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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次用剩下的附子粉都放进汤里去吧。”
小芸闻言后背一僵,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明白了曹氏的良苦用心。
天气渐渐的凉了,眼看着快要入冬了,这一天金香玉处理完了事情便带着枣花开始收拾暖阁,可是不知怎么的,她从一早就开始右眼皮乱跳搞得心里乱麻麻的。
吃吧午饭,金香玉和宝顺媳妇、枣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着说着,金香玉便用手指压住乱跳的右眼皮懊恼的道:“也不知今儿怎么了,我这一早起来右眼皮就老老是跳来跳去的,不知是不是要出点什么事。”
天短了,宝顺媳妇和枣花便常常陪着不再歇午觉的金香玉说话解闷,听了她这话后这两人不约而同的安慰她道:“大少奶奶您就放心吧,这府里才整顿完,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金香玉苦笑了下道:“但愿如此吧。不过要是真的要发生点什么,那想必也是有人故意要惹祸,咱也防不胜防呀。”
她这话一说出口,这屋里的三人就听见一个急促的脚步从院外跑了进来,枣花立马站起身走到门口,她将门帘一挑喝道:“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急慌慌的跑什么?”
那奔跑过来的丫鬟语带哭音的道:“枣花姐姐,三少奶奶哪儿出事了。”
枣花眉头一皱严厉的道:“慌什么慌,好好说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鬟站定在枣花下首深吸了一口气道:“三少奶奶刚刚喊肚子疼,小芸姐姐吓得不行,她打发我赶紧将此事回报给大少奶奶。”只因那丫鬟的声音很大,金香玉和宝顺媳妇在屋子里听得明明的,于是两人先是一怔,随即便立刻站了起来。
金香玉一边沮丧的在心里念叨:好吧,右眼皮狂跳终于验证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边迈开脚步就往门口走去。
宝顺媳妇见状赶紧顺手捞起一件外衣,这几天降温她怕金香玉待会儿冷着,于是急忙给金香玉穿戴起来。宝顺媳妇手里一丝也不带停顿,随口还不忘吩咐那报信的丫鬟道:“大少奶奶知道此事了这马上就过去,你现在再往外院去一趟,劳烦张大总管赶紧的给请一个医师来。”
外面那丫鬟忙答应了一声撒腿就往外跑,里面金香玉也穿戴好了,稍后她吩咐枣花看好门户,转身就带着宝顺媳妇开始往康家德的院子里走去。
康家德的院子里这会儿已经乱了套了,这离春红死去也就才二十来天,虽然当时没有处置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可这乍然间又惊闻三少奶奶出了事,这事立马让所有的下人都开始害怕起来。
金香玉进门时,一眼看见的就是这院子里的下人们都紧张兮兮、老老实实的站在院子中,她懒得多说任何废话,抬腿就迈进了正屋。
金香玉极其烦躁的进入内室一看,曹氏在床上卷曲成一团低声的呻吟个不停,小芸在一旁哭的是满脸的泪,而床脚跪着一脸惊恐的春雨。她暗叹一声,走上前问小芸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芸循声回头一看,见金香玉主仆已经站在了身后,遂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少奶奶,您可要替我们奶奶做主啊。本来我们奶奶经过医师的精心调养已经大好了,谁知道今儿中午吃了春雨姨娘做的太极羹后就开始肚子疼,这不现在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芸的话才一说完,春雨便急忙抢着道:“大少奶奶请您明鉴,我今儿之所以会做太极羹呈上来,是因为小芸她一早就特意来嘱咐我的。大少奶奶我可没在羹汤里放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您不信可以问厨房里的人。”
不等金香玉说话,小芸一扭头狠狠地瞪了春雨一眼道:“谁说了你在羹汤里放什么了吗?你这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金香玉烦死了这种烂事,她怒喝道:“够了,你们两都给我闭嘴,此事孰是孰非自会有公论,现在还是先顾着三少奶奶吧。”
春雨和小芸见金香玉发火,一下子都闭了嘴再不敢辩白什么。
里面才安静下来,就听的张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我的天哪,这到底是撞了什么邪神怎么祸事就不断那。”
