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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轻轻的一拍炕桌笑道:“太好了!我原本还以为你父亲从今后要偏心向着你大哥大嫂了呢,如此看来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糟。”
康家德微微低头不解的道:“娘您至于听了这个如此高兴吗?”
张氏极为开心的道:“傻儿子你跟在你父亲身边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吗,家里除了精品铺子最赚钱下来就属酿酒坊最赚钱了。精品铺现在被你大哥拿了去已然是没办法的事情了,酿酒坊你以后可要牢牢的握在手里才行。”
康家德撇撇嘴道:“这不一样的娘,精品铺家里谁人不知那是大哥的私产赚多赚少都是他的,酿酒坊可是公中的,我就是握的再牢经营的再好也还不是为大家卖力罢了,与我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张氏斜了儿子一眼道:“短时间看你没有实惠这有什么要紧,只要酿酒坊给了你管,你要相信日后咱们总能慢慢想办法把他变成你的私产的。”
在算计方面康家德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并不如自己老娘的好使,所以他听了这话便不吭声了。
康英泽一听张氏说想给曹家追加聘礼当时就不乐意了,他可不听张氏说什么官家女和商家女有区别的鬼话,虽然他心里清楚世人都是这样想的他自己心里也是这样认为,不过最近几个月张氏但凡提出个主张他便想当然的要唱一下反调。所以他端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对张氏道:“曹家女虽然出身官家但到底是个庶女不是吗?你要是觉得给她家的聘礼不够显面子你尽可以用自己的嫁妆来补贴就是了。我这里好不容易和史家大舅关系缓和了些,我可不想再因为对儿子们一碗水端不平这些矛盾又生新的是非。”
张氏闻言胸口顿时一滞,她心里止不住的将康银泽大骂了一通。废话,要是她有足够的嫁妆贴补儿女她才不会嫁进什么商贾人家,她认为面前这男人说这样的话真正是混账透顶。可是为了儿子的将来她又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遂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放低了身段祈求道:“老爷,我当初为了给孩子说这样的一门亲事也是一心一意的为整个家族好,当年我费了多少心思忍着被人笑话才最终促成了此事您也是知道的。您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不明了?这曹家女嫡亲的堂哥去年刚刚升任了敦煌沙州刺史,如今在外面人都称他为‘曹大王’,您可想而知他们家现在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都巴结不上呢。我认为您若是将这些实情向史家大舅老爷说明了,以他的大度他必然不会计较两个孩子聘礼上这些细小差别的。”
康英泽作为一个还算是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不过是暗恨张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哄骗了自己多年不愿意再迁就她罢了,其实他前天通过和康英培交谈了一番后,已经暗暗的又拿出了一些银钱让康英培以康氏一族的名义新增加了许多东西在聘礼上,只不过这些新增加的东西都没有在金香玉看的公中聘礼单上而已。所以他这会儿只管低着头吃茶并不搭理张氏,难得的张氏这般低声下气求他,他可得抓住机会享受一把。
直等康英泽过足了被张氏捧着求着的瘾,他才施施然的起身道:“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这事我自有分寸,该加的我会让人酌情加,你也不必再东想西想了。”话音一落地他便甩手走了。
张氏看着他的背影恨得直咬牙,但好歹是把事情办妥了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给曹家下聘礼的头两天,康英培指挥人将新增加的聘礼抬进了康家主院。他坦然的和金香玉说这是康氏族人凑得分子,所为不过是让康家更风光的和曹家联姻,并正正经经的将物品明细单交到了金香玉手里。
金香玉拿着这份厚礼虽然有点吃惊,不过想一想何氏和康英培说的这门亲事目前是康氏一族的人都在受惠她又释然了,为此她并没有往更深更远的想。
下半晌,康家彦回来时笑眯眯的递给金香玉一个匣子,金香玉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套非常耀眼的赤金镶宝石的头面。拿着这贵重礼物她一下子纳了闷,出于本能的警惕她于是便斜眼瞅了康家彦一眼问道:“老实交代,这非年非节的为何送我这么贵重的首饰?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怕我知道?”
康家彦沉着的笑道:“你这媳妇真是无趣,就不兴是因为我疼你所以才送你首饰么,难道你拿了这么漂亮的首饰不高兴吗?”
