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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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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你刚看见我就要给我把脉了?”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你不知道自己有了两个月身孕了吗?”
我一时愣住,下意识捂住肚子。子高道:“这样吧,我再随你去趟乾清宫,今儿个也要去再给皇上把脉,顺道也让皇上高兴高兴。”
子高脸上洋溢着笑容,也在为我欣慰。我亦感觉十分惊喜,往常只见过德嫔和成嫔两人有孕,特别是成嫔的肚子,一天天瞧着大起来,瞧着挺神奇的,但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一刻。一时间,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倒有些盼望着他知晓了会是怎样的情况。
思索着,步伐也加快了。若不是子高和疏影拉住,我真想跑回去亲口告诉他。疏影计划着要同行露和泠然三人开始给孩子做些襁褓和小孩子的亵衣,子高也叮嘱我该注意的事项。到了西暖阁,一抬头小珠子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后面紧跟慌慌张张的行露。疏影想先让他们高兴,正欲将喜事告知他,小珠子却抢先道:“主、主子,您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小珠子自从御前当差了之后稳重了许多,现在手忙脚乱的,倒引发我有些心绪不宁了。我顽笑道:“瞧你们两人,一大一小,怎么都一个表情。中元节吓坏了?对了,泠然呢?”行露正欲开口,梁九功匆匆赶过来,讪讪劝道:“常在且往东暖阁去,皇上他……”
我顿了顿,再打量梁九功的表情,西暖阁内突然传来泠然绵软地娇嗔。
那一刻,整个人跟皮影戏上的小人儿,身子软若无骨地倾倒。几个人“主子”地叫唤,却只看见嘴在蠕动,耳朵里全是“嗡嗡嗡”如蚊蝇的轰鸣。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
西暖阁内一唱一和,一字一句对于方知有孕的我来说无疑是从云端跌至谷底。
“依奴才愚见,常在还是先去东暖阁的好,如今这样,皇上……”他话未说完,暖阁内又传出两人缠绵缱绻的情话。
“想不到小小宫女也能吟诗作对,看来朕真是小瞧你了。”
“皇上小瞧的岂是这一点,奴婢还有皇上料想不到的地方呢……咯咯咯,好痒呀,皇上好坏。”
“你身上真香。白乐天曾经赞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皇上不许胡说,奴婢不是那祸国殃民的杨玉环,皇上也不是那美色误国的唐玄宗。”
“说得好,说得好!你也不是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陈圆圆,朕也不是那断送大汉的崇祯!你这小嘴真讨人喜欢。”
“皇上的胡子好扎人!奴婢的嘴都被扎疼了!”
“什么‘奴婢’的,日后你不再是奴婢了,朕明日便册封你为贵人。再自称奴婢,朕要罚你了。重重地罚你!”
“咯咯咯,皇上好坏呀!奴婢……哦,不,臣妾多谢皇上圣恩。只是若为贵人,叫陌常在如何自处呢?臣妾原本是伺候陌常在的宫女,若是一朝封为贵人,岂不叫陌常在难堪。陌常在待臣妾甚好,皇上此举是要陷泠然于不义。若是如此,皇上还是让泠然继续伺候陌常在吧。泠然不想伤害了陌常在,更不想伤害皇上同陌常在的感情。”
“……”
我扭过头,已实在听不下去这虚情假意之言。
疏影怒极:“还道那人老实,小姐你平时对她那么好,现在真是以德报怨了。”
“疏影!”我喝住她:“明日里卫氏成了主子,你这般说话就要掉脑袋了,趁早改了。”
梁九功也颇有些为难道:“奴才这就命小珠子去替小主拾掇拾掇。”
我点点头,木然笑道:“劳烦谙达。”
作者有话要说:

、卫氏

疏影同小珠子不住地数落着卫泠然以企图安慰我,子高劝慰几句也在我的劝说下回太医院了。我望着趴在桌上累极的两个小孩子,同行露叹口气,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缓缓滑落。
“那孩子真是看着老实,心机太深了。”
我呆呆地望着远方,回过神,苦笑道:“是我大意了,不该教她识字。她人机灵,学什么都学得很快。想不到多教了些就出事了。”
