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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多数时候金香玉只好以端坐的姿势始终保持着温和腼腆的微笑,她暗叹着自己也不知怎么混的现如今居然只能这样充当一盆漂亮的盆景,她只有等人特意向她问话她才会时不时的应景凑上两句回答。这种情况在张氏的娘家尤其如此,可是她出于礼节还不能不来也不得不硬撑着挺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不知道有没有连续赶场子去参加什么人才交流会的经历,说实话那场景真是怎一个“挤”字了得。在这里紫姑娘才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我泱泱大国,话说以后那个小国家敢TMD来挑衅我们我觉得都不用出动什么军队,我想若是发动我们十四亿人一人吐一口吐沫估计就能把丫的国家给灭了。
聘礼
过完正月十五各行各业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康家彦开始早出晚归的用心打理精品铺的生意,金香玉也按照计划开始让宝顺媳妇清理家里的库房。
一番清点下来,出乎金香玉意料的是库房里的东西和账册上记录的基本上都能吻合,唯一差的几样物品库房的管事妈妈也有凭有据的可以说清去了何处。静下心来细细一想,金香玉觉得当初也许是张氏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下子夺了权所以来不及动手脚,否则照着她那贪婪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将一切完好的交下来。
等康家彦傍晚回来看了妻子按照自己的要求整理好的资料眉头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他有些发愁的盯着手里的纸道:“没想到咱们家库里除了大家具摆件和一些所谓的古玩字画居然没有多少实用的东西,绫罗绸缎库房里面有的都不是太好的了,我估计这一项到时候太太一准要叫重新备下聘礼要用的;花茶的数量库房里的也不够,我得想办法和茶庄的人去沟通;要用的‘三金’首饰倒是齐备的,不过放的时间有些长了怎么都得拿去洗一洗才能用;四色干果和海味产品幸亏过年的时候你备的够多,这时候刚好还可以用上,其余的我得赶紧去想办法。”
金香玉看着自己的丈夫面色沉重想了想道:“在这个家里平日里再有什么不来不去的纠葛可不管怎么说德哥儿成亲都是一件大事,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掉以轻心的,同时我也觉得大家都应该重视起来才对。再说那天二婶也提醒过我这门亲若是结的好受益的不止是咱们一家,若是结的不好当然倒霉的也不会只咱们一家,所以我认为咱们不妨把这个实情讲给二叔听听让他帮忙参详一下该怎么办。我想二叔是办老了事情的看的比咱们要清楚,更何况他是长辈,有些话他和公爹说一说的话比咱们说起来管用。”
康家彦苦笑了一下道:“算了吧,既然二婶都知道这事的重要那你以为二叔会不知道吗?其实哪怕就是父亲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的,他们之所以不闻不问无非是想着哪怕到了临时临坎,咱们家几处的铺子合力也随便都能将这些聘礼给凑出来。”
金香玉略一沉吟方道:“貌似你分析的很对,可要是万一恰恰在那几天铺子里生意好不明所以的伙计将咱们要用的东西卖出去了你说该怎么办?事前参详不周到时候出了纰漏你能埋怨公爹去吗?所以公爹怎么想的咱先不说,我觉得不管二叔知不知道此事也可以暂且不论,说到底咱们得将这件事圆满的办完才是真的。这终究是咱们长房的私事,所以我认为长房若是没有人先开口说起来二叔到底不方便插手来管。这就像你当年日子不好过二叔也是知道的一样,他可以让二婶或者豪哥儿来私下关照你但是不会自己蹦到台前来对公爹指手划脚,再怎么说西府和咱们这边也是隔了一堵院墙分了家的,家务事二叔的确不好太主动干涉你说对不?”
康家彦人很聪明,他一经提醒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微妙之处也想的更深了一些,于是他感激的笑道:“媳妇你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和二叔商量商量看这件事怎么处置才好,你不必等我吃晚饭了。”
金香玉笑着点点头道:“那你要好好的和二叔说,反正咱们是做小辈的有不懂的事情向长辈们求教这很正常对吧?”
