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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帮助是是比雪中送炭还要珍贵的情谊,她小心地把那份感情守护在心底,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潦倒,因为她的心里还有爱……
柱子对霜儿的嫌隙也不复存在了,平时传话总是客客气气,没有了当初的那种不屑。东宫的日子渐渐顺心,只是看到东宫的某些事物她偶尔也会回想起幼时度过的那段难忘的时光,她努力地回想着小时进宫初见嘉轩时的趣事,有时她也会自问他是否还记得她呢?这个缠绕在她心间的问题在一次飞雪初定后得到了答案……
那天,天格外冷,似乎一出门就要把人冻住一般,太子兴趣盎然非要拉着柱子和霜儿去赏花,两个人拗不过太子,只得去了。
冬天的花似乎只有梅花有些看头,他们随着太子的步子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柱子看着太子的行程并不惊讶,他好像习惯了太子总会来这个地方。可是当霜儿见到那棵梅树时,她整个人惊呆了,思绪纷飞,遥记起儿时与他共同种下的梅树,当时霜儿要离开京都,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玉妃便建议两个人一起种一棵树。于是也就有了两个人共同的诺言,有朝一日定要再回京看一眼花树……
霜儿,柱子只是远远地看着,太子一个人静静地抚着花树,喃喃自语:“当年的诺言你只能失约了,我曾经梦到无数次与你共同在梅树下的情景。可现在呢?当安成的折子传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你怎么能选择这种走的方法,都说梅高傲贞洁,你这样离世不就坐实了玉府人有罪的证据。倘若再给我一次选择,当年我说什么也不会再放你走了……”
一字一句全入了她的耳,她看着地下散落的花瓣伴着白雪和在一起,微笑地流下了两滴泪,他没有忘记自己,那个和他一起栽下梅树的女孩子,她一个人静静得转身,不让远处的人看见她离去的身影……她渐渐地加快了步子,转身躲进了墙角再不见人影……
年关一过,所有的事情都渐渐步入正轨,霜儿也越来越淡定她已经适应了宫中的节奏。冬去春来,一切都有了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二月份,不知是怎的诗妍竟然搬到了宁成院和英姑姑住到了一起。两姐妹相见许久的思念就好像泉水一般冒也冒不完,诗妍这么多天努力地做事,英姑姑也知道她与梅倩的情谊,就把她带进了中宫留在身边。
这日已到晚间,霜儿还是不想离开,英姑姑却有些不耐烦了,催了好几次她却仍旧和诗妍聊得起劲,后来还是东宫有人来叫,霜儿才回去。
春天,万物复苏,晚上的风更是凉凉的很舒服。禁城的晚上明亮,光艳,霜儿一路走过来心里头还在想着刚才和诗妍谈笑的趣事。
霜儿轻轻地推开了门,晚间的风在门缝中溜了进来,太子仿佛察觉微微抬头,柱子接过霜儿手中的灯笼,暗示霜儿去看看太子。
霜儿走进书房,太子仍在批改奏章,霜儿也不管他,径直走到香炉旁,点起素心兰的香料,将香炉放到了太子的床头上。前段时间她才明白原来太子也最喜素心兰,所以一有时间她就会点些香料熏熏屋子。
做完这些事情,她有些无聊,索性拿起一本书随意地乱翻着。太子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已经接近子时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霜儿道:“刚才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霜儿起身端来了一杯牛乳,太子用了几口便放在了那里静待着回答,霜儿别有心思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同别人勾结害你的。我一个之前在宫女署的姐妹进宫了,我看她去了!”太子脸上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
几个端着水盆的宫女缓缓走进来,服侍太子洗漱已经成了霜儿每天都要做的事务,没有了最初的敏感二人更加默契,甚至有时候帮他搓背,洗身体也没有什么可害羞了。服侍完太子入寝,交代好守夜的宫女后霜儿也回到了兰苑。
次日卯时,霜儿准时醒来,每日卯时起身已经成了习惯,穿好衣服,和其他侍女一起用完早饭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如往日一般,霜儿端着水盆推开了太子的门,一切放定,霜儿走向床边:“太子,该起身了!”