金香玉可不是一般的古代女子,她岂是容易糊弄的主?她甜甜一笑将脸凑到丈夫面前娇俏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咱们两之间早就说好了要坦诚相待的,说吧,有什么事让你觉得愧对了我的?”
康家彦心里暗叹一声媳妇太聪明了果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其实吧从知道了父亲私下又拿银子补贴给曹家的聘礼后,他就让银楼的师傅打了这套头面想要给自己妻子一个补偿,但明面上他却并不想让此事曝光在妻子面前。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假装被诱惑了一低头用嘴堵住了妻子娇艳的红唇,一番碾压吸吮之后他希望妻子可以忘记了这疑问。
虽然丈夫的美色确实常常让金香玉眩晕但这一次却并没有,由此她更加可以毫不迟疑的断定丈夫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这件事是私事还是公事而已。
一见钟情
既然康家彦有心要隐瞒,金香玉便按下自己所有的好奇不再多问一个字,这天晚上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同时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
翌日康家彦去了铺子里以后,金香玉叫了曹二丫进来细细吩咐了几句,随后曹二丫就去了外院找人了解康家彦这几天的行踪去了。
按理说要询问康家彦在外面的事情金香玉找福全媳妇问是最直接最方便的,不管怎么说毕竟福全家的大小子从过年后就一直是跟在康家彦身边当差跑腿的。可是吧金香玉心里始终觉得福全一家子对康家彦要比对自己忠心,所以她宁肯多费点事也不想为难福全媳妇什么。
曹二丫在康家因为总是跟在金香玉身边传话跑腿,为此内院和外院的人认识她的可不再少数。但这一天不论她怎么旁敲侧击,在任何下人的嘴里都不曾探听到康家彦最近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她只好垂头丧气的来回禀了金香玉。
金香玉听罢曹二丫的汇报不解极了,她挥手摒退了所有的下人后便耐心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不过任她怎么回想,都找不出康家彦做贼心虚的蛛丝马迹。只因第二天就要去曹家送聘礼事情多的一塌糊涂,来回事的管事们根本就不可能给金香玉太多发呆思考的时间,于是她只好先摇摇头甩开这小心思赶紧先紧着忙活别的事。
去给曹家送聘礼那可是目前康家最大的一件事情,为了慎重起见,康英泽特意拜托自己的亲弟弟康英培带着康家彦一起大张旗鼓的去了曹家。曹家如今正是敦煌城里最有实权的人家,所以康家这次备的聘礼也是丰厚的不能在丰厚了。满街看热闹的民众们只见康英培带着的第一抬礼已经绕出了康家所在的街道很远了,而康家彦押着的最后一抬礼还没有出康家的大门,于是难免让人惊叹了又惊叹。
正因为这阵仗闹得忒大了些,金香玉听着喧哗声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觉得康家彦隐瞒自己的事情说不定就会和这聘礼有关。虽然康英培说后面增加的东西是康家族里凑份子备的,但金香玉当了这几个月的家也清楚康氏一族谁家的情况都没有自己家好,她想出于人的本能的话,若自家日子都好不到哪里去那又怎么可能有更多的闲钱来充别人家的面子?前几天忙疏忽了金香玉没想太多,可是这会儿一醒过闷来她越琢磨越断定这聘礼里面一定有猫腻。
聘礼一出门忙的就是女方家了,金香玉一吃过中午饭就径直来到西府想从爽快的何氏嘴里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何氏亲亲热热的将金香玉拉到暖炕上坐下,不等金香玉开口她就满脸兴奋的道:“哎呀香玉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和你说说话呢,我今儿一看你们那边办喜事筹备的这样热闹我这心里呀就痒痒的很,我琢磨吧我家德哥儿也不小了,眼见着和他年纪相仿的婚事都有了着落他怎么的也该有个归宿了,你说是不是?”
金香玉并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就是心里再想立马搞清楚自己的疑问,但也不能一上来就直愣愣的发问,所以她顺着何氏的话笑道:“二婶说的是,豪哥儿比德哥儿还大半岁呢,您也的确该筹备他的婚事了,只是不知您可有了满意的人选了?”