康家彦觉得妻子的体贴很窝心,遂趁其不备亲了她一口道:“你放心吧,我省的轻重。”说完他便在妻子变脸前赶紧跑了。
康英培一家三口正要摆饭就见康家彦大步走了进来,于是忙招呼他坐下一起用餐。
大家都心知肚明康家彦有事,为此一吃罢饭康英培就主动招呼他去了书房。
在康英培面前康家彦倒也不装样子,待丫鬟上了茶他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康英培听罢他的话唇角微扬的笑道:“二叔说句不怕你多想的话,这件事到底是长房的事情你该直接和你父亲商量才对,你怎么来找我说呢?”
康家彦低着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碗盖子一边直言道:“二叔和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想来比我更清楚父亲的为人,实不相瞒,自从我大舅帮忙将精品铺子转划到了我私人名下父亲就一直心绪不佳的很。我知道精品铺子能有今天的成绩除了有我大舅的关照也离不开父亲的苦心经营,所以父亲眼看着自己还健壮家业就被这么分割了心里不痛快迁怒于我,我也无话好说。我们长房的一些烂账和猫腻二叔您也是知道的,因此我也不想因为明了他老人家的这不快心情就将精品铺子又还回公中,这就是我不得不来向二叔您求助的原因之一。
再者说二叔您也清楚,这门婚事要是办的不漂亮得罪曹家的不止是康家的长房,我想康家不管是长房还是二房有今天都很不容易,所以更要小心的守好这成果才是。为此我才会趁这会儿一切还在筹备中凡事还好说特意来和二叔协商,若是二叔也认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还请您出面好好的劝一劝我父亲吧。”
康英培淡淡一笑道:“你倒是真敢说实话,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坦率。诚如你所说,你父亲不是心里没谱乱来之人,要不然康家长房也不会在分家之后还能再往前发展。他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会在这件事的处置上有些观望放任。前些日子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和我说过,铺面给你不是不可以,但好歹要等他让分家的时候再来盘算,可现在用这样的方式方法给你他就是不能说服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
康家彦的唇角似有意似无意的勾起一抹苦笑抬头道:“二叔,太太的为人和手腕您也清楚,您觉得真到了那一天这铺子能顺利的给我吗?再说我大舅这次也是被太太的所作所为气急了,虽然人都说‘子不言父之过’,可是凭心而论这么些年来要不是父亲放任不管,太太她怎么可能大着胆子这样对我?拿铺子说事我大舅就是想给太太一个警告和教训罢了,我大舅原本说要用我娘的嫁妆单给我开一家精品铺他从此后单独给我供货的,但是我不想就这样公然的和父亲打擂台这才劝住了他老人家。后来在清点我娘的嫁妆时太太不作为我大舅心里憋着的气这才一下子就爆发了,他就想顺势让太太也狠狠的难受一把,这才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逼着父亲把精品铺给了我。
可这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面并没有肥水流往外,父亲他老人家就是再有不痛快这么些日子也该想清楚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吧?二弟的婚事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先不说太太她是出于何种目的才巴结上这门亲事的,只说为了顾全大局我认为大家都不该意气用事才对。就算是父亲心里有底下聘礼所用之物咱们家铺子里都有,但是也不能不提前准备好搁在家里以防万一您说是不是?”
康英培定定的看着自己的侄儿笑道:“你父亲想些什么你既然都清楚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康家彦诚恳的望着自己的叔父道:“眼看着离德哥儿成亲没多少日子了,让曹家和敦煌城的大家族们看见咱们家无声无息的也不像回事,所以我想求二叔去和父亲说一说,不论是于公于私都请将婚事的筹备放到明面上来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康英培想了想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你父亲哪儿我会去说的,不过我说完了他听不听我可不敢保证。坦白的说你拿走了精品铺子真正是挖走了长房的一大块收益,那德哥儿成亲多多少少你都要有所表示我也才好和你父亲说话,你说呢?”
