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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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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继续说:“每位主子按规矩会配一名有经验的当差姑姑。”他指着左边深檀色长衣、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这是采蘩姑姑,是怡妃娘娘派来给安贵人使唤的。”,又指向采蘩身边的另一位深赤色长衣、估摸二十七八岁模样的年轻女人“这是行露姑姑”。
①关于楹联的问题:很抱歉的是去故宫采景时景阳宫宫门大关,所以希望如果有曾经考察过楹联的问题的同志可以提出修正意见。
关于景阳宫偏僻的问题(当然是为了提前解释):有人可能会说御书房就是倚书房,所以景阳宫并不是偏僻的地方。再次解释一下,御书房是乾隆朝时期的事了。然后其实倚书房是干什么的我手中的资料不多,本文中暂且用来作为女主的寝宫吧。当然有更好的资料,欢迎各位提供。大恩不言谢
②天穹宝殿:始建于明代,初名玄穹宝殿。清顺治朝改建,后避康熙皇帝讳更名为天穹宝殿。祭祀昊天上帝之殿堂,是宫中道教活动的场所。
③出自唐代骆宾王《在狱咏蝉》,全诗为: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作者有话要说:

、静观

静观斋不大,行露同疏影拾掇了半个时辰,便将屋子布置好了。紫歌如我所料地选择了西殿承恩堂作为寝室。
我坐在倚书房中堂之上,让行露把房里新分的三个内监带了进来,想不到三好也一同进来了。我只得将预备给行露的那一份见面礼给了三好。
“含陌初来乍到、年小无知,日后行事若有何不妥之处,还有赖各位贵人担待了。”
“小主这样说可是折煞奴才们了。”三好有些惶恐,捧着银子无所适从。
“不是折煞,是发自肺腑的话。”我微笑叫他们起身,诚意道,“含陌很感激各位在以往的日子里能够尽忠职守留在这无人问津的景阳宫里,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杯一碟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是奴才们的职责,小主过誉了。”
“人世间最难是安贫乐道,尤其是眼见身边的人平步青云之后。后宫中沉浮朝夕,你们留守景阳宫并没有丝毫懈怠,这说明你们都是些有担当的人,不攀高踩低、不嫌贫爱富。”我站起身来,由疏影领到他们跟前,“我唯怕自己房里的人心气儿大、目光儿远,说不定会为了谋求明主将我背叛。”
我目光一凛,脸上的笑容刷地翻书般消失。
刘三好“噗通”跪倒在地,带着他的徒弟们,还有站在我身旁的行露。
“小主是个直白人,奴才们感激小主的坦诚相待。”刘三好叩首到,“奴才也请小主安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奴才定不负小主的真心。”
“三好你也说得对,日久见人心。下马威也好、苦口婆心也罢,只有等我们相处的日子久了,我才知你等是何种人,你们也才知我是怎样的人。”我复又展颜笑道,“行了,今日里大家也都忙累了。安贵人那边说不定还有事要找你,三好你先去承恩堂吧。”
三好请了安就走了,我亲手将行露扶起,同时也示意小安子、小全子、小珠子起身。
“日后咱们房里没外人就甭行大礼了。”
疏影面对紧张相觑的四人,捂嘴快语道:“咱们家小姐是将心比心、将身比身的,你们只管听着便成。”
“快去掌嘴,叫你多话!”我笑道,也不是真叫疏影去自己掴了嘴巴子。“家教严谨,原是儿时糗事,不必放在心上。”
行露点头,脸上还挂着消除警惕的笑意。小安子和小全子似懂非懂,不过小珠子倒灵巧一听便明了,“噗嗤”笑了出来。
