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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奇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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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也要挽救他的性命。

裴肃桢自觉他的举动无比做作,只有这傻丫头才会当真。给他推宫运血?她的内力一汇入,他便知几斤几两,若真是受伤不济,这点毛毛雨似的内力最多救治手指头扭伤。可是她很卖力地在救他,裴肃桢一时也不忍说走就走。

唉,他明明是要甩掉她,为何反而越缠越紧,连他都无法收拾?

说到底,他是看错了她。她虽然有点笨和懒散,但并不是完全不懂得什么是责任,什么是道义。

一个三流武功的小姑娘用内力给魔教少主疗伤。这荒谬的情形要是以前别人讲给他听,他一定会放声大笑。此时此刻,他却有点笑不出。

并没有感动,只是很意外。

他对白苧的态度始终很轻视,拿她是随便戏弄玩耍的小人物看待。可当这个小人物很认真地对待他,把他很当一回事的时候,一向自高自大的裴肃桢开始反思他先前的作为,是不是有点过分。

这时他忘了流汗,忘了黑脸,气定神闲,血脉顿时流得顺畅。

“啊,你没事了!”白苧惊喜地扶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来。“要我送你去长州吗?”

她依旧不拿送信当一回事。裴肃桢心想,气死我了。




第 4 章

午后两人到了大城齐州。齐州便是后世的济南城,以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等胜迹著称于世。趵突泉是泺水的发源地,位于齐州西南,为北宋文豪曾巩所命名,当时仍叫瀑流,附近共有几十处泉水,声势浩大。

白苧喜好新鲜,听说瀑流泉水声如奔雷,一心想去瞧个热闹。裴肃桢甩也甩不掉她,更可气她一路行来没发现信件丢失,看不到她捶胸顿足的场面。好在他大发善心,也没提醒她察看信件,太平地走到淄州分手就好。

瀑流附近人山人海,皆是各地来游览的行人。白苧钻进人群,几下一窜跑至前方,招呼裴肃桢过来。裴肃桢靠近她身边,注目看去,瀑流宛若冰雪出壶,气势惊人,他不禁想呼朋唤友畅饮几杯。可左顾右看,只有那傻丫头乐呵呵地望着泉水笑,笑容就像泉水一般清澈见底。

不,她更像一只跳跃高鸣的百灵,纵上飞下,欢快的身形如清脆高昂的啼叫,拥挤的人群亦困不住她四下闪现的身影。

“快来,快来,这里更好看。”白苧百看不厌,像是这辈子没见过水,睁大眼要瞧个仔细。

“不是和那边一样么?”

“谁说的?你没觉得这道水这样冲上来,像开了一朵朵莲花吗?”

全是绿幽幽、白花花的水,裴肃桢只记得去年在这里和血龙帮焦帮主打过一架,当时泉水尽被染成红色。当清冽的月光洒下,他回望泉上森然的景象,看到绝不是圣洁的莲花。

他心下微叹,诗情画意是他刻意找寻来调剂血腥日子的,曾几何时,他眼中早已没有所谓的人间仙境了。

有人站不到好位置,拼命地向里面挤来,几下子就把裴肃桢推到了一边。看到人声鼎沸,裴肃桢顿感意兴阑珊,兴味索然地往外走去。

美妙的景致看一眼就足够,这世间他经历过太多,没什么能再让他流连忘返。

白苧却不同,每一种自然的容颜在她看来都是独特新奇的。她正想找人分享快乐,转头一瞥,看到裴肃桢竟要回去了,连忙挤过来拉住他。

“这么快就走?”

“我去找家茶楼喝点水。”


“你呀,这里就有泉水,找什么茶楼?”白苧偷笑,径自拉着他走到旁边。果然有竹筒盛了泉水在卖,一筒一文钱。

裴肃桢哪里是想喝水,没办法,掏钱买水。卖水那小贩见他衣著光鲜,笑嘻嘻拦住他道:“哎呀,这位公子,您买这么便宜的水太可惜了。我这有每天夜里泉眼出的水,甘甜可口,一筒才二十文!”小贩取出一只更细长的竹筒,指了竹上的青皮道:“你看,连竹筒都是最好的。”

裴肃桢想,哪来那么多花样?懒得罗嗦,掏钱付账。

白苧没等他付钱,抢过先前那一筒水,拽了裴肃桢就走。

走开几步远,裴肃桢笑道:“你忽然又比我更急了。”

“那个人贼眉鼠眼的,想骗你的钱。”

“哦?”裴肃桢心想,她这回倒不傻了。

“这些地方都是这样,看你穿得好就卖贵东西给你,我爹说,其实东西都一样。”白苧倒是把她爹的教训全想起来了。

“我倒不差这几文钱,图个心里安乐也好。”裴肃桢故意说道。

“可是他骗人就是不应该。而且骗了你得手后,他就更加信心十足地要去骗其他人,你要是知道受骗还让他骗,不是纵容他做坏事吗?”白苧说完脸一红,心下坏了,我怎么对恩人讲起道理来了。

谁知裴肃桢心里暗自打鼓。奇怪,这小丫头莫非有弦外之音?难道她看破我是在骗她?

