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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跟在一个胖女人后面,她拿什么,我也拿什么。但她很快就起了疑心,用警惕得眼光看着我,仿佛我不想劫财,就想劫色。说实话,我倒想发财,因为这样可以在谢红也那里找到一点儿尊严,但我不想通过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至于劫色,是从来不想的;退一万步说,我哪天性饥渴,想劫色,也轮不上她吧!
我正在为自己的想象力自我倾慕,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有十根香香的肉柱子将我的双烟盖住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打劫!
但马上又否定了,在这种地方打劫,只有范伟才干得出来。
我说:“是谁?”
其实我可以一下子将那手掰开,但我知道这样会扫人家的兴;再说,从气味和质地来说,这绝对是女孩子的手,让它们一下子就离开了,受损失的还是我自己。尽管一年半以后,我对这十根指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在当时我是非常激动的,希望大家理解我的心情,不要笑话我。
那手指捂得更紧了,并且伴随着“嘻嘻”得笑声。
“是谁?”我又问。
“你猜呀!”不过那声音明显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这个人在考验我。
我可不能乱猜,如果猜错了,对方会很生气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她,因为我想我和她不至于熟悉到可以捂眼睛的地步。
但我实在猜不出,除了谢红叶,我压根儿就可以碰过女性的手。
“猜不出来。”我老老实实地说。
手慢慢地松了,我揉了揉眼睛,渐渐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美女――朝烟!
“怎么是你?”我老实说,我激动的心情超过了那天看见石榴青写的那几个字的心情。
“你以为是哪个美女啊?”她笑笑嘻嘻地说,鼻子上都起了好看的皱纹。
哇,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和她老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话!
我讪笑:“怎么会呢?”
“你买了什么年货呀?”她看了看我的小推车。
“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啊!”我说。
“我帮你当参谋吧――不过,我是要收报酬的。”她边说边推起了车子。
我忙说:“没问题,没问题。”就跟在她后面走着。
这情景,有一点儿熟悉,那是我们刚买房子的那段时间,谢红叶心情好,让我陪她逛超市,她推车挑选,我空手走在旁边,像保镖。我那时说:“这简直是浪费时间。”她恶狠狠地说:“我要男人干什么?”
不过朝烟不会说这些话的,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嘛!
但我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正常,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正想着,我还发现一些人用不正常的眼光看我:鄙视,愤怒,羡慕,怀疑我不知不觉和她拉开了距离。
“快过来呀,傻瓜!”她喊道。
我一惊,她怎么喊我?傻瓜?她有这个理由这样叫我吗?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身后的一个男人道:“请让开,我过去。”我忙站到一边。
“快过来,傻瓜!”她又喊道。
我幸福地跑了过去。
“你看,我给你挑的这些,你喜欢吗?”她喜滋滋地问。
我看都没有看,说:“喜欢。”
“好。那你该付劳务费了――你请我吃点什么啊?”她一脸无邪地看着我。我后来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善于伪装的脸。
“你自己挑吧。”我笑道,“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她的语言里有些挑逗的成分,凭我是语文教师,我领会了这一点。我终于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哪里知道。”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真没有出息,我暗暗骂了一句自己。
“好,我自己拿了――你可别心疼。”说完,她拿了一包什么放在小推车上。我发誓,她是有预谋的――她拿了一盒心状包装的巧克力!
我心理甜滋滋的,似乎当时已经吃了那巧克力。
快到收银柜了,我偷偷地说:“你先出去吧,这里容易碰上熟人。”
她说了一句十分阴险的话:“怕什么?难道老师心力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我恨不得一口水吞了她!
她不但不离开我,还和我一起推出去付款。我紧张得满头大汗,边排队边东张西望。这买年货的,都是一车一车的,弄清一个人的货物与款项,得好几分钟。唉,时间过得太慢!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有熟人出现!
她到满不在乎,谈笑风生,还朝我做鬼脸。
终于出了超市,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是不是终于摆脱我了?”她盯着我,坏坏地问。
“不是啊,提这么多,累呀。”
“那我帮你送回去吧!”她有时一脸纯洁。
我也不好拒绝,就说:“谢谢了。”
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七手八脚的将年货赛进车子。
“你上去吧!”我说。
“你以为我真去啊!嘻嘻嘻嘻!”她说完,就跑了。
我几乎晕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司机掉过头说:“你女朋友好任性哪!”
我气愤地说:“不是女朋友,不认识。走!”
他妈的,二十七岁的人让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涮了,可耻!
那次点她回答问题,让她出了洋相,她还记着仇呢!
第六节巧克力给了石榴青回到家里,往楼上搬东西时,我才发现朝烟的巧克力还没有拿去。
我犯难了:怎么办?送到她家去?我才不呢!还会让她涮了一次,还会涮第二次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府上在哪里呀?算了,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不过进了家,我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巧克力无论放在哪里都很别扭。想着刚才她在超市里那认真的样子,我又不敢轻易处理掉这巧克力;放在家里又碍眼――真是左右为难。
真想着,有人敲门。我一惊,是不是朝烟来了?
我忙整理一下客厅,又把坐皱了的裤子扯了扯,才去开了门。
一看,原来是石榴青!
“是你呀?”我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来错了吗?”她微笑着说。
我今天觉得她比朝烟更美;倒不是她到了我家门口的缘故。她身材比朝烟稍高,很匀称;五官非常协调,鼻子也很高;皮肤微黑,却非常光洁;眼睛是真正的纯洁,不是朝烟的那种深不可测。
“没有没有,”我看完了她,才说,“请进请进。”就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把杯子放在手中,两手捧着暖和暖和。我这才发现我用了我自己喝水的不锈钢杯子,忙说:“换一个杯子吧?”
