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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那般线条冷硬。一头乌发解开,随意的披散在床上,她白玉般的手轻轻压在枕边那些黑发上,有一种协调的美感。
沈裕觉得她整个人好似在黑暗中发着不容忽视的亮光,让他再也不愿移不开眼睛。可是,他还是强忍着移开了目光,将注意力放到那竖在床头的璇玑剑上。
沈裕轻轻的蹲下身子,让他整个人处在那床的高度之下,缓缓伸出手握住了璇玑的剑鞘。一股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他丝毫不敢松懈,小心翼翼的将那剑拿了起来。
床上的女子还是均匀的呼吸着,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极为小心的溜了出去。临走前,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只管子,缓缓自那管中吹出几口气。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在屋中弥漫开来,他不敢多留,轻手轻脚出了那屋子。
出了房门,沈裕轻轻的吸了一口新鲜的气。还是不敢松懈,他抱着璇玑剑出了院子,将它藏到一颗树上。准备工作完成,他忽然摸着下巴笑了起来,让人觉得他那样子实在是欠揍。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估摸着那香气该散了,药效也该发挥了,沈裕再次轻手轻脚的摸到吴似月屋中。不对!他走了几步忽然吸进一股浓郁的香气,被那香气熏得发晕。怎么回事,这货难道是假货?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声响,竟是落锁的声音。沈裕心里咯蹦一声,猛地跑到床边一看,这床上哪里还有人影啊!
窗户!他又摸到窗边,对着那封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欲哭无泪。
自作孽不可活啊!沈裕哀叹一声,感觉着一股猛烈的热流自小腹升起,烧得他全身发烫。原来不是假货,他扼腕叹了一声,直直倒在那床上。
第二十二回 春情(捉虫)
吴似月在外面守着,却不见沈裕有什么动静,心里十分疑惑,也有些不安。
她在沈裕摸进屋子的时候就已经发觉,觉得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十分有趣,就耐着性子由着他。而他偷了璇玑的时候,她就飞快穿好衣服一路跟着他出去了。当他将剑藏到树上,在树下踱步的时候她就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打哈欠。
她有些得意,一直在暗处看着他的举动。见他又回到了她的屋子里时,她生出了一番捉弄他的心思,想都没想就将他锁在了屋子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裕还是没有动静。吴似月心里一紧,莫非他遇上了什么事?
不可能,屋子里很安全,她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莫非他睡着了?或者他逃走了?还是,那个人不是沈裕?她摇摇头,觉得第一种想法还有可能,后两种的可能性着实不大,因为沈裕没有逃出去的本事,而这种种行为也只有沈裕做得出。
她忽然又觉得是沈裕在与她拼耐心。罢了,让他赢了好了,她心一横,将那锁开了,走进了房内。
房间里还残余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淡的几乎嗅不出味道来。若是小光在这里,他一定会立翻翻白眼,不屑的说,“这是什么劣质春/药啊?”然后,他会得意洋洋向你推销极乐谷小光公子的秘制春/药系列。若是文蝶蝶在这里,她一定会笑得花枝乱颤,“这种春/药怎么能这么用,应该下到食物里的,否则这药效发挥的会很慢,让你白白费了感情。”然后,她会耐心的告诉你怎样才能让不同的□发挥极致的效果。于是,你了然的点点头,知道这两位谁才是真正的行家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吴似月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手里攥着璇玑剑,四下搜寻起来。她以为沈裕怕她的责难,一定会藏起来,就点了跟蜡烛照亮了房间。
她仔细的搜寻,不放过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渐渐地,她的脚步移到了内室。
忽然,她听见那床上有男人低低的喘息声传来。那声音沙哑异常,不时发出几声极为压抑的嘶吼,似乎夹杂着极大地痛苦。
是沈裕的声音,她可以断定。他受伤了?难道这房间里还有别人伤了他?
“沈裕!”握着璇玑的手一紧,她的心也一紧,让她顾不得潜在的危险反射性的冲了过去。
那床幔被人放了下来,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她的心砰砰跳,紧张的冲着里面喊道,“沈裕,你在里面吗?”
听到她的问话,那低低的喘息声更为激烈,接着变成了大声的嘶吼, “给我出去!”
