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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飞快地走了。
望着那个恼羞成怒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沈裕忽然又笑了,喃喃自语,“我怎么忍心让你嫁给别人,你早就注定是我的娘子了……”
第十二回 决战
十日后,金山寺后山,虽是只有三人,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像是两军对垒。
“刀剑无眼,我为两位准备了木制武器。”吴似月依旧一身白衣傲立,却是从身后抽出两柄木剑,缓缓的说道,“这木制不寻常,也不算辱没了两位。”江湖人比试,生死天定,如今她竟这般作为,显然是为了保沈裕性命。
“月华,你竟是这般在乎他的性命!”赛哈智弯刀还未出鞘,听了这番话,极是不舒坦。
吴似月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江湖中人,没有必要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再说,世子愿意用你手中的宝刀去屈尊对付一个习武只有十日的人?”
赛哈智不语,只得接过吴似月递来的木剑,瞧着手中极为不趁手的物件,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月华,你这般对我我却还是心甘情愿啊!”
吴似月却是转头不语,将另一把木剑递给了沈裕,忽的又伸出手去替他整了整衣衫,柔和的开口了,“你尽力就好,我……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说着,白玉般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甚是惹人怜爱。
“月儿……”沈裕忽然捉住那两只替他整衣服的手,放在胸前,“为了你,我就是赴汤蹈火也是心甘情愿的。”一时间,两双满是柔情蜜意的眼睛纠缠在一起。
“咔!”竟是木头断裂的声音,赛哈智面色十分难看。吴似月听见,却是天籁之音,她这番与沈裕亲密,就是为了扰乱赛哈智的心神,让沈裕多一份胜算。不料,吴似月正在高兴之时,却被沈裕一用力拉进了怀里,她有些恼怒,这明明不是计划之内的动作。
沈裕却是贼笑起来,冲她一眨眼,似乎在说这样效果更好,要不要再来点效果最好的?吴师父自然是咬牙切齿,却又不得发作,只得做出小鸟依人状。
等两人分开,赛哈智面上早已是青筋暴涨。沈裕则还是一脸荡漾的模样,有些懒懒的看着对手,“请多指教了、”
话音未落,赛哈智就气势汹汹的攻了过去。沈裕也不举剑招架,只是一个灵巧的步法避了过去。那步法似是先知一般,看上去竟是快赛哈智的行动半分,却又次次钻了他攻击的空子,就仿佛是沈裕信步散漫,戏耍对手一般。而这对手,傻乎乎的任他戏耍,一时间“配合”的很是默契。而使出这步法的沈裕,也是没有料到这步法竟这般神奇。
“谪仙游!月华竟然连这套步法都教给你了!”赛哈智有些滑稽的举着那柄木剑,愤愤起来,很是不服气。沈裕冲他嘻嘻一笑,觉得这步法的名字很是好听,悠悠的踏着步法还是未出手。
赛哈智被沈裕无声的嘲笑,心里窝火,自己竟然被这么一套步法耍的满地乱跑!只是这心里憋着的火,马上被赛哈智强行压了下去,要破掉谪仙游,唯一的办法是心静如水、用同谪仙游一样的步法攻击。他忽然笑了一下,多亏叔父是九华宫中人,看来这次他是赢定了。
陡然生变,只见赛哈智学着沈裕的样子,身形飘忽起来,竟比沈裕还快。手上的攻击更是毫不放松,运足气力就像沈裕身上劈了去。
“小心!”吴似月惊呼出声,赛哈智果然不是一般敌手,竟是这么快就找到了破解谪仙游的办法!沈裕他纵使天赋高,这套步法也只是练了数日,一旦被人找到破解办法,也就失效了。
而沈裕也是发觉形势不对,急急的退了一步,可惜,赛哈智虽是用的木剑,刚猛之气却是一分不少。只见沈裕勉力受了这一击,跌了出去,口中立时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裕!”吴似月见状掠了过去,语气焦灼,伸手就要试探沈裕的伤势。“别过来!”沈裕推开她的手,面上挤出一丝笑容,“等着我。”
吴似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裕,只见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又是冲她一笑,“傻月儿,暗中给我输了那么多内力,我怎会这般不经打。我们不是还有绝招吗!”说着,就扶着那柄木剑站了起来。
“你还是趁早认输吧!我实在不想在月儿面前杀了你。”赛哈智见着吴似月竟是这般紧张沈裕,心中苦楚都化作一声狂笑。
沈裕却是笑着摇头,施展开谪仙游,提起一股游离散乱的内力。
两柄木剑很快又撞到了一起,虽是未断,却被激荡的内力真的不住颤抖起来。沈裕虎口一麻,觉得传来的那股刚劲之力在他身体中乱窜,似是要破体而出,不知不觉,竟是又吐出一口鲜血。
一旁的吴似月强忍不发,紧咬着下唇,手强自镇定的按在璇玑上,一旦形势不对就将喷发而出。
“原来这就是高手!”沈裕挂着嘴角的血迹,强抑着胸中翻腾的气息,忽然赞叹了一句。看向赛哈智的目光中露出钦佩之色,不似做作,却是由衷而发出的。赛哈智被沈裕这目光一看,却是讥笑一声,“你死在高手手上可情愿?”
