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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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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找到了方才,便或多或少能得到一些家人的消息,可他竟什么也不知晓。
方才脸上似有疼惜,道:“小、小姐,我不敢告诉你,你要是无事,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在说地方两个字时,眸里闪过一丝伤痛,让我隐隐感觉不安。
京郊棱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大约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正值黄昏,日头收起,男人们扛着锄头,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村子上空,炊烟袅袅,狗吠鸡鸣声此起彼伏,几个年龄大约在六岁到十岁之间的孩子围着村中央的百年大槐树嬉闹,笑声肆无忌惮飘过天空,其中最小一个被另外几个追着跑,只听后面那几个孩子道:“汪小涵,愿赌服输,赖皮的是小狗,还不赶快停下。”
那个叫汪小涵的孩子飞快朝后面吐了吐舌头,道:“就不停下,你们四个欺负我一个,我才没那么傻。”
他边说边往前跑,脚下更快了,也不看前头。“哎呦!”汪小涵一下撞上了一个人,因太快,整个人朝后摔去,眼看就要摔成四仰八叉,一只大手将他拉住,稳稳扶住他的身形,道:“小涵,又跟伙伴们打架了?”
汪小涵一脸兴奋,道:“方才哥哥,你回来啦。”
方才宠溺地捏了捏汪小涵粉嫩的脸蛋,道:“看你灰头土脸的,一会你娘亲该要数落你了。”汪小涵白了方才一眼,道:“你不说谁又会知道。”他连连摇晃方才胳膊,赖皮道:“方才哥哥最好了,才舍不得让娘亲骂我。”方才哭笑不得,刮了刮汪小涵鼻头,笑道:“你呀!”
汪小涵突然从方才后面伸出脑袋,道:“这位姐姐,你是谁啊?”
方才道:“小涵,赶快去告诉你娘,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汪小涵嗯了一声,一阵小跑,便消失在拐角尽头,旁边那几个刚赶上来的小孩做着鬼脸道:“汪小涵,赖皮鬼!”
这样的情形让我想起了很多,比如年幼时跟街头小孩子玩躲迷藏,又比如玩石头、剪子、布这样的小把戏,再比如欺负那些欺善怕恶的坏蛋。
这几日,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里,娘亲和爹爹在我背后追着我跑,他们怕我摔着了,一直在喊:昕月,慢点,慢点。不知不觉,喉咙有些哽咽。
方才看沉默半天,道:“小姐,我们走吧。”
低矮颓败的土墙,一扇用木棍合成的栅门,栅门中间横断着,几根木棍耷拉在一旁。沿着栅门直到院子中央,一个穿着粗布麻
衣的女子正在井边打水,她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的半截胳膊,双手拎住麻绳,一下一下得往上提,很是吃力。
那个背影是如此熟悉,我的心似乎都揪在了一块,一把推开了栅门。
女子似是听到了响动,轻声道:“阿才,你回来了。”说完她转身过来。
黄昏的阳光倾洒在她身上,似是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凉风徐来,吹乱了她的鬓角,一方白色纱巾挡住了她的容颜。
女子手里的木桶突然掉落,水汩汩淌出,洒满一地,她整个人似是痴了,傻了。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她手捂住嘴巴,一个转身便跑进了旁边的屋子,只听得“咔嚓”一声,她将房门从里面锁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兰莜为什么会突然避开昕月呢?
猜猜猜————我猜猜猜!^_^


、第十八章 青楼名妓

京师,春满楼。
大堂中央,尽是浓妆艳抹、腰如枝柳的美貌女子,她们摇着手绢,轻扭纤腰,对着来往的客人勾魂一笑,媚态尽显,很多男人都被那一双双媚眼勾引的不知身在何处,忘掉烦忧,有的甚至直接对着相中的女子上下其手,惹得人娇笑连连,到处都淫靡荒唐。
听着那些淫词艳曲,以及女子的娇喘声,我觉得非常尴尬,脸倏地红了,火辣辣的。若不是为了寻那成羌,我此刻定然甩袖出去。
春满楼不愧被称为京师最厉害的销金窟,总体格局三层,且一层比一层高贵、雅致。若说第一层是为普通的富贵子弟准备,那第二层就是专门为官家弟子准备的。至于第三层,则为那些集地位、身份、金钱为一体的上位人士准备的。这是之前我央阿才花了二两银子,从春满楼一个小姐身边的丫环那打听到的。而此刻,成羌就坐在第三层左侧最西的檀木桌边。他一身白色儒衫,手握一把折扇,若不是那一脸络腮胡子,倒是个翩翩佳公子。他不急不慢地喝着酒,这会,已然空了四五瓶花雕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我无比愤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似是有什么咸腥沁入嘴里。
脑里浮现那日兰莜告诉我翰林府的情景,她打开房门,紧紧抱住了我,泪瞬间流进我的脖子,灼痛了我的肌肤。她悲恸道:“小姐,老爷、夫人——他们去了!”
