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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路人来见-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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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尽,荷姿的唇已经压了上来,唇舌交缠,缠绵悱恻,似乎想要将这一团乱麻缠成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不……”……不要。宵露闭眼。

眼前女子身上的馨香就如同每晚梦中那似有似无令他魂牵梦绕的味道,一次又一次,他在梦中想抓住她,拥抱她,想现在这样,亲吻她……

可是,他不能。因为……

他……脏。





、番外:姿何逐影(五)

荷姿感觉原本怯生生贴向她后背的双手一松;然后猛地将她推开,眼前的少年蜷缩着身子,垂眸咬唇:“我……脏。”

就像荷塘里的淤泥一般,破碎;肮脏……不敢也不能允许自己玷污那抹炫目的光。

荷姿一怔;片刻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蜷缩在墙边的宵露。他的眼底溢出自卑与无奈;她的眼里却没有鄙夷或者怜悯。

三年前知道他同其他人一样接客时;她惊讶;她愤怒;她无可奈何;她心烦意乱;却在知道他以性命为赌注杀死了她的噩梦和远,自个儿重伤后,心悬一线。

那一刻,所有的惆怅不满愤怒尽皆抛开,唯有担心,唯有感动。

她才意识到,她爱上这个温温淡淡唤着她“姿姐”,会在她噩梦醒来时轻轻抓住她的手,会在知道她睡不好时采来宁神的香草的少年了。

所以,无关怜悯或者同情,甚至是看低,这些东西……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拴在了这个少年身上的那一日起,就不会再出现在她与他的世界里。

剩下的,只有爱,只有得到。

但这一刻,她无比清晰意识到,她的爱,他不要,他也不敢要。反而只是负担而已。那么……她是否该放手成全他?

荷姿转身,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碧玉门主身体快不行了,她临下杭州时,碧玉曾卧于病床,让她考虑接任门主之事。

碧玉强调,考虑清楚。碧门如此大的门派,管理起来十分辛苦,这一条路会异常的艰辛。

她一直都知道的,否则碧玉门主也不会熬得满头雪发。

最重要的是,门主一任便是五年,五年内不得婚嫁。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寻常人家已算大龄女子,等她熬到二十六岁,或许就真嫁不出去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能娶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多半是觊觎她容貌之人,她当真想嫁?

况且,嫁人……真的重要?

若心已经不在自己心里,跟一个人无心无情过一辈子,真的会幸福?

如今已没有了嫁人的意愿,唯恨那这一辈子唯一想嫁之人不敢爱她……

既然她爱不了,他不敢爱,何不赌一把?花五年的时间,堵去自己所有的退路,让两人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五年后,她二十六岁,要么嫁出去要么嫁……不出去。

结果全在这五年间,又全在他一念之间。

当日,她便回了宣州,正式开始了交接仪式。不久后,碧玉去世,碧门上下举门哀悼。

碧染小妞哭得尤其伤心,碧玉待她特别好,就跟待自己亲身女儿一般好,也难怪碧染哭得梨花带雨的。

碧玉走后,荷姿接替起了“养女儿”的职责,或许是爱屋及乌吧,总之她以自己的方式让刚至豆蔻的碧染小妞茁壮成长着。每每听着染小妞那一句句“姿姐”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想起远在杭州那个,与染小妞流着同样的血的少年。

刚任门主时,交接事务特别多,又或者是逃避着什么,总之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去过杭州,甚至望过那个方向一眼。

每一日总有一堆事情让她忙,忙到天黑倒头就睡,清晨天不亮就得起来召见各阁阁主交涉。

一来二去,便少了很多空闲去想有的没的的事。

直到某日某门人报告着说快端午了,她才忆起,似乎宵露的二十岁生辰近了。

一年前的十九岁生辰宴,那些回忆,到现在想起还是会刺痛,还是会……满肚子的火!

于是大笔一挥:多子多孙多福气!