沈裕架起木剑,摇头,“不情愿的,我要打败高手,自己变成高手才好。”说完,就直直的向赛哈智攻了过去。
见着沈裕就这般毫无章法的攻过来,赛哈智很是不屑,想着他既是想要找死,也就成全他好了。眼里闪过一丝狠光,竟是运起了九成内力。
电光火石一瞬间,璇玑清啸一声,已然出鞘。
有鲜血从那木剑上滴落,竟是赛哈智手中的木剑活活刺穿了沈裕。
“噗!”有人喷出一口鲜血来,刺穿沈裕的木剑陡然拔出,却是赛哈智向后倒了去,他面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竟然……”
“沈裕!”吴似月惊声扑了过来,手中璇玑掉在地上,慌乱的扶住沈裕,点住他身上几处穴位止血。温热的鲜血穿透白衣灼伤了她的肌肤,止不住颤抖。
“我没事。”沈裕紧紧靠在身后的她身上,却是头也不回的看着面前的赛哈智。赛哈智嘴角也挂着血迹,受了沈裕一击,单膝颓然触地。
“该是算我赢了呢!”沈裕笑着,就这么勉力站着,让赛哈智颓然低下头去。这个狂傲的男人,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自己竟是被一计内力强劲的“七星剑法”所伤。
七星剑法,需要极其强大的内力驱动,方能发挥其威力。吴似月本来的想法就是教给沈裕谪仙步,再传给他自身内力,让他以谪仙步近赛哈智之身,再动用自己传给他的内力以七星剑法制住赛哈智。但是,谪仙步早早被赛哈智识破,失了效用,而沈裕又被刚劲之气所伤,难以调起内力。
本已没了胜算,但沈裕偏偏选择了决绝的方式放手一搏。先引着赛哈智近身,又强自调动内力,出其不意给了赛哈智一击。虽是自己身上多了个窟窿,但勉力站着的沈裕却是比赛哈智胜了一筹。
“沈裕!”身前的人完全失了气力,就这样瘫倒在她的身上。
暮光中,那被人苦苦守候着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沈裕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包成了粽子一般,而身后传来一阵暖暖的气息,体内那乱窜的真气渐渐被引导着平息了下来。果然没有死啊……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发觉沈裕微动,吴似月一阵惊喜,收了内息,虽有些眩晕的感觉却还是勉力镇定。“你……你还好?”
沈裕一听,径直向后倒去,被吴似月扶住,哼唧一声,“娘子好厉害,为夫舒服多了。”
“你!”身后的人又气又恼,却也发作不得,只得安安稳稳的将他放平在床上,瞪他一眼,“你这人伤成这样还是死性不改……”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吉利的字眼,吴似月猛地闭口了,眼神闪烁起来,“我去给你端药。”
看到吴似月出了门去,沈裕倒吸一口凉气,这木剑刺进去,木头渣滓可别留在里面呀!忽然想起小月儿有过虐待伤员的前科,摸摸自己胸前包好的窟窿,却是包的十分细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四下打量一番,只见自己身在别院中的房间,感叹自己这身伤不知要养上多长时间。唉,看来这耽于享乐,放荡无度得恶名是洗脱不掉了。
果然,沈裕这一休养就是半月,虽说时间长了些,却也超出了吴似月的预计,实在不得不说是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眼见着自己的身体恢复,沈裕还发现那一身内力就牢牢的扎根在身体中了,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得了一身武功,变成了个高手!
“你莫要这般看着我,你的那身内力我是不会收回来的。”吴似月一撇头,满不在乎的对沈裕说。沈裕乐呵呵,“娘子你放心,为夫的就是你的!”
