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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
上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喜欢八卦偷听的丫鬟们传遍了康家大院,于是那些一直心怀鬼胎欺负金香玉并不多问事的下人忙自检了起来。他们纷纷想也许自己低估了这大少奶奶,只看她敢冲自己名誉上的婆婆下手那显然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经此一战金香玉一下就出了名,康家大院一时间那偷奸耍滑的忙痛苦的默默地改正了,那爱占小便宜有些偷鸡摸狗行为的也急忙悄悄收敛了,至于采买上的人就更是抓紧时间补漏抹帐自不用说,那账本被拿走了来不及修改的忙咬着牙自拿钱出来补平了物品的也是有的。
康二太太何氏当然也风闻了金香玉的战绩,她哈哈大笑着对何妈妈道:“香玉这孩子真是让我越看越爱呀,真正没想到她会这么收拾大太太。也是大太太她活该,她不是口口声声最爱讲规矩么,她的那规矩从来就是只对别人不对她自己的,现如今我就专等着看她自己最后怎么死在这规矩二字上。”
何妈妈严肃的老脸上也挂着一丝淡淡的笑道:“老身如今也觉得大少奶奶实在是个妙人那。那些日子老身见她只是按部就班的一切依着原来的样儿处理家事还以为她也不过如此,却不想她耐心十足一旦动手那就是必重创敌人的。”
何氏得意的一挑眉梢道:“这个么我倒是早就想到了,你别看她年纪小看着好像脾气也好的样子,单凭她能让心眼多多的彦哥儿死心塌地的非要娶回家来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
何妈妈道:“说的也是,老身看大少爷从长安回来后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所以老身私下以为咱家的豪哥儿和大少爷多来往多亲近将来一定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何氏幽幽的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咱们二房只有这一个独苗苗,可怜他既没有亲兄弟可以帮衬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福气也娶一个好媳妇相助,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和彦哥儿夫妇搞好关系多亲近。”
何妈妈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从前的很多过往,她眼睛一涩黯然的道:“是啊太太,当年要是二老爷不迷恋宠信那小妖精如花您就不会被害的滑了胎又大出血再也不能生养,要不然豪哥儿也不至于成一根独苗啊。”
一说起这个那可是何氏人生里最痛苦的一段回忆,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但何氏依然觉得一旦想起身心都很痛,所以她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话说曾经年少轻狂的康英培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风尘女子如花,然后他就落入了俗套掉进了情情爱爱的大网一发而不可收拾。彼时康家豪刚好三岁,而何氏刚刚怀了第二胎,于是康家二房整天都笼罩在愁苦的气氛当中。
张氏那会儿嫁进康家也有些日子了,她貌似贤良的一边每日开解何氏要想开一些大度一些,一边建议康老太爷说与其让康英培不顾一切的流连花丛不如将这如花赎了身接回家的好,于是康老太爷想了想便同意了。
只是如花进了康家的门并不太守康家的规矩,她整日里哄着康英培吃酒做耍不务正业不说还常常借机会暗地给何氏下绊子,就此她生生的将何氏气得每日除了以泪洗面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这一切张氏当然是很乐见其成的,而惯会顶白跟红的下人们一看主子们都是这架势也悄悄的怠慢起何氏母子来。为此何氏有苦难言整天迷迷糊糊的,一不小心就被如花乘机给下药害的滑了胎,并因此引起大出血差一点要了命。
何氏娘家哥哥和弟弟得知了这一消息顿时不干了,娶小妾那家都会有所以一开始何氏的哥哥和弟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小妾敢害自己的姐妹这个何氏的哥哥和弟弟就不能答应了。于是何家人不依不饶的打上了门来,他们和康英培理论无果顿时恼怒非常的将他当着康老太爷的面痛打了一顿。
