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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希望你不要让他们得逞!”
“怎么会呢?上云,我元无雨也不知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我勉强笑道,“我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免疫力还是有的。”
他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动情地说:“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和江上云分手后,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一进屋,我就觉得不舒服,和朝烟刚离开我,我回到B 市一中的房子里一样,浑身不适。
我想起了那句俗不可耐的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怎么办?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主动把话挑明了?我犹豫起来。比较庸俗的做法是装聋作哑,等她来说出那句话,然后我作出很无辜的样子,让她内疚,让她道歉。我觉得这样太恶心了!
算了,还是我把话挑明了吧,这样过日子,实在别扭。
我拨通了樯燕的电话。
铃声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大概是她看见我的电话,不想接吧。
我就下楼,找到一处公用电话,拨通了她的电话。
“谁?”是她的声音,不过显得有气无力。
“是我。”我大声说。
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樯燕,我都知道了,”我竭力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话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都知道了。”
她在那边哭了。
“不要哭,好吗?我理解你。”真是见鬼了,我倒要来安慰她。
“我对不起你,无雨。但是,我忘不了我在风雪中为他寻找网吧的日子,忘不了坐汽车在武汉南京两地奔波的日子。他是很突然地来要我去加拿大的,我不是有意骗你。”
“没有关系,”我说,“我非常理解你,真的,如果那个女生回来找我,我也会离开你的。”我作轻松地说。
“但是,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回来找你的,凭我是一个女人,我敢这样说。”
“那也没有关系,世界很大,我还会遇见别的女人的。”我显出自信的语气。
“我已经不上班了,开始请假了。”她又换了个话题。
“哦,什么时候走?”
“还不知道。”
我突然笑了。她在那边吓了一跳,大概以为我神经出了问题。她焦急道:“你怎么了?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我很正常。”我忙解释。我可不能让她瞧不起,好像失去她,我就不能活似的。我刚才是想起她在加拿大移民局向联合王国的女王宣誓时,那样子肯定很好玩。
“你多多保重。”
“你也一样。”说完,我就关了手机。
随即,我又发愁了,今后在这里怎么过下去?我倒不是悲伤欲绝,而是不想让别人看着我,可怜我。这个学期走不了,下个学期一定要离开这里。
我觉得自己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的老父老母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唉,又让他们空喜一场。不过,樯燕的姨妈应该高兴――她可以来收房租了。
第七十三节不再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樯燕走了才一个星期,寒假就开始了。我又无限惆怅:到哪里去过年?
老父老母肯定希望我带着那个如花似玉的樯燕回去,到村子里走几圈。可惜,人家已经在多伦多定居了。
我只好又撒谎了。唉,三十多岁的人,动不动就撒谎,也真不象话。可是,我愿意吗?
我打电话回去说,今年高三抓得特别紧,只放5 天假,我不想跑来跑去,太累,就在樯燕家过年。老母零零碎碎说了半天,叫我照顾好樯燕,在岳母娘家勤快一点,多做事,不要当甩手姑爷。我差点发脾气了。
好不容易把他们骗过去了,我就收拾行装,回到了B 市一中。我庆幸自己没有把这房子卖掉,否则,现在连落脚得的地方都没有。唉,毕业快十年了,还是这么窝囊!
我忙碌了好几天,总算把房子收拾干净了。躺在久违的席梦思上,我感慨万千,觉得这半年简直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自己居然和那个叫凌樯燕的女子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现在开始反省,她在自己心中,是否真正取代过朝烟,或者石榴青,我不得不说,她从来就没有完全取代过那两个女子中的任何一位,正如我在她心目中从来没有取代过我的前老乡现在的加拿大公民一样。既然如此,我更没有理由怨恨她了。
下一步要考虑的,是生计问题了。再回B 市一中,是不可能的。学校又不是超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至于N 县一中,我更不会回去了。思来想去,只有开辟第三条道路了。好在我还不算老,而且,还有律师执业证书。
正好三狗回来了,我们就约了老刘叙一叙。考,半年没有见面了,三狗长胖了,脸上都是肉,原来凹下去的脸颊消失了。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好女人。是不是吹牛,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老刘呢,瘦了,头发掉了不少,不多的几根头发东掩西挡,勉强支撑局面,使中军帐不至于暴露在敌人面前。
至于我,就更倒霉了。
“无雨,你真是个扫帚星!”听完我的汇报后,三狗毫不客气地说。
我很惭愧,无话可说。
三狗还在痛打落水狗:“你自己说说,这四年来,你遇见过多少女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恐怕有四、五个吧?你怎么一个也守不住?”
“你这样说我,你自己又怎么样?”我忍无可忍,开始反驳了,“你还不是落荒而逃?”
“我落荒而逃?”三狗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投奔幸福去了!”
“你到了哪里,这个毛病也改不了。”老刘皱了皱眉头。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吹牛高手啊!
“大哥,您还没有听我汇报!”三狗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我现在,至少不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老刘来了兴趣。
“这个。”三狗将拇指和食指磨了几下。
“钱?笑话!莫非你中了奖?”老刘不屑一顾。
“其实啊,我对不起秀子。”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可从来就是这样说的。”老刘严肃地说。
“在她怀孕的时候,”三狗喝了那杯酒,自个儿继续说,“我就在网上认识了她。”
“谁呀?”我忍不住问道,仿佛忘记了自己的痛苦。
“现在的女人。她很有钱,很有钱,她的一根汗毛比我们的腰都粗。大哥,无雨,你们不要笑话我,我真的喜欢钱。我和秀子生活时,我一个人挣钱,养一家人,我好累,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累呀!你们没有这个体会!”他又自己跟自己干了一杯。
“慢慢讲,慢慢讲。”老刘用哽咽的声音说。
“我就下决心赚钱,做家教,教人家的孩子弹钢琴,拉二胡。你们不知道那是多么枯燥的事情,有些孩子比猪还要蠢几百倍,但是为了那几个钱,我还得耐着性子教啊!但是,这样又挣得了几个钱?”说完这句,他茫然的望着我们。
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希望过富足的生活,至少不用为钱发愁。但是,光靠教书的几个工资和家教的几个钱,怎么能不为钱发愁啊?说实话,我那段时间,我一看见那娘儿俩,就发愁,发愁!我买彩票,你们笑话我,是因为你们没有这个体会!”
