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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属下忽的出了一身冷汗,“属下知道月华姑娘武功高强,确实离开过去叫帮手……”那语气越来越迟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哈哈哈!”忽然,那世子大笑起来,“月华呀月华,你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真是不简单!”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江湖女子,行事谨慎,早就在自己住处布下了阵法,瞒过了自己这些无知的手下。
“怨不得你们,我倒要亲自见见月华了!”忽的,那世子心情大好,指了指床上的人,“你们把这女的送回去,不要惊动了月华。”于是,可怜的沈湘又在不知不觉被搬运了好几里路。
晨光熹微,吴似月睁开了眼,在九华宫养成的这早起习武的习惯是怎么也改不了了。推开门去,检查昨夜布下的阵法,猛然发现阵石有些错位。这阵竟是被人闯过!
吴似月一皱眉头,这阵法只对习武者起作用,使其内息混乱迷失方位,对不通武功的人是没有丝毫用处的。之所以布这样一个阵,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适应沈家的情况。那么,究竟是怎样的高手昨夜来拜访过她?
一时间,有好几张面孔浮了上来,似乎都有嫌疑,让吴似月也没有了头绪。好在来人只是针对自己,应该不会为难沈家人吧……正这样想着,远处却传来微小的破空之声,让吴似月吃了一惊。
“啪!”璇玑剑鞘撞上了那破空之物。“什么人!”吴似月警惕的环顾四周,四下悄然。
弯腰捡起打落在地的东西,竟是一个插着羽毛的小弹丸。看着那棕色羽毛色泽鲜亮,羽根硕大,不似寻常家畜身上拔下来的竟有些眼熟,一个答案在吴似月脑海中似乎成型了。拆开弹丸一看,只见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豪放的大字,“月华,今夜月下金山寺!”
吴似月一蹙眉,已然确定了这弹丸主人的身份。月华是她行走江湖时所用的名字,取了本名中的一个字,又取九华宫之华字。而这字体,她是识得的,只是,她实在不想见这字的主人……这字的主人着实让她头痛。金山寺,去还是不去呢?
被这件事困扰着,吴似月一整天似乎都心不在焉,好在她一向话少,也没让人瞧出端倪来。用过晚饭,避开沈家的人,吴似月就要外出,她下定决心要解决这个问题了。只是,她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一时间也甩不掉。
“你有事吗?”吴似月停住脚步,看着一直装作散步模样,跟在她后边的沈裕。
“你……你在这里住的可习惯?”沈裕拼命告诉自己,出息点呀,这不是就是以前那个惟他马首是瞻的小姑娘嘛!
吴似月顿了一下,没有料到沈裕会这样问,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应了一句,“习惯的。”
这般简短的回答,让沈裕再也扯不出其他的话题,他却也不想离开,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找我有什么事?”吴似月一脸认真的盯着沈裕,不知他为何这般扭捏,又不想与他耗下去,只得再次开口了。
沈裕忽然有些恼了,他这般心思荡漾,面前的女人却是毫无反应,还是板着那张冰块脸。
“小爷没有找你!”沈裕忽然嘴硬起来,强作镇定的摸了摸下巴,“小爷只是跟你同路,明明是你自己停下找我搭话的!”说着说着,沈裕竟也被自己忽悠了,险些以为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意洋洋,很有深意的看着吴似月。
吴似月被沈裕这样盯着,又听见他那无赖的话,面色忽然一红,一时语塞了。
“喂!”就在沈裕以为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的时候,吴似月忽然头也不回的走了,施展了轻功,不几步就离开了沈裕的视线,让后者追也追不上。
望着那个消失在视野中的白色身影,沈裕越发懊恼了,自己明明是想同她搞好关系的,如今怎么又惹了她生气了。只是,她生气的样子也不错嘛,沈裕摸了摸下巴,一时间心情大好。仔细想想她虽然性子寡淡,待人不热情,但惟独只与自己生气,沈裕自我安慰着,渐渐开怀了。
可怜被人随意误解了的吴似月,正急匆匆的赶往不远处的金山寺,她目光有些飘忽,不似平时那样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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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山寺,吴似月果然看见了预想中那个身影,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那人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愣了一下,立时面露喜色,快步走了过去。
吴似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拱手,冲那人一拱手,“不知赛哈智世子约我前来有何贵干?”
