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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玉一脸认真的回身说道:“婆婆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媳妇一点也听不懂,媳妇我听说您曾经也是读过书的大家小姐,您要知道讳疾忌医这可是不行的。您尽管放宽心好了,哪怕您就是被诊断出来有再严重的病,凭咱们康家的家财那也不是说一定就救不了命的您说是吧?”
张氏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恨那,她心想是不是自己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这才让金香玉这女人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于是她琢磨左右这会儿安姨娘母女也不再身边了,遂瞪着一双大圆眼紧盯着金香玉挥手让张妈妈带着福全媳妇等人退出去,她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和大少奶奶单独说说话,你们都给我退下去一个闲杂人等也不许待在我这屋里。”
张妈妈从不曾看见过张氏这样的气急败坏,她心头一凛忙招呼着下人出去。
福全媳妇担忧的喊了一声:“大少奶奶。”
金香玉猜也猜到了张氏要说些难听的话给自己,不过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回身冲福全媳妇嫣然一笑后冷嘲热讽的道:“没事,你们都听太太的吩咐出去就是了。太太是我的婆婆,她老人家疼媳妇都来不及那里会做什么对媳妇不利的事情?要是太太一会儿不小心失了手打了我或者罚了我,那想必也是为我好,你们做下人的万不可出去胡说太太不慈坏了太太的贤名知道么?”
没走出门的张妈妈和福全媳妇谁不是在主子身边贴身侍奉了有年头的人,可是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两人可以肯定的说谁也没有见过像金香玉这样难缠的主子。
福全媳妇听罢金香玉这话是心中大定暗暗高兴的,她打定了主意待会儿一定要将张氏“不慈”的美名传播出去。而张妈妈则为张氏担足了心,要知道张氏从嫁入康家顺风顺水作威作福惯了,乍然间碰上这么棘手的对手张妈妈真的不知道张氏能不能搞的定。
等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金香玉想反正也要撕破脸皮了干脆施施然的找了个位子好好的坐了下来。
张氏见状冷笑道:“哎呦,大少奶奶你不装了?”
金香玉笑道:“婆婆您看看您还真是小心眼纳,老实说其实我那儿那能叫装,充其量是像您学习演戏的技术学的还不太好罢了。”
张氏狠狠的啐了金香玉一口道:“你休要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能在我这里玩花样,我告诉你就你这道行你还嫩的很那。我不耐烦看见你在我这床前晃悠,我劝你趁早歇了你的装佯该干嘛干嘛去。”
金香玉气定神闲笑眯眯的道:“啧啧啧,您怎么这就急了?我知道婆婆您是演戏的个中高手我从没想过要胜过您,不过么您说不耐烦看见我在这里晃悠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只是您手脚伸得太长了该管不该管的您都要过问,这不您让我不安生我也就只好来回敬您喽。人都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嘛,我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还是很恪守礼节的您说呢?”
张氏冷冷的道:“我知道你这是说我让春红去你屋里的事情,只是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那?要知道任何一个家族都是将长房长孙看的比较重的,更何况给你屋里放人也是你公公发的话我不过是具体的经手人而已,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找你公公闹腾,我告诉你你在我这里折腾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张氏恨极了金香玉的胆大妄为,她坏心的想有本事你真的强悍就去找康英泽闹,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金香玉才不上这个当呢,她反正秉承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方法,张氏你今儿冲我发难我就先灭了你,要是康英泽真的冲我发难了到那时候我再说。
所以她神色不变依旧波澜不惊的淡淡的道:“我虽进康家门不久但是婆婆您从前的所作所为可没有少听人说,您那点子盘算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您少拿子嗣来和我说话。婆婆您敢说这次的事情里面没有您的小心思夹杂在内?要是您真的这么公道那您干吗要装病呢?我其实并不怕告诉您实话,您要是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少管我们屋里的闲事,我保证会是一个最孝顺的好媳妇让您进出都有面子。可要是您事事都想压着我再变相的折腾我相公,那我今儿给您演的这戏就只是开胃小菜,以后的大戏我保证会让您看完了后悔终生。”
张氏再大跌眼镜的没想到金香玉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直言揭破某些事,她气得面皮紫涨指着金香玉叫道:“你居然敢这么说长辈,你就不怕我去衙门告你忤逆让康家休了么?”