“主子平易近人,是奴才们修来的福气。”
看来这小珠子是顶机灵的人。
“嗯,贫嘴了。我不爱听这些虚话,日后可不要说了。”我拂了拂下裙。站得有些乏了,坐回案几边,不由得捂嘴打了个哈欠。
打发了其他人下去,我独留行露。
“唐突一问:两位姑姑的名字不知是哪位娘娘所予?”
她显然有些疑惑,顿了顿,回道:“是苏茉嬷嬷所予。”
雕刻着蝶恋花的铜镜里,疏影站在我身后将头上的饰物一样一样除下。
“小姐怎地要行露姑姑另去做朱色的绸花,咱带来的衣饰里不是有一朵么?”
疏影把镂月钗送到我掌中,我抚摸了一会儿有些想念娘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放回在妆台上的小匣子里。缕缕青丝顺着疏影的纤纤手指垂下,落于腰际。她取了一只篦子,给我篦起头来。
“后宫中的姑姑不是所有人都有荣幸能够得到皇帝的‘启蒙先生’赠名的,按道理来说,这些名字原本就是做姑娘时用的,大致也离不开什么淑啊花啊之类的,尤其是这些包衣。你想想今日的两位姑姑,一位采蘩、一位行露,是不是有些与众不同?”
“采蘩……行露……小姐,好耳熟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将她取下的饰物一一陈列在台面的红绸条子上。红翠相映,更显得这些碎玉精致出众了。
“你这小妞儿,往常请的先生都是白捐了银子了。”我起身环顾了窗外一圈,见四周无人将窗子关上,继续说道,“‘采蘩’、‘行露’,皆是取自《诗经》里的章句,可想而知,两位姑姑的旧主子是位极有修养的人物。”
疏影这才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你当时还问她是哪位娘娘赐的名儿呢!”
“我想苏茉嬷嬷调教出来的人应是极有分寸的,若是能为我所用当然最好。”我伸了伸四肢,行至床边指了指床边的四角凳子让疏影坐下:“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现今进了宫,可以说就只有你我二人是最亲近的了。况且后宫中主仆之间往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下我且有一番话要交代你,你须听仔细了。”
“嗯!”疏影认真地点点头。
“论灵巧,你不及暗香。但你忠肝义胆、为人诚恳,应更加小心,必须切记:第一、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朋友,人家施舍些小恩小惠便以为是诚心相待,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送人。你单纯天真,此为最要;第二、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以往在家中光是姨娘和含阡两个女人就闹得够呛,现在身处后宫就更不消说了。我怕你心直口快,见我受了委屈会去争辩反而给自己惹了麻烦,所以日后有些风言风语便由他们去。我只求这静观斋不是闲话的出处;第三、父子和而家不退,兄弟和而家不分。分处一屋便是缘分,不可因你是我陪带进来的就显得与众不同。你用待暗香的心思来待小安子他们,时刻关注他们的困难,咱们能帮则帮。只求这静观斋里的人都能保全。”
“小姐的话我记住了,疏影会留心的,小姐你早些休息。”疏影放下帘子,走到墙边的双开樟木柜前。
我突想起一事来,叫住她:“对了,今晚是小珠子守夜吧?你扯一床薄毯子出来交与他。下半夜就凉了,他们在廊上生了病咱们就过意不去了。”
“小姐放心吧。”疏影动作快,捧着薄毯走到我床边,“小姐的话我记在心上了。这样吧,我明儿个再扯些布另做一床,方便换洗。”
“嗯,也不着急的,今儿个都累了,你也早点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

