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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霜儿自厨房里找来了几个鸭梨和一些川贝,霜儿细心的将川贝研成细末,把鸭梨切成块,放入砂锅中,添水至没过鸭梨。
蒸饺和川贝梨羹同时做好,霜儿拿了蒸饺和川贝雪梨送到了内殿。
一进内殿,霜儿只听见咳嗽声不断,太子正在拿着手绢咳嗽不止,霜儿有些担心,端过刚做的川贝雪梨。她精心地拿过太子的巾帕关心道:“这咳嗽怎么这么严重了?”
太子不答话,只是摇头。霜儿把汤递给太子:“这是刚做的川贝雪梨,你先喝一口润润喉。”
几口下去,太子的咳嗽明显改善了,见霜儿一副着急像,不禁想缓和一下气氛,太子拿起一只蒸饺,咬了口,霜儿担心的看着太子,毕竟好多年不下厨,对厨艺霜儿可不敢保证。
太子慢慢嚼了几口,不禁赞叹起来:“以前,只道你泡茶有功夫,没想到对做饭也有一手。”
太子吃完一整只饺子,缓缓开口:“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技艺吗?”
霜儿愣了,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太子倒也不着急,又伶起了一只蒸饺,未等下口,太子又说了一句话让霜儿尴尬的话:“你真的不愿做我的侧妃吗?”
霜儿不做隐瞒:“愿意,只是今天我若是答应了,恐怕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说完,窗外起了声音:“霜姑姑,有人找。”
霜儿听到有声音,在经过太子同意后,霜儿出了内殿,来人是英姑姑。只是看她的神情,霜儿觉得有些担忧。
英姑姑带着霜儿来到了琦香阁,这里原来是荷倩的宫室,霜儿当然知道,只是这里她只进来过一次,为了掩人耳目,她也不敢常来,只是今天这一路却是顺趟,半路上,一个侍卫也没有。除夕夜,琦香阁也是灯火辉煌,英姑姑蹑手蹑脚的带着霜儿来到了二楼。
只是在楼梯上,霜儿就隐隐约约听见了说话声,虽然这声音并不是十分熟悉,可霜儿开始听了出来,是陛下。
“……荷倩,再过几天,我就会去行宫了,几天来,看着住了一辈子的皇宫,发现最放不下的地方竟是琦香阁。你说,咱们的情真的会因你的走而消散吗?今年,哦不对,应该是去年了,我在宫里头看见一个女子,虽然那是个晚上,可我还觉得那眼睛真的是太像你了。她临产的时候,老柴和我说她恐怕要难产了,当时我都已经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顾宫女太监的阻拦,还是去了她那?因为我总觉得她好像就是你……”
说至此,屋内的人已经止不住哭了起来,霜儿在楼下听的也是一阵心酸,她怎会不明白他说的是谁。
“……后来我封她的女儿做了郡主,希望借此来补偿你……倘若你泉下有知,千万别怪我对玉府狠心,安成来人只说是玉家夫妇和二小姐服毒死了,没有人证物证,我不敢动安成啊……”
“……荷倩,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太子妃出宫了。记得那个时候,你那么极力支持雯雪和三叶草,可雯雪还是做了我的儿媳妇。可还是女大不中留啊,当年那个小丫头竟是这般刚烈,听老柴说那些的时候,我除了一笑,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知道是谁帮助太子妃逃走的吗?说出来你肯定不相信!”
