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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苏拿着银票,直到司徒星出了大门,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夫人,夫人。”
“怎么了?”
“夫人,魏夫人都走了,您还在这里站着干嘛,风怪大的,你回头再着凉了,咱家爷会心疼的。”
“备车。”
“夫人,您要去哪里?”
“问那么多干嘛?”
“爷和小姐回来问起,奴婢好回话呀。”
岳子苏风风火火的回了家,首先看见了子墨,“墨墨,来让姐姐抱抱,你还活着真好。”
“去,你闯了祸,跑的没人影了,要不是雪儿派人来救我们,哼,现在才想起来看我,真是讨厌死了。”子墨黑着脸,推开了子苏飞奔过来的身子。
“切,要不是我去报信,雪儿能知道你们遇到不测吗,懒得理你,爹在家吗?”
“在书房长吁短叹呢,诶,你站住,你别去讨嫌啊,爹爹吩谁都不见的哦。”
岳子苏谁呀,她才不管子墨的警告呢,一头撞进了书房。
“混账,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吓了为父一跳。”岳崇德将手里的书卷狠狠的在书案上敲了敲。“整天就知道闯祸,你还有没有点儿女儿家家的样子了。”
“哎呀父亲。”岳子苏赶紧搬了一把椅子,凑到了岳崇德的旁边,“父亲,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来跟你说。”
“哼,你除了银子,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别跟我说,侮辱斯文。”
岳崇德两榜进士出身,自诩圣人的门徒,他很好奇,很好奇,这个女儿像谁呢,要钱不要命。
“父亲。”岳子苏抱着老头子的胳膊,“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凭本事赚钱,又没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就有辱斯文了。”看老头子瞪眼睛,她赶紧呲呲牙切入正题,“父亲,今天魏雪衣来了。”
“你这个没长进的。”岳崇德眼神一厉,“你怎么还跟那个女人有来往,她就是一个一个。”
“一个什么。”岳子苏不高兴了,“爹你可不能忘本那,我娘的病,你的风湿,我大姐的胖儿子,哪个不是人家帮的忙,怎么您这斯文人感情干的都是数典忘祖的事情啊?”
岳忠德被问的没词儿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哎,你说那孩子干什么不好,怎么没事儿去勾搭皇上,现在好了,还差不点儿连累的你跟着吃亏被报复。”
“父亲,你的思想有问题诶,你只是想到了忍让,就没想到过反抗吗?今天雪儿来告诉我一个消息,柳贵妃要上位了。”
“啊。”岳崇德脸色大变起来,“这不可能吧,太后有懿旨的。”岳子苏伸爪子在老头子腰上拧了一把,没办法,收拾楚楚父女两个顺手了。“混账,你敢拧你爹。”
“哎呦哎哟,父亲那,顺手了,顺手了。”赶紧陪笑脸,“这不是重点,大不了一会儿再让你给拧回来得了。
雪儿的消息千真万确,她说让我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柳家对着干,要示弱,要拥立,免得对方以后找我麻烦。
父亲,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她这人傻不傻,还给了我十万两银子,让我去安抚 、那些受害者。这不等于是在变相的给人家帮忙吗?我说她缺心眼儿,她还不乐意。”
“嘶。”岳崇德扶着桌案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能的绕过桌案转了两圈儿,“她可不傻呀。”
“诶呀,你们都怎么了。”岳子苏有蹭到了老头子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父亲,我再说点儿您害怕的消息,我感觉那个死丫头可能有了,但是我问她是皇帝的还是王爷的,她就是不说跟我打打岔,父亲,她那看见酸东西的馋样给我有楚楚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嘘。”岳崇德赶紧打断了岳子苏的话,大步走到了书房门口,猛然打开,看看外面没人,又重新关上,走到了岳子苏的面前,异常郑重的吩咐。“闺女,你今天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贵妃娘娘贤良淑德,德容言功之典范,当然应该立为皇后,魏夫人说的没错。”
岳子苏大骇,“怎么回事儿,父亲,你也傻了不成?”
“放肆,怎么说话呢?”
“可是父亲。”
岳崇德无奈的摇头叹息,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执拗笨蛋的女儿。
“傻瓜,附耳过来。”岳子苏赶紧把耳朵送了过去,“傻孩子,柳氏兄弟闯祸,弄得朝着震荡,因此这会子绝对不是立后的好时机。如果这会子挑头拥立柳贵妃为后,既不得罪柳氏兄弟,柳贵妃也是绝对当不上皇后滴,皇帝可没那么糊涂。明白了?”
