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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路人来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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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么?!

我一个人呆立在门口,只觉得天旋地转,碧蜓在旁边扶着我,“姐姐,姐姐你当心。”

碧真与荷姿已经走进去了,四处查看。碧真随手拉开身侧的一抽屉,身子一震。我眼光往抽屉里面一瞟,鼻子就是一酸。

抽屉被分成了四格,分别放着四叠衣物——缥碧的,淡紫的,鲜红的,粉嫩的……都是我们四人平日里最爱穿的颜色。

荷姿看似镇定,那眼底的暗潮汹涌却瞒不过我的眼。“凶手……似乎在房梁上蹲了许久。”荷姿望着房梁道,“梁上灰尘明显有擦去的痕迹。”

她走至那滩血之旁,指了指那滩血的位置,“想必莲当初是站在这里,然后凶手从梁上跳下,站在我这个位置,然后……”她做了一个握匕刺下的动作。

我闭上眼,可以想象当日场景。捂住嘴,久违的眼泪哗啦就流下来了。

碧真点点头,“很有道理,血迹大部分都在荷姿那个位置。只不过……如果是这样,莲当日必定是背对凶手,又怎会转过身来呢?”

一时间,屋中四人沉默。

“诶!”碧真忽然眼睛一亮,难以置信看着梳妆柜,朝我们摆手,“你们过来看!”

梳妆柜上,有白色细屑,在沾了一层灰尘的桌面上并不明显。

“这个是什么?”碧蜓抬头问碧真。

“我的……”碧真似乎惊讶到难以吐出完整的句子:“我的……人皮面具的材料。”

我心里一突,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梳妆柜,眼泪不住外淌。

当日我在这个房间沐浴之后,撕下了面具,随手放在了桌上。当时我并未在意,走的时候也没有留意此物。

而此时,桌上的细末……那张面具去了哪里?

这时,一直静立在门口的碧雅忽然开口:“当日雅发现连姑娘尸身之时,连姑娘……没有阖眼。”

我浑身一震,“什么?”没有阖眼?死不瞑目?那为何会有那一丝释然之笑浮现在僵硬的容颜上?

碧雅描述道:“连姑娘当时的眼神……就像活生生的人一般。雅与连姑娘见面无数次,从未见过那样欣然的光芒在她眼中浮现。”

欣然?对于冰莲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可能么?!那可是冰莲!

“走,”荷姿忽然拉起我,“我们离开这里。”

我恍恍惚惚被她带着下了楼,拖着向外走,其间还听荷姿大声念念有词:“这什么破地儿,居然还有老鼠!”成功解释了我的神情与眼泪。

回到下榻之处,四个人围到了一起。我抱膝坐在中间,接受她们关切的目光。
“你到底怎么了?”碧真担忧道。

我精神恍惚喃喃:“你们说……有没可能……那人本来是想杀我的?”我绝不是怕,而是……如果是冰莲是因为代替我而死,那我……

碧真一听,与荷姿对视一眼,猜测到了大概,她双手搭在我肩上,安慰道:“不要乱想,你现在的身子,吃不消!”

她这句话提醒了其他二人,荷姿安抚道:“早日休息,我们明日返身,回去从长计议。”

再回碧门,已是二月下旬,天暖开春,枝头开始冒出新芽,风仍是寒得紧,寒到了心里,吹过墓碑前那三支檀香,香烟缕缕飘出,怎奈何,再是香甜,那人,也再是醒不来了。

墓碑上,篆刻着:寇氏之墓。

未书任何名字,只为了不打草惊蛇。冰莲的生后,竟只能留下“寇氏”之名。好在荷姿特别指示在“寇氏”与“之墓”中间隔了段空间,说是等抓到了凶手后再刻上去。

我四人跪在墓前,各自上香。

碧真随后站起身,伸手扶着墓碑,“给莲收殓之时,我果然在她指甲里面发现了我的人皮面具的细末。”

也就是说,冰莲死前碰过那张面具,而当时她碰的时候,那面具是被她拿着,还是带在她脸上,亦或者……

荷姿双手抱胸,在我身侧坐下,背靠墓碑,“我一直想不通,既然莲是在自己房间被杀,凶手何必将她拖至门口?”

“醒目?”碧真跟着铺了一张手帕,一撩裙摆,就地坐下,接口疑问,“但如果莲死了,茶馆不开张,谁会进来呢?”

