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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时光匆匆溜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听着听着,我的眼睛模糊了。这是我和谢红叶最喜欢的歌,在那些日子里,我们总用这首歌在表情大意,一边唱一边看着对方笑。然后就抱在一起^_^。唉,我的前学生们肯定不知道,他们漂亮的师娘已成了“成功男”的夫人了。我也不想怪她,更不想诅咒她,女人嘛,没有锦衣玉食,终究是一大痛苦哇!也不知那个“成功男”对她好不好,会不会虐待她。
正想着这些,背后有人过来了,我扭头一看,是石榴青!
而且,她没有抱一大摞作业本。
“你有什么事?”我从回忆中将自己拉了出来。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就从背后拿出一个硬面抄。
“这是谁的周记没有交?”我问。我有些奇怪,因为她担任语文课代表以来,还不曾有人缺交作业。
“不是作业,”她笑着说,露出了那颗虎牙,“今天是你的生日?”
“是啊,”我说,“你刚听了广播?”
“我先不知道——只好临时去学校商店给你买个本子。请不要嫌弃啊!”她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我甚至看见了她的瞳孔上的我!
我接过硬面抄:“谢谢你啊!你说哪里话——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啊,呵呵!”
“真的吗?”她的眼睛睁大了。
“真大。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还会有谁记得?”
“哦,不过,我以后会永远记得的。”说完,她不等我回话,就红着脸,低着头,匆匆地跑了。
我再看硬面抄时,感到脸上有些燥:粉红色的封面上,一对卡通少男少女正深情对视,两眼之间的距离几乎不到百分之一毫米;两人的头顶上有一段英文对白——Look into my eyes ,you will see what you meen to me!
呵呵,蛮煽情啊!
再看扉页,却是我不认识的英文句子:uoy ekil I。 我好歹也学了10年英语,也过了四级,怎么就读不懂呢?
我有一种被时代淘汰的恐惧感:知识更新,一日千里!
我不服气,难道我就读不出其中的意思!
又过了30秒钟,我哑然失笑了,这不就是反着写的“I like you”嘛!
呵呵,差点怀疑自己的水平了。
不过,我又紧张了:像这样属于“准赤裸裸”的表露,好不好啊?俺是堂堂的人民教师,和学生存在一点似有似无的暧昧,倒没有什么;像这样,恐怕就不好吧!
我又想起春节的时候,她收到巧克力时的样子,觉得她是请窦初开了,或者说是大开了。天哪,鲁迅或者沈从文这类大文豪才配享有的艳遇,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又喜又忧,对今后的日子又期望,又害怕。
第十四节调皮的朝烟快放暑假了,三狗的老婆还没有同意和他行房,三狗的精力无处发泄,常常到我这里来厮混。他厮混的主要方式就是上网,浏览黄色网站,边看边叫。我只许他看图片,不许他下载电影。他家里也有电脑,有一次他深夜上网看黄色图片,被他老婆抓了现行,尴尬得不行;网吧他不敢去——如果与学生不期而遇,多难堪!所以,我这里成了他的免费网吧,还供饭。
他可喜欢我了,有一天,他感激地说:“无雨,幸亏你离了婚,要不,我上哪儿去啊?”
我晕了,这叫人话吗?
但老刘来得少了,据三狗说,老刘和“情满天”发廊的一个新来的女孩子勾上了,正火热呢,叫什么“人生第二春”,快把我们这些老朋友忘了。
“重色轻友!”三狗一边看美女图片,一边忿忿不平地说。
“我倒希望你这样,你太重友了。重得我都受不了!”我放下,揉了揉眼睛,对他道。
“哎,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也不含蓄——就像这图片,一丝不挂!哈哈!”
“我跟你含蓄个P !你老婆一个人在家里,你跑到我这里意淫,还是个男人吗?”我想激他回去。
“你放心,我岳母在这里。还和她女儿睡一张床呢——我就纳了闷了,她女儿这么长时间不和她女婿睡觉,她就没有一点儿想法?”三狗掉头对我说。
我也觉得这问题有趣,有必要研究一番,就将扔到一边,准备和他探讨一番。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我慌忙叫三狗将电脑关了,然后才起身去开门。
从窥孔里一看,是个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家伙——王记发!
这个家伙,这时候来干什么?
“我是来告状的。”王记发进门就说。
“告什么状?”我把他让到沙发上,“我又管不了谁。”
“朝烟哪!”
“你开什么玩笑?”我的脸红了,“你是班主任,我怎么管得了她?”
“咳,咱们就不见外了——这位是?”