他细细一推敲,又觉决无可能。以她的智慧,说出这般道理已是难得,没理由说的是双关,否则她根本不会连信丢了也不知道。

不过撇去别的不谈,她看待事情有自己的见解,倒不全然是个傻丫头。

可是,她也绝不是个合格的信使。

当晚住在齐州的一家客栈,两人在大堂里点菜吃。

吃到一半,客栈老板送来了月饼,白苧开心地啃了一口后,忽然想起来,问:“今日是中秋节?”

裴肃桢点头,心中大骂,要不是这个傻丫头,此时的他根本不会在这里吹风,而是在青州相伴美人。

白苧叹气:“老爹不在,他一定怪想我的。”瞥了裴肃桢一眼,又高兴起来,“但是有白公子你在,来,我们赏月去。”

既来之,则安之,裴肃桢姑且这样安慰自己,和白苧一同坐在屋顶,享受清风拂面,明月当头的宁静。

懂武功就是这点好,不用乖乖坐在院子里看月亮,什么地方最高就爬到什么地方,多牛。

远处万家灯火星星闪动,白苧想到自己成功地把裴肃桢叫上屋顶两人独处,心头小鹿暗撞。谁说女孩一旦陷入爱河就会变笨?白苧却是越来越多了些小聪明。

静坐片刻,月亮就那么一只,盯上一阵就两眼发花。白苧东扯西拉找话题,和裴肃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这样的氛围,不搞点花样实在手痒。裴肃桢爱好风流的天性又在蠢蠢欲动,微一动念已是计上心来。

他站起身,衣袂飘扬,沿了屋顶慢慢地走。站这么高,他的属下们应该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轩昂威风的身影。

走了几步后,他仰头一声清啸,虽无狼王傲对脚下群山的滔天气势,却别有一种清风明月在我胸的潇洒态度。

在白苧看来,这位白公子仅是换了姿势表达对中秋月圆的喜爱,但客栈方圆五里的魔教子弟,无一例外打了个激灵,知道少教主大驾光临。

裴肃桢笃定地站在屋顶,看见四周的屋檐上影影绰绰汇聚了不少人,心下得意。好在属下们知道规矩,一见他陪了一位少女,立即躲远远地不敢过来打扰。

裴肃桢闲开一只手,临空画字,白苧隔了一丈远自然看不清,以为他当空舞蹈,不由心生赞叹。

“唉,白公子真是世间难得的人物,美景当前居然懂得长啸在前,乐舞在后,实在是风雅!连我们坛主也没他这般有内涵!”白苧痴痴地凝望他曼妙的身姿,盯了会儿又想:“咦,莫非他是为我跳这一支舞?”

她禁不住脸红了起来,呀,月亮太亮,莫要叫他看见才好。

几个黑影疾飞而去。白苧依稀听到动静,瞥头一望,裴肃桢身形如风,骤然到了她眼前,笑道:“好像有喜鹊。”

“哦。”白苧见两人凑得近,心中又是一荡,甜滋滋地不知说什么好。

裴肃桢却在想,不知道那些家伙看明白没有,要是买错了东西,叫他在女人面前丢脸,可饶不了他们。即便白苧不是美女,难得他想转换一下心情,不要扫了兴。

不多时,黑影飞回,随着裴肃桢长袖微抖,指东点西,已各自放好了他要的物事。

万事俱备,裴肃桢胸有成竹地转向白苧,神秘地道:“你猜,我预备了什么好东西?”

白苧眨着双眼期待地望着他,中秋节除了月饼外,还可以有什么好吃的?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裴肃桢慢慢走到一旁的飞檐,稍一摸索,从檐下端出一坛美酒,像神奇的仙人,在白苧的惊叹声中踌躇满志走回。

他把酒坛抛给白苧,略一皱眉,忽地从袖中变出两只酒杯。

白苧忍不住笑出声来,惊喜地接过其中一只,看他倒满美酒。刚想放到唇边,却又被裴肃桢拦住。

“把月亮摘下来下酒如何?”