似是什么猛然砸在我脑门上,一时间,我怔住了,什么也听不到了。我退后一步,躲开兰莜的怀抱,转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阿才不知所措,他拉住我道:“小姐,别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振作,老爷、夫人也一定不愿看到你如此颓废的样子。”阿才这句话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愣愣地问兰莜:“你说,爹爹死了?”兰莜唯一露出的眼眸里充满担忧,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重重的。我继续道:“娘亲也没了?”她又点了点头。我停住,喉咙似是被哽住了,呼吸有些困难,我深吸一口气,道:“他们、他们是如何去的?”
兰莜泪如泉涌,道:“那日,我去查看东厢房失火原因,却看到大批御林军从正门涌进院子,各个面露肃杀。当时老爷夫人都在房内,东厢房大火冲天,烟雾缭绕,夫人扶着老爷往外逃,奈何火势太大,整个厢房已然被火吞没,不时有烧毁的重物从头顶掉落,本来他们就要出来了,一根火柱子却突然从上边掉下,老爷忽然清醒,他一把推开夫人,那火柱子就在砸在老爷脊梁上。雨御林军中走出
一人,他一声令下,四个兵士将老爷和夫人从火里拖出。那人在老爷鼻上试了试,叹了口气,然后又夫人对峙半响,他们似乎说了什么,夫人一声轻笑,而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缓缓地躺在了老爷身边。”兰莜说到娘亲拿起匕首时,眼里充满了绝望,以及伤痛。
我不能相信兰莜所说,爹爹被横梁砸死,娘亲自杀在爹爹身边。
兰莜继续道:“在老爷夫人死后,那带头的人竟让军队将翰林府的所有下人赶进了火里,所有人充满了恐惧,身边除了火就是火,有人刚逃出去,便被御林军一刀砍下头颅。”兰莜深深看我一眼,泣不成声:“翰林府除了我和阿才,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我好像看到成羌,那个我曾叫叔叔的人眼里的残忍。
望着兰莜脸上蒙着的面巾,我隐隐像知道了什么,颤抖地伸手过去,轻轻一拉,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兰莜……”我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难过。
我被她那张脸吓得后退了一步,继而停住脚步,再转头看向阿才,他脸上全是心疼,让我分外揪心,心里的难过如潮水般汹涌。
“疼么?”我摸上了她的脸,缓慢地摩擦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兰莜满脸泪水,可却很高兴,她说:“开始很疼,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一点都不。小姐,这次要不是阿才,我估计已经死在火里了。他之前并未在东厢房那,那些御林军并未发现,等御林军走后,他跑进火里将我救下,虽然已经迟了,可毕竟我捡了一条命。”兰莜看似不在意,可我知道,她一定很痛,原本花容月貌的模样被完全烧毁,只剩下一双黑亮的眼睛,走到哪里都要带上面纱,受别人的冷眼、嘲弄、讽刺、恶骂。
攥紧了拳头,我暗暗发誓:成羌,翰林府三十多口人的性命全算在你身上,这辈子,不死不休。
嘈嘈杂杂的声音突然静止,一道琴声响起,大堂正中央的红色地毯上,一个面遮黄色轻纱的女子正抚琴弹奏,黄纱透明,隐隐可以看到她的面部轮廓。她葱白柔骨的手指轻轻拨动,淡淡音色缓缓而起,似溪水东流、源远流长。那女子黛眉如烟,一双丹凤眼似会说话。琴声开始缓慢低沉,过了一会,忽地高起,再高,如横贯泰山,气势磅礴,继而散落下来,如瀑布之水,银河下九天。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那个弹琴的女子身上,目不转睛,好似其是下凡的仙子。
一时之间,周遭仿佛静止一般。
成羌默默看着女子,手里的酒倾洒出来,却浑然不觉。
一曲终了,众人才似回神过来,掌声接连不断,一个看似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子回味无穷,学着文人雅士的说词,却又有些不伦不类,道:“幻琴姑娘果真是琴美人更美,少爷我决定即刻帮姑娘赎身,离开这声色场地,嫁入我王家为妾,不知可否?”