他莫不是被人胁迫了?吴似月十分着急,对着里面喊道,“不知里面是哪位高手,若是来找我的,还请出来相见,放了其他人。”
第三个人的声音没有传出来,四周寂静,只有她紧张的呼吸声和沈裕的喘息声。
先发制人!她猛地将那床幔扯下,却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有沈裕一个人?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还有那个只着中衣,敞着领口露出胸膛的男人。他被她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把扯住被子盖到身上。
借着微光,她发现面前的男人脸上泛着潮红,张着嘴痛苦的喘息着,还有低沉的嘶吼声不时发出。他看她的目光那样急切,恳求她快来救救她。
她心中一软,将璇玑放下,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却被那触碰到的温度吓了一跳。
“你烧得很厉害!”她皱眉担忧,却在下一刻被猛地捉住了手。心绪不宁没有防备之间,一股想象不到的大力将她带入那团灼热中。
那拥着她的人轻声哼着,有滚烫的鼻息在她面上乱窜,让她的脸唰的红透了。滚烫的身躯被紧紧依附着微凉的身体,贪婪的汲取着凉度,暧昧的摩擦着。
“月儿……”男人沙哑迷乱的声音急切的呼唤着她,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于是,她彻底楞住了。
一双灼热的唇动情的在她脸上游走,然后猛地覆上那两片清凉……这从未与人有过的亲密让她顿时清醒了。
他竟然对她做了这种事!她的脸红透了,又羞又恼。强抑内心的不平静,提起一股内力,双手成掌咬着牙将他猛地推开,一个翻身站到了床前。
沈裕本是情动,忽然受了这带着内力的一掌,痛苦的闷哼一声倒在床上。他虽是被那掌震得血脉翻涌,无奈那股灼热却也烧得也越发猛烈,
“你……你竟然对我下这种药!”吴似月站在床前,恶狠狠的瞪着他。他竟然对她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有失望,也有对自己被他蛊惑的羞愧……她不由跌跌撞撞的后退一步。
“月儿……不要走……我只是想留住你……”他强忍着欲望,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我对你……”他灼灼的盯着她,眼里有悲痛。你愿笑傲江湖,我却只能用这种方法将你留在身边。
她惊讶的看着他,对他的真情流露感到诧异,让他心中一疼。她终究是不懂情爱的吗?他只得哑着嗓子苦笑一声,他好想问她,我在你心中可有位置?
“你不要乱动!”她忽的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像只兔子一样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不一会,她竟然拎着两桶水急急的跑了回来。
“把衣服脱了!”,她对他吩咐着,话一出口,却又猛然惊觉不妥,顿时脸色通红,慌忙解释,“我……我的意思是……”
谁知,沈裕不等她解释,就发狠似的将仅剩的中衣除去,站到了她面前。
她赶忙低下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猛地提起一桶水,踮起脚,哗的一声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你个登徒子!”她在心里暗骂。
沈裕被凉的背脊发麻,全身好似过电一般,捂住身子,痛苦的低吼一声,“好狠啊!”
“噗嗤!”吴似月忍不住轻笑出声。沈裕第一次见她这样笑,一时失了神,冷不防那第二桶水毫不客气的浇了下来。
“我要被你弄疯了!”他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伸手想要捉住她,这自然不能成功,她灵活的避开,提着两个空水桶闪了出去。
第三桶……第四桶……第五桶……第六桶……地上的积水湿了吴似月的鞋子。
“你……你怎么还!”她低着头,恶狠狠的将桶放下。她怀疑沈裕从哪里弄了这么厉害的药,这六桶冷水浇下去,他竟然还一副情动的样子。
“你这样看着我,我自然冷静不下来。”沈裕声音沙哑,目光灼灼的盯着吴似月。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吴似月脸红的要涨开了似的,恶狠狠的提了那空桶,飞快的跑了出去。忽的,她又想起来什么,冲他喊了一句,“记得发功驱寒!”
沈裕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嘴角一弯,忽然觉得受了这些折磨也是值得的。她的样子,让他再也割舍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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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要对我负责!”折腾一晚上,沈裕懒洋洋的赖在吴似月床上,只着单薄的中衣,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你快起来,给我出去!”他这般无赖,她恨不得将他打晕了扔出去。
“呜……娘子你好凶,”他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紧接着嘻嘻一笑,“可是,为夫就喜欢你这样子。”
她着实气得不轻,却又斗不过这无赖,只得阴下脸来,冲他恶狠狠的训斥,“沈裕!你给我正经点!”