说到最后,陛下苍老的声音竟有些孩子气。
“……告诉你吧!是个宫女,那孩子的胆子还真是大呢竟然能顶住皇后的责打。其实我也曾怀疑她故意整垮太子妃,企图控制太子的思想。今晚我故意试探了一下她?没想到老柴竟然也出来干涉,还在我面前给那丫头传递信号。可有她那一番话,我相信就算她有这心也不敢动歪念了。其实太子有这么一个心腹也不是什么坏事……”
后面的话,霜儿没有再听,而是让英姑姑带自己离开,子时,陛下下了楼来,只是英姑姑带着霜儿躲在角落里并没有陛下看见。
英姑姑再次带着霜儿上了二楼,霜儿有些不明白,英姑姑也告诉她了真相:“当年,我去安成的时候,娘娘曾交代我将一本手札交给你,可后来回京后,事情繁多,忘记了。前几日我来打扫琦香阁,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正说着话,英姑姑已经将那本手札拿了出来,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和一封信,霜儿慌忙的接过,那封信已经落了尘,收信人是玉梅倩。
霜儿匆忙的打开了信纸,却被英姑姑拦住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霜儿听了话,拿着信和手札离开了。
东宫
一路小跑,霜儿回到了东宫,太子已经睡下了。霜儿回了兰苑。
小油灯昏暗的烛光照着霜儿,霜儿藏好手札,展开了那封信,熟悉的字迹入目,霜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吾妹梅倩:
或许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来到安都,走进皇宫,搬进琦香阁吧?当我踏上琦香阁二楼阁楼的时候,一切还沉浸在与陛下真正相遇相知的喜悦之中。
梅倩,或许直到现在,我都不会后悔进宫,尽管这个地方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让我一个人生活在一片寂寥之中。
这一切仿佛只是个巧合,陛下去欧洲的那个晚上,英姨突然生了病,父亲为了不耽误陛下巡视,只能把我安排到了他身边,希望帮助他做个翻译。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在写一首小词,加上他那身白的略显明黄的衣服。悲悲切切的词让人不觉间也悲从中来。他认识我,在他来的第一天的接风宴上。同样的爱好,同样的性格,让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只是他是那么寂寞甚至有些…可怜
他让我跟他回京,并承诺给了我当朝皇后的誓言,可我看重的并不是那只凤冠,而是他的人。虽然爹娘极力反对,却还是抵不住一旨圣逾。
进宫半个月,他宠我爱我,可终于还是顶不住太后和群臣的压力,决定立太后的侄女为皇后。我明白他的那份心,也一直不注重名分。
册后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并口口声声说辜负了我并承诺我会给我贵妃的席位,我还是接受了。
本以为事情过去就算了,我和后宫的姐妹们一起好好相处,可后来我才明白,在欧洲留下的思想如今只是一片薄雾。皇后竟然在我的汤碗里放了红花断子汤,当我知道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那晚陛下在皇后宫里大发雷霆,我却一个人蒙着被子哭得天翻地覆,我实在无法想象,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因为我的血液里有欧洲血统,还是怕将来我会威胁到她们。当我拿起一整块金饰要吞下的时候,那人夺下了我手中的金子……
太后死后,皇后的嚣张气焰逐渐平息了不少。
安成的事情,其实我只要求陛下也许就过去了,可我似乎没有勇气再走下去了。倘若你为你现在的处境恨姐姐,那你就去看看那本书扎,它或许能让你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
瑾妃成了继皇后后我的又一个死敌,到了现在我也不想再追究究竟是谁的错。也许从我一进宫就是个错误,尽管我并不后悔。
前日路过太后的佛堂,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动,翻着一本本佛经,却无意间发现了太后夹在书中的一张纸条:
痴情未断,皇恩已了。
短短的八个字道出了太后的一生,虽身份尊贵,可唯一留下的只有当今陛下一人。
我如今空负圣恩,膝下无子,一旦人老珠黄,不能不保证不会成为又一个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人。
历经二十年,后宫中多少新人笑,旧人哭的事情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却不知这是一旦落在我的身上又该怎样面对。当年汉朝武帝的爱妃李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不惜连爱人想见最后一面都拒绝。虽然让人遗憾,不过她做的确实是对的,留一份思念总比彻底恩断情绝更让人怀念。
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或许你已经在太子身边了,不为别的,就算是为我这半个母亲好好的照料他吧!既然身份已安,妹妹究竟想怎么做全凭自己决断吧,别因为家里的事情让自己未来的半生背着包袱。
爹娘生前我没有承欢膝下,已是万般无奈,死后希望能陪爹娘走完黄泉一路,妹妹不管将来经历什么,都别如姐姐这般傻,无法面对却只想以死为解脱。明晚新月在上之时,恐我已经追随父母绝尘而去,未来之事难说之至,姐姐能帮你的只能送给你一首诗,以廖寄心事:
风吹狂杀四溅石,梅枝空留子规啼
涅槃有凤重生处,凌空莫忘报香柴
姐绝笔
读完荷倩的信,霜儿一时竟无语凝噎。打开窗子,屋外的寒气顿时袭了霜儿。今天是三十,一轮勾月引得霜儿心中愁思无解,霜儿拿着荷倩放在信封里的手绢,虽时间已久,可霜儿却感觉那上面分明有姐姐的气息,霜儿打着窗户,扑了一张纸,提笔写下两行字:
勾月似针,点破心中愁事,似一湾红花落雨,更添伤怀万千。
月影如魅,吹得庭院残雪,如漫天落虞随风,徒劳凉意无数。
霜儿拿起荷倩的信,与自己的诗一同点燃,似有不舍。
半天,霜儿独自喃喃道:“惨经无数,姐,安心吧!”