金香玉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她淡淡的冲一路急三火四冲进来的张氏行了个礼,随即便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张氏见曹氏身下已经有血迹沁出了被子,她又是心疼又是心急的喝问小芸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芸自然又将刚刚的那番话说了一遍,春雨当然也不愿意对此事认账又辩白了起来。
金香玉的头都被她们吵疼了,但张氏作为长辈问话她又不能打断。就在她一个不留神间,张氏猛地冲春雨打了几巴掌骂道:“你个小贱人,三少奶奶一贯温温柔柔待你们又是极好的,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黑手?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地赶紧给我说实话,信不信我立马让人打死你。”
春雨被这猝不及防的巴掌给打蒙了,片刻之后她一把抱住张氏的腿哭道:“太太,奴婢是您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奴婢的人品您是知道的,您怎么能不相信奴婢的话呢?奴婢真的没有对三少奶奶做过什么呀。本来这几天奴婢的身子就有些不舒服,奴婢还在想自己的葵水一直没来,要不要禀报上来请医师来看看,可今儿小芸偏偏传三少奶奶的话说要奴婢亲手做一碗太极羹呈上来,奴婢不敢推辞,于是强忍着不适去做了羹汤。奴婢当时做羹汤的时候,厨房里还有别人也在,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一问她们奴婢可在羹汤里动过手脚。”
小芸见张氏听了春雨的话神色开始有所松动,于是忙假装怯生生的挑拨遮掩道:“可是汤从厨房端到这院子里来时你一直是一个人呀,要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动了什么念头谁又会知晓?反正三少奶奶胃口不好中午只喝了两碗你做的太极羹,若说不是那羹汤有问题又会是什么有问题?”
生死关头,春雨顾不得有张氏在场,她紧紧地抓住张氏的裙角道:“太太您别听小芸胡说,奴婢有什么理由要害三少奶奶呀?再说了,谁要害人会笨的在自己做的东西里下手?”
小芸阴阴的道:“也许你就是觉得大家都认为你不会笨的在自己做的汤里下药,然后才弄了个灯下黑也不好说。”
春雨已经发现了小芸今儿死活就是要一口咬死是自己搞的鬼,于是她掉头就把矛头对准小芸道:“你个黑心肝的,我并不曾害过你,你为何一定要将此事栽赃给我?”
小芸刚准备还击但还未来得及开口,众人就听得曹氏突然大叫了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这叫声吓了一大跳,但也只是安静了一下,随后张氏痛苦的呜咽了一声就扑到床边,她一把掀开了曹氏身上的薄被。金香玉就见曹氏的下半身都是血污,而她的裙子低下分明有一个鼓鼓的东西泡在了血污里。
人算不如天算
张氏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挑起曹氏的裙角,就只见一个成形的男胎血糊淋淋的静静的处于曹氏的身下,于是大家只听得张氏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嚎叫,随即她一边冲春雨没头没脸的厮打起来,一边怒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嫡孙,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才怪。”
春雨一边卷曲□子努力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边大声的哭道:“太太请您饶命那,奴婢真的没有害三少奶奶还请您明鉴。再说奴婢刚刚也说了,只怕奴婢这会儿子已经有了三少爷的骨肉,奴婢这段时间一直为此事困扰自顾不暇,奴婢真的没有功夫去琢磨旁的事情。”
张氏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再加上张妈妈一直在劝她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主要的,于是她顺势歇了手。失去了曹氏肚子里的孩子,张氏的心痛自不必言说,可是一听说春雨也可能怀孕了,她略一思索便用满是怀疑的口吻问道:“你个贱人,医师一会儿就来了,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弄死你。”
春雨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道:“奴婢真的没有说谎,还请太太您做主还给奴婢一个公道。”
小芸站在一边见张氏只顾着想孙子停止了对春雨的打骂,她暗叹一声开始将自己的哭声放大,以试图想要再为自己和主子扳回点什么。
金香玉冷冰冰的斜了一眼小芸道:“没眼力见的东西,你这会儿忙着哭什么哭?你还不赶紧招呼人给你家奶奶换身衣服,要是等医师进来看见这场面,你觉得你家奶奶脸面会好看些还是怎的?”
