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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点。”
“知道。”
“到校后,马上打电话。”
“知道。”
“马上降温了,多穿衣服。”
“知道。”
我取下戴了10年的护身符,小心地挂在她的脖子上:“戴上它,时刻戴上它,就如我时刻在你身边。”
她紧紧攥住护身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抱住我:“我真的不想去上学。”
我拍拍她的肩膀:“怎么说傻话?读书最要紧了。过两个星期又回来。到校后,别老是想我,好好读书。”
我拿出一张钞票和一张电话磁卡:“把这个也拿着。”
她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她又抱住我:“我们必须两个星期才能见一次面吗?”
我点点头:“你不能每个星期都回来。你记住,读书是最重要的。”
“那我天天生活在回家的倒计时里了。”她惆怅地说。
她出门了,我不敢送,只是站在阳台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区的尽头,才回到屋里。心里,像被刀子掏空了。
第三十四节两地情以后的日子,她基本是两个星期回来一次,只有一次例外。那天在电话里,我无意说自己胃疼得厉害,她当时说晚上要回来;我不同意,因为她去学校才四天。而且,那天也不是周末,她第二天还有课。但是,她那天晚上还是回来了,给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而且破例没有和我亲热。第二天5 点钟,她就起床走了,乘早班车赶回学校上课。她在电话里说,她的左手一天都抬不起来―――给我揉了一夜肚子啊!
总之,以后的日子,我们都是在期待中度过的,从她离开我的那一秒钟开始,我们就期待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只要约定了的,即使天气不好,她也要如期回来,风雨无阻。到家了,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她照例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她给我将学校里的事,将得最多的是经济法老师,一只从联合王国回来的雌“海归”,衣着时尚,名车代步,用度大方。她说,这个女人就是她的榜样,并说我们将来就要买××车。
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无法实现的,但也不容易。我今年最大的痛苦就是司法考试发挥不好,这学期当了班主任,复习的时间太少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她失望。所以郁闷了一段时间。
“不要灰心嘛!元老师,”她笑着说,“离我毕业还有几年嘛!”
“如果你毕业了,我还没有通过考试,是不是就”我半真半假地说。
“也不是那样啊!不过,每个人都要奋斗啊!”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她和我欢乐的时候,花样更多了。她说,他们宿舍的同学凑钱租碟机,看韩国的“毛片”。
“真好玩,我们都笑得在床上打滚呢!”她躺在沙发上对我说。
“我看你迟早会变成女流氓!”我笑道。
“这有什么呀?大家又不是小孩子!”她不高兴了。
我这才想道,她真的再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了。
尽管如此,每次离别后的一两个小时,我仍然放心不下她,只有她打电话报了平安,我才能安安心心地工作。我本来要给她买一部手机,她坚决部不要,说是如果父母知道了,不好解释;况且,她只给我打电话,有我买的磁卡,加上宿舍的电话,就可以了。我只好罢了。只是这样让我多承受了好多担心。有几次她出发了几个小时,还没有到家或者到校,我急得团团转,生怕她出了意外。
记得有一次,她出发都四个小时了,还没有打电话来,我差不多要去一趟D 大了。我正准备出发,她打电话回来,原来路上出了车祸,她坐得汽车被堵在高速公路上了。我才安了心。
她自己来回奔波,也吃了不少苦。有一次,她回来动情地对我说,上次离开我的时候,刮风下雨,她走得好艰难,也很感动,她在雨中对自己说,一定要和我厮守到老,否则对不起这风雨中的奔波。我听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任泪水静静地流。心里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以说,她不经意的一言一行,都牵连着我的心。有一次,我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不对头,便追问是什么回事。她吞吞吐吐地说,没有朋友,和室友的关系也不好;似乎有人对她的优秀很忌妒,孤立她。我听了心如刀绞,因为我体会了一个人走在长长的鱼石路上孤独的滋味。
“那你去交朋友吧!交异性朋友也行。”我哽咽着说,“我害怕你孤独,我希望你快乐。”
我有事觉得自己太自私,太蛮横,让一个妙龄女子在青春四溢的时候,为我独守寂寞。我当时几乎动摇了,要和她分手了。幸好第二天她又打电话回来说,她的心情好了一些,昨天可能是精神过敏。
“不管怎么说,同学之间还是很复杂的,”那次回来之后,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对我说,“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心里都在斗,都在争,争学生会的干部,争预备党员指标。”
“我知道,大学和社会差不多。不过你还是把精力用在学习上,有真才实学,到哪里都受欢迎。”我劝她。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她瞪了我一眼,接着说,“譬如说,上英语口语课,大家就都先找好对象,生怕没有人和自己配合,生怕人家说自己不会交朋友。”
“还有,”她看了我一眼,“你和一个女生好,就不能和另一个女生好,否则她就会不高兴。”
我笑了:“这不像小学生吗?”
“你以为这么简单哪!”她白了我一眼,“你不小心就把人得罪了,到时候评先进谁投你的票?我索性和谁都保持表面上的和气,少操心;多上图书馆和自习室,少回寝室。”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这些问题我真的无法解决。我只知道她遇到了只有她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也许,这个过程,就叫成长吧!
后来,她慢慢把学习看得很重要了。
“以后,我就星期六下午回来了,我得把成绩搞上去。”有一次,她出发之前,对我说。
我心里有点酸,但还是赞赏她的理智,说:“好哇,只要见了面就行了,也不一定多要那一天。”
“其实,”她抱着我说,“我知道你希望我天天回来,但我必须学好知识,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说的都对。”
还有,像她这样漂亮又优秀的女生,在大学里肯定是男生追求的对。我有一次开玩笑说:“有没有男生给你写信哪?”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有哇!我在英语角就认识了一个,大三的,黑龙江人,还邀我去看电影呢!”
