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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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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清清嗓子,道:“既然大伙厚爱,老汉就却之不恭了,不过今日啊我讲得可不是什么故事,乃近日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
一人道:“最近发生的事?最近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老汉一摸下巴处的胡须,一副老学究的模样,道:“这就要听老汉我娓娓道来了。”老汉瞅了瞅身边一个腰上挂着酒葫芦的汉子,脸上现出奸诈笑意。
那汉子似是知道老汉意图,手往腰上一摸,递上葫芦,道:“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这点米酒。”老汉眉目一横,一本正经道:“非也,非也,实是你这酒太过好吃,要怪就只能怪你家娘子有这么一个好手艺,岂不知羡煞了旁人。”
汉子推了老汉一把,笑骂道:“你个老不修,我家娘子岂是你这糟老头可以惦念的。”
旁边众人劝道:“好啦,好啦,李老汉,赶紧讲你的故事了。”老汉拔开酒塞,饮了一口酒,嘴里吧唧一下,道:“好酒!”他脸上忽地庄重起来,众人似乎知道这是他开始要讲的征兆,便放下武器,盘腿坐在老汉左右,将李老汉团团围住。
老汉扫视一眼周围,神秘兮兮道:“要说最近发生什么事,那可要用四字八言来形容则个。” 
一人声高,甚是疑惑,道:“哪四字?哪八言?”
“这四字便是:灭,易,乱,出。”
众人一听,皆摸不着头脑,道:“这作何
解释?”老者倏地郑重,道:“灭,即京师林翰林一家因谋反而惨遭灭门、尸骨无存;易,便是天朝易主,皇帝驾崩,太子病重,异姓王齐肩王立单贵妃幼子朱戟风为帝,把持朝政。”
当老汉提及“林翰林”三个字时,我身体震颤,再听到后面的惨遭灭门、尸骨无存,整个人似是脱力一般,手指紧紧陷入树皮之内,指尖火辣辣地疼。我本能地想要上前询问老汉,他如何知道林翰林一家尸骨无存?说不定,爹爹娘亲早就逃出生天,在四处寻找我呢。
一人突然将我拉住,他双臂箍住我,令我动弹不得。我一个转头,便看到岑风深邃的眼眸,他死死盯着我,沉声道:“你与林翰林有何干系?”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一下制住我,隐隐有些慌乱,道:“我不知你说些什么。”岑风没有说话,目光灼灼,似要看出我的破绽,他一手卡住我的勃颈,手劲较大,弄得我生疼生疼。
旁边众人再次出声询问:“那后面的‘乱’、‘出’又作何解释?”
李老汉道:“这乱,自然指的就是边疆霍乱,蛮族入侵,景老将军身死战场。”一人讶然:“景老将军竟身死沙场?这决计不可能,想当年异族入侵,以一百零八死士伏击老将军,还不是被他老人家威力震慑,几近覆灭。”
又一人道:“没错,老将军武功盖世,用兵如神,弹指间樯橹灰飞,怎会战死沙场?实乃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众人附和,显然对李老汉所说之事全然不信。
老汉也不辩解,押了口酒,续道:“江湖流传,无为道观的掌教真人徐甲子夜观天象,道:主位黯淡,侧位横生,妖星四起,看来武林祸乱将起。汉朝古书曰:将军到,印信出,顺之者得天下,逆之者失众生。这便是四字中‘出’的释义了。”
岑风似是陷入沉思,他重复道:“将军到,印信出,顺之者得天下!”在念到‘得天下’三字时,他眸色一亮,炯炯有神,卡住我脖子的手蓦地一松,沉默半响,他牵上六芒往远处行去了。
黄昏的霞光晕染了他的背影。
——————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热浪一波接一波涌来,街上行人匆匆,皆因这热辣气候,除了摆摊的小贩为了生计风吹日晒,便是衣着褴褛的乞儿为了果腹走街串巷。
京师百味居二楼。
客居满座。
一楼柜台老板笑不拢嘴,几枚铜钱从左手扔到右手,再由右手扔到左手,他对跑前跑后倒茶递水的小二呵斥道:“阿才,快些,快些,没看到客人都已经坐好了么?吃我的饭,就要给我脚底麻溜些,不然收拾铺盖走人,爷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跑腿吃干
饭的。”阿才赶忙应和:“知道了,老板,这就来了。”拿了满满一壶热茶水,腾腾腾的上了楼。
正中央,两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一个看起来油光粉面,颇为滑头,另一看起来却是忠厚老实。两人相互交谈着什么。
“听说近日春满楼广发帖子?”一人笑眯眯道,与他同座的汉子回道:“哟,这是个什么光景?难不成那老鸨又找了些上等货色?”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岂止是上等货色?简直就是人间绝色、倾世佳人!”
