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烧300 度,狂晕!
第二十三节我犯了一个错误“雨子,你在干吗呢?”我正在复习司法考试,老刘打电话来了;而且,声音里充满了老大式的威严。说实话,我也挺想他的。自从他和“情满天”里的那个什么“莲子”建立亲密的关系之后,我和三狗几乎就很少看见他了。唉,没有老大的混混,就等于没有娘的孩子,甭提多可怜了。所以我听见他的声音,感到十分亲热。如果是别人(除了朝烟和石榴青)这时候打电话来,我就会骂他的娘。
“大哥啊,您有什么指示啊?”我兴奋地问道。我知道,他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给我们送快乐来了的。
“哦,是这样的,高考结束了,咱们三个都解放了,阿飙说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东,请你们这两个小兄弟玩一玩,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倒有些犹豫了,他们说的“玩”,不是洗头,就是洗脚,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我不是反对他们做这些事,但我绝对不会做的;前文已述,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有些洁癖罢了。这样其实不好,至少是我市的GDP 少了一点点。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和朝烟的关系基本明朗了,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我,洗头也不行,甭说更出格的事了。我觉得,如果我的身体——即使是一根毫毛——让别的女人碰了,都是对朝烟的亵渎啊!
但我又不能拂了老大的美意;更何况,如果我不去,三狗还会痛骂我的。所以,我还是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哇!你安排吧!”
“爽快!晚上六点王麻子好吃街见!”
“遵命!”我也关了电话。
我下一步的工作是找个理由向朝烟请假,因为她会随时“查岗”的;如果她打电话时我不在家,又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我的脖子又要遭殃了——她现在惩罚我的手段是卡脖子。
我只得先给她打个电话了。
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少给她家打电话——怕她那个凶神恶煞的娘啊!
但我今天不得不破了这个例啊。
我按下了那7 个烂记于心的数字,却久久不敢按下通话键——怕给朝烟带来麻烦。
我盯着那七个数字看了几秒钟,下了决心似的,用拇指轻轻一按,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很快,那边的电话响了,我却胆怯起来——如果是她母亲,我该然后回答:打错了?或者,我是朝烟的同学?
正思想着,那边有人拿起了电话。
我的心跳加快。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个傻瓜!”
是朝烟,她家电话有来电显示。
“是我呀!你在家干什么?”
“想你呀!嘻嘻嘻嘻。”
我知道,她母亲不在家——打麻将去了。她说过,她那留守母亲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机械厂的下岗女工们打打小麻将。所以,她才敢这样大胆哪!
“我也想你呀!”
“想我,你就过来呀!嘻嘻!”
我可不敢过去。再说,我们上午还在一起,正式填好了志愿呢!分开还不到3 个小时呢!
“我不敢,我怕你妈拿棍子砸我的腿!”
“哈哈哈,胆小鬼!”
“我打电话,是向你请假的。”我鼓起了勇气说。
“请什么假?你要到哪里去?”她的语气严厉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你紧张什么?是老刘叫我晚上去喝酒,可能你打电话找不到我了。”
“哦,是这样。可以啊,不过,你可别做什么坏事。嘻嘻。”
“你懂什么?瞎说!”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老实点!你们教师都是禽兽教师!”
晕!晕!
“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啊!你还是我们教出来的,怎么这样数典忘祖呀?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好学生,专门勾引教师。”她在那边也涎脸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同意了没有啊?”
“经研究决定,批准元无雨和她的狐朋狗友鬼混一个晚上。”
“谢谢领导。”我高兴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挥舞拳头怪叫。
这时,电话又响了,打开一看,是朝烟。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挂了?——还没有表示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接好——”我用力发出了两次虚拟的亲吻声音,“收到没有?”
“收到了,嘻嘻,好甜!”
晕!
“大哥啊,你最近只顾一个人享受,丢下我和雨子不管,太让我们难受了——雨子,你说是不是?”三狗一见面就讨伐老刘。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后面提出更多要求蓄势,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同感,因为我有漂亮的朝烟相陪呀!但我口里还是应付了一下:“嗯嗯。”
“这不是请那么喝酒了吗?过会儿,我带那么去见嫂子!”
“嫂子?见她干什么?”我诧异地问。
“真是个白痴!是新嫂子!”三狗很是气愤。
我总算明白了,是那个将我们老大的魂儿勾走了的“阿莲”。唉,我素来比三狗的反应要快,就这一次输给她了。郁闷哪!
老刘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少年般幸福的笑容:“不瞒两位小兄弟,大哥我这几个月才明白了什么叫人的日子!”
“什么叫人的日子?”三狗羡慕地问。
“这个啊,一下子说不清楚——过会儿带那么去看,就知道了。”老刘故弄玄虚。
“敬大哥一杯。”三狗举起了酒杯。
“不要急不要急,今晚慢慢来。无雨,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朋友有着落了吗?”
三狗嘴巴张了张,我瞪了他一眼,他又闭住了。
“没有啊,”我当然不能显得比他更幸福,“在准备9 月分的司法考试呢!”
“可以可以,考上了律师,先告诉那个什么谢红叶,让她知道你不是饭桶!”他又对三狗说,“阿飙啊,你这个表妹最近怎么样啊?”
“不要提她好不好?我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这种人,哪有资格和我联系?”三狗吹牛B 的毛病又犯了。
“好好好,不谈别人了,喝酒喝酒。我这杯先干了,向你们赔罪——对你们关心不够。”老刘自己干了一大杯。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烧乳鸽,三狗慌忙夹了一块放进口里,嚼了两下就吞进去了,伸了伸脖子说:“大哥,味道不错,你多吃点,你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呵呵!”
