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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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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岩笑了笑,道:“景大哥不但知道你不是林叔叔的女儿,更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一名叫萧伊的女子。”他将我两鬓散落的头发轻轻拨至耳后,继续道:“景大哥的老师即是离九霄,鬼谷学堂的掌舵人。老师他已将所有事情告知。”他顿了顿,柔声道:“昕月,你放心,不管你变成甚么样子,是林昕月也好,是名动也罢,你永远都是景大哥的好妹妹,景大哥会一直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
他说得如此轻语柔声,仿佛我是那易碎的瓶罐。我顿时泪水连连,甚是感动。我知他是要当我的好大哥,守护我一辈子。我也知,他有自己欢喜的人,而我心中似乎也有那么个白色身影,只是两个人终究会有各自的人生。
我道:“谢谢你,景大哥,只是你毋须这般。你要守护的是那唤作成梓月的姑娘,要待她一辈子得好。”景岩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他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月儿她,呵,她已离开了这人世。”
我顿时哑然,格外震惊。景大哥说了甚么?成梓月她,她死了?景岩望向土丘后面的浓密林木,喃喃念道:
白月光,戈壁荒,狼群共舞水惶惶;
琴一曲,多忧伤,儿女情长岁月藏;
盔甲衣,红缨枪,一将功成万骨殇;
酒一壶,断惆怅,桃花依旧,春风几度夕阳?
正是春满楼那日幻琴姑娘选入幕之宾时弹奏的曲子。景岩从衣袖中取出陶埙,正是我差点陷入六芒星阵那晚,在鬼谷学堂的小径上捡到的乐器。椭圆状印着佛家壁画,条纹灰黑淡蓝。当时并不知是何物,如今已知那是一个陶埙,乃西北荒漠上每个士兵都会吹奏的埙。埙小巧玲珑,古朴淡雅,却可以发出苍凉幽深的曲调,在高山上,在平原处,时而不断地响起,用以怀念那些死去的人儿。
五年前,行隐寺霜寒洞前坠崖,景岩身受重伤,孤身一人。彼时,我已被师父江仙鹤救出,而魍书与阿奴儿人已脱困。他以内力治疗,伤好后,在崖底寻了我们整整三月,却什么也未找到,顿时绝了希望。他凭一己之力,翻越千山,找着出路,到了人烟城镇。休整一番后,前往水
方阁寻成梓月。却不料,三月之前,无为道观徐甲子前辈,也是水方阁的掌门人已回山,亲自出手,将梓月救醒。
成梓月醒后,直接下山,奔赴京师,孤身找马尔图报父仇,不慎中计被擒。马尔图将成梓月画像于京师等繁华之地告示,道叛国逆贼,三日后午时三刻菜市口斩首示众。景岩得知,三日奔至京师,孤身救人,却不想马尔图早有准备,斩首台旁埋伏精兵千人,只待成梓月同党俯首落网。景岩布下疑阵,声东击西,引千人精兵去往安远门外。而后,悄悄潜回,趁人不备,将成梓月于刀口救下。马尔图顿时四门皆封,挨家挨户搜寻。景岩带着成梓月躲到翰林府废墟内,想要从荒院密道逃至城外,却被马尔图早一步发现,断了去路。
景岩以身力敌,狠招尽显,打斗中捉了马尔图为质,命令各永宁门南门守卫大开城门,放他们出去,不然就杀了马尔图。却不料,齐肩王心狠手辣,弃掉了马尔图,并以万人军马杀将而来。
景岩与成梓月杀向城楼之上,精兵汹涌而来,将他们包围在城墙之上。景岩抽出一根麻绳,拴住城墙砖瓦。怀抱梓月,纵身一跃,凌空而起,借着绳索之力,转瞬纵去。却不想,齐肩王早已布下了弓箭手,景岩刚虚空滑步,箭矢如雨般凌厉而来。飞身空中,本就不易,断没了在地上的灵活轻便。景岩与梓月虽奋力抵挡,却终究敌不过千万羽箭。一股接一股的箭雨飞驰而来,景岩为了救梓月,身中数箭。随即,用力一荡,松掉绳子,再朝前几纵,两人顿时就成了一个小点。
梓月帮景岩拔掉箭头,裹上伤口,两人避过繁华城镇,一路西行,却未料箭矢上竟涂有剧毒,此毒开始并未发觉,待潜入身体数月后,猛地发作起来。景岩当时身中数箭,伤痕累累,毒素攻心,顿时就没了知觉。梓月与景岩原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不是为了替娘亲鸣冤,她决计不会赴京找成羌,两人也就不会分离那么久。如今景岩身中剧毒,生死未仆,梓月为了救活景岩,竟以口吸毒,三日后,景岩清醒过来,伊人伏在自己胸前,他推了推梓月,顿觉冰冷,其身体滑落,已是香消玉殒。
梓月就这般死了,没留下半分只言片语。景岩带着她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了月鸣河畔,他们第一次相遇相知的地方。
刹那间,泪如雨下,仿佛整个人世间都弃他而去。景岩将梓月火化,骨灰如梓月娘亲般,洒满月鸣河。
而后,他以景老将军之子声望高涨,夺得兵权,于西北荒漠驻扎,与齐肩王虚与委蛇。暗地派人寻找太子朱岑风,只待太子归位,起兵平叛!