成羌眉毛轻轻一挑,放下了手中酒杯,望向女子。
那叫幻琴的青楼女子并未答话,浅浅一笑,剪水秋眸,那风情万丈的样子令在场众人抽吸出声,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
幻琴怀抱古琴,盈盈施礼,退到台后的粉色幕帐内。
众人见幻琴突然离开,一个个叫嚣不饶,道:“快些让幻琴姑娘出来,我们可都是付了银子的!”就在众人谩骂不止之时,一个花里胡哨、狐媚惑人的中年女人扭着纤腰出来,她扬着手绢,爹声爹气道:“哎呦,各位大爷,不要着急嘛,要给幻琴姑娘一些时间,今天可是她选入幕之宾的好日子,自是要多多打扮一番了,大家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幻琴啊,她马上就会出来。”这女子一脸市侩样精于算计的模样,想必就是之前百味居里那个蔡老板口中的老鸨了。
有人狂道:“不就是钱嘛,老子我穷得就剩下钱了,快些让幻琴姑娘出来,只要入得我家门,随便她张口,金山银山我拱手相送。”
老鸨一脸媚笑,搓着双手,似是对那人口中的金山银山非常感兴趣,道:“哎呦,这位大爷真是出手阔绰,一看就是风流倜傥的英年才俊,我也就不藏掖了,今日啊,只要谁能打动我家女儿的芳心,那这洞房花烛的小登科便就是那人的了。”
语毕,众人哗哗,一个个摩拳擦掌,似是对赢得幻琴的芳心信心十足。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粉色珠帐轻起,一人走了出来,青绿色衣衫,却不是之前的幻琴,俨然是她身边的丫环,那丫环走到舞台中央,施上一礼,看向众人道:“我家小姐命我出来替她询问,刚刚她弹奏的曲子是何名字,出自何处?”这一询问,静默半响。
众人都道幻琴的琴技高超、琴声风华,却不晓曲为何名,更不知出处。一时之间,底下竟是窃窃私语。之前狂妄说自己有钱的那位公子提高了声音,道:“就是知道曲子名字,出自哪里,又有何用?能当饭吃么?还不如金银来得实在,幻琴姑娘你也甭问
了,说了价钱,跟我回家便是,我让你这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切!一干众人全是不屑,连连摇头,就这样一个草包,还敢妄图窥探幻琴的美色?无知小儿,无知小儿啊。
我沉浸在之前的琴声里,冥思一阵,却也毫无头绪。从小我看书很杂,加上爹爹紧逼,学了不少乐器,抚琴更是最擅长的,听过的曲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却独独不知这段曲子的名字,只是隐隐感觉到幻琴不仅仅是在弹琴,更是在诉说一段栩栩如生的故事。
底下依旧私语不断,各个冥思苦想,却半天没有答案。
这时,成羌突然从檀木桌旁站起,他有些忧伤,直直盯着粉色幕帐,杯酒入喉,喃喃道:
“白月光,戈壁荒,狼群共舞水惶惶;琴一曲,多忧伤,儿女情长岁月藏……”
大堂外突然响起另外一个声音将成羌打断:
“盔甲衣,红缨枪,一将功成万骨殇;酒一壶,断惆怅,桃花依旧,春风几度夕阳?”
一人静静站立在门外,英姿飒飒,一阵风起,外袍翻飞猎猎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成羌与这位名妓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而最后大堂外出现的那人又是谁呢?
我突然发现我写的文,跟女主有纠葛的男性角色为毛都隐身到不知东南西北了,泪~~~~~~~~~~~~~~


、第十九章 剑伤情伤

周围瞬间静止,鸦雀无声。
那人从黑暗中剥离出来,缓缓走近,身上似有一股气势,众人被其所迫不由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蓝黑色外袍,周围有些破烂,破掉的地方迎风而动,内着白色滚金边内衫,长长的头发竖于脑后,脸上却是干干净净,眉清目秀,左手握着一把宝剑,殷红色剑鞘在灯光照耀着折射出红亮的光,甚为耀目。
他一直走到台前,直直盯着粉红色幕帐。台上的丫环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地朝内帐望去。
众人安静一阵后回神过来,发出更大的嘈嘈声。
“这是从哪来得臭小子?穿得跟叫花子似地,也敢到这丢人现眼?!”
“咦,他身上这料子似乎不错,莫不是哪家的落魄公子?”一人眼尖道。
“呸!谁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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