢,求求你们放我吧。”
噗嗤,司徒星躲在暗处,心说这个狗皇帝果然是演技派,果然编瞎话不带打草稿的,往后还是多多的防备一二吧,免得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钱呢。
“哦呵呵,离开,哈哈哈哈。”一众喽啰也全都笑了,“我们这里只有活着进来的,想离开,除非你躺下了。来人,带他一起去上工,把他那衣服剥下来,看着料子不错的。”
“别呀,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吧。这是我媳妇儿一针一线给我缝的,反正也出不去了,就给留个念想吧。”
“哈哈哈。”那头领裂开大嘴岔子一笑,“也好,那就留下吧,谁叫大爷我心软呢。”那个头领转身准备回去睡回笼觉。
南宫睿面如死灰,心说:魏雪衣,寡人真成了孤家寡人了,你肿么那么坏呢,这会儿一定在哪里偷笑呢吧。
这时候南宫睿突然听见了司徒星的声音,“陛下赶紧说你会做饭,会煮酒。”
“啊?”惊呼了一声,然后小心的四处看了看,没有司徒星的影子,赶紧往前跑了几步,“大爷,小人家是开饭店的,会做饭,会炒菜,尤其是会烤肉,煮酒,酿酒,大爷您这里需不需要做饭的,为了感谢大爷您把棉衣给我留下来,小的愿意给你温酒把盏,为您烹调佳肴。”
那个领头的真是心动了,这不见人烟的破地方,什么最缺,吃的。要是能找个好的厨子,那自己就成了山大王了,那得多幸福。
猛然回身,阴测测的看着南宫睿,“当真?”
司徒星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来,“把你腰后挂着的那个袋子给他,还有那个酒葫芦。
魏雪衣,魏雪衣,朕要是不死回去,一定跟你大战三百合。话说这些零碎儿啥时候给自己绑腰上的呀。
“大爷,我带了肉和酒,媳妇儿让我路上御寒的,您请尝尝。”从腰上果真按司徒星说的,将肉喝酒拿出来,“肉是我自己煮的,酒是自己酿的,您尝尝就知道我此言非虚了。”
“哈哈,好小子,懂事儿,果然是做买卖出身的,跟我来,爷要是偿着不好吃,你就等死吧。”
“是是是。”点头哈腰的跟着那个头领进了小木屋。外面的那些苦力的怨念都快化成实体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会来事儿呢,刚来就混的比自己好了。
那个领头的,把南宫睿带进了木屋里一个挺大的房间,显然是这人平常耍威风议事的地方。
屋子里面有地龙,一点儿都不冷,还生着炭炉,木质的地板上,放着些个皮子,正中间铺着一张虎皮。虎皮前面,放着一张大桌子。
南宫睿轻轻的把肉和酒放到桌子上,然后退到一边。
头领打开鹿皮酒壶的盖子,闻了一下,然后赶紧喝了一口,再然后眯着眼睛回味起来。拿了一块烤的酥脆可口的肉片,放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起来。那个享受啊,害的皇帝陛下差点儿没抡拳头上去拼命,那可是我媳妇儿给预备的,都让你个王八蛋给吃了。
魏雪衣,回去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老子这辈子不离不弃的跟你死磕了。
“呵呵呵呵,陛下现在心里一定在骂我吧?”
司徒星那幸灾乐祸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进了南宫睿的耳朵里。
混蛋,那个恶作剧的死女人,你玩笑开大了你,后果很严重。
“我已经做好了陛下会疯狂报复回去的准备,不过,陛下,估计你惦记的那些招数都用不上。
好了不说了,我现在去矿坑里看看,剩下的麻烦您自己解决吧,机灵点儿,把您跟大臣们斗智斗勇的精气神儿拿出来呀,那就没有什么不可能战胜了的,我看好你哟。”
南宫睿这个气呀,憋屈,又被这个女人给调戏了,可是还不能够发作。
“嗯,酒不错,对了,你识字儿吗?”
