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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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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看准时机,哀嚎——
“是啊,我好为难啊……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也看出我多苦恼了。”
低首靠近他,她小声问道,“既然你那么想我帮你的忙,不如你先告诉我,离开山谷时,你给烈留了什么口信?”
北堂琰斜目冷飕飕的望了她一眼,“你想知道?”
无忧迫切的把头点了又点,脸上堆满献媚讨好。
北堂琰哼了一声,毫不领情,“不巧了,本大爷最喜欢看别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惨样儿,看到你难受,我就高兴。”
所以她想知道?
那也只能想想作罢。
“不说就不说!”无忧推着他,故意往不平的路面行。
“就不信你一个人还真能成了大事!你不告诉我,他就不会来了?我看若他不来,你才是最急的那一个吧!欸……你现在可是亡夫的妇人,别老回过头来瞪我,露陷了怎么办?忧伤点!接下来去哪儿?”
北堂琰被她堵得死死的,想回头骂她,还真有所顾及。
发作不得,他只好紧握轮椅扶手,在轻纱下暗自咬牙,吐出三个字,“郡守府!”

就在他们前往赤都的半道上,听闻路人说太后忽然去了铁城,二人又折返回去。
北堂琰更加确定他之前的推测。
沈媚茹已经知道北堂烈藏在鬼谷,才会派沈家军伪装成夏国暗人去刺杀,可她没有必要亲自到铁城来。
此举只能说明,她在躲什么人!
能让当今朝炎呼风唤雨的太后惧怕的人,这世上可不多啊……
铁城慕家,因叛乱而被诛其九族,入城时,城门上还吊着一排慕家人的尸首。
无忧抬头一瞥,立刻认出那些尸身上的伤痕是沐君白惯用的招式,不知道他此刻可还在城内。
还有北堂烈,此时他是在前往西逻边境的路上,还是在找她呢?
这三天和坏脾气的十二皇子相处下来,自觉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这日又逢十,入夜之后,他会给她蛊毒的解药吗?

郡守府内,最大的一间寝房内,沈媚茹才将起身,用完早膳。
新上任的铁城郡守,跪在屏风外将昨日城中大小事务上报完毕,得她沉思片刻,才挥手让他退下。
房内方是安静下来,沈媚茹紧绷的心,却一刻都未舒缓过。
派去刺杀北堂烈的暗人一个都没回来,这线索又断了去,宫中又有那人暗中把持,她被吓得慌了,才借故跑到铁城来避。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下一步棋该如何行?
北堂振告诉她鬼谷所在,难道真是为了借她之手除去自己一手扶上皇位的儿子?
不,那是他知道,北堂烈没那么容易死!
他只是借此机会,向他的儿子暗示了什么,一定是这样的……
黛眉紧蹙,难以舒展,北堂烈一日不死,她更无机会博得重臣支持,发兵新夏,
而这些如今早已不是关键!
北堂振未死,她,还有北堂烈,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他的棋子而已。
“太后娘娘。”才将退出去的新郡守,又滚了回来,跪怕在屏风外,颤声道,“府外……府外有人求见太后娘娘……”
听他话语声已是七上八下,若非她沈家此时无人可用,她才不会让这废物执掌铁城要职!
抬起香茶,小饮一口,按捺下心头的烦躁,沈媚茹问她本家的侄儿,“何人吓得你如此慌张?”
“是、、是一对主仆,那主自称……自称十二皇子、北、北堂琰!!”

午时才过,铁城里又是一片喧嚣。
凤驾匆匆整顿,急急启程,往赤都归去,留下城中飘散不尽的亡魂,是何事,让沈太后走得如此急切?
城外掩藏在人群中的某一行人,望着那长长的队伍移了出来,红漆金顶的马车里,坐的当真是朝炎地位最至高的女人?
这会儿,花雕更看不明白了。
那夜在谷中,她将北堂琰的口信交给七公子之后,便立刻决定去赤都,路上听闻沈太后在铁城,又一路赶了过来。
这才刚到城门口,却见那个老女人匆匆离开,回皇宫去了……
这一来二去,到底是在做什么?
见那凤驾远去,周围的百姓又各自散开,北堂烈二话不说便准备入城。
花雕拉住正欲跟上去的紫幻,小声问道,“为何七公子如此确定十二公子将公主带到这儿来?”
那她最先看到,就凭一行不明就里的字,还能传达个意图出来?
莫不是七公子真的能猜了人的心去?
“我开始也不明白,不过看到沈太后急匆匆回赤都……”
紫幻拉长话语声,等待花雕神情里的好奇到达极致,才道,“仿佛是十二公子和沈太后已有交手,并且,说服了她什么吧。”
他一直都知道北堂琰的心思,看来这一次,他真的要去做了。
内不平,何以安外?