、静观

辰时未至,被行露叫醒了起床。
疏影刚进屋就开了窗。朝阳未出,屋檐角上浮出些晨光,橙蓝光相溶相染正如混淆了的蓝橙染料。我坐在窗前,侧对鸾镜。猛地一双手从窗下伸出来,伴着“哈——”地一声长啸,小珠子的半个光脑袋从窗棂上冒了出来。
疏影被他唬了一跳,吓得梳子都抛到桌面来了。
“小珠子!”
行露转身要去呵斥,我一把拉住她:“原是疏影自己不稳重,不必去责备小珠子了,他守了一夜也累。”
“是,谨遵小主吩咐。”
行露诺道,转身去拾掇被褥。
“主子主子!”我这才安心,小珠子连滚带爬进了没伏在我脚下,“小珠子惊扰了主子,求主子原谅!”
“我这才刚起,睡意还没消叫你这般嚷嚷倒醒了,我该赏你才是。”我抓了一把上次断了线的碎玉珠子。“这玩意儿不值钱,倒也能卖个七八钱银子,也够你们玩上几把了。”
小珠子双眼瞪得像铜铃,愣了半天方才颤颤巍巍地接了赏。
“快下去歇着吧,主子说你累了一夜了。”
行露一提点,小珠子赶紧谢了恩出去。
我捏了捏额角,闭眼假寐了会儿。再醒来疏影已经替我梳好了二把子头,行露取来大拉翅——这是正式场合所用。因它累赘,甚少有人在宫中常戴。我对镜摆弄了一下,镜子里折射出行露的脸上有些犹豫的表情。我低头浅笑,随即将这笑容隐没下去,装作无意问道:“行露,你怎么了?这朵新绸花还是你昨夜里赶工做出来的,怎么戴在我头上不好看么?”
“行露不敢。”行露微微弯腰,指着大拉翅中间的绒花,“奴婢觉得小主戴碧蓝色更是适合。”
我“哦”了声,示意她分解一二。
行露抿嘴打量左右,疏影领意将门窗都关上。她这才开口说到:“我满清皇族虽以黄、紫色为尊,但奴婢曾听人说汉族旧习‘朱色为正’。如今后宫名义上为钮祜禄皇后掌执,可真正掌权的却是怡妃娘娘。”
佟丽怡,是汉人。
我会意,点点头有些赞许之意:“我也觉得这朱红色耀眼,我是衬不上的。这赤暑天气碧蓝色看着清爽,衬那套碧蓝水波浮白荷的旗装更好。”
“是。”行露不再多言,收拾好面盆和巾子出门打水。
疏影瞧她走远了,同我相视一笑,推开纱窗。
满天已是橙色的朝霞,漫漫光彩如同浸了墨的宣纸,只等那一瞬突破的精光。
我细抚了项上的碧莲龙华,穿过静观斋的侧门。穿堂风吹翻了白绢龙华,拂在眼角,我动手按在胸口,抬眼见到李紫歌。
她今日里穿得极是素净,月白色的旗装细绣整衫的蝶恋花,都是只有指头大小,绣工十分精美。旗头间是朵桃红色的绢花,被淡雅的衣衫衬出娇俏的脸色。龙华上绣的一只蓝色渐染的彩蝶。
看似朴实无华,却暗含了些许关节。
“紫姐姐安。”我走上前去,微微俯身行礼。“姐姐今日里穿戴可是精致。”
“捡的一些旧衣裳穿得,你还说精致,可是取笑我了。”她垂眉笑道,面浮娇羞,甚是美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致如此。
“紫姐姐真美,若我是皇上定会抛却六宫粉黛,专宠你一人。”
“妹妹言过其实了。”她低头笑道,却不推卸。
作者有话要说:

、静观

问安是在承乾宫进行的,按照满汉和晋封次序,我同明端、玉栎站在第一排,李紫歌、王文佩、袁秋霖紧随我们身后。
承乾宫虽大,可这样排开来倒也显得屋子里十分热闹了。
“传贵妃娘娘话:原应跟诸位妹妹促膝长谈,无奈躯体抱恙,有劳怡妃娘娘多多周劳。”
昭贵妃的宫女宣毕,我等行了礼,她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左右宫女撩开珠帘,原本站在后位旁侧的怡妃被宫女搀上了凤椅。
“给怡妃娘娘请安,愿怡妃娘娘福寿安康。”
说话的是明端,我们一会其意,立刻也俯身随她行了皇后之礼。
怡妃虽是静静地微笑叫我们平身,可双眸里却挡不住对明端眼明手快的赞许。
我低头浅笑,装作不见,但也感受到了背后几束嫉恨的目光穿过肩头。
“都起来吧。”怡妃嫣然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了,不必这般客气。”
拂了礼起身,我这才能用眼角偷偷打量在场的各位娘娘。
以东为先坐在怡妃之下的依次是僖贵人、荣贵人、惠贵人、宜贵人,西边则是通贵人玉桐、端贵人、张常在、乌常在。除了宜贵人、乌常在与我年纪相仿,其他几位似乎都要年长一些。
端贵人同张常在之中空了一张黄花梨玫瑰椅,想必是给紫歌留的。果然之后怡妃特意交代了下人准备褥子。
“今日里来姐妹们都不要拘谨,难得大伙儿聚集一堂,该多松快松快才是。”
大家听这话儿虽是笑了,可也没见有多松懈,怕都跟我一样心里的弦更绷得深紧了。
“听闻这次秀女中有一位格外出挑的,据说真有西施王蔷之貌。”东首的僖贵人瞧上仅二十的模样,相貌端庄和气,未曾想到一开口便把紫歌推到了风口浪尖。
同样的笑容,在各位后妃的目光里散发出来的情绪却是各自不同,甚至那些沉不住气的新晋秀女哼出了不小的嫉妒。
我低头浅笑,好似也该让别人琢磨不透我的想法。女人的心思是最细腻的,何况在这深墙之中?一个小小的细节便可让人万劫不复,我又何必过早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呢?
紫歌微微上前,立于两行人间隙中,向各位贵人都行了后辈之礼以表谦虚,并道:“古人说过‘以色事主,色衰爱弛’①,皮囊原是父母所赐,只有馨德明道方能像怡妃娘娘这样仪态大方。僖姐姐这样说来,真是折煞妹妹了。”
我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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