“不正经,就是不正经,”他一下子坐起来,大力将她捉住,换了副委屈的样子,“我要是正经娘子你早就狠心肠的跑了。”
吴似月手臂被拖住,面对这忽然换了副小孩子模样撒娇的人哭笑不得。唉,这人一会无赖一会霸道一会还会装可怜,竟能让她束手无策。
两人打闹之间,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呀!”沈湘惊叫一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二哥竟然衣衫不整的在吴家姐姐的房间里!
“师……小姐,”文蝶蝶急急的奔了过来,“我没有拦得住大小姐。”她虽这样说着,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芒。
吴似月一时呆住了,面目通红,不晓得如何解释这局面。
“湘儿,咳咳,”沈裕稍微冷静,面上却也飘起了两朵红云,有些扭捏“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啊!!!”沈湘兴奋地尖叫一声,提着裙子飞快的跑了出去。二哥竟然这般有本事,她要快些将这个消息告诉爹娘去。
“这下该怎么办?”沈裕摊开双掌,作无奈状,面上却露出得意之色。
“你!”吴似月忍无可忍,放下了去追沈湘的念头,许久不用的拳头毫不疑迟的冲沈裕身上招呼了过去。
“好娘子,你教了我功夫,为夫就这样老老实实的挨打岂不是对不起你了?”沈裕架住那粉拳,顺手摸了一把。
吴似月面上一红又一寒,又忽然对着他一眨眼,“看你这样子,莫非要陪我练剑?”
沈裕一个哆嗦,老老实实的收回了贼手。
第二十三回 惊闻
沈湘很有传递消息的效率,中午用过饭,沈裕和吴似月就被吴家二老请到了屋里。
四人坐着,一个严厉,一个笑眯眯,一个乐呵呵,一个冷冰冰。
“裕儿,你跟月儿的事可是真的?”沈老夫人话里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此话一出,打破僵局。四个人坐着,一个了然,一个迫切,一个得意,一个羞怯。
“老二,”沈老爷低低的咳嗽一声,语重心长的教育沈裕,“男人做事要敢于承担,你千万不要丢了我沈家的脸。”
沈裕站起身来,冲着坐上二老恭敬一拜,“儿子倾心于月儿,自是愿意负责!”
“好好好,”沈老妇人欣慰的看着自家儿子,她先前误将沈墨和吴家姑娘看作了一对,是觉得老二这样的姑娘看不上眼,没想到,这老二还蛮有本事的。“月儿父母不在,我们也做不了主,你该是好好问问她的意愿。”
三个人的目光直直的投向吴似月,让她倍感压力。沈裕心里更是忐忑,生怕再受了打击。
只见吴似月紧咬着嘴唇,脸上飘起两朵红云,她紧紧地攥着手,深呼一口气,定定的说,“我愿意对他负责。”
沈裕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捧上了天,激动地捉起她的手,连声音都发抖,“月儿,我可是在做梦!”
吴家二老对视一眼,欢快的笑了起来。那两人忽然害羞了起来,吴似月一把甩开沈裕,低头小声说了一句,“我先告辞了……”不等其他人反应,飞快的走了出去。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沈老爷走到沈裕身边,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个老二,倒是做了一件大事,讨了个了不得的媳妇!”
沈裕心里美的很,反手拍上沈老爷肩膀,乐呵呵的说,“深得爹爹真传!”
“瞧你们爷俩这一不正经!”沈老妇人笑着嗔了一句,心里高兴得很。沈裕这几年来同沈老爷不是很亲切,没想到借着今天这件事,父子关系改善了许多。
沈老爷看着儿子,越看越满意,他的神色渐渐严肃下来,将手搭在沈裕肩膀上,决心将那件事嘱托给儿子,“老二呀,你要娶吴家姑娘,爹娘很开心。只是,你必须要承担起一个责任,爹娘才能放心你俩的亲事。”
“爹,”沈裕认真的点头,“儿子愿意承担责任。”
沈老爷见了儿子的反应,很是满意,走到太师椅前坐下。
“我们沈家本是前朝将门世家,家族中许多子弟为朝廷效力,”沈老爷叹息一声,目光模糊,似是看到了从前,“当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