又至郡守府。
走了沈太后,这里面最大的就是那位长相俊美,却身体有残疾的年轻公子了。
郡守对死而复生的十二皇子恭敬有加,狗腿的献上美食和香茶之后,便识趣的领着下人退出雅致的大厅。
看来伺候人的本事,相当在行。
只剩无忧与毒舌十二,女子也就懒得再伴他丫鬟,身子一转,自得的寻了张椅子坐下,喝茶!
“你倒是自在。”北堂琰斜目看她。
不知刚才是谁,连在沈媚茹面前露一面的胆子都没有。
无忧冲他摊了摊手,“太后都被你打发走了,此刻不就等着你迫切想见的人来吗?”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北堂烈,她岂止自在?
“别高兴得太早了。”驱动轮椅,移到摆满佳肴的桌边,北堂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沈媚茹见了我父皇,才吓得跑到这里来躲,派沈家军扮作夏国暗人夜袭鬼谷,也是父皇的命令,眼下除了和七哥联手,她没有别的选择,况且……”
若北堂烈真的能猜准他的心,此刻那兵分两路的另一行人,该活捉了封地上的裕德亲王。
想罢,他抬眸去寻坐在厅堂那端的小人儿,唤她过来道,“你不来吃些么?入夜之后,你的蛊毒可就要发作了。”
一想到那要人命的毒,无忧噌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心里再不安稳了。
“你不是说会帮我解么?!你不是说,没有我帮你,你成不了事?”
“是啊,我可稀罕你得很!”北堂琰乖张的笑起来,心情大好的饮下一杯又一杯。
他看夏无忧的眼睛里绽放着阴谋的光彩,冷飕飕的同她道,“我还打算等着七哥来,借花献佛,送他一份大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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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兽性大发
北堂琰只说夏无忧体内的那种蛊毒他解得了,可没说他一定要帮她解。
话里的玄机,小人儿哪里会想那么多,真耍起阴谋诡计,她也不是他们北堂家的对手!

午时将至,郡守府中,沈媚茹远房的侄儿,候在厅堂里,对北堂琰有问必答,一心想要讨好他。
大抵那毒舌的男子也看出他是个草包,索性拿他当畜生使唤,不亦乐乎謇。
北堂烈带着紫幻和花雕悄然潜进来时,就听到里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么说,你也知道若你不是太后的远房侄儿,是当不了这铁城郡守的?”
“是是……这点自知者明,卑职还是有的。哿”
“哈哈哈哈!!”北堂琰拍着他木然的大腿,笑得畅快非常,“既然你无能又无脑,那又为何要当这郡守之职?做官可是很有意思?”
“不不,是太后娘娘委任卑职,卑职断不敢拒绝啊!再说……”
“再说什么?”狭眸一挑,北堂琰笑意不减的望他。
那狡黠的眸,早在来人无声踱进来时,暗中洞悉了一切。
新郡守见他开怀至此,也将他当个草包糊弄,舔着脸便躬身上前,从袖袍里拿出颗讨喜的夜明珠送上去,再献媚道,“再说只有卑职做了官,才有机会孝敬皇子殿下您啊……”
“是吗?”北堂琰仍旧笑着问。
便得那郡守忙不迭的点头。
“可是啊……”他话语忽有转折,“你知道么?”
几乎是在北堂烈走进来的同时,只听北堂琰阴冷的说道,“这天下间,我最恨的便是沈家的人。”
话罢,新郡守余光中察觉有人走近,还没来得及转身细看,面前的男子,蓦地劈去一掌,在他心窝旋了一旋,猛然一震——
人是飞出老远,周身骨头都碎尽,死了。
北堂琰再收回身姿,闲散的倚靠在他坐了多年的轮椅上,用他那只杀人的手,举起身旁的茶,小饮了一口,面不改色的对站定的男人说道,“我的七哥,好久不见了。”