金香玉一听这话所有的委屈愤怒顿时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猛的将手边的茶碗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道:“我呸,别说我没做过什么就是我真的做了什么事出来您当我真的怕您去衙门告我?您不过是一个继母罢了少端点架子才是正经的,按照大唐律来说就是我今儿将您打残了您去告我,以您一个继母的身份我也不过是被流放两年半而已。可是坏了康家的名声您这一辈子都会被公爹和我相公恨之入骨不说,您也休想在敦煌城再有一丝丝的好名声了,就是三弟四弟也一样会因您这个娘亲被人指着脊梁骨唾弃,从今后您更别想指望着四弟还能走仕途之路,不信的话您大可以拿这一切来赌。”
张氏被金香玉的气势一下子震住了,她刚刚那话不过是一时呈口舌之快罢了,就是她真的有心想除掉金香玉诬告之,她也不敢不知会康英泽就擅自做主行动,要知道这年头可是以夫为天的,除非她真是后半辈子不想好过了。只是她不知道金香玉那里来的那么大的气势和恨劲,居然一点也不曾被自己吓唬到不说,反倒是她自己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样下台收场了。
心思转的飞快的金香玉说完话后看也不看张氏一眼,她蹲身捡起打碎的一片茶碗碎片微笑着站起身来盯着张氏大声喊道:“婆婆,您就是再不喜欢媳妇也还请您手下留情那。”说完这话她一面咬着牙使劲将那碎瓷片刺进自己的手掌心,一面笑眯眯的坐在了被茶水打湿的地上。
坐实“不慈”的名
在屋外心神不宁徘徊着的张妈妈和福全媳妇首先听见了金香玉的大叫,随即安姨娘母女三人也听见了这不寻常的声音。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福全媳妇手脚利落的当即撩开门帘就往里冲,其余人也随即跟了进去。
众人进去一看,被弄蒙了的张氏脸色发青的指着金香玉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
金香玉坐在地上抬着嵌着碎瓷片的左手泪流满面的道:“婆婆您怎么能这样呀!您就是再不待见我折腾我砸了我递来上的茶碗也就罢了,可您不该使劲将我推跌在这碎瓷片上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诚心的孝敬您到底错在了那里,要不您教教我好不好?”
福全媳妇见状心里一紧惊呼一声便扑到金香玉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而安姨娘母女三人也是纷纷面露惊恐的看了看金香玉又看了看张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恰在此时丫鬟报说医师被张大总管请来了,福全媳妇忙一连声的喊人快将医师带进来,并大声的说太太不小心将大少奶奶给伤着了赶紧让医师进来给包扎一下。
混乱中张氏连出言分辨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金香玉被安姨娘母女和福全媳妇簇拥着走了出去。
张妈妈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她满含同情的走到张氏身边轻轻的喊了声:“太太。”
张氏一把抓住张妈妈的手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我没有拿茶碗砸她,也没有推她倒下,这都是她陷害我的。”
张妈妈安抚的拍了拍自家主子的手背道:“是,太太您什么都没做。”
张氏的眼神在张妈妈脸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遍,随后便甩开张妈妈的手道:“你分明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都被那狡猾又无赖的小蹄子骗了。”
张妈妈苦笑着道:“太太您难道不知道我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么?重要的是经过医师这么一看下人的口这么一传别人都会相信她,尤其是老爷和大少爷更是会相信她。”
张氏徒然的叹了口气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赶紧吩咐下去让刚才这屋里的所有人都给我闭口不许乱说话。说实话我真是想不通,这小蹄子怎么就跟一个修炼成精的妖怪似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敢做呢?”