“啊哈。”岳子苏一跺脚,顿时神采奕奕起来:“父亲,姜还是老的辣呀!这死丫头心眼儿真多,就是不跟我直接说。”
第107章:最后的救命稻草
“父亲,姜还是老的辣呀!这死丫头心眼儿真多,就是不跟我直接说。”岳子苏气的直跺脚,“真是不够朋友呢。”
岳崇德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泄气的叹了口气,“丫头,跟你说,就你那嘴,人家一定还没活够呢。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看见你老夫就头疼,一点儿都不长脑子啊,就知道胡搅蛮缠。”
“父亲,你肿么可以这么说人家,我不高兴了。”
“哼,忍着。”
岳崇德说完就往外走。茅塞顿开了,总得去干点儿什么,他可不想跟这个缺心少肺的丫头待着,头疼。
“父亲,你做什么去?”
“溜达,溜达。”
老头子不敢说自己干什么去了,这丫头的嘴,想起来就后怕。一阵的溜了。
魏崇德首先要找的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亲家啦,大女儿的公爹吏部尚书郭通。
“哎呦,亲家这是怎么了?”
魏崇德进了亲家郭通的书房,地上一地的瓷片。而且看郭通那神色,好像刚刚哭过,眼睛血红。
“啊,亲家来啦,坐坐。”
“我这往哪儿坐呀。”魏崇德瞅着地面发愁,没地方下脚,“这谁惹到亲家翁了,发这么大脾气。”
郭通冲那些下人挥挥手,“都给老夫滚远点儿,看着就心烦。”
那些下人唯唯诺诺的赶紧有多远跑多远了,虽然自己老爷脾气好,但是不妨碍兔子急了还咬人不是,可没人愿意找那个晦气。
魏崇德踩着瓷器,嘎吱嘎吱的进了书房,关了门,“你这到底冲谁呀。”
“哎。”郭通一瞪眼,“你说呢,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当真不知道吗?昨日福王带人去逼宫,司徒皇后死了。”
“什么?”魏崇德一愣,“倒是没听说呀。”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走走走,司徒老鬼对我恩重如山。当年要不是他的保举,哪能有我的今天,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教私塾里的小屁孩呢。
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工夫接待你,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改日再叙。”
郭通说着,拉着魏崇德就往外撵。
“别呀,你不赏口水就算了,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严重?”
“啊。”郭通一怔,“还能有什么比让司徒皇后入皇陵更加紧迫的事情吗?”
“你糊涂啊。”魏崇德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老不死的,你听好了,我得到确切的情报,柳氏兄弟准备带人推举新后。”
“太过分了。”郭通一跳。险些被地上的瓷片儿摔倒,被魏崇德给扶住了,“怎么能这么干?”
“别激动,别激动。”魏崇德赶紧拍了拍郭通的后背,“皇帝最怕什么?朝臣不齐心协力,他担心,但是要是太齐心协力了。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样?”
嘶,郭通吸了一口凉气,翻着眼皮看了看魏崇德,“老小子,你可够坏的,皇帝的驭人之术就是制衡。太齐心协力,那可就不妙了。”
“对呀,我们被柳氏坑了一把,坑了一大把,连郑亲王都差点儿没命。这不正是我们示弱的好机会。
咱们迫于柳氏的淫威,不敢反抗,示弱,皇帝就该想想了。”
“我懂了,我懂了。”郭通一拳捶在了魏崇德肩头,“还是你够坏,我这就上表,奏请陛下,后宫不可无主。”
“顺便也帮我写一份。”
“凭什么?”
“这主意可是我告诉你的。”
一夜之间,南宫睿收到了堆成了一堆的折子,他越看面色越是难看。
德福急得不行,只能去找南宫辉。
“给王爷请安。”
“免礼。”南宫辉正在擦拭自己的宝雕弓,“什么事儿?”
德福哪敢起来,“王爷,您快去劝劝陛下吧,陛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这可怎么是好。”
“哦。”南宫辉一楞,“为什么呀?”
“奴才不知道呀,所以来请王爷去看个究竟。去安慰一下。”
“好。”将弓小心翼翼的放好,南宫辉跟着德福去见他哥。也没敲门,径直往里走,看着堆了一桌子的奏折,他心里一阵的发憷。“皇兄,听说你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可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南宫睿抬头,看是自己弟弟,凝重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点点头,示意南宫辉坐下,“辉第,为兄哪里吃的下。”
“是因为雪儿突然离开了吗?”