“把这个装盒子里,改日送到杭州去。就说……贺宵露公子弱冠,特奉上大礼一份。”

他不是终身不娶么?很好,那她就刺激他生不出儿子之事!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断柳家的香火,做那不孝子孙。

“记得,一定要宵露公子亲自打开,你给我好好瞧他脸上表情,回来好好报告。”

可以想见,当已在杭州有“头牌相公”之名的的宵露公子打开这贺礼时,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了。

但好歹也在这世间滚了这么些年了,二十岁的宵露,青涩已脱,很快淡定下来温文尔雅一笑,对着送盒子的姑娘道:“请替在下回执,就说‘多谢姿姐赐子(字)’。”他故意将“子”和“字”说得模棱两可。

果不其然碧门的姑娘疑惑一歪头:“公子能否再说一遍?是‘字’还是‘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小女子没听清。”

“不用了,”宵露将字往盒子里一放,抱在怀里,“姑娘就照原话说好了,该吐字清晰的就清晰,该谈吐不清的就蒙混过去好了,想必碧何门主不会怪罪的。”

那姑娘冷汗直冒,打死也不信那脾气怪异的碧何门主会宽宏大量不怪罪。

送门人走后,宵露意犹未尽打开字画。下笔凛冽,更似气极之时的乱涂。想必还是有气吧?

但能够想到他的生辰,并且送来字画刺激他,多半气已消了大半了。

门人前脚一走,后脚风烟就进来了。风烟这几年一直跟在他身边,半是侍女,半是护卫,荷姿即使知道也没插手,其他人自然就不敢过问,便由着风烟待这里。

风烟道:“主人,你前几日摆在‘碧云天’外的那盘棋局方才有位公子动了。”

动了不惊奇,这几日动这盘棋的人很多,却无一人可以将这盘“死局”救活。

就像他跟荷姿间的死局,无人可救,错一步,万劫不复。

他却希望着,有人解开……替他解了这心结。

风烟见他不做表示,继续道:“那位公子,以一子葬送了己方一大片的黑子,但棋盘……却活了。”风烟这几年跟在他身边,棋艺也长进了不少。

宵露一听,眼睛一亮,“快请!”

就这样,他认识了唐介,他日后的妹婿。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宵露公子的棋里面,有深深的无奈和矛盾,死得不能再死的局势,公子却想找到一个出路,找一个‘为’的理由。”唐介一针见血。

就因为这几句话,他引他为知己。

棋由心生,知棋,便知心。

是的,他一直在寻找,如何“为”?他一直说服自己不可能的事,内心深处却在挣扎,在渴望得到。

佛说,这是妄念。

他一边逃不了妄念,一边放不下执念,到头来,原地踏步。

“公子以为,我该如何做?”他问唐介,希冀他能给他一点启示。

唐介想了一会儿,以棋论事:“如果本是‘死局’,那便只有用‘死’来破解。”末了似乎觉得不妥,忙改口:“在下的意思不是让公子……咳咳、死。而是想说,破解极端的形势,时常须得用极端的方式……在我看来,公子的‘死局’自己恐怕破不了,还得跟你下棋之人用极端的方式才能破解。”

极端的方式……荷姿绝对做得出来。

事实上,之后的五年,荷姿一直在尝试用不同的极端方式逼他。

他二十岁生辰,还是最温和的,她仅仅“赐”了一幅讽刺他的字。

二十一岁时,她可以风风火火灌他春/药,看他饱受折磨拼命克制自己,她却在一边淡然坐着,边看他边记录着什么。

二十二岁,春/药不停地被她改良,一次比一次烈。他忘了告诉她,当年和远度了寒气在他体内,恰好可以抵消一部分药性,所以一般的媚/药奈何不了他。但在这一次比一次强悍的药效下,他也快撑不住了。

荷姿却没死心。

二十三岁,她敢在灌他药后扑倒他,极近让他疯狂。但她始终没有强迫他,只是很“耐心”等着他失控,等着他主动。

结果是,宵露主动……磕了脑子,一睡不起。

二十四岁,宵露已经对荷姿扑倒他习以为常了,甚至可以在她扒他衣服时,云淡风轻道:“你若配上一句‘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或许会更加逼真。”

荷姿邪魅一笑,“我只会跟你说:你叫吧,你叫再大声外面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好好一句话,经她改了几个字,加上她的语气,顿时变得十分暧昧,宵露到底道行不够,顿时脸红。

