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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拉着我站在红地毯上,那架势好像国家领导人之间的互访,忒隆重。
“谢范大老板接济!”人群唰的跪了下来,除了勾践,竟然没有一个站着的人,我做梦作了这样的好事的?接济了这里所有的人?我可真是百分百的好人哪,这回可是如真包换。
“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我最讨厌被人感激,更何况是无端的感激,“是不是别人和我同名?”
“您是范蠡,范蠡是您!那就错不了,您不认识我,那是因为您作的好事太多了,我难道会认错恩人吗?您有个伙计叫子树!对吧?那就错不了!”
“锣鼓敲起来!”
“恩人请楼上坐!”大汉拉着我,“这还有一位。”我指着勾践。
大汉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勾践,望楼上走。
“一楼可以容纳四五百人进餐,这里是拿银子消费,二楼可以容纳二十人聚餐,这里用玉佩消费,三楼可就只能容纳三五人了,这是贵族式消费,拿出稀世珍宝,我们才允许他们进来享受一番。”
大汉一路给我们解释,一层比一层华丽,他带着我们直上三楼,勾践有点心慌了,直拿眼睛暗示我,手上没钱心里没底,我可不怕,我有的是钱,即使这里不是我的,待会叫干将回去取,也是分分钟的事,什么稀世珍宝?我左丘一涯可不希罕。
“我们上四楼!四楼是专门给恩人准备的,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呵!用银子作门帘?亏你想得出来!”我手拔剌一下银子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进到里面金光闪闪,四壁全都贴满金箔,顶上悬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比我送给采玉的那颗还大,屋里照得通明。三个木塌通红的,地上铺满红色的地毯,我们分别坐下,面前的盘子是玳瑁作的,里面盛着剥好的晶莹剔透的水果。
“这是什么?”勾践圆瞪怪眼,望着盘子问,他这国君竟然都没见过。
“荔枝!”我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边吃边说,感觉自己成了二十一世纪的贪官,如此奢侈腐化。
“恩人知道这是什么?十两银子一颗,我特意叫人大老远买来给恩人尝尝鲜的。说实话,我真没吃过!”那大汉讪笑着,眼睛望着盘子直吞唾沫,看来没有我的指示不敢动手。
“没吃过那就吃,不够这里有,我以前吃过很多,吃多了会上火!”我又拿了一颗,把剩下的推给他们,站起来欣赏这里的摆设。
第129章 英雄落魄
站起来透过窗子整个都城都尽收眼底,清风吹过来,抚在脸上舒服无法表叙。看了半天才想起来,疑惑还没有解开,我猛的坐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大汉,勾践和那大汉还在饕餮似的尝新鲜,狼吞虎咽的好像有人和他们抢,我望了半天,那大汉才意识到,孩子偷吃被人抓住似的,放下手上白水晶似的荔枝,呵呵笑了两声,还在手上舔了舔上面的汁水,眼睛不大敢看我,问:
“恩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就没有,不过有很多问题不明白!”不等他回答,我接着说,“第一你叫什么?”
“沙尘穷!”
“沙尘穷?我怎么帮你了?”
“恩人不记得了?在苎萝山下的集市?”
“我在那里做过买卖!你再说仔细点!”
“小人在那里卖过布,可是布霉了,没人要,恩人看我可怜,听说我家里有老母亲等着银子治病,就花三千银子买了我的霉布。”
“哦!记起来了,不过那是买卖,也不能说我是你的恩人。你卖我卖,童叟无欺。”我不以为然,面前红光满面衣着光鲜的汉子,怎么也无法让我想起那个满脸晦气,一身沧桑的倒霉蛋。
沙尘穷善良的眼睛里露出红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长叹一声给我讲起了他的那次买卖。
“小人家很穷,母亲病在榻上无钱医治,我隔壁的王朋是个做生意的,他贩布到苎萝山集市一笔赚了1000银子,回来以后说话的嗓音也大了,看人连头都不低一下,在我面前显摆,说我是废物,空长八尺身材,连老娘都养不起。我看他那德行简直恨不能抽他两巴掌。一想生气不如争气,一个大男人连给老娘看病的能耐都没有还算什么男人?于是我私下找亲戚朋友借了本钱也贩了一批布到越国,满怀信心以为我一定可以给老娘赚回治病的银子,可是偏偏天公不作美,一路连遇大雨,我的布在路上就已经霉了,同行的商人说,我这趟一定血本无归,我看着布匹上的霉点越来越多,心里急呀。一睡下就梦见娘亲捂着胸脯在床上痛苦呻吟。
更着急的是,借我本钱的二叔,拿出了他的棺材本,我答应他,等我赚了,还了他的本钱再给他买副红木棺材。还有我三舅,他把养命的钱都拿了出来,还是瞒着我舅娘,他们家也困难,之前我表哥要跑趟买卖找三舅借点本钱,连亲儿子他都没舍得拿出来,三舅看我孝顺,希望我老娘早点从塌上下来,才把银子借给我,专等我这趟赚钱回去给他姐(也是我老娘)治病,我这要是亏了他们的血本,我拿什么去见他们哪?堂堂八尺男儿还哪有脸活在人世上?
