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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路人来见-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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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能昧着良心伸张正义,亦不能昧着良心去辩解,那么,我会选择沉默。

沉默中的山林,踏雪声此起彼伏,一步一步,并不沉重,反倒行云流水般悦耳。

我忽然想起,卓逸曾经说过,唐介的步子不浮躁,少见的轻快,带着一股行云流水的气韵,于是不禁好奇问道:“子方,你的武功从哪里学的?”

他步子不停,“呵呵”一笑:“一个故事,要听么?”

“嗯。”我点点头,反正两人在这冰天雪地里走着也无聊。

“我七岁那年,我父亲还在漳州做太守,当时一个当地女子因为喜爱研究药草,被诬陷下毒害人,要她偿命。女子与她丈夫伸冤被我父亲受理,父亲当时费了很多心思和功夫,终于替夫妇二人洗清冤屈,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夫妇二人亲自上门道谢,那个男子当时见了我,说我根骨奇佳,向我父亲要我当他徒儿。父亲自然也是希望我能学得几手防身的招数,很高兴便应了。”

他说到这儿,我疑惑唏嘘:“连冤情都不能自己洗清的人,能在武林中有多大的出息。”

只听他笑了一下,“夕,你恰好错了。这男子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他夫妇二人的名号,只要是走江湖之人,都会知道的。”

“哦?”我来了兴趣,“你说说。”

“女子,也就是我的师娘,叫‘花也’,我师父全名‘宁致远’。”他在这里停了一下,“想必你也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宁致远这个名字或许有些陌生,但花也我却知道,不就是苗疆的妖……咳咳,圣女么?后来跟蜀山派的静远道长私奔的那个……呃?

静远道长?!

我反应过来,惊讶道:“你师父是蜀山静远道长?!”

“静远是他的道号,他姓宁。宁静致远。说到这里,你也该知道他们为何不能自己出手为自己伸冤了吧。”

也是,无论是花也圣女也好,静远道长也罢,他们俩任意一个人出手,都马上会在江湖中卷起一阵风。当年私奔的事儿被名门正派们所唾弃,这会儿要是一露风声,麻烦也就来了。

“显然,你的功夫没学到家,”我趴在他背上不服气哼哼,“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砍到。”背上腿上的疤痕就不会有了。

唐介轻咳一声,“那是意外。我那会儿被调去平江当县令,结果遇上了当地的官员勒索和拷打一有钱的人家,当年年少气盛,为其平反得罪了当地的官员,结果被人惦记上了,某天一进屋就十几柄刀子伺候。那时候第一次遇到被偷袭,躲得不够快才受的伤。”

我眼一眯,压低了声音:“那些官员还活着么?”

“夕想为我报仇么?”他轻笑,“冤冤相报何时了。没有那几道伤痕,夕又怎能认出我呢?”

他加重了“认出”二字,我脸微红,将头别向一侧。

冤冤相报……

在这冰雪之地行走,那冰雪一般的女子忽然就窜进了我的脑海里。

莲,对不起……我真的,下不了手。

如果杀你的人,不是他,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冰莲的死相,我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涩着声音道:“你杀冰莲,只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但为何,要划破她的脸?”

唐介身子一僵,低喃:“划破了脸么……”

他的语气,怎么像是头回听说这件事,这么不确定呢?

难道说……?

我趁热打铁试探道:“既然已经一刀割破了她的喉咙,又何必费事划破她的脸,留下这样惨烈的死相?!”

“夕,我……当时……”他试图解释什么,语无伦次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对不起。”

然后不再说什么。

雪地上霎时又静下来,只余脚步声。

他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也是。

我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有一件事,似乎已经清楚了。

——冰莲,不是他所杀。

冰莲的致命伤是胸口那一刀,根本不是什么喉咙被割破。他没有揭破或者反驳,只有一种可能——他当时根本不在现场。

他在包庇着谁,心甘情愿地包庇。

想起当时在黄家,我质问他,得到他的承认之时,他曾经微微上前一步。

那一步,在当时看上去仿佛只是想上前一步认罪。我忽略了,忽略了他身后,因为他这一步所覆盖的身影。

是她么?