“使者。”我面对着墓碑,突然吐出两个字,“每个二十五,碧门庐州阁使者去各地收集信息。”

二女皆是惊瞪着我,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碧真妩媚挑眉:“碧门……有奸细?”

“碧门奸细一直存在着,”荷姿淡定解释,“这么大的门派,什么人都有,不可能没有外人混进来。况且碧门这入门条件极其容易伪作。我平日只让阁主知晓互相身份,而碧阁门人充其量也只知自己阁内之人,除非感情极好。”就像我们这样,跨阁的感情。“但各个地方的使者什么时候与当地的暗部接头,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范围大了,如何查?”碧真问道。

“不查。”我摇摇头,“小心为上,等蛇只露尾巴。”然后转眸看着荷姿,“姿姐,查一下碧门有谁与莲有嫌隙。”

荷姿点点头,“交给我吧。”

我敛眸思索道:“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冰莲最后的眼神与微笑。我所了解的冰莲绝不是以死为解脱的!”

“或许是别的什么事。”荷姿颦眉,“现在想不出一直想也无用。暂时不要去钻了,染小妞,你给我好好将息自己的身体!”

我低头从腰间摸出匕首,怅然道:“将我的匕首也一起埋了吧。”杀了冰莲的凶器,实乃罪过,不如长留地下与冰莲相伴。

荷姿挑眉冷讽道:“冰美人被你那匕首捅死,你想让她死后都不安宁是吧?”

“呃……”我一时哑口无言,又将冰莲的小刀摸出,“那就将她的小刀留下常伴她好了。”

却听碧真又道:“莲既然将小刀赠与你,定是想让她的小刀常伴你左右,护你保佑你。你莫要拂了她的心意。”

一直插不进嘴的碧蜓偏着头看了看我,握住我的手,建议:“姐姐,要不你拿着匕首防身,用莲姐姐的小刀为她报仇好不?”

这个建议甚好,谁用了这匕首捅了冰莲的,我便用冰莲的小刀回捅他!

我点头答应,最后还是没能留给冰莲任何物件。






、(四十)酸甜纠结

起身站起来,我对荷姿认真道:“你将‘碧山冰莲’留与我接手好不?”

荷姿头一偏,横眉竖眼:“你想都别想!引蛇出洞不是你这么引的!何况你现在还不是一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坏笑:“染小妞,要不你干脆把这门主接了,我五年约定期满,最好乐得清闲。”碧门的门主至少要当五年。

“别,”我惊恐摆手,“我还想嫁人呢!”

荷姿上下瞥了我一眼,眼睛在我隆得像西瓜的肚子上停留了半刻,风凉道:“你这样子,谁敢娶?”也只有感情好到如此的我们才会这样无顾忌地互相揭短。

有人娶……有人的!

想起梅铭,又想起冰莲的死,一甜一酸交错,惆怅满怀。

我没有纠正她的定论,只是嘟嚷:“你卸了门主位也不一定嫁得出去……”

碧蜓与碧真在一旁捂着嘴,笑得眉眼尽开,最近因为冰莲的事,大家已经很少这样欢笑在一起了。哪怕如今的片刻,也不过是大家强压心里的难过而释放的些许快乐情绪罢了。

荷姿耳尖听到了,脸一沉,“谁说我要嫁人了!要我嫁的男人我才不要,我只要嫁我的男人!”果然是荷姿,这话听着都非常人。

我拍拍她的肩,“那等到这样的男人出现了后你再考虑吧!”我承认我有套话的嫌疑,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男人存在,那……

果然,荷姿眼色一黯,拂开我放在她肩上的手,“走了走了,回去喝酒祭冰美人去!不去的罚碧何特制药一杯!”这话听着已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了。

我知道我又扯到虎须了。何为碧何特制药?咳咳……就是咱变态门主特制……□。
其他二人一听,果然脸色一变,碧真哭笑不得推脱:“染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饮酒不好吧……”碧真,拿我挡挡箭牌,够奸诈!

碧蜓躲在我身后诺诺道:“蜻蜓还没有十六岁,还算小孩子,不能饮酒……”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又加了句,“当然,姿姐姐的特制药就更加不能吃!”

看来荷姿的特制药已经造成了巨大心理阴影了。这玩意儿,敢情好,以后荷姿惩罚门人,也不用亲自出手了,直接亮出碧何特制药,对方估计就吓软了腿。

真搞不懂,她怎么就能喝了没事?