细细看之下,那人身形魁梧高大,五官深邃,马靴革袍,腰间佩着一柄弯刀,弯刀上带着那种棕色羽毛做成的装饰,竟然就是那日误捉了沈湘的世子。
似乎是没有料到吴似月这样生疏的表现,赛哈智有些失望,却还是一弯腰行了个礼,“自从上次一别,赛哈智思念月华姑娘,夜不成寐,斗胆邀姑娘前来相见。”赛哈智显然是受了中原文化的熏陶,只是难为一向骄傲的他说出这么一番肉麻的话来。
吴似月不习惯他的这种说话方式,微微有些不悦,“月华虽是江湖儿女,却也懂得避嫌守礼的道理,世子既然无事,还请允许我先行告辞。”说完,也不顾赛哈智的反应,冷冷的又加上一句,“世子相邀,还请不要用些夜闯他人府邸的手段。”
换做常人,早被吴似月的态度激怒了,可赛哈智是何人,反倒大笑起来。“月华,我倒也顾不上什么礼教了!”说完,竟是欺身向吴似月攻来,“那我就娶了你可好!免得日夜受这相思之苦!”
吴似月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白,身形一变,躲过了赛哈智这一击。不料,赛哈智却也紧跟着欺身上来。“世子请自重!”吴似月脸色越发不好看,换做别人这样她早就拔出璇玑砍他两剑才解恨,可是,面前这个狂傲的男人她却惹不起。
微一闪神,吴似月的袖子却就被赛哈智捉住,“月华,你每次见我都视我作洪水猛兽,为何不肯好好与我相处。”说着,就要借力将那身影拉入怀中。
“啪!”赛哈智扑了个空,却是吴似月发力扯断了袖袍。不可置信的一眨眼,那身影却早已跃上寺庙屋顶消失了。一时间,赛哈智盯着那片白色的衣袖回不过神来,那个女子竟是从未将他放在心里的吗?忽然,一阵怒火蹿了上来,腰间弯刀被拔出狠狠的掷在地上,刀尖竟是深深没入那青石砖。
一年来的种种迅速的在这个男人脑中闪过,让他的心又软了下了,“罢了,月华,你总归是我的人,躲不掉的。”喃喃自语一会,将那块白布收入到怀中,又恢复了狂傲的神情,决心这就去追佳人。
而此时,吴似月却有些狼狈,回到了沈家,忙不迭的加固了阵法。深吸一口气,悔恨自己当时就不该救这个身份高贵的蛮子,她万万没想到救人也会给自己惹上祸事,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这人的龌龊,早早拒绝这人……
一时间,面对一个锲而不舍的追求者,握着璇玑的武功高手也只有逃跑的份儿了。
气息还未平定,破衣裳还未换下,吴似月倒了杯茶平定心神,却猛地发现窗口树丛中有人影晃动。心下一惊,出手就将喝茶的杯子掷了出去。
“哎哟!”一阵哀嚎声立时响起,竟是沈裕狼狈的从树丛中跌了出来。一时间,正与掠出窗来的吴似月大眼瞪小眼。
“你,你深夜在这里做什么?”吴似月见是沈裕,虽是惊讶,却也松了一口气。
沈裕有些尴尬,本是想来看她舞剑的,这样的理由又怎么说的出口,“我……此处凉爽,视野开阔,消暑赏月而已。”
这夜晚天气凉爽,有什么暑好消,吴似月皱眉,却又被“赏月”这个词惊到了,一时间意识到沈裕竟然是在调戏他。“你……!”说着,举起璇玑就要往沈裕身上招呼。
第十回 战书(修)
沈裕被吴似月的举动吓到了,他不愿挨揍,奋力往后退了一步。不料,这树丛中盘根错节的,这一退竟是猛地被突出的树根绊了个结实,摔了个结实。
“倒霉催的”,沈裕低咒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猛地被压倒在地。震惊中意识到,竟是吴似月一把将他推回了树丛。
“嘘,不要出声。”吴似月一脸警觉的神色,捂住了沈裕刚要呐喊的嘴,严厉的叮嘱他。不远处,是阵法启动的声音,看来那个人是追了上来了。
说完,吴似月就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璇玑,向阵处走去。而沈裕,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自唇上消失,一时间有些愣神,又被吴似月那紧张的神色感染,跌坐在树丛里一动不动。
忽然,吴似月的身子一阵紧绷,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
“月华!”那个男人终究还是破了她的阵法,向她逼近过来。吴似月一眯眼,果然不该小瞧赛哈智此人。虽是个异族,却精通中原事物,一身武功刚猛强劲。
“月华,你为何总是躲着我,”见吴似月这般冷漠的对他,赛哈图心下一阵凄凉,“你当真就像你手中的璇玑一样,冰冷不近人。”可怜他这铁血汉子,却偏偏看上了这么个不近人情的女人。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不知该怎样面对你。”吴似月终于诚恳的将内心的说法说了出来,欣赏她美貌的人不在少数,被她的强悍冰冷吓退的人更不在少数,赛哈智实在是个异类。