何氏抿嘴一笑略有些得意的道:“头两年你二叔总是说男人不必要太早成亲,所以我也不好太紧着张罗这件事。不过不瞒你说,这敦煌城门当户对些的好姑娘我可是早早的看下了二个。头一个是我娘家嫂子的亲侄女,今年刚刚十五岁,那人品规矩好的是没话说的,她因为祖母过世一直在守孝所以至今还为定下亲事;二一个么就是我表姐的女儿,他们家虽然家道不是很富裕但好在知根知底家教好,这孩子最是孝顺长辈平日里也是再温顺不过的一个人了。两个女孩子我都喜欢,香玉你说说看凭感觉你认为豪哥儿会喜欢哪一个姑娘?”
别人的终生大事金香玉如何能瞎猜,她尴尬的摇摇手道:“这个我哪里知道?我想二婶您可是问错人了,这到底是给豪哥儿说媳妇,我觉得您最好还是问问他本人的好。”
何氏苦恼的叹了口气道:“香玉你不知道,这几天我为这事有多发愁,好不容易我在家才逮着他一次两次,可一和他说起此事他就嬉皮笑脸的说不着急不着急,然后一转眼这臭小子就找个借口跑开了,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金香玉一听此话灵机一动笑笑道:“许是这几日豪哥儿在帮着二叔打点康氏一族凑的聘礼忙得真没空,过几天等我们那边的事情消停些了您再和他说这事,我想那会儿他大概就会听进去了。”
听罢金香玉这话何氏出于本能的快嘴和八卦心里冷笑道:“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呢,你刚嫁进咱们家你是不知道,康氏一族谁会有心思和闲钱帮你公公凑什么聘礼呀?实话和你说,那些后面加的东西还不是你公爹自己拿钱出来让你二叔悄悄的给办的。”
“您说什么?”金香玉今日是猜到了这聘礼有猫腻,但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她一听何氏这话立刻睁大了双眼问道:“合着我公爹居然这么偏心就连娶儿媳妇下聘礼都这么不公平?”
何氏一见金香玉这般吃惊顿时懊悔自己嘴太快了,她忙拉着金香玉的手安慰道:“哎呀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这曹小姐的堂哥如今是咱们敦煌城最大的官么?现在多少人都巴不得能结上他们家这门亲,想来你公爹这也是没办法怕将来在曹家不好说话所以才追加了聘礼。好孩子二婶知道你最是大度明理的人了,和曹家关系处好了对彦哥儿将来的生意也有帮助不是么?你公爹这样做也是想吃小亏占大便宜,将来康家长房赚了更多的钱还不是彦哥儿他们哥三的,你想开一点回去可别为了这个闹脾气意气用事哈?”
对于康英泽的偏心金香玉早就有耳闻和心里准备,在这些日子的生活里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自家公爹的生意人的下意识思维,再说了康家有三兄弟又还没有分家她也没什么权利对公爹的行为置喙不是?所以她苦笑着对何氏道:“二婶您多虑了,我不过是一个刚刚进门的儿媳妇有什么资格在家为此事闹脾气啊?再者说康家的家业不说都是公爹挣得但最有处置权和发言权的只有公爹,所以他老人家愿意给曹家多少聘礼是他自己的事情,您放心,出了这个门我不会为此多说一个字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最明理的孩子。”何氏听罢金香玉的话明显的松了口气,说老实话她刚才还真是担心金香玉回家去闹,到时候自己难免脱不了多嘴的干系。
为了缓和气氛两人都不在说关于定亲成亲的这些话题,接下来两人不咸不淡的扯了些别的事情就分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金香玉越想越气闷,她倒不是气康英泽追加曹家的聘礼不公,她气的是康家彦不该瞒着自己事实的真相。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前世里和大学同学在天涯网站里就婚姻八卦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幸福的婚姻是需要双方坦诚相待共同努力经营的,这样的前提条件就是夫妻双方不能自以为是对对方好就隐瞒一些事情。所以金香玉才会一再的和康家彦说夫妻一定要同心不能有所隐瞒,可成亲不到半年的康家彦偏偏犯得就是这样的错误。
等康家彦从曹家吃完宴席回来时已然很晚了,他一进门便很讶异的看见金香玉穿戴的好好地坐在炕头上等着自己,遂心情大好的走过去也不管屋子里有没有丫鬟在,吧唧亲了金香玉一口道:“媳妇你这是在等我么?你可真好。”
金香玉闻出康家彦一身的酒味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