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坐在廊台,对月饮茶,本是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原本的五人如今只余四人,突显清冷。

冰莲虽然寡言,但她细心周到体贴,从来不曾让我们忽略过。

荷姿举杯对着那汪明月,似乎想要将那月光流进杯里,嘴里淡淡叹息:“到最后冰美人也没能为父亲正名。”

第一次听荷姿提起冰莲的家世,我一愣,敛起心神,碧蜓好奇问道:“莲姐姐的父亲不是早死么?”

饶是关系再好,我们几人也很少问互相以前的身世,因为那无疑是揭人伤疤。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她父亲早死,母亲作为小妾被正室赶了出来。难道之中还有内情。

“是早死。”荷姿似乎觉得装满了月光,一饮而尽,“死的时候还千百人啼哭,万人叹息。”

听荷姿的口气,冰莲的父亲似乎是个大人物,死得还人尽皆知。

冰莲姓寇……说起来,姓寇的大人物,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寇准大人?”我脱口而出。

冰莲的父亲是寇准大人?!

荷姿没有肯定我的猜测,继续道:“多显赫的身世,虎落平阳被犬欺。冰美人出生的时候,她父亲已经是五十一岁的老头子了。家族里一直闲言碎语污蔑冰美人是她母亲跟别的男人生的。她父亲将此一力压下,但这个家里的主心骨一死,正室就迫不及待要铲除威胁与不干净的东西,来维持自己的地位。所以冰美人与她母亲才被赶了出来。”

她虽没说,但言语中已然默认了我的猜想。

没想到,冰美人也是一代名相之后!

“我因为掌管着整个碧门,每个人入门前什么背景大概都晓得。冰美人私下曾跟我提起过她的父亲,那是她最敬重的人。她这一生,真正想要的不是报仇,而是为她父亲正名。却不想……”

“碧门女子多凄凉。”碧真自怨自艾地叹了口,风情万种地饮下一口茶。

我双手托着杯子,低头注视着茶水里的月亮倒影随着我手的晃动而左右移动,一不小心就跳出了水面,再也不见。

只能是水中捞月,遥不可及么……

“蜻蜓。”我低头唤道,“水凉了,再去烧一壶吧。”

“好的。”碧蜓丫头乖乖听了吩咐,提起茶壶往柴房跑。

荷姿目送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身影远去,淡淡道:“说吧。你故意支使小丫头去做事,有什么想说的。”

“果然瞒不过你。”我无奈地笑。

碧真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看,”我托着杯子浅笑,“这轮月亮在多漂亮,多想将它永远装进这杯子里。可惜……我的水浑浊了,已经装不进月亮的美了。”语罢叹息。

碧真茫然挑眉:“染,你到底想说什么?”

荷姿若有所思,抬头望月,“水浑浊了又怎样,倒掉重新来过,又是清澈见底了。”

我摇头凄惨地笑:“杯子已经脏了,洗不干净了。”就如同我,从入碧门开始,从有了这个孩子开始,我注定无法像其他女子那样,向往自己的幸福。

“月亮也不见得多干净。”荷姿轻哼,“你看上面还有黑斑。所以……”她忽然转过来郑重道:“杯子再脏,却无法掩饰它的精致与风韵。有人看不见,那是被世俗的灰尘蒙了眼睛,这种人,不配对这杯子指手画脚。但是,染小妞,你自己不能也因为这尘灰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了,这世上无论珠光宝石,月亮星辰,你柳染夕,都配得起!”

我……配得起。

荷姿一般不讲道理,她一旦讲道理,就必定一锤定心。听她一席话,我豁然开朗,舒心一笑:“恭喜我吧,我想我要嫁人了!”

梅铭既然都能够不介意我不是清白女子这个事实,我又何必在这里纠结呢?

我话语刚出,碧真愕然,荷姿微怔之后,抢先一步问出:“哪个男人?多老?多丑?有几房小妾?身家多少?”

我眼角抽搐,僵笑:“姿姐,你不是说珠光宝石我都配得起么,怎么在你心中,配我的都是河滩的石头?”

荷姿撇嘴,“既然说是珠光宝石,那就是极少数有眼光之人,哪里来这么多目光独具的男人?。你以为你是在‘荷花池’的金库里,随便一抓就是块玉?”

“不是石头,最多算块璞玉。未经雕琢和发现而已。”我耸肩,添加:“所以既没有小妾,也没有身家。”

碧真皱眉关心:“可靠不?现在不娶小妾说不定是没有家产,大多女孩子看不上,所以人家才选你。以后一有了资本说不定就跟大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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