脑海里许多个画面肆意翻涌,恍如昨日

坟地枯井中,他身受重伤,满身鲜血,却喃喃低语着:月儿,月儿。
京师春满楼,他凝目深望,道:月儿,西北黄沙,月下轻舞,莫非你已相忘?
蔡府大宅内,梓月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他担心地几近落泪,轻述着他们间的爱情。
甚至,此刻,蝴蝶谷内,那连绵不断地埙声,倾诉着万千青丝般的思念。淡淡地忧伤来回往复,低沉而悲戚的曲调经久不息。
谁,还在为谁等待?
那绝望的声音,轻轻入耳,顿觉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错了,又虐开了T T
顶锅盖!
逃!(嗯,因为看客比较少的缘故,离子将情节压缩了很多,本来还要去那什么廖族宫殿,估计也会是一笔带过吧。预计25W完结)


、第六十三章 蝴蝶回廊

眼泪掉得更凶猛了,景岩停止了吹奏,转头望向了我,说道:“昕月,怎麽又哭了呢?”他温润地笑着,替我一滴滴擦干,仿佛刚刚那悲戚吹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这便是痛到了极致,麻木了麽?
忽地对岸传来明昊的叫喊:“昕月姐姐,昕月姐姐,你在哪里?”声音里透着焦急,不知出了甚么事情。我轻轻一跃,纵到明昊身边,道:“明昊,我在这里。”明昊心急如焚道:“昕月姐姐,你怎麽还在这里,快去看看邱大哥吧!”我奇怪道:“邱非?他怎麽了?”明昊道:“他呀,谁知道!不知从哪偷的酒,喝醉了,正在谷内耍酒疯,调戏了好几个美人儿姐姐了,旁人都拦他不住!”
我顿时一惊,心道:这还得了!邱非在江湖上素有风流摘花之名,没喝醉都口花花的,要喝醉了,还不翻了天。忙问明昊,道:“他现今在哪?”
明昊道:“蝴蝶回廊。”
蝴蝶回廊,蝴蝶谷中最著名的风景。廊长至二十丈,蜿蜒曲折,两侧种满了蝴蝶树。每到夏季秋来,蝴蝶树上都会开满姹紫嫣红的蝴蝶花,如蝴蝶般在谷内翩翩起舞,煞是好看。而以蝴蝶花为主,再辅以山葡萄酿制而成的蝴蝶酒则一直令江湖好汉馋舌不已,也就成了蝴蝶谷的一大特色。
此时,回廊中最茂盛的蝴蝶树旁,邱非左手拎着酒壶,左右怀抱白衣侍女们,一副安然若泰、醉生梦死的模样。他眼神迷离,忽地,手中酒壶被人抢走。邱非震怒,道:“谁他娘的敢抢老子的酒!”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蝴蝶树下。他身旁那几位侍女福了福身,恭敬道:“名动姑娘。”
我微微点头,道:“你们可以离开了。”侍女再福了福,便要转身离开。邱非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侍女的手腕,喃喃道:“邱某的酒还未喝完,谁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我道:“邱非,够了!”
邱非迷蒙着双眼望过来,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名动姑娘啊,来得正好,快些来陪邱某喝酒,这蝴蝶酒啊被江湖中人誉为‘幺女’,可比女儿红还要来得醇香温和,令人似醉非醉,如梦若幻。来,喝上一口。”说罢,他将左手上的酒壶就往我嘴中送来,摇摇晃晃,欲倒非倒。
我不知他今日为何要喝得如此沉醉,难不成遇着甚麽不顺心的事了?
邱非手臂轻抖,一个晃荡,酒就洒到我衣衫上,只听他嘴里喃喃着:“昕月,来,喝酒,喝酒!”完了,他左右瞅了瞅,疑
惑道:“咦,你那从小指腹为婚的景大哥呢,刚刚还见他与你在一块,何不叫他一起过来,大伙儿共醉一场,岂不快哉!”