我窃笑。
老刘自豪地说:“这个,用不着兄弟你操心。她,会照顾好我的。哈哈哈哈!”
俗话说“* 子无情,戏子无义”,不知我们敬爱的大哥遇到了怎样一位红颜知己,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很漂亮吧?”我问道。
“废话!”老刘还没有回答,三狗就迫不及待的代他回答了,“不漂亮,咱们大哥看得上吗?”听了他的话,我对自己相当景仰——叫他“三狗”,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不是狗,难道还是人?
“嘿嘿黑,我就不知道兄弟们的口味怎么样了;反正我老刘觉得还不错。”
“干了干了!”三狗又朝老刘举起了酒杯。这家伙,存心想灌醉老刘,好占“嫂子”的便宜。
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陪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加菜加菜!”老刘放下酒杯就喊。
“算了算了,”我说,:“咱们三个人,有这么多菜,够了,又不是外人。”
“不行不行,人嘛,就图个高兴,今天,我老刘高兴,你们谁也别拦我——老板娘,加一个剁椒鱼头,一个烧鳝筒,还要一个”
“好了好了,不要了。”我和三狗不约而同地劝住了他。
我倒不是心疼他的钱,而是知道他加了菜,又要多喝酒;他多喝,我也要多陪呀!三个人,已快把一箱啤酒喝光了。我上了一次厕所;三狗,上了两次;老刘,我服了,一次都没有去。难道,那个“嫂子”有什么秘方?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酒气熏天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三位去哪里?”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到我老婆那儿去!”老刘大手一挥。
“你老婆又在哪里呢?”司机忍住笑,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打我嫂子的主意不成?”三狗也在一边帮腔。
“你们不说清楚,我这车怎么开呀?”司机可怜巴巴地说。
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老刘拍了一下脑壳,“在胭脂巷。”
司机又想笑;我也想笑:胭脂巷是B 市妇孺皆知的红灯区。
出租车向胭脂巷驶去。
“过会儿见了你们的嫂子,”老刘也大言不惭地称那个女子为我们的“嫂子”,“你们可要给我挣点面子,不要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我不知道该然后称那个经常包饺子我们吃的女人为什么了,如果称这个风尘女子为“嫂子”的话。
“大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多花钱嘛!反正是您埋单哪!我们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雨子,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说是。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胭脂巷口。
我们扶着老刘下了车,朝巷里走去。老刘其实并不十分的醉——一边走,一边如数家珍地向我们介绍各家“美容美发店”的服务特色:洗脚水平高,按摩水平高,捶背不错不一而足。
很快到了“情满天”,这其实和其他的业内场所的布置差不多:临街的一楼是点缀得让男人心里直痒痒的门面,二楼是进行实质性活动的场所。我就不赘言了,说多了无聊啊!
不过初看见“嫂子”,我忍不住大吃一惊,我还以为是胖阿翠的姐姐或者妹妹呢,最少也是表妹,那样儿长得太像了:双下巴,小眼睛,扁鼻子,走起路来,全身三个球(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各位发挥一下想象。辛苦了。)在滚动。
唉,我说老刘啊,你找“嫂子”,就给怎么找一个好点的,不行吗?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这个行业的,我还感到困惑呢!怎么让你给捡回了?
“哎哟,这两位就是大牛和圆子吧!”我们的“嫂子亲热地迎了过来。老刘还算讲良心,给我和三狗个取了一个”艺名“。
“嫂子!”三狗扯者嗓门喊。
“嫂子好。”我强忍住恶心,也打了各招呼。
“好好好。”这个女人也很热情。
“好好照顾我的两个兄弟。”老刘神气活现地吩咐。很快,来了两个年轻一点的女人,将我和三狗引到了二楼。
我心一紧,想到了朝烟!
元无雨,你可不能丧失原则!你不是那些说假话的共产党员!
但我确实喝多了一点,所以就被那个女孩子携到了一间小屋里。门一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紧张地问。
“按摩房啊!我来给你按摩呀,保证让你舒,来,躺下来。”她拍了拍身边的那张窄窄的床。
因为喝多了,我也就将就着躺了下去。
她就在我背上按了起来,还不算过分;过了一会儿,她又让翻过身来。我犹犹豫豫地翻了过来。她的手就不老实了——我慌忙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一男一女,在一间屋子里,还能干什么?”她气愤地反问,好像我是来捣乱的。
我也不答话,穿起鞋子就跑了。
到了巷子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一般地向家里驶。
到了家,我就把衣服全部脱了,赤条条地洗澡,全身上下冲了几十遍,才穿上干净衣服。,又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倒进半袋洗衣粉,半瓶清洁剂,揿开洗衣机的按钮,就睡觉了。
睡了一会儿,我也爬起来。,关了手机。我怕老刘和三狗打电话骂我。我知道,挨骂是少不了的,但是捱一天算一天。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我有感觉的时候,是在做梦,梦见自己被一群强盗追,从街上一直追到学校大门,进而追到我家门口;我把门栓了,他们就拼命地砸门:“咚咚咚,咚咚咚!”当然我没有说:“你们怎么不按门铃?”因为他们是强盗,强盗没有按门铃的习惯哪!
而且,他们越来越过分,砸门声越来越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实在不象话,我不惹你了,你还不放过!
我忘了是在做梦,一骨碌爬了起来,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开门和强盗门拼命了。
走到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奇怪的是,那砸门声还在继续:“咚咚咚,咚咚咚!”真是活见鬼了!
我从窥孔里往外一看,酒性立即吓醒了——门外站着活阎王:朝烟!
我慌忙回卧室套了件T 恤,穿上长裤,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你为什么关机?”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
“哦,是这样啊,我昨晚充电,忘了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