“你……”经过这半个月的锻炼,她还是敌不过他这无赖模样,只得作罢,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意,让沈裕看得呆住。
只是,此番好景不长,这天,就眼见着赛哈智找上门来了!
第十三回 残忍
赛哈智看着吴似月和沈裕,百般情绪涌上心来,最终化为一声冷哼对着沈裕喷出,“恭喜你了。”
这一声恭喜却是惊醒两个梦中人,吴似月愣住,沈裕却是痞气一笑,“娘子本就是我的,这声恭喜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电光火花在空气中噼啪作响,两个男人一个傲气,一个痞气,真是互看不顺眼。
“莫非你特意来就是对我说声恭喜的?”沈裕一挑眉,示威一般伸手就要揽过一旁的吴似月,却被一巴掌拍掉了爪子,顿时失了面子。
赛哈智本是要在言语上败下阵来,却猛地瞧见月华的表现,一时间又惊又喜。
惊的是月华她竟然拍掉了那痞子的手,喜的也是月华她竟然拍掉了那痞子的手!这痞子虽说有几分胆识,却还是千般万般配不上月华的,如今见着月华对沈裕冷淡下来,自己竟然感到有些欣慰。
“不知你同月华何时成亲,我倒也愿意去给你撑撑场面。”赛哈智洒脱一笑,仔细瞧着沈裕反应。
沈裕没有料到赛哈智变脸如此之快。这个蛮子真是不靠谱,前一刻还对着小月儿一副割舍不下的样子,这一刻就迫不及待问起婚期来了。只是这一问还真就问到了点子上,他们两个哪商量过成亲的事啊!
“这个嘛,都知道成亲是件让人操劳的事,”沈裕眨眨眼,笑得十分不堪,“月儿体谅我伤势未好,舍不得让我太过操劳。我同月儿感情深厚,这婚期就是晚些时日又有何妨。”
见沈裕又开始不正经,吴似月反射性的面色一寒,瞪他一眼。沈裕一见这阵势,大呼坏菜,小姑奶奶这种时候还不配合,该是先一致对外把这蛮子忽悠走再说。
“咳咳,这几天娘子与我闹了些矛盾,让你见笑了……”沈裕打着哈哈,心里发虚,“娘子就是这样,与我感情深厚也羞于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赛哈智见沈裕调戏吴似月本就十分不满,瞧见了吴似月的反应以后,越发对沈裕的装模作样不满了,“感情深厚?!月华在九华宫习武十几年,你与她虽是青梅竹马,就算有几分情谊又怎么可能保留下来!月华这么些年来见过的才俊数不胜数,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
沈裕面上强作镇定,心中却是猛地一痛,月儿遇见的才俊数不胜数,比那蛮子这样有本事有地位的也见得多了,怎么可能偏偏看上他了……他百般无赖,纠缠于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也许只是想看看她吧。就算她总是给他一张冷脸,他也觉得那十分好看,也是十分欢喜的。
沈裕,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心中猛地一震,却又有些酸楚。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配不上如今的她,只是他一向不知好歹,再不知好歹这一次又何妨?
赛哈智越说越激动,极为不服气,看向吴似月的眼神狂热起来,“月华,我知道你不通晓男女感情之事。可是他纠缠于你的?你那般善良,自是容易被他坑骗。月华,我对你是万万不一样的,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相处的机会……”
“够了!”此声一出,却是一旁的吴似月喝止了赛哈图继续说下去。只见她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盯着赛哈智,幽幽的开口了,“两年前那宗谋反案,世子你一定记忆犹新吧……”
赛哈智脸色霎时转阴,沈裕面露疑惑,吴似月似是没有察觉,接着说道,“两年前世子与族人迁离了京师,迁到了太仓,是因为与朝中其他派系发生矛盾,但恐怕也与那件事脱离不了关系。世子那时受伤被我所救,料到我必定会发现其中端倪,而我也确实是发现了。”
“这件事我绝不会宣扬,也早已经打算忘记了,”吴似月定定看着赛哈智,露出一丝疲惫的意味,“所以世子完全没有必要想用娶我为妻、将我收为己用这种方法来使我闭嘴。”
“不,不是这样的,月华!”赛哈智古铜色的脸上煞白一片,似乎是想拼命解释什么,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两年前,他们一族参与蓝玉谋反案失败,他也因此受了重伤被吴似月所救。他料到吴似月会发现此事,却下不了杀手,以追求她的名义跟着她,想将她收为己用,彻底断绝了这个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