我酸溜溜地说:“那你就去呗!”
“我才不去呢,他哪里比得上你呀?把你的手机拿来,我还不放心你呢!”
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我要查电话簿!”
“查吧!”
“那我真查了!”
然后,她开始查了,一个一个号码地问,是南是女,年龄多大,干什么的。在哪里上班,等等。
总之,搞得煞有介事。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宿舍前天放了盗版的《手机》。
这中间,我也去过几次武汉,主要是陪她玩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寺玩,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见了每一尊菩萨都要双手合拢,两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态度十分虔诚。我在一边窃笑。
她愠怒:“有什么好笑的?”
我忙说:“没有笑,没有笑。你刚才在祈求什么啊?”
“不告诉你。”她傲慢地说。
“不告诉,我也知道。”
“讨厌!”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少了一到手续。”我认真地对她说。
“什么手续?”她好奇地问。
我指了指“公德箱”,说:“神仙也是有偿服务的。”
正在这时,两个和尚来开公德箱了。一个戴眼镜的胖大和尚提着一大串钥匙,哗哗响,这说明寺里的“公德箱”很多;一个瘦和尚提着一只足一装得下两头大肥猪的布袋子,跟在后面。出家人也这么贪,我心里说。只见那胖和尚打开“公德箱”,拉出抽屉;那瘦和尚动作夸张地撑开布袋口,让胖和尚往里面倒钱。不过这两个和尚相当失望,因为里面只有几枚硬币和几张毛票。我和朝烟看得清清楚楚。
和尚们走后,我小声对朝烟说:“所以很多人求神是没有用的,因为她们没有支付报酬。”
“你看那。”她指了指菩萨头顶上的金字大匾。我抬头一看:心诚则灵,有求必应。
“傻瓜,那是广告;广告总是最好听的。”
“咱不求神了。”朝烟终于成了无神论者。
我们出了殿往上走,看见一座黑白相间的古塔。
“我要上去,我要上去。”她拉着我的手叫道。
“不是”我想起了“高性”的歇后语。
“可恶!”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希望菩萨原谅。呵呵。
我们进了塔,却见楼梯口坐着一个勇壮的和尚,其身材可与鲁智深相媲美。
“交钱!”他摊出一只大手。
“进门时买了票!”朝烟咕哝道。
“每人三块,六块!”和尚的语言简洁有力。
我赶快给了他,怕朝烟和他吵起来。
我们沿着又窄又陡的石梯往上爬。古塔内部刚刚做了粉刷,白得耀眼,许多游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署上了自己的大名:“信阳×××到此一游”,“汉川王爱国到此一游”,“荆门李菊花到此一游”一看日期,有点还是今天写的。
“无聊!”朝烟撇了撇嘴。
“变态!”我补充道。
爬了几层,我们发现每一层都写了这几个字:“吕××,我爱你!”而且是用红笔写的,很醒目。朝烟和我打赌:“我说最高层也会有!”
既然她说有,我只好说没有了。
朝烟就忘记了疲劳,一鼓作气爬到了塔顶,自然是她赢了,因为在顶层外侧的危险地方,也有这位情圣的墨宝。
“你输了!”她得意地说,“请客!”
废话,即使我赢了,也是我请你吃饭啊。
我们出××寺,看见一家斋味馆。从房屋位置看,应是××寺的一个组成部分。
朝烟眼尖,看见立在门口的菜牌,“哇!羊肉火锅,20元,咱们尝尝!”她惊喜道。
我们找个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份羊肉火锅,一份木耳炒小白菜,一份香菇炒竹笋。
“怪事,斋味馆里也卖羊肉!”我还对此感到困惑。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寺庙也要与时俱进嘛!”朝烟摇头晃脑地说。
羊肉火锅端上来了。
“好多羊肉啊!”看见铁锅里那么多黑色的块状物,朝烟拍手叫好。
我觉得这不像羊肉,夹了一块放进口里,嚼了几下立即吐了出来:“呸呸呸,什么羊肉火锅,都是面疙瘩!上当了!”
朝烟也困惑不已:“和尚也骗人?”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服务员,过来!”我喊道。
一个女孩子过来了。
我用筷子指这面疙瘩道:“这也是羊肉?”
女孩子笑道:“我们这里的羊肉就是这样的。”
我“啪”地扔下筷子不吃了。周围桌上几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不满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们愤然出了斋味馆。
“都是骗子!”朝烟还在骂。
我只好安慰她:“算了,就算卖个见识―――看家居城去!”
“好啊!”
我们就逛家居城。她对柜子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只看一样东西―――床!
“一米五的好还是一米八的好?”她郑重其事地和我商量起来。
晕!
“你说呢?”我虚与委蛇。
“一米八的好。”她这么说。我也知道她会这么说。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不告诉你。嘻嘻嘻嘻!”
“小流氓!”我低声说。
“大流氓!”她高声说。售货小姐惊愕地望着我。
我们追逐着出了家居城。
第三十五节特殊检查“你看,我穿这一身怎么样?”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朝烟的闺房时,朝烟得意地对我说道。
我坐在床沿上,只见朝烟横躺着,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裤。这是一套嫩绿色的新内衣,做工很粗糙,杯罩上还掉着线头。
不过这是一套很有诱惑力的内衣,尤其是那三角裤,三角区是网状的,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黑黑的一片。
“多少钱?”我捏了捏胸罩。
“20块钱,一套,”朝烟翻身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好看不?”
“快脱下,快脱下,都是化纤织的,又不透气;而且还没有洗过吧,怎么就穿了?”我的鼻子里酸酸的。
朝烟噘着嘴巴说:“人家特意买回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