处理完一切,霜儿早已无心休息,太子的内殿时不时传来几声响亮的咳嗽,想必那屋的人也无心安眠吧。
“啊!”那屋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霜儿急忙穿上鞋子,也没穿多少衣服,径直跑到了内殿。
霜儿进得内殿,点着了蜡烛,撩起太子的床帐,太子正难受的咳着,嘴角还有几丝血迹。霜儿懵了。
霜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鞋子正踩在一滩血迹上,她迅速后退,不知该做什么了。但看着太子那难受样,既又上前,手轻轻拍打着太子的后背,却发现虽隔着被子,可那温度还是烫人。手不经意间摸了一下太子的额头,那温度好像快把人融化了一般,霜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来人啊!来人啊!”霜儿不禁大喊。
值夜的太监闻讯赶来,霜儿哭着喊到:“快传太医,太子吐血了!”
不多时,柱子穿着衣服进来,扶过太子,霜儿慌张的走到桌子旁,双手颤抖着为太子倒水,却不想刚端过,一个茶碗没拿稳,已经掉到了地上。霜儿心头不安的跳着,又倒了一杯,双手使劲握住茶杯,可茶杯里的水还是晃荡,柱子已经把太子的嘴角擦干净,霜儿扶着太子,喂他喝水。
一会儿,屋外有了响动,众太医进得屋来,屋子里只剩下柱子和霜儿,其他宫女太监被太医轰了出去。
一名年迈的太医,掠过太子的手腕,低头沉思。半晌,太医终于开口:“太子中了疫症了。”
霜儿使劲捏着自己的手背,企图抓住最后一丝清醒:“那有救吗?”
“去年十二月,一名宫女出宫探亲,回来的时候染了疫症,开始并没注意,后来许多宫女纷纷死于此症,可是为了不使年关扰乱人心,所以封锁消息,所有患病的宫女都遣到了女疫署。没想到……这病对于平时健康之人更是凶猛,怕是凶多吉少啊!”
霜儿脚下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若非柱子扶着,她恐怕已经倒地了。
霜儿见太医走到桌子旁,才又恢复了精神,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案前,接过太医的药单,仔细浏览一遍,继而交给柱子。
“这段时间,要注意东宫的通风情况,记住切忌辛凉。太子经常咳嗽,多做些化痰止咳的汤羹给他吃,另外照顾太子的人一定要经常用煮好的药汤勤洗衣服。太子的病情我必须如实上奏,这里你先看好,闲杂人等莫要再进东宫了。”
交代完一切,太医去了乾和殿,霜儿轻轻的坐到太子床边,替他换着湿头巾。看着床上的太子,霜儿心里感觉比自己得病还要难受,霜儿自己也明白,她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太子了,那种感觉是与善攻玉都不曾有过的。
柱子叫着宫女和太监搬进一些器具,声音略有些吵。霜儿一转头,却发现众人都在捂着口鼻,恨不得马上离开内殿。霜儿无奈的一摇头,看来太子的病都知道了。
霜儿摆摆手,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只有柱子默默地摆弄着刚拿来的药。整个屋里寂静的叫人害怕。霜儿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太子把病过给她,哪怕两个人都染上病,霜儿也会觉得那是自己在分担太子的痛苦。
半晌,太子的药熬好了,霜儿接过药,慢慢的喂着,太子也有几分清醒,缓缓的张开嘴,只是一口药大部分都流了出来,反复几次,霜儿已经忍不住哭了,柱子看着霜儿也极为心疼,有几次想替太子喂药,可再看那霜儿,又是不忍。
几滴泪缓缓落下,霜儿拿起药碗,轻轻含了一口药,起身缓缓贴近太子,当两唇渐渐触碰之时,柱子在一旁看愣了,许久,药一滴不剩入了太子的口,这时候,却看见霜儿笑的欣慰无比,霜儿拿起手帕擦拭着太子的嘴角,太子温柔的看着自己,霜儿破涕为笑:“是因为药苦吗?那我和你一起受!”
霜儿复又用同样的方法喂太子,反复几次,那碗药终于见了底。
折腾了一夜,寅时末,霜儿和柱子才缓缓睡去,只是霜儿守着太子不愿离去。
卯时三刻,霜儿随着太子的咳嗽醒来,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