她笑道:“怎么了?”
我难为情地说:“那那那是我喝水的杯子,你不嫌脏吗?”
“呵呵,是吗?”她又喝了一口,“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味道啊!”
我发誓她丝毫没有在掩饰,是真正的纯清。
“你坐啊!”她看着我,“你好像怕我,这是你的家啊!”
我忙搬了张塑料凳子,远远的坐了。谢红叶投奔“成功男”后的半年里,我这屋里还没有女性来过,我还真不习惯呢!我一个人在家里,上厕所也不关门,东西可以随便丢,边吃饭边上网。现在,在距我两米之内坐着一个MM,我真是窘得不行。
“你你有什么事吗?”问了这个问题,我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
“给你拜年哪!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我教了5 年书,还是第一次有学生拜年呢!”我受宠若惊地说。
“不会吧?难道没有喜欢你的学生来过呀?”她好像很随便地说。
“没有啊!不过,我以前都不在这里过年。”
“是嘛!不是人家不给你拜年,是你不给人家机会呀!”
“是是是。不过,你不是专程给我拜年吧?”
“不是啊。我老板给王老师拜年,我不去,就来你这里。”
“呵呵,我是占班主任的光啊!”
“你怎么这样说?我是真心实意给你拜年哪――你看,礼物都带来了。”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包包。外面用彩纸包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我当然不好意思拆开,只是说:“谢谢,谢谢。”
她又喝了一口水,没有声音。
多有教养的闺女啊!我对自己说。
我盯着她手中的杯子发呆,她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把你的杯子弄脏了?”
“不是不是,”我忙说,“要不要加点水,水冷了?”
“加点吧。”她大方地说。
那天看了她的“老师,要坚强”之后,我居然有小半宿没有睡着。这是我在谢红叶事件平息之后第一次失眠。乱七八糟的想了小半夜。内容当然不能公开,否则有损教师的形象。只是第二天,看她的样子,非常的平静,就觉得自己联想太丰富,把师生之谊庸俗化了,无耻!
今天她登门“拜年”,其实也是正常交往吧。我竭力让自己的想象力贫乏一些。
我就给她加了半杯水。她先把嘴唇贴在杯沿上,然后骨朵起嘴,轻轻吹了了吹,很文雅地啜了一口。我觉得这动作好经典,看得入了迷。她这是抬起头,看见我得怪样子,笑道:“你怎么了?我得样子好笑吗?”
我忙恢复正人君子的样子:“不是,不是。你吃不吃水果?”
“吃呀。你不给,我怎么吃?”她又笑着说。我居然发现她长了一颗小虎牙。这对于她咀嚼食物可能不大方便,但对于审美来说可是一大亮点哪!
但我非常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水果。这些东西以前都是谢红叶去采购的,自她投奔“成功男”之后,我就没有买过水果。我总觉得卖水果的个个不是好东西,克扣重量,所以不愿与他们做生意。然而,今天我希望与他们做了生意,即使被克扣了一半叶心甘情愿,只要家里有哪怕是一个乒乓球那样大的苹果。然而,我什么也没有。
我在食品柜里装模作样的找了半天,然后尴尬地说:“抱歉,家里没有买水果。下次,一定补上。”
她大度地笑了笑,说:“你也不会居家过日子呀!”
我心里有些酸,讪讪道:“还可以吧。”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就换了个话题:“你说我的作文怎么老写不好?”
“你的作为还可以呀!”我说的是事实,她的昨晚谈不上特别好,但也还过得去。
“还可以,就不是很好了?”她盯着我问。
看来人人都喜欢被提高一个档次评价。
“你的语文成绩已经不错了,还能提高多少?我虽然是教语文的,但我劝你多在数学上投入时间,你这次数学才考了――等等,我看看分数表。”
我到书房找出了期末考试成绩表,她数学只有90分,刚刚及格。
她看了成绩表上的数学成绩,委屈地说:“这些题目我都会做,怎么一到考试就不会做?你看,这题在这里加一条辅助线,就可以了”
我笑道:“现在说有什么用,又不能加分数?”
“我又不是要加分数,我只是说这些题目我会做嘛!你这人怎么这样刻薄!瞧不起人!”她有些愠怒,脸色也红了一些。不过比刚才还要好看一些。
“好了好了,怎么不谈分数了――你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我就谈分数。我下次考试数学一定考好,你信补信?”她偏偏不依不饶。
唉,你这小妮子,你数学考得好不好和我有多大关系?
“相信相信。”我当然不能扫她的兴。
“你的样子太勉强,根本不相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超过了前5 名,我是说数学这一科,总分肯定在前3 名了,你输给我什么?”她似乎认真地说。
“如果如你所说,我就请你到武汉玩一天。”我想她即使赢了也不会去的。
“一言为定?”她站了起来,准备走了。我当然想留她多坐一会儿,但没有拿得出得理由。
突然,我发现她的眼睛直了,盯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她看见了那盒巧克力!那盒放在茶几上的巧克力!
她缓缓转过脸来:“这是?”语气很复杂。
我语无伦次:“一个一个一个一个朋友送的。”
“哦。”她轻轻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她送给我的礼物。
我很紧张,怕她把礼物收回去。我有了一个比较龌龊的想法:把巧克力送给她!
我捧起巧克力,低这头说:“如果你不嫌弃,就送给你。”
她没有接,而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是真的送给我?”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送给谁。既然你看见了,我就送给你,反正,反正也没有人可以送。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两声。
“原来我是替补啊!”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是真心实意送给你,你不要,我也没有办法。”
“那我谢谢你了。”她接过朝烟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