这句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每次说这话,霜儿都会觉得很舒服,这表示着他的认可。
服侍太子穿好衣服,几个宫女端着水盆和茶碗,漱口,洗脸,一切都张罗完了以后,霜儿端来早膳。太子匆匆用了几口,霜儿看着盘中的食物并没有吃多少不觉有些担心,太子已经准备出门,她只能端着个托盘追上去,后来太子经不住霜儿的软磨硬泡,不耐烦地说道:“行了,晚了朝臣们该等了。”
霜儿听见他这么说,便不再强迫,在他面前霜儿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妈妈一般啰嗦的紧,可太子并不嫌弃反而更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太子离开后的东宫,顿时平静下来,有领头的太监带着一干宫人将内外收拾起来,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霜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碍事,便寻了个机会偷懒跑了出来。
想着昨晚与诗研畅谈趣事,她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宁成院,进得门来声音异常寂静,原来英姑姑和诗妍都不在。
她径直走进屋子,拿起桌上的点心无聊的嚼着,宫女每天早上只能用个七八分饱,她这会又觉出饿来便捡着爱吃的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霜儿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分哭声。她不觉有些好奇,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诗妍不知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发丝散乱,脸上还有几分泪痕,衣服上的扣子有几个已经摇摇欲坠,颈间的扣子还开着,白嫩的香颈隐隐约约的露着……霜儿心上一紧,迅速上前扶住了诗妍,诗妍搂过霜儿哭得更伤心了,霜儿暗暗觉出几分她不动声色地将诗妍扶进了屋子,霜儿什么也没问心下已经了然,这宫里头一共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太子,令一个人就是陛下,太子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这事除了陛下霜儿想不出第二个人。突然间,霜儿觉出几分异样,乍一眼看向诗妍,才发现她的眼睛与逝去的姐姐惊人的相似……
诗妍不觉间又哭了起来,霜儿取来一套干净衣服,想替她换上,可诗妍却将两手抱在胸前,绝望的目光直勾勾地霜儿直教人害怕。霜儿放下衣服,替她抹干了眼泪:“你放心,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断不会给你泄露出来,你放心!”
诗妍的面色极为难看,昨夜她送走霜儿原本想着散散步,却在御园看到了那个醉酒的男人,迟疑半天她终于开了口:“是陛下,他昨晚……”
霜儿用手捂住了诗妍的嘴,这种事情自己想想都知道有多恐怖,又何苦让她再回想呢?
“我去倒点水,帮你洗洗”诗妍含着泪点了点头。
水雾朦胧,气蒸如泽,霜儿烧了些水倒在木盆里,不多时屋内渐渐氤氲起来。诗研轻轻的把衣服一件件褪了下去,霜儿接过诗妍褪下的水裤,上面沾了些血渍,诗妍有些尴尬,霜儿怎么会不明白,那是处女的元红。再细看她身上竟然有不少的淤青,两只圆润的椒乳上略有红印,肩上还有一些红色的牙痕,霜儿不忍心再看下去,便轻轻掩了门逃了出去……
霜儿心中藏着秘密,她并不想介入后宫中的事却还是随波逐流被推到了漩涡中心,她企图躲避着一切,却也只能靠着艰难的步子一步步奋力逃脱……
霜儿几乎是用跑的回到了东宫,她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看见的一幕幕。直到走到长廊下她才平静下来,却看见柱子一个劲的朝自己翻白眼,霜儿十分不理解,索性上前去问个明白:“怎么了?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谨慎了?”
柱子嘘了一声,往四周看了几眼:“当朝宰相段靳国昨个晚上暴毙了。”
霜儿想了一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都是定数,有什么可震惊的?”对于生死,她如今看得淡了,若不然自己也要呕死了。
柱子瞅了一眼霜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宰相可是太子爷的老丈人,告诉你,最近可别往漪澜殿那边凑合,太子妃最近心情不好,那边好生吓人!”
霜儿一时间才明白,看着霜儿那头疼的样子,柱子不禁想提醒她:“这宰相一生坎坷,本是武将出身,只因为情所困,即使出将入相却一生潦倒,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女儿还入了宫。难哪!”柱子的话语间全是好意的提醒,让霜儿逐渐明白宫中错综的关系。她听完,不觉心中凉意顿生。
缓缓走进内殿,太子正在写着什么,霜儿上前看过去却是悼念宰相段靳国的挽联。
疆场雷厉,干戈十年,金戟铁马踏尸还,唯有留香满地。
春丽风拂,坎坷一生,书路峥嵘伴月归,徒留芳华一袖。
霜儿看完整句,不禁长叹一声,那些透出了宰相的一生。霜儿替太子整理好挽联,找了个画筒装了进去。太子淡然地喝了口茶平静地吩咐道:“准备准备,下午和我出宫一趟!”