“还有你,”他指了指我,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了?”
“你,你这么倒霉,表面看是感情问题,实质是经济问题。如果,你能开着宝马到那什么大学去看望你那些宝贝,她们还会不回到你怀里?”
我没有反驳,我不能说他的话一点也没有道理。
“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去做一笔交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去教书的,是和一个女人结婚。她比我大十岁。十岁,不就是三千六百多天吗?睡觉时,把灯一关,不就是一样吗?”
我差点笑了。
“我现在也在公司上班,是老板。他们都叫我龙老板,哈哈哈,龙老板。我家几代都没有当过老板呢!”他又干了一杯。
“你们没有进行婚前公证吗?”我问。
“她倒是想公证一下,但是我不乐意,她就罢了。你要公证,我还和你结个啥婚?”
“你这次资产重组,是很成功的嘛!”我挖苦道。
“三狗,也有他的难处哇!”老刘感叹道。
“无雨,我看你也不要再教书了。不怕你们生气,我现在觉得,教书是最下贱的事。你说,你当了班主任,家长给了一条烟,几瓶酒,就成天打电话,要坐好位子,要老师多点他儿子回答问题去TMD !老子怎么这样贱呢!”
“小龙说得有理,无雨。我现在年龄大了,也不想动了。你呢,还有一技之长,我那个当律师的表哥,有个同学在武汉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我请我表哥介绍一下,看你能不能去他那里。”老刘认真地说。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三狗抢着说。
说实话,我很想当律师,现在很想当,但是,不想去武汉,那里太让我伤心了。但是,我知道,搞这一行的,关系很重要,如果没有人指路,你根本入不了门。因此,我还是感激地说:“谢谢大哥。”
“我表哥的几个同学,现在都混得不错。不过,无雨有一个毛病,或者说是可爱的地方,就是太实在,太本分,你这样的性格,当律师可吃不开。哈哈哈哈!”老刘笑了起来。
我得承认,他说的是实话。那次和他表哥陪法官检察官吃饭看大学生脱衣服,我不辞而别,他表哥就笑话我,说我窝囊。
“那我以后也心黑手辣!”我装出恶狠狠的语气。
“你?”三狗揶揄道,“你是唐僧托身的吧?”
我们都笑起来。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三狗抢着埋了单。即使他不抢,我们也不会埋的。
“B 市的服务行业,这半年有没有提高?”他边剔牙边神气活现地问。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服务行业”是什么意思了。
“你问老刘吧,我这半年在乡下。”我推辞道。
“呵呵,过两天到你说的乡下去玩玩,那里的妹子都是环保型的。”我一说乡下,三狗倒来了邪劲儿。
“我才不去,”老刘道,“这么冷,去那里干什么?我们这里的女子,不都是那些地方来的吗?”
“那是那是。”三狗很佩服地说。
“这半年,我也只去过几次,都是上级领导来了,没有办法,去陪玩的。我看和以前差不多!”老刘对我转移的问题作了回答。
“呵呵,不管怎么说,还是你对这里的情况熟悉―――老规矩,你带队!”三狗虽然说老刘带队,但语气却很强硬,似乎是日本人要英雄少年王二小带队一样。有钱就是不一样,他NN的。我心里说。
老刘是个明白人,没有计较这些,只是哼了一下,说:“我带队就我带队。”
我们又上了一辆出租车,七转八绕的到了一条胡同口。这个地方很陌生,我页弄不清楚是哪里。
“嘿嘿嘿,”老刘得意道,“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很安全的。领导们来了客人,也是在这里招待的。”
“我们今天享受领导的待遇了!”三狗高兴地说。
我没有说话,心里直打鼓。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读者们也知道,甚至有些读者经常干这个吧!我不是圣人,所以对女人的身体也有着与身俱来的好奇心,但是,不以金钱为媒介与女人发生肉体关系,是我的底线。换言之,如果有一个漂亮又纯净的MM对我有意思,愿意和我巫山云雨一番,我当然很乐意。说得通俗一些,我不愿意嫖娼,觉得那样太脏!
想着想着,我就随他们进了一座院子。咋一看,这里还住着人家呢!院子里洋溢着家庭才有的浓浓暖意,屋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难道,这个产业已经发生了变化,由社区服务转向了家庭化?
正纳闷间,老刘轻车熟路地带我们进了一间侧门,从那儿上了楼。原来,主任从正门出入,房客从侧门出入。到了二楼,眼前别有洞天。只见客厅里坐着几个浓妆淡抹的女子,正在看电视;墙上贴了一些暴露程度很高的女明星写真;有一间卧室的门敞开着,闪着粉红色的光。
“这里怎么样?”老刘征求三狗的意见。
“还可以。小姐,老板呢?”三狗财大气粗地问。
“我们都是混饭的,哪里是老板?”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人答道,“你们才是老板啊!”
“看来,你就是老板了。这里的服务怎么样?”还是三狗和她们谈。
“那要看你想怎么服务了!”老板暧昧地说。
“先捶背吧!”老刘建议道。
“好。”三狗说。
老娘便将我们引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并列摆着三张窄窄的木床,上面的垫布污迹斑斑。我皱了一下眉头。三狗忙说:“这么脏,换一下。”
老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