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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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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日,无忧公主的奴隶,在宫中留下只有受过朝炎夜军秘训时所设暗号,找到父皇的心腹——汐美人。
“很好。”睨视着她,少年莞尔,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深谙,“今后你就听命于我,夏宫里虽有其他安插的细作,不过,都不值得我信。”
汐臣服在他脚下,颔首道,“殿下放心,卑职已将看到的暗号逐一抹掉,皇后一派潜入的细作,全在监视中,稍有异动,卑职定为殿下清扫障碍。”
朝炎的夜军,如夜行鬼魅,如嗜血修罗。
乃是当朝君主亲手建立的亲信军队。
能潜入敌国的细作,更是各中顶尖。
饶是北堂烈在夏宫里留下的那种暗号,就是整个夜军中,能看懂的也不过三十人!
只有心思慎密至斯,才能完成霸业。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少年玩味一笑,“汐贵人,今后不要叫我‘殿下’,叫我的名字——风曜。”
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与宝石同音的名字了。
尤其那傻公主成天围着他打转,风曜风曜的叫,他将她迷得团团转了。
如此,甚好。
他讥讽的笑出了声,引得汐抬头看去,分明是张俊朗的脸,难以忽略的姿容初成俊美,那笑意里却含着抹令人发颤的阴邪之气。
她不由怔了下,而后假山外,传来一阵人声……
“你确定方才他是绕到这里面去了么?”

教训
这声音……
“是墨皇子。”汐警觉,压低声音道。
起指放在唇边示意她收声,风曜已经猜到来人。
夏国的九皇子夏墨,嫉妒无忧得皇帝宠爱,便对他这个专属‘奴隶’发难,这三日里已经借故找了好几次茬,每次都未讨到十足的便宜,倒是越挫越勇,死缠烂打的功夫,着实让人佩服。
片刻不怠,外面领路的奴才狗腿的说,“九殿下,就是这里!奴才亲眼瞧见风曜进去之前,依稀望见个女子的身影。”
“女子?”
莫不是他们朝炎国的细作?!
夏墨冷冷一笑,这硬骨头好大的胆子!
今日定叫这朝炎国的小畜生没命回暖玉阁!想罢,迈开步子就往里面走去,身后跟了十几个手握长棍的太监,风风火火。
转入假山深处,却见风曜独自坐在溪边的鸾石上,浴着暖阳,星眸半眯,姿态懒散闲适,看就是来这里偷懒的。
至于那什么依稀望见的女子……
夏墨冷鸷的望向方才领路的太监,露出阴森森的皓齿,问道,“这儿还有别人吗?”
假山的死角,清澈的溪水顺着小径流动跳跃,风曜坐的那地方,正好能晒到一方阳光,除却来路,除非里面的人会飞天!否则哪里出得去?
听到声响,正是舒服的少年睁开双眼,侧头看去,晃作清醒,“九殿下?你也来这里晒太阳么?”
夏墨暗恨,给这卑贱的奴才钻了空子。
“放肆!”他身旁的公公叫嚣起来,“见到九殿下还不行礼?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风曜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夏墨跟前,扬声,“奴才给九殿下请安。”
单膝点地,下跪的礼数,练得炉火纯青。
冷不防——
一棍子猛的朝他斜斜挥来!闷闷的敲在他左肩头上,风曜吃痛,余光早就瞥到,全然可以避开,但是,他不能!
硬生生的挨了一记闷棍,俊眉浅浅打起折皱,轻微的反映,足以让夏墨愉悦。
“晓得痛?”他笑,丑态毕露,“晓得痛就好。”
说罢又是几棍下去,全下在同一个地方,恶狠狠的,主子打奴才,不需要理由。
高处,方才听到声响,迅速攀上假山,藏在缝隙里的汐,见到他们朝炎的储君受到如此屈辱,咬紧了牙关,恨不能冲出去将下面的一干人等碎尸万段!
就在她心动此念时,风曜忽然抬起头看向她躲藏的方向,眼神里只有命令——不准!
他心藏大业,断不能枉送在这里,不过是挨几棍子而已,要不了他的命!
就是抬头的间隙,打得畅快的夏墨还以为风曜是在瞪他,嘶了一声,把棍子扔给旁边的太监,再挽起自己的袖子,逞凶道,“今天本皇子就替无忧好好教训你这不懂规矩的奴才!”