子方,为了她,你可以不惜与我产生隔阂是么?

至始至终,我都没问起兰姝的事,只是害怕,从他嘴里会听到好听的却不真实的谎言。

宁愿假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不愿听他骗我。

“夕,”唐介倏地开口唤道,“等你病好了,就跟我回京吧。”

“干嘛?”我支应道。进京?!京城给我的回忆太恐怖了,再进一次被你家兰姝再拍一次?!或者说再卷入皇帝的后宫事被朝官们唾弃?

“你说呢?”

我故意装作不知,笑问:“跟你回京……进宫当皇后?”

只听他冷冷一笑:“你尽可以试一试。”

我脖子一缩。好冷……

然后找来别的理由搪塞:“我与你走了,序生怎么办?”

“序生……?”他细细嚼了嚼这个名字,才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嗯。”我趴在他背上点点头。

“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从哪里多出来的……儿子?”

儿子?他看出来是儿子了?

“呃……”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序生的身份,毕竟我能够不介意序生的母亲曾杀死我“女儿”的凶手,唐介却不一定能。

“谁的?”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中带着质问。

我懂他的意思,他一定想问这孩子是谁家的孩子,但此情此景旁人听了去,只怕会误认为是质问我这个孩子的娘,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

于是我咕哝了一句:“反正不是你的……”

“呵呵,”他浅浅一笑,“我当然知道不是我的,毕竟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不可能有已经一岁多的儿子。”

……又被调戏了。

今天这是第几回了?

【历史小知识】
 唐介及第后被提拔担任平江县令。平民李氏富有而吝啬,官吏们向他索取财物得不到满足,(就)诬告他杀人祭鬼。岳州太守拘捕他全家人,无论老少都遭到拷打。(李氏)不肯认罪。调换唐介审讯他,也没有找到其他证据。太守大怒,向朝廷报告,(朝廷)派御史方偕移案另审,结果与唐介审讯的结果相同。太守以下官员受罚,方偕受赏,唐介不曾提及自己(的功劳)。 
 《唐介传》在之后才提到他入朝为监察御史里行,可见他当县令时间很短,只是他及第后的一个跳台,这么快就被朝廷招入京,足以证明他的才华。
 (《唐介传》朝廷爱其德行,擢第为武陵尉,又调平江县令。时,县内一李姓富豪,为人悭吝,县吏勒索不厌,并诬其杀人祭鬼,岳州太守捕其全家。李重刑之下不招。唐介上任,重新审理,认为证据不足。太守恼怒,请朝廷遣御史移地审讯,结论与唐介同,太守及以下官员被定罪。)




、(六十四)碧阁辞别

反复被调戏了这么几回;如今我也不会脸红了,更不用默念“没看见、没听见、没听懂”的三“没”法则了,直接淡定回过去:“这世上也没人比你更清楚你有没有可能有已经一岁多的儿子。”

他闻后停下步子,回头望我;我趴在他肩上;鼻子与他鼻尖只隔一寸;仿佛呼吸进的都是他气息。只见他眼眸深邃道:“夕;这世上就你一个人能有机会抱着孩子上门找我负责。其他人若来;那也肯定是骗子。”说完他眸光一闪;闪得我心颤;以为他想起还有别的什么“案例”。

只听他沉声道:“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孩子还会有的……你不要……”原来他是想起“女儿”死了的事。

现在手头序生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就暂且将宛宛的事放一边吧。

我将话题转到一开始的问题,“序生是我领养的孩子。那会儿……嗯……他帮我擦了眼泪,觉得这孩子,挺好!想让他代替女儿活下去。”

末了又加了一句:“他是我认定的儿子,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谁也不准分开我们。”

“这样……”他明了点点头,坚定道:“夕,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这点你要记住。”语毕音调一转,涩然打趣:“为什么我现在对这小子有种酸酸的想一把捏死的情绪呢?”

“你尽可以试一试。”短短半盏茶的时间,我将原话一字不漏加上原语气,还给了他。

“……”他语塞,然后低咳了两声道:“你带着他,可愿意跟我上京?”