“何以见得?”汉子有所不信,之前笑眯眯的人凑到汉子耳根处:“御林军左统领成羌知否?”
汉子一拍桌子,厉声道:“老朋友,还别说,伙计我不知爹生不知娘养,那成羌成大人却是绝对知晓的。人道其玉树临风、翩然洒脱,而尤为让人敬佩的便是其对去世娘子的矢志不渝、情深似海,自娘子离去,到如今也未曾再娶,实乃京师千万妇人心中的如意郎君哪。”
“错!错!错!”
眯眼男人连道三个错字,一手捏过一只茶杯,茶杯于桌上翻转,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此话怎讲?”汉子有些疑惑。眯眼男人连连摇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情有独钟、从一而老,只是未遇到比之更好的人罢了。你说那成羌对娘子情深,也不过是未遇到合心之人,只要诱惑足够大,任他柳下惠也坐怀要乱的。”
“这又是什么缘故?咱说得是春满楼的美人儿,跟成大人有何干系?”
“别急啊,我这便说到那成羌了。听说啊,成大人已经在春满楼包场子包了半个月啦!”
汉子惊道:“别胡说,成大人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伙计,你是不是男人?你敢说男人的那点心思你没有?尽说成羌的好话,难不成,你有龙阳之好,喜欢上了那成羌不是?”眯眼男笑嘻嘻地揶揄着。
汉子脸红一阵白一阵,颇为滑稽,吱唔道:“反正成大人决计不是你说的那样。”
眯眼男嗤鼻:“我呸!不过伪君子一个而已。”他一脸愤慨,低声道:“还记得三个月前林翰林府的那场大火么?”
“怎能不记得?那火连烧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师的上空都被火光耀红,人间惨剧,听说府内众人无一生还!”忠厚汉子似是想起了那日情景,叹息不止,唏嘘不已。
“那便是你说的那位成羌成大人做的好事!”
汉子虎躯一震,道:“果真是他?!”
“我说得难道还有假了?林翰林的为人京师众人谁不知晓,可恨那成羌与之八拜之交,竟也能下得了狠手!”
汉子似是思量了半会,道:“皇命难为,也怪不
得他。许是那林翰林深藏不漏,确有谋反之意。”
眯眼男子嘲弄似地抬了抬眼,道:“若你真个不信,春满楼花魁竞选之日你与我走上一遭,看看那成羌是否如你所说真君子一个。”
汉子连连摆手,面色通红,道:“不成,不成,我家娘子要知道我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我就不用回家了。”眯眼男哈哈大笑:“男子汉大丈夫,寻香问柳不过游戏人间尔,若怕东怕西怕娘子,这人生也太过无趣了。”
他手一搁桌上,一块碎银子折射出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不知道我这是在写什么了,!太悲剧了。


、第十七章 主仆相会

两人结了帐互相说笑着下楼,刚到楼梯口,不知碰到了什么,一声尖叫,一个人从楼梯上骨碌碌滚了下去。两人惊诧,不知撞上了谁,赶忙朝下观望,就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叫花子直挺挺地躺在一楼地板上,半天无动静。两人大骇,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惶,提起长衫一角“腾腾腾”往楼下赶去。
这时,酒楼老板似乎刚刚发现这里状况,扯着嗓子朝二楼大吼:“阿才,死阿才,你是怎么干活的?楼里面怎么能出现叫花子呢!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做生意了!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阿才闻得老板声音,急忙从二楼下来。
旁边众人窃窃私语:
“看还有没有气啊,怎么半天都没个动静?”