小芸莫名的有些怕金香玉,听见这声呵斥她赶紧抽噎着停止了哭声。张妈妈和宝顺媳妇此刻谁也不敢多话,两人不约而同的摒弃了前嫌,忙和小芸搭把手开始给曹氏换衣服和铺盖。
几人刚刚将这一切弄消停,外面就传来张大总管说医师来了的禀报,于是张妈妈忙迎了出来。
实际上曹氏并没有喝下了附子粉的太极羹,她心知自己的孩子没了动静,所以她只是喝了泻药而已。这会儿她之所以晕过去,倒不是说她有生命危险,只是一来因为她这些日子的确是日夜担忧,心里压力太大,二来也是从上次被下了药至今折腾了这么久,她的身子真是有些扛不住了。
所以医师诊完脉给曹氏扎了银针没一会儿,她便悠悠的醒了过来。
这不曹氏一醒过来,便极其敬业的拿手摸了摸肚子细声细气的道:“我的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保住?”
张氏一听这话就悲从心底起,她拿帕子一把捂住嘴,一下子就呜呜咽咽的泣不成声了。
金香玉再不待见张氏和曹氏,这时刻也不能作壁上观不出声,于是她无奈的上前轻声道:“三弟妹你且放宽心好好的养身子要紧,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有孩子的。”
恍惚间金香玉感觉曹氏的身子抖了一下,随后她只见曹氏听完这话后先是直愣愣的看着帐子顶,随即一声凄楚的哭声就瞬间爆发了出来。
见了此情此景,老实说金香玉真是不得不有些佩服曹氏,不管她是真的被人下了药,还是她是否狠的下手拿自己演了一场苦肉计,金香玉心中都暗叹这人的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不是金香玉心硬,实在是这事处处透着诡异。金香玉很可惜现在没有电影也没有电视剧可供曹氏发展,要不然金香玉觉得她完全可以夺个金马奖影后什么的。
没人劝说曹氏,许是大家都觉得她该发泄一下才好。曹氏于是大哭着,双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喊着:“孩子。。。我的孩子。。。是谁弄掉了我的孩子?”
那哭声太过凄惨,饶是金香玉再是看不得曹氏,她也在这屋子里待不住。
金香玉的眼光无意间扫到了惶恐的春雨,于是便顺势丢了个眼神给宝顺媳妇,让她带了春雨跟着自己到了外屋。
外屋医师刚刚给曹氏开完药方,金香玉便请他顺便给春雨诊一下脉。结果果然如春雨所说,少顷,医师十分肯定的告诉金香玉春雨已经怀孕了。
金香玉谢了医师,随后她又让宝顺媳妇将曹氏屋里的剩余太极羹拿出来请医师验证。不一会儿,医师毫不迟疑的就告诉金香玉,这羹汤里含有大量的附子粉。
金香玉心里一凉,她先打发张大总管好好的送医师出去,一回头她便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忐忑的春雨道:“医师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前面春红母子被害了性命主要就是因为附子粉,所以我真不知道你这孩子来的是不是时候。这样吧,你先回去自己的屋子好好的待着,我会让人照顾好你的。至于后面怎么安排你,还是等三少爷回来再说吧。”
该辩白的春雨已经辩白了好几遍,她此刻也无话好说了。她心知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都得看康家德的态度,可至少现在自己和孩子是安全的了。于是她感激的冲金香玉行了个礼,随后便拖着酸软的腿脚悄无声息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金香玉让宝顺媳妇叫了张妈妈出来,并如此这般的将所有的实情说给了张妈妈听。末了她郑重的对张妈妈道:“三少爷院子里最近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很多事恐怕不是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春雨现在肚子里的孩子目前是三少爷唯一的骨肉了,让别人看顾她,我想太太不会放心的,所以我想此人还是有劳张妈妈你亲自照料一下吧。”
张妈妈是差事当老了的人,再说这家里没有谁比她更加知晓张氏的心思了,因此她听完金香玉的话十分谨慎的道:“多谢大少奶奶您的信任,老身这就去禀明了太太,想必太太会记得大少奶奶您的这份心意的。”
金香玉淡淡的道:“我不过是尽本分罢了不需要什么人记情,你自去当好自己的差事就是了。”
张妈妈偷眼看了下金香玉,见她并没有什么神色不虞才老实的答应了一声。随后她自去和张氏说明了事情,因此春雨后面的事情并没有再让金香玉操心。
这一切乱纷纷的处理完毕,康家德也得了音讯赶了回来。自己的院子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康家德倍受打击,可是当着憔悴失神的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