康老太爷他本来就为自己家子嗣一直不旺很是遗憾,结果自己小儿子的一个小妾竟然敢仗着得宠害的正妻就此绝育简直让他忍无可忍,而小儿子当着大舅哥居然还袒护小妾又让康老太爷羞红了老脸,所以尽管他见了小儿子被大舅哥打很心疼也忍了又忍没有与何家争执,并当众命人将康英培看了起来不准出来。
随后为了平息何家的愤怒,康老太爷让人将如花狠狠的打了四十大板丢了大半条命不说还远远的卖掉了,并狠狠心再三的和何家人保证从此后不允许康英培再纳妾。
当年那乱麻麻的时候若不是有何妈妈一直忠心耿耿寸步不离的护着康家豪,只怕康家豪那时会和何氏一样着了如花的道被下药害了也难说,所以何氏后来才抬举何妈妈到今日这个地位,这也未尝不是为了报答她的意思。
接着说康英培被康老太爷关了整整半年,最初的时候他不许任何人去理康英培,后来他就自己天天去给康英培讲康家的艰苦奋斗发家史。等康英培终于幡然醒悟了,康老太爷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那时候何氏对康英培是真正寒了心的,为了舍不得康家豪她不能和离离开康家,但她毅然决然的和康英培分了房理也不愿意理他。
康英培经过半年的思索并不是没有用的,他真正的后悔了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因此洗心革面的一心一意用实际行动无微不至的关怀何氏母子以求取何氏的原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天天下来何氏又在自己娘家人的劝解下终于原谅了康英培,所以康家二房现在才能有今天的这个局面。
这会儿何妈妈一看何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又提起了主子的伤心事,于是忙不迭的给玉兰使了个眼色想要让她救救场。
玉兰现在是何氏最得意的大丫鬟,她忙笑笑的过来打岔道:“太太,刚刚大少奶奶让人送了一份上好的五生盘来,奴婢瞧着那里面的熊肉和鹿肉都是极新鲜的,其他的羊肉啊兔子肉和牛肉当然也不用说都是难得的好,您说奴婢要不要派个人去通知一下少爷让他晚上回来吃饭啊?”
一听说有美食何氏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忙道:“这还用说?甭废话赶紧派人去和他们父子说一声,你要是不告诉豪哥儿她大嫂给送了这个好东西过来,等他回来没得吃了一准要和我闹,这孩子什么别的爱好都没有就喜欢吃一口好菜。”
一说起儿子何氏立马就没有了伤感的心思,她冲何妈妈叹息道:“也不知大少奶奶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做菜的好功夫,要不是她开的有馆子我不好意思挖人的秘方,我其实真想让咱家的厨娘去好好的和她学一手。”
何妈妈忙搭腔道:“是啊,不然您和豪哥儿也不必每次想吃好菜了都得忍着等大少奶奶来。不过说来也怪,老身发现大少奶奶除了来咱家这边会亲手下厨做菜在那边她可从来没有下过厨。”
何氏得意的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彦哥儿他们两的院子没有小厨房不方便自己动手,去大厨房做那就得先孝敬长辈,我猜大少奶奶肯定不愿意劳累自己去孝敬大太太。”
何妈妈嘴角一抽扯了个难看的笑容道:“照您这么说大少奶奶岂不是也会记仇的?”
何氏闻言大笑道:“我觉得光看她的外表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你看她的行动可不是有点会记仇的样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紫姑娘祝愿大家新年新气象!财源滚滚来!
夫妻翻脸
金香玉收拾张氏的壮举很快的就在康家上下传开了,康家上上下下的人再次感觉到了康家变天在即。且不管张大总管夫妇怎么样咬牙切齿的拿出自己的钱财备好给张氏娘家的冬至节礼物,只说康英泽回到家得知了这一消息再次被张氏的目光短浅和贪财气出了内伤。
再加上季姨娘在康英泽耳朵边添油加醋的一挑拨,康英泽吃罢晚饭便憋着一肚子的火来到了张氏居住的上房。
此刻张氏刚看完张妈妈送去自己娘家的礼单心情正愉悦着,她微微琢磨了一下轻言细语的和张妈妈说道:“我想过了,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任由那小蹄子磋磨我,别的事情现在我做不了,但是在亲戚朋友间给她造点舆论这事还难不倒我。所以我要你帮忙拟一张亲朋各府宴客时间和来宾名单出来,等过年亲朋好友间互相请春客的时候我要好好的给她备一份大礼。”
张妈妈经今日这一仗已经对自家主子很失望了,她觉得自己若再像以往一样紧跟着主子的步伐走的话说不定会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的,于是下午就和自家丈夫商量好要赶紧准备后路了,故而这会儿有点心不在焉完全没听清楚张氏说了什么。
张氏见张妈妈半天没反应,于是用极为审慎的眼光看着她提高了声音问道:“张妈妈,我说的话你可有听清?”