“哎呀。”南宫睿使劲儿的揉了揉额头,“你就知道你的雪儿,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朝政,你看看这些折子,都写了些什么。”
南宫辉将信将疑的拿起一份折子,“哦,立后,好啊好啊。”哈哈,立呗,你有了皇后,省了惦记我的雪儿了,魏雪衣是打死都不会给你当小妾的,甚好,甚好。“这不是皇兄和柳贵妃多年以来的心愿吗,既然这么多朝臣赞同此事,好哇,我也赞同。”
“混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才,朝臣要是都以柳氏兄弟马首是瞻,那还要朕这个皇帝干什么?”
看自己老哥真的急眼了,南宫辉缩了缩脖子,心里话,那还不都是你宠出来的,怪谁。
“是是是,皇兄你别生气吗。”往后退了两步,“这些动脑筋的事儿,我从来就不擅长。
难道这满朝文武就都让他们收买了,不可能吧,我觉得应该还是有忠君之士的吧。”
“哼。”哗啦,南宫睿气得把面前的奏折全都推到了地上,“你不懂了吧,全部收买倒是不至于,但是震慑还是很震慑的,人无完人,谁还有没个七情六欲,这两个混球,居然从人家家里下手,连你都被连累,他们不知道朕的态度,自然屈服于对方的淫威了,好保家小平安。”
“哥,不是我说你,您挺英明一个人,怎么就用了这么一帮软骨头,难道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敢于直言觐见的?”
南宫睿摇摇头,“要说没有,也不全对,尉迟明那个老狐狸,就还没有表态呢,这样,你去,你去问问他的态度,你们关系比较好,以他跟司徒皇后的关系,应该不会倒戈,你去劝劝,让他站出来,他在朝堂里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是。”南宫辉领了旨意去找尉迟明,可是还没进大帐你,就听见有人在号丧呢。
“我的心肝呀,我的宝贝儿呀,真不是姥爷不帮你,死者已矣,可是姥爷一大家子人还得活呢,你可不能怨恨我呀,见了你那死鬼爷爷,千万不能说我的坏话呀。”
“咳咳。”南宫辉咳嗽了两声,迈步进了大帐,“师傅,您这是。”好吧,他师傅正抹大鼻涕呢。
“哎,王爷来得正好,陪老夫喝两杯。”
嗯嗯嗯,看着老头子用那甩鼻涕的手给他倒酒,他感觉一阵的反胃,“谢谢恩师,还是不了,我来前刚喝过。”
尉迟明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黄天亮,黄天亮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心眼儿多,塞方朔,号称心眼儿八百六十多,能让他搪塞过去吗。
站起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一掐南宫辉的脖子,下去吧,敢不喝,怎么可能呢。
“王爷还真是越来越有威仪了,老夫亲自斟酒,都不喝了。”老头子坐回原来的位子,顿足捶胸起来,“老了,不中用了,招人不待见了,没活路咯。”
哎呦喂,南宫辉脸儿都绿了,“恩师瞧您说的,我刚才不喝了,我嫌弃我自己,我也不能嫌弃您那。这酒可真够劲儿。”强忍着恶心,将酒壶抄起了起来,“我喝给您看还不行。”哎呦,这酒壶上是啥呀,黏黏糊糊的。算了,还是赶紧走吧,“对了恩师,我想起来,皇兄找我还有正经事儿呢,我先走了,改日陪你痛饮,改日见啊。”
“别走啊臭小子,反正您都来了,省了我跑一趟了,您就给代劳了吧。”
“什么东西?”南宫辉回身疑惑的看着尉迟明,“您要带什么东西,带给谁呀?”
“奏折,当然是陛下了,我听说朝廷都在忙着拥立新后呢,我也不能闲着不是。”
南宫辉接过了奏折一看,眉毛都立起来了,愤然道:“恩师你也太没立场了,怎么能够帮着仇人呢。”
“哎,江河日下,死者已矣,连王爷您都惨遭毒手,陛下屁都不放一个,我们一大家子人呢,还得过活不是。”老头子泪如泉涌起来,“王爷,请您务必帮我这个忙,将这个奏折带给陛下,老头子,实在,实在,哎,实在是不想亲自去干这种昧良心的事情,可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又不得不这么做。还请王爷成全。”
南宫辉鼻子酸溜溜的拿着那份足有千斤重量的奏折回去见自己老哥。
“辉第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南宫睿相当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