下午,太子穿了一身便装,霜儿只是拢了一个如今安都最普通的姑娘头,着了一身淡蓝色的高腰襦裙,因为天气还有些寒气,霜儿外加了一个淡蓝色的外服。柱子则是打扮成了一个小厮的样子。
投上名刺,不一会,一位身着白色素服的夫人走了出来,她刚要跪下,太子便扶住了她并恭敬的作揖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霜儿随着太子进了相府。里面挽联四悬,太子一行人在灵堂拜谒完宰相,便去了花园,宰相夫人恭敬地坐在太子身旁,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太子先开的口:“还是没有查出死因吗?”
夫人经太子一点脸上已经全是无奈,她悲伤地说道:“没有,仵作也查不出来什么,不是他杀,不是病急,也没有中毒。”听着毫无进展的措词,亭上的人纷纷无语。
半晌,霜儿警醒地朝四周看了一下,这个花园颇为奇怪,老大的院子却只有一种虞美人。这花不比平常的花花草草,虞美人药用价值虽然好,可是果实却是剧毒。
霜儿正自思量,一抹清丽的身影落进了霜儿的眼帘。那女子端着水壶正在摆弄着大片的虞美人,女子虽着丧服,可白净的衣服上还有白线绣的大牡丹。
“落葵,过来一下”。宰相夫人叫住了那个女子。
那名叫落葵的女子听见夫人叫她,疾步走了过来并规矩地施礼道:“落葵见过夫人。”
宰相夫人不忙介绍那女子,只叫那女子见过太子,落葵一惊,但接着上前给太子请安。毕后,宰相夫人才想起介绍落葵:“这是二夫人落葵,是去年嫁进来的。因为养得一手虞美人格外受老爷喜爱。”
霜儿微微侧目,算是见礼。这女子看起来也就和太子一般大,且身段优美尽显柔弱之态,美得让人心动。
太子却像是有心事,对二夫人的出现并未多在意。他让两位夫人去前厅招呼前来吊唁的人,柱子和霜儿则在管家的带领下跟着太子在这府里头转着。
走进宰相临走之前呆过的书房,顿时一股如鬼魅般的气息让人觉得整个房间有些诡异。
太子让管家在外面候着,他只留下霜儿和柱子。半晌,太子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说道:“今天咱们在这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我不能让这么一位老人带着冤屈离开。”
太子一说完,大家就动工了,只是诺大的书房,只书册就能让人翻大半天了。于是他三人分工看起来:太子主管整理宰相的衣物,床铺。柱子则看着四周的摆设。霜儿是个女子心比较细,所以就翻书了。
经过一下午的翻找,众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宰相的书橱除了一些兵书,还有一些关于诸子百家的书也就没有什么了。后来霜儿看见了一本收录自古节日和节气的书,霜儿觉得奇怪,这本书既不与兵法着边,又与圣人之言无碍。她不禁疑上心头翻开了那书,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张字条,这一页是关于惊蛰的,霜儿乍觉一惊,惊蛰,不是昨天吗?霜儿颤抖的手拿起了夹在这一页上的纸条: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是蒋捷的《虞美人》,可这纸上并没有题目。
霜儿不禁心头一紧,难不成这事情和那个二夫人有关。霜儿瞧了一眼太子和柱子,他们都在忙着各自的,她没有声张的意思,而是把那本书和字条放进了袖口。又过了不久,他们二人也没有什么收获,只能辞别了宰相夫人回宫了。
东宫
夜晚,上灯时分,霜儿终究是藏不住了,她实在是不想再耽搁下去了。自从相府回来,霜儿和太子去了漪澜殿,那里哭声震天,太子妃段雯雪不顾宫中礼节把前殿布置成了灵堂,宫中有规矩,后宫之人出宫祭奠死人只能一次,雯雪早已经去过,回来后宫里头的人都不敢招惹她,生怕在这时惹祸上身。
霜儿趁着柱子不在,悄悄进了书房。太子明显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霜儿眼里全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