我有些无语,小声哄道:“邱公子,别喝了,你已经醉了。”邱非抖了抖脑袋,结结巴巴道:“胡说!混说!邱某酒量好得很,就是所有人都醉了,邱某也不可能醉,何况只是区区几瓶蝴蝶酒而已。”不知他喝了多少,脸上不见颜色,身子却忽悠地厉害。
蓦地,他腿一弯,竟朝我直直倒来。“哐当”一声,酒壶掉落在地,酒水汩汩而出,染湿了地面。邱非整个倒入我怀中,头稍稍一低,就挨到我脖颈上。顿时,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辛辣而浓烈。他七斜八歪地杵着,时不时脑袋还噌上一噌我的脖颈,好似六七岁的小娃娃一般。他嘴里喃喃道:“昕月,你知道麽?正月十五那夜的月,那般的明亮,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良久过后,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邱非终究是睡着了。
夜凉如水,薄雾袅袅,暮夜的蝉亦休憩了,所有的一切都静谧而安宁。我轻轻推了推邱非,他毫无反应,睡得深沉。这么些时日来,似乎第一次见他睡得这般熟稔,或许,今日这酒也算喝得恰到好处。
然而,我又为何会觉得难受呢?
翌日清晨,日头明媚,鸟语花香。我推开窗扇,顿觉清新而畅意,不久,正对窗口的假山旁传来两个声音:
“嫂夫人安好,今日起的真早呐,手提竹篓,可是准备去那荷花池,采摘些莲藕做菜?”
似乎是离老头的声音。接着就听一女人,声音娇滴滴地,道:“叔叔早安,妾身非是采摘莲藕,而是去那茶园,摘上三两片清茶叶,作茶糕用。”
离老头喜道:“正好呐!早上日头虽然灿烂,却也稍有冷意,横竖离某无事,当陪嫂嫂走上一走,路上也可解闷解闷。”
女子稍作犹豫,道:“茶园离此处很近,奴家一人去便好,就不劳叔叔作陪了。”
离老头道:“近了更好,离某陪嫂嫂逛了茶园,采了茶叶,回头再尝一尝嫂嫂的手艺,岂不美哉!”
蓦地一声巨响,似乎是甚么砸在了离老头身上,就听离老头一声痛叫,猛地跃到假山上,扯着嗓门道:“娘西皮的鬼老头!你丫丫地手痒了,干麽打我!”
“打得就是你这勾引嫂嫂的癞皮狗!离九霄,你怎麽就狗改不了□啊!只要一来
我这蝴蝶谷,就死皮赖脸地打我家婉儿主意,你还要不要你这张老脸了啊?!小心老朽半个时辰后就让它面目全非!”
肖生往怒气冲冲道,咬牙切齿地,像是恨不得将离老头生吞活剥了。
“老头子陪嫂嫂去茶园采茶叶就怎么着了?你个医痴天天躲在书房,研究甚么病原病理,没时间陪娘子,还不许旁人陪了?”离老头跋扈高傲,气势竟丝毫不弱。
“婉儿是我肖生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室娘子!”肖生往气极道。
“婉儿也是我离九霄爱慕多年、念念不忘的心仪之人!”离老头不甘示弱道。
嘎吱一声,右侧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人走了出来。
银发黑衣,童颜未老,面色虽依旧苍白,却也渐渐有了气色,正是之前五脏俱碎,差点魂归阎罗的楚心姥姥。
离老头顿时噤声缄默。
“哐当”一声,木盆瞬间掉落在地,就见跑去打水的阿奴行至走廊,她扔掉了木盆,喜极而泣,喊道:“姥姥!”猛地一下奔了过去,不顾被水打湿的靴子,扑进楚心姥姥怀中,哭道:“姥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阿奴好害怕,害怕姥姥再也醒不来了!”
楚心姥姥将阿奴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那消瘦的脊背,满眼慈爱,安慰道:“傻闺女,姥姥这不醒过来了麽。”
蝴蝶谷药王殿内。
气氛稍稍凝重。
肖生往首居正座,右手边坐着一不惑之年的妇人,一头秀发高高盘起,脸上虽有了岁月痕迹,却依旧风韵犹存,娉婷婀娜,显然是肖生往与离老头之所以争相吃醋的正主,名曰婉儿。婉儿右手第一个起,分别是楚心姥姥、晨曦奴以及邱非。而以肖生往左手第一个起,又分别坐离老头、景岩、我以及明昊四人。
此时,离老头脸上灿灿,眼睛四处乱瞅,神色游离殿外,就是不敢落到对面的楚心姥姥身上,心虚不宁。明昊见了,一脸地嫌弃,小声嘀咕道:“死老头,色老头,离家的脸面尽给他丢光丢净了!”
肖生往见此情况咳了几咳,肃穆道:“今日肖某召集大家来此,是有一事告知。”话音刚落,离老头面露不屑,道:“你个死老鬼又能有甚么事情!”顿时,两人眼神一碰,火星四冒,似乎又要掐架开来。那婉儿出声道:“离家叔叔稍安勿躁,还是待生往先说出来吧。”声音甚是轻柔,仿佛那春风和
煦,又绿江南。离老头眼冒桃花,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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