张妈妈想了想道:“太太您还是算了吧,您越是不让人说话大家越是会在私底下传出更难听的话来。现如今您还是什么都别做了才是上策,您只要盯紧三少奶奶那边稳稳的将大小姐嫁进刺史府,那凭您的交际为人和三少奶奶的聪明三少爷和四少爷以后的前景就都有指望了。至于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您就随他们去好了,想来一时半会儿老爷也还不会将康家所有的管事大权都交给大少爷夫妇的。”
张氏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下的确是这么个理,和金香玉斗一次自己败一次,几次下来自己不但没沾到一点好处还被气得半死背了黑锅,还不如先相安无事将别的事情处理好是正经。
这边厢张氏刚刚想通了,那边厢丫鬟进来说医师已经处理好了大少奶奶的伤势要进来给她诊脉。
张氏不耐烦的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头痛的老毛病犯了而已不用医师诊脉,你们好好的送了医师出去吧。”
张妈妈怕丫鬟说话不留神再被金香玉抓到什么话把子,遂亲自出来伙同自己的丈夫送了医师出去。
当然金香玉已然吩咐了张大总管厚厚的酬谢了医师自不必不说,那医师心知大户人家的污糟事多自然也是满口应承了张妈妈绝不多嘴。而至于出了康家的大门此事说不说自然在他,话说每日的生活那么相似无聊能有点八卦说说那时多么意外的收获呀。
医师走后安姨娘母女小声的劝金香玉既然手受了伤不如回去先休息休息,而金香玉包扎好受伤的手依旧想将戏做足了,遂当着众人的面神情微微带着点怯意的站在张氏内屋的门口道:“婆婆请您先好好的休息吧,您放心媳妇一定不会将您做的事说出去的,那媳妇这就先回去了。”
张氏一听见金香玉的这声音牙根就痒痒,她太想大吼一声“我做了什么了你不说出?有本事你就将事实说出来好了。”可才一转念她就记起了张妈妈刚刚说的话,遂忍了又忍压下了火气。她懒得多和金香玉说一个字,所以干脆佯装没听见一声也不吭。
如此以来,外面屋子里的人倒越发的认为张氏理亏了所以不愿意出声,安姨娘轻声吩咐康家琳和康家琪姐俩送金香玉回屋,她自己想了想便和丫鬟们一道守在了外屋。
该做的都做了金香玉也不推辞小姑子们的相送,她顺水推舟的就此回了自己的屋子不提。
当然回到屋里枣花和曹二丫以及宝顺媳妇见了她这样免不了又是一通大呼小叫的忙乱,金香玉懒懒的往临窗的炕上一歪一个字都不说,她任由福全媳妇和她们解释去。
不消一个时辰,东西两府再次传遍了金香玉和大太太对阵的八卦和闲话,很快的何妈妈和玉兰就将这话传给了何氏和史氏。这婆媳二人一听好么,金香玉今儿怎么连手都伤着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婆媳二人忙商议了几句联袂而来看望她。
此时此刻金香玉已经在枣花等人的服侍下换过了弄脏的衣服,她神情蔫蔫的歪着正发着呆,何氏和史氏便不让人通报的走了进来。
金香玉也懒得讲虚礼,她弱弱的叫了一声:“二婶、弟妹,太阳这会儿正毒着呢你们怎么过来了?”
何氏一看金香玉的手上裹着厚厚的布顿时眼眶一热心疼了起来:“香玉你这是怎么弄得?昨儿还好好地怎么会一宿不见你就伤着了?”
史氏还是个才过门的新媳妇她本在家就被娇宠,嫁了人又幸亏婆婆是个好相处不刁难的,所以根本想不到婆媳相处的不易。她从来就和金香玉对脾气的,这会儿一看她这样只是哽咽着叫了一声:“大嫂。”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当时金香玉为了以防万一张氏真的恨得下心来告自己不孝,她灵机一动准备先给张氏备下不慈的名头,所以开始刺自己的手掌时她就只是凭着一股子狠劲并不觉得太疼,这会儿事情过去了她反倒感觉到了伤口处疼的钻心的难受。可是正因为难受她反倒保持了异常的清醒,她知道这事情的实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自己的丈夫康家彦在内,要不人该说自己心机深沉太可怕了。
为此见何氏和史氏这样她心中虽然感动,但也只能扯了扯嘴角淡然的安慰她们道:“没事的,不过是一点子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何氏满脸担忧的望着金香玉道:“你可别大意了,小伤也要好好的将养,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让下人们来找我哈。”
史氏一听自家婆婆这样说也慌忙一脸认真的道:“大嫂您要是需要我做什么您也尽管开口,很多事我虽然不一定都会,但是我可以请教我婆婆的。”
金香玉听罢这婆媳二人的话觉得心里暖暖的,遂微笑着道:“二婶、弟妹,多谢你们这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