司徒星的话又到了,“我教给你怎么说。”
南宫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学着,“啊,识字呀,我三岁就跟我爹在柜上忙活了,店里的伙计们,甭想赖一个子儿去。”
头领的眼睛亮了起来,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南宫睿的面前,大手一拍南宫睿的肩膀,“好小子,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奸细,不不不,大头领。”南宫睿假装害怕,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爷,我不是,我真不是奸细,我就是不想死,我还有老婆孩子呢,我想留着条命,说不定哪天还能看见他们,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怜我那刚出生三天的孩子呀。可怜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儿刚刚有了这么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听他叫我一声爹呢。”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你再说我杀了你呀。”
第171章:有见住人这么嚣张的奴才吗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你再说我杀了你呀。”
呦 ,这啥情况,南宫睿大惑不解起来,这个头领没毛病吧,哭啥子呀。他也不敢说话了,只能在一边干看着呢。
“兄弟呀。”那个头领哭罢多时,从地上站起来,伸着大巴掌拍了拍南宫睿的肩头,然后拉着南宫睿到了桌子边,“来来来喝酒,喝酒,兄弟呀,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了,往后我们一块儿发财。
来人,拿好酒好菜来,快点儿吧,这他娘的磨蹭。”
不一会儿两个小喽啰,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将酒坛子和肉食摆了一桌子,然后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大海碗,闻着那刺鼻的劣质酒的味道,南宫睿心里又埋怨开司徒星了。好娘子啊,为夫算是被你给害苦了。
不过司徒星的声音还是很适时的响了起来,“陛下大局为重,我马上要进矿坑了,您好自为之吧。”
别呀好雪儿,你可不能丢下朕不管那。可是不管南宫睿心里怎么盼望那个不讨喜的声音出现,那个不讨喜的声音,还就真的不出现了。他被把他视为知己的豪爽的大头领给灌的三荤八素,然后司徒星的声音来了。
我给你的荷包里你带了吗?里面有解酒的药,青花瓷瓶吃一颗就好。
混蛋,混蛋那,南宫睿悲愤的都快心力交瘁了,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
“哦呵呵,亲亲相公,妾身刚才给忘了,莫怪呀。”
魏雪衣,你故意整朕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
诶,等等,南宫睿眼睛一亮。等等 ,她刚才叫我神马来着,亲亲相公,还自称妾身。那是不是往后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啦,哎呀呀,幸福啊。
抽冷子,打开荷包,果然看见荷包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青花瓷瓶,麻溜儿的咽下一颗。
呀,大惊失色,头也不疼了,脸也不烧了,胃也不难受了。再喝起来,天呐,那劣质辣死人的酒,就跟琼浆玉液一般让人甘之若饴了,魏雪衣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好东西啊。
“来来来。大哥,我们再干三大碗。”
“不喝了,不喝了,有点儿高。”
“大哥,怎么能不喝呢,为了我们的孩子都平安健康,我们可是得喝呀。还得痛痛快快的喝,高高兴兴的喝,还得好好的活着,为了我们的孩子们将来能有更好的生活。”
“呜呼呼,兄弟,你怎么这么贴贴心那。”头领大喜。“对,我们得好好的活着,为了孩子们能够过上好日子,我们吃的这点儿苦,算得了什么呢。
来来干干干。往后一块儿发财呀。
哥,保证,只要你帮我做假发财,你的命就长着呢,哥罩着你,将来我们一起回京城去看儿子。”
“好好好,为了儿子,再干,再干。”
司徒星通过风信子,听着那头的动静,窃笑不已,“切,狗皇帝还是很有两下的吗。”
她将一串手链拿了出来,戴在了手套的外面,一股股淡淡的香味,将她笼罩了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香串,这是一种用致幻剂淬炼过的珠子。这种致幻剂,可以让人短暂的失去思考能力。这样就算是司徒星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无法思考,也发现不了司徒星是敌是友。
司徒星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矿坑,不管是守卫还是苦力们,都被致幻剂感染,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星往里走,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然而领司徒星大惑不解的是,矿坑的入口,竟然是建在一个很隐蔽的所在,好像是在隐瞒什么,而且只看见进去的人,却不见有回头的,而且,没有看见任何开采出来的矿石。
借着微弱的火把光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到一阵微风,难道这不是真正的矿坑。她警惕的摸出了那把冰蓝色的细剑。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是发现了亮光,她快步的走了过去,然后被洞口外的场面给惊呆了。那是一个方圆足有几十里的山坳,中间有一条小河流过,河上还有小木船。
河岸边矗立着许多的熔炉,堆积着如山的木炭。
对面是一处崖壁,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再那崖壁上,到处都是黄橙橙的斑点,那是金子,金子。
崖下很多的碎石,很多人围在那里,叮叮当当的应该是在往下敲金矿。
崖壁上挂着很多人也在乒乒乓乓的敲击着石头,应该是在打炮眼儿。显然对方对火药的掌握已经很是了得了。司徒星这么琢磨着。
她的小心肝肝差点儿被激动跳出胸膛。赚了赚了,虽然把皇帝给得罪惨啦,但是要是能够得到一个金矿,那皇帝不皇帝的算个什么。
“啊——。”一声惨叫,一个人影从崖壁上掉了下来。
司徒星一闭眼,一条生命就这么完了,就为了这黄白之物。
她现在才明白了,他们之前发现的那个小山坳,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冰山一角而已。
每天假装出去上工,那些苦力,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苦力,应该都是装扮的,要是有人贸然来解救他们,那么就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苦笑一声,自言自语,“什么白家沟不白家沟的,都是骗人的。”赶紧原路返回。
“陛下,陛下,你还好吗?”
朕,好着呢,被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脖子上,自然是好的。魏雪衣,今天要是朕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皇弟呀,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个地方见面。。”
司徒星一惊,糟糕不好,竟然是玉仙公主的声音,没想到她竟然来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很有去救人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