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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大笑。
我知道,老刘到这里挣的钱,不一定够得上他的花销。果然,第三天晚上,我们吃过饭,去夫子庙步行街闲逛,回来路过一家美发店时,他说:“兄弟们,进去看看吧!”我们自然不好反对,就鱼贯而入了。
老板娘看见一下子涌进5 个大男人,喜从天降,忙招呼我们坐下,问我们“想怎么服务”。老刘严肃地问:“你们有那些服务?”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按摩啊,捶背呀,其他的,你可以和小姐商量啊!”
其实我们都知道老刘是对老板娘本人很感兴趣。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老刘说,我刚才过去买烟,看见那家美发店的老板娘长得好像阿莲。三狗就诡秘地向我一笑。所以,现在三狗他们就存心玉成老刘的好事,就说,我们到上面去,老大和老板娘就在下面吧。上面是暗楼,专门搞按摩或其他活动―――这种结构和B 市的一样。我想,中国各地的美发店,大概都是这种结构吧!
几个小姐就带着我们上去了。上面也是几个隔间,但都没有门,颇像火车上的硬卧车厢,只不过多了一面帘子。大家都各自钻了进去,捶背呗!
“老板是捶30还是捶50?”我听见了,是隔壁替三狗捶背地小姐在问。
“30怎么捶?50又怎么捶?”三狗笑嘻嘻地问。
“你捶了就知道嘛!”小姐嗲道。
我身边的这个贴着我的耳朵问:“老板你捶多少的呀?”
我说:“我不是老板。”
“到我们这儿的,都是老板―――你到底捶多少的呀?”
“看看隔壁吧。”
“阿梅,你的老板捶多少呀?我们老板看你的呢!”
“老板,捶50吧!”那个叫阿梅的对三狗说。
“那就捶50的吧!”三狗爽快地说。
“那你也捶50的吧!”
我只好答应了。
“那你等着,我去那套套。”那女人说。
“要那个干什么?”我想,哪有这么便宜的。
“给你打××呀!”那女人诡笑着说。
“什么叫打××?”我好奇地问。
“嗯,打××,就是我用手帮你弄,保证让你舒服。”
TMD ,原来是手Y 呀,我才不干呢!我的××,只有两个人碰过,一个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一个是我最爱的人。我才不会让你碰呢。你那手,不知碰过多少男人的××!
我说:“我捶30的。”
她马上不高兴了:“不是说好了嘛,怎么就变了脸?”
“我不习惯。”
“小姐,”三狗在那边叫道,“人家还是个处男,你想占便宜呀?哈哈哈!”
那女人饶有兴趣地问:“你真是处男?”
“你关你什么事?”
“随便问问嘛!”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手在我身上乱捶,就坐了起来,说:“聊一会儿吧,过会儿给50。 ”
她又高兴了,就和我聊起来。
“你们是哪里的呀?”她问。
“武汉,武汉的。”三狗抢答到。
“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能告诉你。老大在下面,我们不能乱说。”我笑着说。
“你是哪里的呢?”我反问。
“苏北的。你是武汉的?我在武汉上过大学呢!”
我才不信呢。
“你上什么大学?”我故意问。
“武汉大学。”
我晕!武大毕业的,会干这个?即使干这个,也不会到你们这个街角小店干吧!
“呵呵,还是半个老乡呢!”我打趣道。
“所以,你要照顾我们的生意嘛!”
“我这不是来了吗?”三狗又抢答了,“我问你,捶50的多不多?”
“多哇!”
“那你不看了好多男人的××?最长的有多长?”
晕,狂晕哪!
“哈哈哈,那怎么能告诉你?”阿梅浪里浪气地说。
“三狗,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我实在受不了。
“你不也是在捶50的吗?装什么正经呀?”那家伙叫嚣着。
是呀,我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当正人君子?我就沉默了。
“哎哟,哎哟。”三狗又在那边叫起来,估计快到位了。我却没有心思听,也不想笑,只觉得好无聊,好无聊。
我们回到宾馆看电视,节目叫《美人关》,就是一群男人在一群女人面前搔首弄姿,由女人投票淘汰,被淘汰的男人被女人推进身后的水池。尽管如此,三狗还是很羡慕,说自己要去报名,并且记下了电视上的电话号码,约我第二天陪他去电视台报名。
“呵呵,如果我得了第一名,五万元奖金我们平均分,怎么样?”