伤痕
暖玉阁内,安神的余香袅袅,无忧正在午睡。
“找到了吗?”外堂里,瑾嬷嬷问才从外面回来的小太监,脸色里尽是心焦。
“嬷嬷,小的哪里都寻遍了,都未找到……”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答。
瑾眉头一皱,回头往内阁望了眼,更加忧愁,“公主就要醒了,这可怎么好。”
“嬷嬷,不如禀告皇上吧?”小太监苦着脸道,“风曜那小子,不过是公主的奴隶,连我们奴才都不如,凭什么他哄得公主放他在暖玉阁进出自如?苦了嬷嬷……”
“不许瞎说!”低声喝罢,瑾教训道,“在暖玉阁里公主说的话谁要要遵守,否则告到皇上那里去也没用!”
正说着,外面飘进来一抹人影,再定睛,不就是风曜?!
“你到哪里去了,过一会儿公主就要醒了,你——”再见他满身的伤痕,像是在污泥里滚了一圈,眼上淤青,嘴角也渗出血迹。
瑾的脸色沉了沉,忙吩咐之前的小太监去取药膏来,又叮嘱他此事不可张扬。
这便拉了闷声不吭的风曜到偏厅去。
到了偏厅,她二话不说,让他把外衣褪下,替他查看。
瑾对医术有一定的造诣,这亦是夏城壁将她放在无忧身边的缘由之一。
见风曜将衣服脱下,露出消瘦的身骨,青紫的痕迹满身都是,尤其左肩上,看了都叫人揪心。
“可有觉得哪里特别痛?”瑾关心的问,他却沉默。
就是如此的了。
在这宫里,哪一个不是欺软怕硬。
由是遇上这般宁死也不吭声的硬骨头,更是往死里整。
按他坐在自己面前,瑾细细探捏那些伤处,“我不问你,待会儿公主醒过来,也会追问个究竟,你打算如何回答?”
午睡前,无忧还满心欢心,今日总算有人陪她上骑术课,若等她醒来,见到风曜伤成这样,哪里还有那个心情?
“公主当你是个玩伴,珍惜你,你且莫要负了这份心意。”说着,她又拧了湿巾,给他清洗身上的伤,“我先为你上药,待会你换身衣裳,先收拾看看,若太明显的话,再想个说辞……”
“是九皇子。”
冷不防,沉默的少年低声。
“九皇子?”瑾动作顿住,“怎会招惹了他?”
话罢,她立刻反映了过来……
“唉,这事情怨不得你。九皇子的母妃病逝那天,正是公主的生辰,每年宫中只为公主做寿,便是如此记恨上了,莫说是你,就连暖玉阁其他奴才也被欺负过,往后看到九皇子宫里的人,记得要避让开。”

告状
避让……
风曜无谓冷笑,音色平平的道,“瑾,你觉得一味退避有用吗?想来我定不是第一个被九皇子盯住不放的人,公主还小,暖玉阁的奴才们,敢怒不敢言,如此放任,只会助涨对方的气焰,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话说到深处去,给他上药的瑾又是一僵,“如若不然?”
他怎是这样执拗的性子!
“我不知你在朝炎是何等尊贵,那些已是过往,而今你在我夏国,是公主的奴隶,这些话你与我说不要紧,若你还想活命的话,往后切记要断了这些多余的想法!”
奴隶怎可能有自己的念想?
他撇开头去,懒得作答。
转头瞬间,余光瞥到偏厅外一袭暗影,登时警觉,大喝了声,“谁?!”
瑾被他突然作声吓了一跳,外面跟着‘砰’的响了一声,接着谁吃痛的‘哎呦’叫唤,细声细气的娇,他二人起身出去看,竟然是无忧——
“公主?”瑾愣了一瞬,她是何时醒的?
那小小的人儿,还穿着睡袍,坐在转角一尊偌大的青花瓷瓶前,抱着脑袋,五官扭在一起,应当是撞疼了的。
想是醒来寻不到人,自个儿走到偏厅来,被突然发现了,听风曜那大喝一声,便又想逃回去继续装睡。
这才闹出个乌龙!
她笨拙的坐在地上,睁着大眼抬头望住瑾嬷嬷和风曜,一时无言,那张无辜脸色,甚是委屈!
“让奴婢看看,公主哪里撞伤了没有。”
蹲身下去,瑾刚想把她抱起,她却往后缩,躲让开。
“公主,怎么了?”瑾莫名问道。
随着她的眼神看去,站在瑾身后的风曜,还赤着上身,那满身的伤……
方才她二人的对话,无忧听到了么?
忽听暖玉阁外,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阁中的人均是肃然。
“你先到偏厅去换身衣裳再出来。”瑾慌忙吩咐风曜,再去抱起公主,准备接驾。
夏城壁来看他的宝贝女儿,自然就没有风曜的事了,他脸上露出抹遗憾,转身之余悠悠的同无忧道,“看来今日奴才是无法陪公主上骑射课了。”
心里高兴还来不及。
哪知,就在这空荡,无忧张嘴‘哇’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惊天动地,眼泪立刻淹了暖玉阁。
瑾和风曜被她这震撼嚎啕,手足无措,走进来的夏城壁听到哭声,立刻敛了颜色,问,“是谁招惹了朕的无忧公主?”