我别过头侧耳贴着他肩膀,诺诺道:“去了京城我没地方住……”“荷花池”会有新的管事,恐怕是我不熟识的门人,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而张大人因为被贬不在京城……

对了,还有赵祯……

不过,皇宫那地方,危机四伏。我当真担心我侥幸住进去了,会被后宫的女人们戳几个洞,灌毒背后使绊子之类的。

“怎么会没地方住?难道我这个带你上京的人会放任你流落街头或者住别人家里?”言下之意,他要挪自己的窝给我住。

“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低浅碎念道。

“唐家未来女主人。哪里不正了?”他宣告一般道,“谁敢说三道四?”

唐家……未来女主人?

不得不说,有这么一瞬间,我觉着“未来”二字真刺耳。

我没有忘记,他肩上还有宰相千金的提亲没有回复,这门提亲,一个弄不好就会得罪宰相,影响他今后的仕途。

想必这也是他一直不做回应的原因。

而他若在这时,做出娶别的女子之事,无疑是给了吕相一耳光,公然与其唱反调。

他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

然后呢……不娶么?

或者说,暂时不娶么?

那我住在他家里,岂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更何况,我还是那个传说中导致国母被废的红颜祸水,京城之地,是非险恶……

折腾这么多事,我若不上京,一切便可解决。

于他,于我,都好。

“可好?”见我久久不答,他提声询问。

不好……

理智说着“不好”,心却无法拒绝他。

“我要先去一趟杭州。”一来亲眼见一见我的女儿,二来也是缓兵之计。

他赶紧道:“我陪你。”

我冷笑打趣:“御史台何时如此得空了?都不做事陪着女人游山玩水么?”

“……”他眼神一黯,抿嘴不语。

看他这副表情,我便知道了,他抽身艰难,能挤出时间来找我,已经是最大的宽裕了。

“你回去吧。”我凑到他耳边轻声劝道,“我去一趟杭州,再去寻你,可好?”

“你当真会来么?”他回头质疑。

被他猜透小心思,我眼神一躲,不敢直视他。“你总该留一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吧。”

“你要多长时间考虑,我就在这里,哪里不去,等着你考虑清楚。”这会儿他无比坚定。

我无比头痛,只好道:“那你跟着我去一趟杭州。”我决定了,带他去见宛宛。

必须亲眼确定,知道了这条我与他之间的纽带还存在着之后,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交待了碧门的一些事务后,碧真从山顶长老院下来,特地来见我一面,与她同行的,还有荷姿与辛夷。

“还没停几天就走,赶着去投胎?”荷姿叉腰,没好气地问。

“……”我低头装着行李,“有点事,想确认一下。”

一直蹲在我身侧的序生看见辛夷,猛地扑过去,依依不舍抱着她的小腿。

序生这孩子平时也不亲近人,想来真的与辛夷十分要好了。

“序生,药材名要好好背,回来之后我会考你的。”辛夷嘴上说着严厉的话,眼里的不舍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啧啧,这场面……活像我棒打鸳鸯啊……

咳咳,想哪里去了……

至始至终,碧真一直伫立在门框一侧,默默注视着我,未发一言。

“真……”我开口,正想叫她不要介意曾经的事……

“姐姐,这个要带走么?”碧蜓背着已经打好的她自己的小包袱,捧着三包药材出来问我。

“……”舒经活血的药呃……还是……

“带上。”一个声音从内间响起,吴馨提了件大袍子出来,丢给我:“这个也带上,你病还没有痊愈。”

“你!”碧真像见了鬼一般忽然大叫一声,指着吴馨嘴唇张了半天,才出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皮面具估计也是碧真的手艺,也难怪她会对这副面容反应恁地大。

“夕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吴馨……唐介淡淡道。

我回过头去瞥他一眼,暗叹他肉麻。

荷姿眼一眯,咬牙道:“你难道是……”

唐介站在原地看着她,仅仅是这一个伫立的动作,偏偏被他做得风姿卓绝……当然,除开他一身女装,和一张女人脸外。

荷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来不及反应就见她已三步上前,扬起右手扇过去!

红袖在空中舞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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