结果……下一瞬间,大门被推开,站着他可爱可亲的妹妹染夕目瞪口呆看着他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不知所措间诗兴大发,吟诗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他顿时窘迫无比。

但这么多不同的极端的方式,充其量只能让他与荷姿间的尴尬消除,更加接近了而已,根本上的死结却毫无进展。

事实证明,在荷姿的世界里,没有最极端,只有更极端。

半年后,荷姿卸任,终于亮出了终极武器




、番外:姿何逐影(六)

“碧云天”向来很开明;存满了钱就可以赎身,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新的血液也在源源不断涌进,每个月的初三夜,“碧云天”都会推出一名雏儿;价高者得之。

因此;每月初三夜;又称为“夜之夜”。

而今夜;更是夜中之夜。

相传今日将卖身的女子容颜绝色;宛若出水芙蓉;名唤……“荷花”。

闺房中;微依掌柜双手互绞;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句可以劝说的话语,只能无可奈何看着妆台前为自己上着脂粉的荷姿。

荷姿自然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漫不经心道:“微依,别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卖自己上司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好好珍惜!”

微依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管事的,您可要想清楚,女儿家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走了这一步就没有后退的可能了。能来咱这儿的,多半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您大可不必为了赌气而去跟一个不珍惜您的人……”

“谁跟你说老娘赌气了?”荷姿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置于柜前盒子中,站了起来,“我的店,我亲自上一回阵,未尝不可?再说了,我都一把岁数了,还能嫁得出去?趁着还有几分颜色,也让我尝尝这男人是什么滋味。”最后这一句话,她提高了音量,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微依微微转过头,眼角的视野可瞥见门外立着一个身影。

“微依,一切可妥当了?”荷姿拉了拉那一袭红纱衣,今夜,纱衣内并无白色中衣,只有抹胸,倒更衬得她肌肤如雪,身姿曼妙。光是那漂亮的锁骨,与锁骨下方那隐隐若现的沟壑,就令人遐想万分。

今夜的荷姿,无疑是绝美的,这是将自己终身搭进去的美。

微依略略失神,又在心头叹了一声可惜,才道:“一切妥当了。就等‘荷花’姑娘了。”

“那就走吧。”

推开门,迎面就是宵露凝重的一张脸。微依瞄了他一眼,然后识趣地对荷姿道:“管事的,我先去布置了。”说罢就匆匆走了。

荷姿转身,欲跟上她,手臂却被宵露一拉,身后传来宵露压低了仿佛蕴含了许多情绪的声音:“不要去。”

荷姿并没有回头,冷声道:“现在说这个,有意义么?”早些年不作为,躲她避她不肯正视她,现在终于鼓起勇气挽留了?

“不要去……”依旧是这两个字。

“不去……你娶我?”荷姿冷笑。

宵露沉默了片刻,抓住荷姿手臂的手掌不自觉收紧,“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还是刚刚房里那句话,我老了,早就过了嫁人的年龄了,你又不娶,我还留着那几滴血做什么?总之人生一场,尝不到嫁人生子夫唱妇随的滋味,让我尝一尝云雨巫山的味道,也不枉此生。事到如今,不肯娶我的你,又凭什么阻止我人生享乐呢?”

宵露一怔,荷姿趁着这当儿将他往跟前一拉,然后膝盖一顶直扑男人最痛的地方。宵露立刻躬身倒地,痛得五官扭曲。

荷姿神色自若理了理纱衣,仰着头睥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痛苦凝视着她的男子,转身离去。

而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渐远,什么也做不了。

是的,他没有阻止她的权利。

他不敢娶,却为何一想起她将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承/欢之时,便怒火中烧,理智全失,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揽进怀里向全天下宣告,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不准碰!

想到这儿,连他自己都是一怔。原来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

爱她,却不娶她,只愿守她一辈子,却自私地想要她不属于任何人。

原来误她终身的,竟然是他么?

宵露苦笑着踉跄站起身。荷姿说她不会后悔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他……

一定会后悔!

想到这里,宵露握紧了拳头,大步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大厅周围的烛火已熄灭,只余木台上那一圈蜡烛与头顶上方镶着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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