到了苎萝山,我在集市上去卖了三天,第一天我不敢要求赚钱,只要把成本和盘缠收回来,可是连问的人都没有,看热闹看笑话的人倒是遇到不少,第二天同行的一个大叔好心劝我叫我亏本卖了算了,我想了一宿,终于决定以成本的一半出售。倒是有人来问了一下,可他只出五百两银子,我连本带盘缠就花去了一千五,我气急了把那人大骂了一通,他太欺负人了,落井下石。可是到了晚上我就后悔了,那天只有他一个人问。
晚上回到客栈,同行的商人都已经赚了个杯满钵满,满心欢喜的回程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我的霉布嚎啕大哭。店家精明,看见我每天推着布出去,又垂头丧气原封不动的推回,怕我少了他的店钱,跑过来摧我算还店钱,没办法我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掏给他,还差五两,他要我第二天推着烂布走人。我被逼无奈,说服自己第三天看见那人,咬咬牙五百银子卖了。
一夜无眠,第三天天还没亮店家就把我的布推到外面,把我的行李丢了出去,拍了拍手,还丢下一句话,‘快走快走,霉运快走,可怜你让你白住一夜,还差我五两银子,别把霉运带给我!’
我在集市等着那个五百两买我布匹的人,等到中午,我饿得头昏眼花,失去了希望,以为那人不会出现,我连回家的本钱都没有了,流落异乡还不如死在外乡,下定决心,如果那天布不出去,我就用那害人的布拧条绳,找颗树把自己挂上去。
上天开眼,当我失去希望的时候那人迈着方步来了,身上的肉像肥油似的在闪动,前一天我看着他想给他两拳,可是那天我看他就像天上派来救苦救难的神仙。我陪着笑,等他过来,可是人家目不斜视从我面前走过去了,像没看见我。我连忙跑过去拉住他,他瞪了我一眼说‘哪来的叫化子?滚!’,我没功夫介意对他说我愿意五百两把布卖给他,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说‘白送我,我还嫌占地方!’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论理,虽然我抓住他可以把他提起来,扔在地上我都可以把他摔个半死。这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死,就在我拉出一匹布刚准备拧绳子的时候,恩人出现了,您问了我的价钱,然后说待会来买,我不抱希望在那里傻等着,心想无论你给多少钱我都卖了,哪怕能出一两银子也好啊,我还没吃饭呢,吃了也作个饱死鬼。
可是您带着子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给了我三千两银子。是您救了我,不然我沙尘穷这八尺汉子要魂断他乡,成吊死鬼。您不仅是我沙尘穷的救命恩人,还是我老娘的救命恩人,还有我三舅和二叔。”
听了他的讲述,还真是我一不小心还轻而易举救了个人,堂堂八尺男儿差点被逼死,一文钱逼死个英雄汉,二十一世纪的我就是如此英雄气短。
“没什么,那是你运气好,不过我靠你的霉布还赚了不少,倒是我还应该多给你一些才对,所以你不必感谢我,不要口口声声喊我英雄。还有,这范公仙阁也不能算我的,你把名字改了,你苦心经营得来的,我怎么可以坐享其成?”