“你如果得了5 万奖金,我再给5 万。”我讽刺道。
“你有5 万元吗?”他反唇相讥道。
我还语塞了呢!正在这时,老刘拖着疲倦的身体进来了。
我慌忙给他倒杯水。
“怎么样?”三狗垂涎三尺地问。
老刘呷了一口水,喟然道:“那女的好可怜!”
“怎么了?”老胡关切地问。
老刘点燃一枝烟,娓娓道来。
原来这老板娘是安徽人,由家长作主,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而村支书的儿子是个弱智,所以她生了儿子后,就逃到南京搞这个了。
“嗯,是够可怜的。”一直不说话的老陈也开口了。
“那么,”三够迟疑了一下,“你们没有?”
“你这个小龙!”老刘笑道,“就关心这个。”
老胡和老陈也伸长脖子等待着。
“我先让她给我按摩,”老刘又点了一枝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烟,“然后,我给她按摩。”
“这样啊!”三狗又张开了他那可恶的嘴。
“后来呢?”老陈问。
“后来,咳,我发现她的乳房好小。这说明她好久没有和男人这个了。唉,她还说我们有缘分呢!”
“是有缘分。”老胡肯定地说。
“后来,我给她500 块钱”
“这么贵?”三狗打断了老刘。
“我还没有说完呢,”老刘有些不高兴,“她只收了200 元,我很过意不去。”
我还以为不收呢。我心里说。
“是个不错的女人啊!”老刘总结道。
“不错的女人。”大家一齐说。
老刘大了个长长的呵欠,道:“我回房睡了。你们两个睡了吧!”
“老刘是个蠢货!”老刘走后,三狗忍不住骂道。
“算了吧,人家就这点爱好!”我劝道。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老胡说:“今晚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去看一个学生,在南京上班。”
“那你小心一点啊!”老刘叮嘱道。
“知道了。”
吃完饭,我们聊了一会儿,老刘又说:“也不知她今天怎么样了?”
晕,我毫不怀疑,老刘打工的一点钱,都要送给这个安徽女人了。
“那就去看看呗!”三狗无可奈何地说。
我说:“老刘,我的作业还没有改完,明天上午要评讲。”
老刘就批准了我的请求。
三狗偷偷地说:“你是不是要放独镖?”
“放你的头!老子不想打××!”我骂道。
“好了,不要说无雨了。”老刘深明大义。
谁知,半夜里,我被老刘叫醒了。
“无雨,老胡回了没有?”
“老胡?我不知道哇!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懵懵懂懂地问。
“刚刚回来。”三狗道。
我一看手机,12点。
“老胡不是说看学生去了吗?”我想了一下,说。
“看学生就看学生,怎么还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老刘很焦虑。
老陈也凑了过来:“要不要去派出所报案?”
“打110 也行。”三狗补充道。
“唉,老胡都50多岁了,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他老婆交待?”老刘抓了抓光光的脑门。
“我们分头去找吧!”三狗说。
“找?上哪儿找?”老陈气乎乎地说,“老胡50多岁了,怎么越活越糊涂?不管干什么去了,也该给我们留个话呀!睡睡睡,他死不了的。”
“他有没有心脏病脑血栓之类的病哪?”我问。
“谁清楚这些?唉,睡吧!你们的手机都不要关,说不定老胡会打电话回来!”老刘吩咐道。
到了次日上午8 点,我们神奇地看见我们的老胡夹着课本来上课了。真是喜从天降,我们恨不得去抱住他亲一番。
“你昨晚去哪里了?”老刘轻声问。
“中午再说,中午再说。上课了。”老胡说。
不过,我看得出老胡相当疲劳,他用手紧紧拽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将自己往上拉,到了转弯的地方,还要停下来喘一口气。
“老胡是不是被绑架了,受到黑社会的毒打?”三狗悄悄地说。
“我看不会。”老刘肯定地说。
吃午饭时,我们都知道老胡昨晚在哪里―――就在我们同一宾馆的6 楼(我们住4 楼)。我们一个个肺都气炸了。
“老刘你怎么那样死心眼,不打电话,下来跟我们说一声嘛!害得我们一宿没有睡!”老陈骂道。
“不能说呀!”老胡讪笑。
“嘿嘿,老胡呀老胡!”老刘意味深长地说。
“我明白了,你昨晚和小姐开房了。”三狗恍然大悟。
“开房没有错,不过不是和小姐。”老胡有些得意。
“那还有谁?”我们几个(除了老刘)一齐问。
“嘿嘿,网友哇!”老胡更得意了。
晕!