“这百味居乃京师第一酒楼,这出了人命案,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喽。”有人嘲弄着。
“哈哈,此乃老天开眼,平日这百味居老板抠里吧唧的,这下怎么也得有一段难过日子了,这便是‘不是不报,时候刚到’。”
众人大笑,似乎不将叫花子的死当一回事。
我脑袋晕乎乎的,眼冒金星,仿佛在那云里雾端。
十日前,我抵达京师,身无分文,且之前我经常于京师大街小巷玩耍,知晓我为翰林府小姐的人大有人在,为了避免被发现,我自是好好乔装打扮一番了。这不,穿着褴褛衣衫、蓬头垢面,俨然一个活生生的小乞儿。
这几日我跟着乞讨队伍奔至各大酒楼、客栈,以求得些许食物果腹,顺便探听一些消息。这世上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三个地方,酒肆、客栈、妓院。
之前我去了成羌府邸外围,门卫森严,加之连待了三天,却连半个成羌的影子都未看到。于是,便辗转酒楼、客栈等地,希望能探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今日正好到了这百味居里。人还未上二楼,便听到那两人的高谈阔论,于是顺势伏下,听到两人谈论成羌。我自是欣喜万分,好容易得知了成羌的消息。听着听着竟忘了自个在楼梯上,且连两人吃完饭准备下楼都未瞧见,眼见人近了,自己竟做贼心虚,脚底一滑,于是便到了楼下。
迷糊中,似乎有人过来拉我,老板的声音突兀响起:“阿才,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就报于义庄,让他们派人来收尸,真个是晦气。”
有人掐了掐我人中,我疼得痛呼出声。
“没死,人没死,老板,还活着哪。”一人兴奋道。
我睁开迷离的双眼,一个熟悉的面孔闯入视线,方才,是方才,是经常给我和兰莜讲鬼故事的方才。他面黄肌瘦,很是憔悴。我想说话,想问他好多问题,比如爹爹娘亲到底怎么了?兰莜现在在哪?奶娘她好不
好?很多很多,可不知为何,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板忒不耐烦道:“活着又怎样,就这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样子,估摸过几天就得给收尸。阿才,赶快将人扔到外面去,省得影响咱做生意。”他对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道:“大伙都散了,散了啊,没什么好看的。”
刚才高谈阔论的眯眼男人道:“我说汪老板,这人八成是饿成这样的,既然在你酒楼出的事,何不摆上一桌,也显摆一下你百味居老板的善心不是?”
“哼!”那汪老板一声鼻响,“也不知是谁把人撞下来的,竟想赖给我百味居,也不怕众人耻笑!”
“哟,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明明是你家酒楼楼梯上有水,太过湿滑,这才把人摔下来的。今个是这小乞儿,明个可就是旁边的众位了。”眯眼男人一眼一板地说道,一脸的奸诈笑意。他旁边的至交好友忠厚汉子也连连附和,两人一搭一唱,甚为默契,直弄得酒楼老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周围众人更是起哄连连,惟恐天下不乱。
酒楼老板被弄得尴尬,松口道:“阿才,将人抬到后巷去,顺便给扔两个馒头。记着,只是两个,要是给多了,你就不用回来了。”他转身又对眯眼男人说:“蔡兄弟,这次算哥哥给你面子,下次可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以后要是去了你那两亩三分地,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让哥哥我输的血本无归啊。”
眯眼男人拱手道:“自然,自然。”
百味居后巷。
三个污水桶凌乱地摆放,汤泽倾洒出来,蝇虫遍地都是,瓮声震耳,酸臭的味道从那里飘了过来,特别恶心难闻。
方才扶着我靠在一堵墙上,他并未认出我,只是上下打量我一番,将两块馒头放在我胸前,便准备离开。
我缓了半响,总算觉得脑袋不晕了,便急忙出声,我叫他:“方才。”
方才怔了一下,停住脚步,他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又从胸口掏出两个馒头,道:“就只有这两个了,你吃了后赶紧离开,小心被老板发现。”
我坐直身子道:“方才,你不认识我了么?”方才一愣,仔细打量我一番,眼里依旧迷惘,道:“小兄弟,你认错人了。”我将头发拨至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黑乎乎的脸,急切道:“方才,我是昕月,翰林府的林昕月。”
方才眼眸一亮,道:“翰林府?”
“是。”
“小姐?”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又仔细瞧了一瞧。忽地,他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小姐,真的是你,你没死!”
我感慨万千,想起三月之前的死里逃生。我问他:“方才,翰林府真
如外边传言,被烧为灰烬了么?既然你逃了出来,那爹爹、娘亲、兰莜他们到底怎样了?你们到底在不在一起?”方才听到这眼泪掉得更凶,他抽噎着,道:“我、我不知道。”我一下怔住,原以为找到了方才,便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家人的消息,可他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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