“没有恩人就没有我沙尘穷今天,连小人这条命都是您的,何况是这酒楼呢?没有您的银子做本钱,哪有这酒楼?没有这酒楼的盈利,我哪能帮助隔壁的父老乡亲?所以范公子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恩人,还是大家的恩人。”
呵呵,沙尘穷的等量代换学得还不错,我成了一个鸡蛋了,鸡蛋孵小鸡,小鸡生鸡蛋,这样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的循环怎么我也利滚利,利滚利,最后滚成大雪球,不成富翁也成富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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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心如蛇蝎
“行行行!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吧,不过你该怎么经营就怎么经营,还和以前一样,我什么也不会管。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办。”我不耐烦被人报恩报恩,报过去报过来的,别扭,爽快的就着他的坡下来。
“谢恩人给小人面子收下酒楼。”沙尘穷从塌前立起来,跑到我面前就要跪,倒像是欠了我的。
“停!停!停!”我举着手指着他,道:“以后就不要动不动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爹娘,下跪亡灵,其余的天王老子都不要跪。你是我兄弟就把这破礼给免了。”我说,勾践在一旁听着好像若有所悟。
“哦!”沙尘穷一脸尴尬,不大领受。
一会酒菜上来,勾践像从饿牢里出来的,也不顾君王之尊,先照顾了脾胃再说,整个就是饕餮大王。也够可怜的,锦衣秀食堆里生长,蜜罐里泡大,突然吃这么多苦,闹到连温饱都无法解决,而今面对山珍海味,能不好好回味回味一下他的帝王日子?
“沙大哥!”
我抬起头一个黑炭似的矮壮小伙子掀开白银门帘,晃了一下,谦卑的对我喊了声“范公子!”然后闪了出去。
“我出去一下!”沙尘穷笑着招呼一声出去了,听见他们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很急的样子,下楼声雷雨似的,正琢磨发生了什么情况。勾践说话了。
“少伯真是传奇人物!佩服!佩服!越看你越发觉你不是我们身边的人。”
“歪打正着,没有刻意经营!这也叫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善良,乐于助人放之四海而皆准,凭着本性,凭着良心做事总不会背离传统道德。
“我们该走了,贞儿和云隽都在石屋等我们呢!”勾践看看外面的天色道。
房子的隔音设施相当好,里面安安静静,外面嘈杂不堪,好像发生了什么骚乱。
“你把姓范的那小子交出来!”女声。
“嘿?谁看中范蠡我了,还把我交出来?我自己把自己交出来,我怎么那么有名啊?街上随便一撞就是我的崇拜者报恩者,还把现成的产业献给我。这又来了个想要范蠡的丫头片子,不知道什么来头。”我心里琢磨。
“揽菊公主!小人酒楼里没有什么姓范的,我拿什么交给您哪?”沙尘穷的声音。
“谁找姓范的?天下姓范的多,不知道姑娘找哪个姓范的。”我没见到楼下吵闹的人就已经发话了。
“恩人!这刁蛮女你惹不起!她是当今大王的妹妹,揽菊公主,专好捉弄人,听说杀人不眨眼。”沙尘穷看着我走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
“范蠡!你这头色狼,本公主今天要杀了你!”还没有看清人,就见一团火红影子飞过来,挺剑直指我的咽喉,好毒的女人,我拔出宝剑一顶,只听见噹的一声,那剑刺在我的宝剑上。
“好!”沙尘穷一声喝彩。
“不准你喝倒彩!”旁边站了红橙黄绿四色服饰的丫头,异口同声娇吼,看样子和主子一个德行,都是骄横无理。
旁边观看的人群都瞪大了眼,张大嘴看着眼前紧张的局势,四周一片死寂。
“原来是你!我范蠡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两次三番要至范蠡于死地?”看清了眼前的刁蛮公主竟然就是那个小辣椒,我相当不爽。
“是我!算你有记性,本公主看你不顺眼,就想杀了你而后快!怎么着?你敢怎么样?”竟然如此直白歹毒,空长了一身好皮囊。
“杀鸡是满简单的,杀我范蠡?凭你?嫩了点!等下辈子吧!”从不对女人发脾气的,看见眼前这人我就像见鬼,除了烦还是烦。妈的这种女人要搁二十一世纪就他妈投怀送抱的妓女,专挑男人纠缠。我最恨的就是这样骄横无理,脸皮十万八千丈的女人,毫无妇德。
“现在我就要取你项上人头!”揽菊收回宝剑再次挺剑。
我一把挡开她的剑,厉声道:“我范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得寸进丈。好男不与女斗,我没心情陪你玩。告辞!”
“范蠡!我要杀了你,就要杀了你!”
“啊……”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