“主子,这跟你教不教是没关系的。小珠子和疏影你难道不是一块儿教的?现在对你不一样忠心耿耿?这都是看人的品性的。”行露说罢将茶杯递给我喝过一口,又道:“她什么都照着你样儿,有样学样。你不在皇上身边,她不就逮着机会了?所以主子还是得顺着皇上些。”
我默然点头,视线退回到肚子上,突然感觉这孩子好像沉重了许多。
一夜无眠的倾诉稍微使我心情平静了些。而由梁九功领着的泠然的到来却又令我情绪波动。她一进屋就当着梁九功的面给我跪下,哭诉自己的不忠和无奈,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皇帝强迫的,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为了证明清白,她竟然还要寻死,只可惜屋子里除了梁九功为了交差再无人去拦截她。折腾到最后,连梁九功也厌烦道:“姑娘若是要寻死,也得等奴才回了万岁爷将晋封的旨意撤了再死,不然刚刚晋封就去了,也浪费了皇上对姑娘的封赏。”
梁九功这一激将法奏效,泠然听罢立刻拦住了他,梨花带雨道:“公公说的极是,泠然一死又何足惜,辜负了皇上的圣意才是罪过。”
小妮子倒聪明,顺杆子爬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我撇嘴森笑了两声,前去扶起她:“既然皇上封了你便是皇上的旨意,自然不能忤逆的。等谙达安排好你的住处,你就搬过去吧。你虽是倚书房出去的,可到底也将是后宫中的主子了,等你安顿好了,我便叫行露送你一些衣裳首饰,当作陪嫁了,也不叫人小瞧了你。”
她显然怔住了,不曾想到我会突然转变。呆滞间,皇帝兴然而至,众人行了礼。皇帝且道:“瞧瞧吧,朕就说你家主子是个识大体的人,自然不会让你难堪的。”
泠然讪讪地觑了我,尴尬笑道:“皇上说的是,是泠然小心眼儿了。”
“说小心眼儿就言重了。皇宫中谁不看重皇上的恩宠,只不过偶尔间多心了而已,其实都是自家姊妹。”一席话已叫她无言反驳。皇帝高兴,也说“你瞧瞧你多心了吧”。
我趁机向皇帝进言要倚书房修缮完成,大概也是得了新人,皇帝一口答应我搬回倚书房的事儿,并让小珠子全力协助我,许诺要什么直接去内务府。见他应允得如此干脆利落,我心里只觉得失落无比,寒凉寒凉的。更别说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他,我有了他的骨肉。
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其它,皇帝在册封卫泠然为常在的同时也晋了我的贵人。
这天紫歌邀我去逛园子,好在升了贵人有了可以逛御花园的权利。刚走进御花园几步,便望见了绛雪轩里挤满了人,我环顾众人一眼,似乎都是有备而来一样。
“哟,这不是贵人妹妹么!”宜嫔还是那般大惊小怪,妆模作样。她拈帕抚了抚石凳上的灰,拉我坐下:“哎哟,瞧着人都瘦了一圈了。”
平时的怡贵妃此时见我也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感慨,我惊讶她变化之快时,实诚的惠妃握住我的手不由得婆娑道:“怪可怜见的,原本就不丰腴,如今还消减了,真叫人瞧着心疼。”
紫歌道:“我也是瞅着她老那样坐在宫里不行,劝了半天才劝动她出来走走。”
平时不怎么待见我的王文佩此刻也些冷嘲热讽道:“平时瞧着还厉害,想不到被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给钻了空子,能不瘦吗?”
惠嫔狠刮了她一眼:“王常在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这种苦你没吃过你怎么能体会那种被人背叛的难过!”
我偷睇德嫔,她微微怔了下,头越发低了。我客套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也怨不得别人。”
“什么‘命中注定’的,”怡贵妃不屑一顾道:“本宫差人问过了,那女人趁着同皇上独自在西暖阁里动了邪念,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勾引皇上,皇上私底下还说她香气袭人,称其为‘香玉’。”
道罢,一群女子“咦”地鄙夷。龇牙咧嘴、横眉竖眼的模样已分不清是鄙视还是嫉妒。我回想那夜两人在西暖阁的情话,不由得一阵恶心。
众人一惊,立刻噤声。今年初生了六阿哥的德嫔敏感地瞅了我一眼,我笑着捧起茶:“早膳吃多了,现在还没解腻,吃几口茶就好了。”
怡贵妃死盯了我的腹部一眼,方才缓过神。就听端嫔道:“我瞧过她妆扮之后的样子,姿色确实不俗。”
宜嫔呵呵笑了两声:“就算麻雀变成了凤凰,怎么也比不上安嫔。”
紫歌赧然笑道:“都是人老珠黄了,一次大选就有多少后起之秀。对了,成嫔的儿子太医治得怎样了?”