兄弟二人,已有十余年未见。
曾经一度,北堂烈将他的十二弟当作最棘手的对象。
朝炎的皇位,或者鬼谷夜军的统领,两者之一,必有一个位置属于他。
而如今他却没有完成任何之一的期待。
甚至当年在得知他死讯的时候,宫中的纳兰淑妃连眼泪都没落下过。
北堂家的子嗣之争,从娘胎里便开始,只有强者能够活下来,这便是他们的命。
即便是死,也只能算做死得其所,因为自出生起,除了在争斗中死或存活,就再没有别的选择。
可北堂琰是个例外。
他原本可以有另一种不同的结局。
为何还要回来……?
“怎么了?看到我是惊诧,惊喜,还是……惊吓?”
轻松的脸容上,方才那抹杀人的阴冷又全然不见,他对北堂烈笑得纯挚无邪,话语里,字字带刺。
“你把无忧公主藏到哪里去了?!”花雕比谁都心急,见他还有心思打太极,只顾问那小人儿的下落。
北堂琰冷眼讽道,“七哥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你又奈何不了我。”
以武功和能力说话,不是夜军不变的铁则么?
花雕被他堵得反驳无能,忿忿咬唇。
反正也不信他真的会把无忧如何,只不过……看了北堂烈一眼,再见身旁的紫幻对她摇摇头。
也罢了,他们兄弟之间,旁人根本干涉不进去。
片刻之间,不得回答,北堂琰再问道,“不知七哥是想先说国事,还是私事?”
“十二公子!”紫幻有些心急了,这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北堂琰会触怒这男子。
带走夏无忧,已是扰乱一切计划,将其牵制。
待他们追到铁城,沈太后正好离城,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
那让花雕留下的口信,让北堂烈猜他的心,他的心思到底如何?!
论武功,倘若此刻北堂烈要杀了他,那便是易如反掌的事!
“紫幻,你怕他会杀我么?”北堂琰眯着眼,轻巧的点出他的忧虑。
“放心,如今我两袖清风,废人一个,怎会是七哥的威胁,况且他武功盖世,若要杀我,方才已经动手了,如何?”
他看向北堂烈,再问,“国事,还是私事?”
黑衣男子,站在厅堂里,自默然中散发着独于他才有的王者霸气。
既然北堂烈能凭那旁人看了只有一头雾水的‘废话’找到这里来,他自然知道北堂琰到底想做什么。
而在那无形中,兄弟二人之间,信息早已传递数次!
“说你知道的来听。”
一个回身,北堂烈展袍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落了坐,毫不拖泥带水。
内敛的俊容中,一丝相似的笑意浮现而出,干脆得让旁边那位‘起死回生’的人,心头大快!
扫了眼死在墙角下的新郡守,北堂琰兴致勃勃道,“你想联合蚩尤去打西逻,不过,忌讳宫里的那个人,既然大家都不喜他,不如将其除之?”
说罢就得北堂烈洒脱笑起。
那意思好像是在笑他小孩子玩闹,不知轻重。
“十二弟,你可知你的父皇如今神功盖世,天上地下,无人能敌,莫说朕的母妃年年需他解药续命,就是纳兰淑妃,都依他而活,你倒是告诉朕,要如何除?”
“我母妃还活着?!”
北堂琰瞬间色变,这决计在他意料之外!
他凭夏无忧告诉他的那些内容,深谙出宫中近况,甚至连父皇假死都推测了出来,他知道北堂烈必定受其要挟。
天下,说到底如今朝炎的烈皇也不过是再为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打江山!
沈媚茹不知其厉害,千方百计设计一场,想辅佐自己的儿子上位,便是在铁城一劫后,她也发现了赤宫中最深的秘密——
北堂振还没有死,先皇还没有死!
所以沈媚茹慌了,吓得躲到这铁城来从长计议。
他在这时候出现,为她指了一条所谓的‘明路’,自作聪明以为他能将谁杀个措手不及。
然,未曾预料的事情太多太多。
看到北堂琰露出不可置否的惊动之色,北堂烈摇了摇头,连笑他幼稚的力气都省去了。
“你可知道,父皇最擅长的便是挟人软肋,暗中布局。”他望了紫幻一眼,心中顿时明了许多。
“原本,我与四哥都不确定紫幻得来的那本无暇决所出之处是否有疑,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也是父皇的安排,你还活着的事,早在他洞察之中。”
“我不信!”
北堂琰回避的撇过头去,脸色已经铁青。
他以为他的出现,可以让所有人应接不暇,甚至凭他自身之力,去改变!
如今北堂烈却用那万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他的母妃还活着,一直被假死的父皇操控,而他出谷,也是经由了一手的安排。
最可笑的是,他还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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