张妈妈被这突然的高声吓了一跳,她微微一哆嗦凭着以往伺候张氏的经验忙道:“回太太,您的话老身听清楚了。”
张氏怀疑的看了张妈妈一眼刚想问她听清楚了什么,她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小丫鬟紧着嗓子在外面禀报道:“老爷来了。”
紧接着张氏主仆就听到脚步声响起,随即康英泽带着一身的酒气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张妈妈人老成精,她一看康英泽面色不虞心里立刻就打起了小鼓心知白天的事情发作了,于是她连忙指挥着丫鬟们给主子上了热茶,自己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康英泽极不耐烦的挥挥手摒退了下人,然后便面带讥讽的对张氏发难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太太,我今日才知道你不光是会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还会惦记这个家里公中的银钱和东西,这么多年你不是口口声声言行必讲规矩么,我这会儿就想好好的请教请教你,你的这些行为举止是哪家的规矩?”
张氏人本聪明,只不过她从小就在大家族的日渐衰败中艰难度日,她早看惯了自己的亲人为了官宦世家最不屑的所谓蝇头小利怎么样绞尽脑汁算计来算计去,所以她嘴上虽然从不说但在骨子里难免将钱财看的重些,为此才会养成习惯想尽可能的把一切能掌握的银钱都紧紧地攥住。
素来要面子的她这会儿听罢了丈夫的嘲讽真正是又气又羞,她脖子一梗嘴硬的辩白道:“老爷您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怎么惦记公中的银钱和东西了?想我当家这十几年什么时候不是清清白白的,若您是说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那可都是张妈妈自作主张以己度人搞出来的名堂,我已经狠狠地申斥了她并让她立即改过了,难不成老爷您硬要将这错归到我头上吗?”
康英泽恨极了张氏一再的让自己没脸,先是在康氏族长和史维智面前自己载了面,现在居然是在儿媳妇面前也丢了人,他觉得自己真正是丢人丢到了家,遂口不择言的冷笑着道:“在康家谁人不知张妈妈就是你养的一条狗,谁会相信狗若是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会自作主张乱咬人?你还真当大家都是白痴吗?”
张氏被这句话气的简直要吐血,她自幼在大家族里生活不是没有见过两口子之间的争执和口角,但是像康英泽这样一出口就不管不顾的直接揭开大家心知肚明的龌龊事的她倒真正是没见过。所以她气急了遂颤抖着用手指着康英泽恶毒的道:“我今日才知你们这些商贾人家真是言语行为粗鄙之极,无非怪别人官宦之家或者书香门第之家看不起你们不愿意与你们这些商贾人家联姻。”
康英泽本来就被季姨娘挑唆憋着一肚子的火来的,他此刻又被张氏这话正正的戳中了痛处,他觉得想当初要不是自家老爹一味的迷信官宦人家血统高贵自己也不会娶这个女人,那自然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一辱再辱。于是他立马血冲脑门反唇相讥道:“是是是,我是粗鄙的商贾活该是被看不起的,但不知你这高贵的官宦女又是怎么瞎了眼睛嫁给了我的呢?还有你收受了我商贾之家巨额聘礼的父母,不知他们当年是被我家的金银财宝晃瞎了眼还是本身就瞎了眼,要不也不会把你这官宦之家的嫡女嫁进商贾之家是吧?”
张氏骂康英泽作为商贾的话一冲动的出口就后悔了,她立马就想到了以康英泽的习惯准会更恶毒的将这话还给自己,果不其然康英泽立刻就这么做了。张氏心里那叫一个怒一个恨,可她又怕话赶话的今日这事越说越没法子收场,遂灵机一动干干脆脆的假装自己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康英泽在自家屋里说狠话可以,但他并不想在大过节的时候弄出些更大的事情来,所以他一看张氏一语不发一仰头倒在了暖炕上,刚开始还真有点一下子不太适应。等了一息他见张氏真的没有动静了才略微有点慌神,于是他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到炕边抬眼看去,只见张氏双目紧闭脸色灰败,这下他才真的有些着急了,遂大叫道:“来人那,快去请大夫来太太晕过去了。”
张妈妈躲事虽然避到了一旁的耳房里,但她到底心里不踏实所以不时地指使小丫鬟过来主屋听动静,小丫鬟才一说主屋叫请大夫,张妈妈就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虽然张妈妈已经在想退路了,可只要她一天不能全身而退她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