怡贵妃得意地接过话头:“太医院都治过了,只说没用,终生残疾。”
“这是报应!谁叫她怀着的时候张扬跋扈,目中无人来的。”宜嫔适应的揣摩中了怡贵妃的心思,令怡贵妃笑靥如花。
她笑得极是自信,那得意已不似正常的妃嫔之间的争风吃醋。我沉默片刻,心下猛地惊讶,不由得怀疑七阿哥的残疾到底是先天还是人为。
一群女人聊了一会儿,绕着话题又回到了良常在身上。站在怡贵妃那边的人末了还不住劝我不能姑息,要拿出点颜色给泠然瞧瞧,一定不能让她再凌驾于我头上了。我“嗯嗯嗯”敷衍了众人,心下冷晒这些人不过是想怂恿我去两虎相争,然后她们好渔翁得利罢了。就连回宫时紫歌也劝我慎重,莫要中了计。
我回了倚书房,坐在位子上沉思。韩子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的事何时告之皇帝?”他执起我的手,搁在小脉枕上。我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听闻皇帝最近很宠幸新晋的良常在,秋狩都准备带她前往了。”他说到这里,偷偷瞅了我一眼,低声道:“你那晚就该同皇上说的,你瞧你把时机都错过了。”
我啧了他一声:“你怎么比我还着急似的。”
“良常在现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若是诞下了八阿哥,指不定就晋封嫔了。”
我怔了下,旋即笑道:“你不要小瞧了怡贵妃,她平时瞧上去是没什么,若是良常在触了她的霉头,八阿哥能不能生下来都是未知之数。”
御花园在皇帝秋狩的这段日子里都快成了妃嫔们密谋的地方,一个两个不是斥责良常在的胆大无力,就是自我安慰般的比较,当然最多的无疑是互相挑衅去同泠然一争高下。
“我们这些人之中就属定贵人最平和了,瞧着从自己手下出去的反过来踩在自己头上了,还能如此心平气和,换了我我就做不到了。”宜嫔道罢,特意瞧了一眼惠嫔又瞧了一眼德嫔,惠嫔顺她看去,目光一聚,冷哼道:“也只有定贵人这样大度。”
我对她抿嘴笑道:“ 不大度,难道小气么?这样不是给良常在造势?各位姐姐身居后宫也有些日子了,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十几人几乎同时噤声,都在琢磨着其中的道理。我拂了礼回宫,德嫔追上来道:“定贵人难道不怨良常在?”
“有何可怨的?只要她不践踏我便可,其余的功绩都在皇上身上。皇上要宠幸谁都是皇上的事,后宫妃嫔哪能左右。”
她呆在原地,呼吸抽动:“到底是定贵人读过书,明事理。”
我听她语气中颇为哀怨委屈,想她生了一个身子不好的四阿哥,如今还交给怡贵妃养去了。心下不忍,劝慰道:“这同读书识字没有必要的关系,不过是看各人如何看待的。这宫中妃嫔谁不识字呢?惠嫔只是记恨着嘴巴上不饶人,可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姐姐又何必闹得自己不开心?”
她摸了脸,叹息道:“你又何尝明白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的苦处。”我滞住,心想自己确实不明白她的苦,只得沉默。她又道:“我们出身包衣的已是地位低下,即便承蒙临幸封了妃嫔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过是投机取巧的人而已。生出来的儿子自己不能养,要眼睁睁瞅着他叫别人额娘。如今四阿哥长大了见了我只跟看见平常的宫女一样,为娘的心多疼啊!好歹也是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都道我心狠,从不关心儿子,其实我只是怕太过对他上心,反而会对他不利。毕竟再说着什么姐姐妹妹的,曾经的间隙还在那里,我怎能放心?”
她哭得悲悲戚戚,平时沉静内敛的一个人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拽住我的手直哭。也不知为何平时见面三句话说不上的我会值得她如次倾心相诉。我待她平静下来后,又宽慰她:“姐姐何必哭呢?我倒认为姐姐应该去承乾宫多走动才是。若是日后怡贵妃晋了皇后,四阿哥不也算她的嫡子么?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了。姐姐的眼光该放长远些才是。”
她猛地止住哭,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破涕笑道:“还是妹妹设想周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年

男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尤其在对待女人方面。
曾经的山盟海誓,可以不加修饰地许诺一个又一个女人。后宫中的新晋秀女们的脸上依稀可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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