白苧讶然:“月亮怎能……”

裴肃桢凌空伸手一捞,然后像是没抓住,身子险险要掉下屋顶去。白苧吓得刚想飞身相助,就见他稳住了身形,吊在一旁的飞檐上抓了一把,然后纵身过来,将握住了的拳递向她:“给你。”

白苧怦然心动,月光下他的手白皙好看,她听见自己的心拼命地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颤颤巍巍地打开他的手掌,宽厚的手上有一对银色的耳环,合成满月的模样。白苧愣住了,欢喜地几乎脚下一软,这是他送的礼物吗?他真的为自己摘下了明月。

她怔怔地望着裴肃桢,不相信她的眼睛。

见白苧没有拿这对耳环,裴肃桢心中暗笑。到底是土丫头,一点不知情识趣,连逢场作戏也不会。一把拉过她,他笑眯眯地道:“来,我给你戴上。”

白苧手中的酒一晃,大半洒在了身上,她手足无措地抹着衣襟,道:“不……”

裴肃桢不管三七二十一,自顾自为她戴上耳环。两人接近的一刹那,白苧脑海中跳出“耳鬓厮磨”这四字,犹如被点穴了一般,动也动不了,任由他把两片弯月挂在耳垂。

这是在梦中吗?白苧感激地望着明月,望着身边的翩翩公子。这个奇妙的男子呀,总能带给她无限惊喜,哪怕这美好的感觉只在今夜,将来她也绝不会忘记。

安排这一切,裴肃桢其实不无戏弄之意,把白苧痴迷的眼神尽收眼底。当环佩叮咚,傻丫头也有了俏模样,他亦是一惊。

银辉下的白苧临风而立,楚楚动人。

哎呀,他这是昏了头罢。是这氛围让他想到了惜玉,把白苧当作了远方的佳人。裴肃桢想到这一点,无奈地打了个响指。

唱戏唱全套,这最后的辉煌权当送给惜玉的礼物。共此一方蓝天,青州那边的她此刻大概也会仰望星空吧?

顿时,烟花四散,开出了一个璀璨无比的春天。

白苧已然醉了,捧着酒看着天,那时她突然觉得,原来送信之路会如此的美丽。

信使,是一个会遇到奇迹的职业吗?白苧偷偷地摸着耳环,把这个特别的中秋之夜深深地烙在了心底。





第 5 章


白苧发觉信件丢失是在到达淄州的那天下午。

本来以她的糊涂是不会发现的,一路有裴肃桢好心地付账,除了拿换洗衣物,她简直没有打开包袱的机会。

但在知道裴肃桢就要和她分道扬镳之后,万般难舍的白苧突然心血来潮,暗自决定要送个信物给她心目中的“白大哥”。这才想到要打开包袱,看看有什么可以留念之物。

白苧翻啊翻啊,忽然觉得少了样东西,想来想去,终于惊出一身冷汗。

要送给魔教少主的信居然不见了!

她想到临出门时巡查使曹叙说过的话。要是真的找不到信,她就死定了。

白苧急得差点把客栈翻了个底朝天,直到晚间裴肃桢找她一同吃饭饯别,她依旧苦苦地扒着床下,试图寻出那不见踪影的情书。

裴肃桢敲门时,白苧一半身子钻在床下,以很不雅的姿势对着大门。幸好门是关着的,听到裴肃桢的声音,她急忙窜出来,飞快地整理好衣裳,一脸笑容地打开门。

裴肃桢见状一蹙眉,伸手拣去她头发上的一缕尘絮,再迅速地扫视她显已污浊的浅色春罗夹衫。

“出什么事了?”

“我……我的信不见了。”白苧哭丧着脸,想到坛主的脸色和魔教的名头,打了个冷战。

裴肃桢暗自好笑,心想,不错,走前总算看到这丫头出糗了,大快人心。面上却和蔼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白苧摇头,笑道:“说也奇怪,我看到白大哥,忽然有了主意。反正也找不到了,不如,让我来写一封假信,将就冒充一下也就是了。”
裴肃桢把眼睛瞪得滚圆,就算在他嘴里塞上十个鸡蛋,他也不会更吃惊。什么!这丫头想害死他吗?

他忍气吞声,依旧笑眯眯地道:“莫非姑娘已看过那封情书,因而可以模仿?”

如果她看过,裴肃桢肯定,马上就会下手掐死她。一点职业操守也没有,何况,那是他的信,除了惜玉外没有人配看。

白苧笑道:“我才不会看别人的信呢!多数写信人的字很丑,写出来歪歪斜斜的,比蚂蚁爬更难认。”

我的字俊朗疏秀,你难道没发现!裴肃桢心里哀叹一声,信封上那一行字可以做临摹的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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