夜风袭来,吹起那袭白衣上略有些凌乱的乌发,那个不染尘埃的女子立在月光中,咬唇苦思这风月之事,蹙眉低首。“月华……”赛哈智一时间被这样的景象迷惑,一改往日的跋扈,忽然放轻了声音,“只要你肯与我相处,自然会明白我对你这份心意。我既然遇见了你,是决不会轻易放手的!”那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面前的人望穿。
面对这样不同于往日的柔情攻势,吴似月忽然间闪了神。师父说过,对别人的请求,尤其是不常求人者的请求,一定要认真对待。她觉得赛哈智就属于不常求人者,自己应该耐心考虑一下。他说要让自己给他个与她相处的机会,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作势就要点头。
赛哈智眼见着吴似月表情松动,心中大喜,却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吼了一声,“慢着”。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狼狈的人影从树丛中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
这位身上沾满了草芥,衣裳皱巴巴的落魄公子正是沈裕。他方才在树丛中听见两人对话,见着那魁梧的男人软硬兼施,可怜的小月儿就要被他骗了去,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挺身而出。
“你是何人,怎的出口调戏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她明明是小月儿,不是你说的什么月华!”沈裕拍拍袖子,在吴似月身前站定,拔高声音挑衅起来。此话一出,面前那魁梧英朗的男子先是一震,紧接着怒火乍起,拔出腰间弯刀直直的就向沈裕刺了去。
那弯刀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到了沈裕的面门上,凛冽的刀风刺得脸生疼。“哪里来的狂徒?”赛哈智狠狠地盯着沈裕,心中十分不自在,月华没有婚配却被这混蛋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他绝不能容忍。
那柄弯刀闪着寒光,在黑夜里招摇。面对这般凶器,沈裕早就该抖成筛糠了,而他如今真的也就发抖起来,吓得闭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蛮子这般凶残,动手不动口,实实在在是个小人!只是,这般动手的小人就是沈裕最为害怕的……
好汉饶命啊,那刀上的寒气越来越重,这就话险些就脱口而出了。
“赛哈智!”却听见吴似月忽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哼,这般用刀指着不通武功之人,就是你的一贯行事?”话音未落,璇玑已然出鞘,“我一向佩服你是个英雄,如今才发现自己竟是看走眼了!”
这话说的也特不留情面了吧,沈裕打了个寒颤,感觉到门面上那刀杀气大增,心里哀叹吴似月这到底是要救他还是嫌他死得不够快。
赛哈智听了这番呵责,心里气愤得很,将那火气全撒到了沈裕头上,“你竟为了此人不惜与我翻脸?!”手中弯刀随着主人心意,又往前刺了一分,沈裕受不住那刀风,险些一个踉跄倒下去。
“你将刀放下!”吴似月握紧了璇玑,强抑心中怒气同这个傲气的男人谈判,只是说出来却成了命令的口气。沈裕大呼一声不好,小月儿果然是嫌他死得太慢啊!面上又是一阵冷风扫过,沈裕最后的念头就是这辈子连个媳妇都没娶,这般死去太过窝囊……
“好,放了他!”赛哈智脸色十分难看,却也强忍着放下了弯刀。沈裕这才睁开眼,发现自己真的是还在阳间,还没来得及欢呼,却被身后的吴似月一把拖到了身后。只见她一手执剑一手伸开,将他好好的护了起来。于是,沈裕就又不怕死了,扯着吴似月问,“娘子,这人怎的这般凶残。”
又是一声娘子,让赛哈智又险些失了理智,吴似月虽是表情未变身躯却也震了一震。
见吴似月没有否定这称呼,赛哈智脸色难看至极,“月华,这人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比你家老母用的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