原来老胡在家时,聊上了一个女网友,只有30多岁,是扬州的,而且发展很快,到了非见面不可的地步。这次老天有眼,让老刘到南京来为江苏人民的教育事业作贡献,他就和网友联系上了,那多情的女子昨天风尘仆仆赶到南京,昨晚两人就同床共欢了。
除了五体投地的佩服之外,我还真找不到什么词儿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漂亮吗?”呆了半晌,三狗痴痴地问。
“呵呵呵呵,你说呢?不漂亮,我能折腾一宿?”老胡反问。
“敬佩!”三狗说。
“老胡,你也该让我们看一看这个网友嘛!你搞了,我们看都不能看哪!”老陈不满地说。
“人家害羞哇!”老刘插话道。
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这个多情的扬州女子。
“她不好意思,走了。”老胡说,然后又看着我和三狗,“你们这两个,昨晚上了吗?”
“他们?就甭说了。”老刘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胡用筷子指着我们,强烈鄙视地说:“我如果像你们这样,哼!唉,真是没有用啊,你们!”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今晚,你就看我的了!”三狗NB哄哄地说。
第四十三节在南京的日子(2 )
今天上午我和老陈没有课,就打的去参观总统府。
“哇,围墙好高啊!”一下出租车,老陈就惊叹。我隐约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夸奖南京,也许,他在香港没有看见这么高大而且结实的围墙吧!
不过我很快就后悔,真不该和他一起来逛总统府。
“这么贵呀,四十块钱一张票?”买了票,他就抱怨不停。
我耐着性子说:“你就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子了!你想,咱们洪天王在里面住着的时候,你花多少银子也进不去;这个地方,”我指了指大门,“当年挂着一幅十丈长的黄绸,咱们的洪天王用5 尺粗的红笔写着:大小众臣工,到此止行踪;有诏方准进,否则云中雪。”
“什么叫云中雪?”老陈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咔喳!”我照着他的脖子砍了一下。
他一惊,脸都变了色。
我继续说道:“咱们孙大总统在里面上班的时候,你有钱也进不去;咱们蒋大总统在里面指挥戡乱救国的时候,你能进去吗?现在,花了不到5 美元,进了天王府兼总统府,还骂街,真给湖北人丢脸!”
他就更不说话了。
接着我们就开始和逛了。先看中国历史陈列室。我觉得还不错,图文并茂;他却一个劲地往前跑。见我停下来,他就催:“走啊,有什么好看的!”我说:“看看嘛,了解一点历史啊!”他就不情愿地等一会儿,口里自然是罗嗦不停。
不过有一次他竟停了下来,并主动喊我:“快来看,快来看!”
我忙跑了过去:“看什么?”
“没有穿衣服。”他得意地指给我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原来是一幅外国传教士拍的清朝末期川江纤夫图,只见一群瘦骨嶙峋的中国男人,弓着腰,肩上勒着粗粗的麻绳,腿上青经凸起,脸上表情因为太用力而扭曲的十分狰狞。我还看见纤绳在江边的石头上,锯出了一条条很深的槽,这也是纤夫们用生命锯出来的呀!
“怎么不穿衣服?”老陈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啊,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也许是因为工作需要,拉纤经过的道路,荆棘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