康家彦知道自家老爹之所以算计他所有的根源都在此,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方道:“二叔您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也不想瞒您什么,让我出钱可以,除了家里现有的可以用作下聘礼的东西其余的我都可以马上着手去备,但是我不想将这钱出在明处。一来这样别人难免会说父亲娶儿媳妇却让大儿子出钱下聘礼,于父亲的脸面不好看被人笑话;二来我也不想让太太就此后更加时时惦记着我,老琢磨从我这里捞更多的东西,所以这个要请二叔您忙我在父亲那里斡旋。”
康英培听了此话立马笑着答应了康家彦,他此时此刻终于知道史家大舅这几年在长安都教会了康家彦什么了,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不会很好的权衡利弊在最恰当的时候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可是康家彦学会了。世人都说粉要擦在脸上才会让人知道,所以这世上没几个人拿了钱出来为人办事还愿意不声不响的。其实吧聪明又懂得韬略的人不论是过日子也好还是做生意也好,都明白得到了最实际的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康英培很清楚因为精品铺的事情自家大哥不爽很久了所以早晚要让康家彦出一回血,而难得的是康家彦想明白了这件事后很聪明的选择了出钱给自己的父亲留脸面。此事表面上看康家彦是吃了亏,但实际上这样子却能为他换来别的好处。一来在康家彦的妥协下他们的父子关系可以和解了,二来康英泽气顺了也未必就会再不依不饶的想在康家彦身上找补些什么了,同时呢也杜绝了让更贪心的张氏再利用丈夫的小心思来算计康家彦的荷包。
叔侄二人达成了共识后又聊了一会儿今年的生意打算,直到戌时三刻两人才散了各自回屋。
在康英培的斡旋下,康英泽第三天就明明白白的让康家彦夫妇将康家德的婚事筹备放到了议事日程上来,待在上房的张氏很是有点不明所以为此暗暗有些恼火,不过见了金香玉拿给她看的聘礼单子又听她详细分说了东西都从何处来的以后张氏便不再说话了。
去年给金香玉的聘礼张氏是很清楚公中所出的,因婚事仓促康英泽自己心里也不太滑爽所以下聘的金花、金环、金戒指都是在银楼里现买的平常货色,至于红绸,乌纱绸等物品也是铺子里现有的一般常备品拿了去的,而其他的东西无论是数量还是出产地更不曾逾越了一般商户人家下聘的规格,当然史维智暗中拿钱补给金香玉的嫁妆张氏就不明了了。
夜里康家德回到家张氏便使人叫了他来身边商量,两人一致认为家里给的聘礼虽然中规中矩货色上乘但也还是有点不够分量,即便那“三金”都是家里存的老货足金足两,即便那红绸,乌纱绸都是敦煌城最上等的货色堪比贡品,这母子二人依然觉得拿着这些去曹家下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意和家底的富足。于是便商量决定再和康英泽要求追加一些聘礼,不管怎么说她们母子二人都认为以自家这身份娶一个官家小姐怎么的都应该比娶一个寡妇更要有诚意一些,而这诚意具体的表现当然就是拿银钱说话。
张氏和康家德就此事商量好了后就顺便问道:“年前我就让你去查张大总管有没有贪墨之事,这么久了你到底查出点什么来没有啊?”
康家德为难的道:“老实说也不知是这张大总管真的清白干净还是他手段了得,儿子在外面打听了又打听也不曾听闻他置的有什么产业或者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过日子,就连他的两个儿子在外面走动也规规矩矩不曾有什么不好的风评。”
张氏想了想道:“想来是张大总管夫妇两分寸掌握的很好,这么多年他们都是有实权的人伸手拿钱拿物肯定会有的,只不过他们不曾过分又不张扬,所以咱们才拿不到他们的把柄罢了。”
康家德眉头一蹙犹豫道:“那这件事儿子还要不要再找人打听打听看?”
张氏摇摇头道:“算了,眼看没多久你就要成亲了为娘也是正用人的时候,这事就先放下吧。”
康家德点头道:“也好,这事放下我也才好腾出精神和功夫出来,前天父亲说成亲后酿酒坊的事情以后就交给我来打理,我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学着管酒坊的事呢。”
张氏一听这话马上两眼放光的道:“你父亲真的准备让你管理酒坊的生意了?”
康家德不知道自家老娘为毛听了这话如此兴奋,他懵懂的点点头道:“是呀,父亲的确是这样说的。”
张氏轻轻的一拍炕桌笑道:“太好了!我原本还以为你父亲从今后要偏心向着你大哥大嫂了呢,如此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糟。”
康家德微微低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