“父皇……”不等谁去领罪,无忧倒先告起状来,“九皇兄欺负我啊,呜呜……”

欢心
未时过半,一道圣旨,训斥了平日在宫中恣意妄为的九皇子墨,要他今后反思己过,谨言慎行。
起始,皆因他欺了无忧公主的奴才。
一个奴才而已,却让皇上大动干戈,下了圣旨……
是该笑君王昏庸,还是该叹夏无忧享尽天下宠爱?
皇家的马场内,牵着那匹被公主殿下骑着的温顺的坐骑,风曜顺着马儿的跑道缓缓绕圈子,如此作想。
旁边随行的骑射师傅,态度恭谦的讲着那些细则要点,绕了好几个圈子,横竖说得最多的就是小心不要摔下马来,那是自然,摔坏了圣上的心头肉,不知道多少人该遭殃。
即便那缰绳拽在风曜的手里,也未曾让他觉得自己捏着谁的小命,马儿行得这般缓,是死不了人的。
无忧也不觉得多有趣,懒得理会还在说话的骑射师傅,问行在前面的她的奴隶,“曜,你以前骑过马吗?”
“骑过。”他答,头也不回。
“那你时开始单独练习骑术的呢?”
停下来,风曜回望了马儿上的公主一眼,再看看身旁给他使着眼色的骑射师傅,笑着说,“忘记了,不过,我记得我的骑射师傅没有这样喋喋不休。”
说罢,无忧咯咯的笑起来,映着那迎面而来的暖阳,无邪至极。
风曜也笑,这小傻瓜太好哄。
大抵骑射师傅觉着面子被个低贱的奴隶扫了去,便凶他道,“小小一个奴才,竟然对公主自称‘我’!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么?”
风曜连忙对无忧又道,“方才是奴才冲撞,还请公主见谅。”
无忧对他兴趣浓厚,连暖玉阁都让他出入自由,自称个‘我’算得了什么?
扬起她的小下巴,厌烦的对骑射师傅训斥道,“他的是我的奴隶,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骑射师傅只好跪下请罪,风曜则颔首,笑得臣服,“奴才,谢公主厚爱。”
他说‘奴才’两个字的时候,异常刺耳,整句话连衔起来,却是温文有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臣家的公子在陪公主玩闹,不小心就讨到欢心。
又是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在马场里响起,由远及近,带来一片沙尘。
“无忧!你这个闯祸精,只敢同父皇告状!你说,除了告状,你还会什么?”
再瞧他身后那些奴才,个个面目凶恶,见了她也不先行礼……
“九皇兄,是你先欺负我的奴才的。”她轻声道,心底里已经在怕了。
说起这茬,夏墨却更来气!
为了区区一个狗奴才,父皇竟然下旨训他,让他成为宫中的笑柄!
本想来骑马散心,结果又碰上这丧门星,不出口恶气哪里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机会
夏墨往风曜身上一扫,眼神里露出一丝轻蔑,“无忧,你很喜欢这个朝炎来的小畜生?为什么?莫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讽刺意味十足的话音在马场内飘散开来,他身后那十几个侍从闻言也互视了几眼,跟着讥笑出声。
“才不是!”无忧紧绷了小脸,努力为自己辩解,“他是父皇赐给我的!”
“喔……”夏墨眼角一挑,眸子里流转着间或不明的光,“他是父皇赐给你的,就如当年,皇爷爷将你母妃赐给父皇,因为你母妃也是个天下无双的美人?哈哈哈哈……可惜啊,莲妃娘娘难消圣宠,红颜薄命,无忧,你这样纵容你的小狗儿,不怕他早折么?”
这家伙,实在太坏了!
一番奚落,冷嘲热讽,还……还羞辱了她的母妃!
无忧又气又恼,眼眶唰的泛红,扬起手里的鞭子就朝夏墨挥去,“我不许你胡说!”
‘啪’的一声——
夏墨未想到她会动手,那小皮鞭被她一挥,正正打在他脸上,立刻,他的侧脸显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无忧怔愣了下,“九皇兄……”
她本是无心。
“你闭嘴!”恶狠狠的吼她收声,“臭丫头!竟敢动手打我,知不知道我是皇子,你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公主,一个早晚要拿去和亲的赔钱货!今日就让本皇子亲自教你,鞭子该是这样用的!”
说完他就高举马鞭,毫不犹豫的往无忧那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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