“我的朋友,实验中学的。不是外人。”
“好,我就说了吧,不过,你可要管一管。我知道,再也没有哪个管得住她。”
我看王记发不像开玩笑,就说:“你说吧,如果我能帮这个忙,我一定帮。”
王记发把口里的茶叶嚼了几下,吞了进去。我强忍住恶心,听他讲朝烟的调皮故事。
原来经过是这样的。
最近宿舍管理员老反映二(3 )班女生就寝纪律特别差,经常聊天聊到深夜,管理员吼都吼不住。王记发气坏了,因为他一心想当模范班主任。学校的土政策规定,模范班主任评高级职称可以加一分。宿舍就寝纪律差,班级自然难成模范班,班主任也就当不了模范班主任了。
王记发心急如焚,找女生开了两次会,还没有根本解决。他就威胁说,他要亲自去女生宿舍抓,如果抓住了,就不客气!
王记发说到做到,这倒不是说他很色,想去偷窥女生,而实际是这优秀班主任的一分,对他太重要了。去年评职称打分,他就是由于少了这一分才被胡学奇给挤下来了。这评职称,年年都是僧多粥少,大家都挤破头了。
且说昨天晚上,王记发等到11点钟,来到女生宿舍,叫宿舍管理员打开铁栅门,蹑手蹑脚的摸到本班女生宿舍前。果然,里面还是欢声笑语一片。他的肺都气炸了,也顾不上敲门,一脚踹开木门。里面倒是立即安静下来了,但王记发明显地感到头发上特别凉快;接着感到全身都凉快;而且,眼前也变得一片黑暗了!
一桶水倾倒在他头上!
可能还是女生的洗脚水!
晦气!
王记发当时忘记了发脾气,急急忙忙地回去换衣服。又被他老婆臭骂一顿:“这是哪个养的小**,把这洗脚水倒在你头上?晦气哟,你这一年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你快去跟我找出来,我要找她娘老子!”
王记发等他老婆骂完了,才说:“如果她父母问我去女生宿舍干什么,我该怎么说?”
他老婆愣了愣,没有话说了,接着又骂:“这个小妖精,小**!”
我忙打断忘记发转述他老婆的脏话,问:“这和朝烟有什么关系?”
他瞪了我一眼:“有什么关系?水桶是她搁在门头上的!”
在一边听热闹的三狗捂着嘴巴笑。
停了一会儿,我又问:“你怎么知道是她干的呀?”
“这个嘛,”王记发得意地吸了一口烟,“我的内线告诉我的。”
“内线?”我和三狗都张大了嘴巴。
“搞班主任,没有两下子怎么行?我在每个寝室都安了内线——不说这个了,你说这个朝烟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推辞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找她,她肯定不承认;而且,也不会有人出来证明是她干的。所以,我根本不能找她。”王记发无奈地说。
“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去找找她,间接告诉她,我知道是她干的,叫她小心一点。”
“你这太让我为难了吧?”
“你也别既当* 子,又立牌坊了,我又没有和别人说你们什么事,就请你帮个忙,总可以吧?”
我也不好拒绝了。
“还有一件事,也是她干的。”王记发又恨恨地说。
我们饶有兴趣地问是什么回事。王记发大概是为了博得我的同情,又讲了一件事。
这也是前不久的事。
有一天中午,王记发在家里吃午饭,突然听见学校广播里通知全校大扫除,说是下午市教育局领导来检查工作。王记发扔下碗筷就跑。因为上次是“爱委会”到学校检查,在他班卫生区里发现了一根塑料吸管,结果学校被点名批评,害得校长请他们吃了一顿,花了好几千,校长心疼得不行,威胁要扣他的班主任津贴。所以,这会他要汲取教训,不给校长丢脸。
他跑到教室,一个学生也没有,都吃饭去了。他只好在黑板上留个通知,自己扛着扫把去卫生区了。其实卫生区很干净,但他不能保证没有塑料吸管,所以他戴上眼镜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趟。更气人的是,朝烟看见他在那里,也装着没有看见,绕了过去。
半天没有一个学生来,后来班长来了,说是学校在调试新买的音响设备;而那个播音员,就是朝烟!
他还没有说完,我和三狗都笑倒在沙发上。
第十五节严肃磋商自从收到朝烟的鲜花以后,在课堂上,她的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地乱转了,老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的;看我窘了,就得意地笑。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就盯她一眼,然后又迅速看别处。她不但不怕,还找我盯。我只好认输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的成绩一点也没有下降,6 月份月考,居然由期中的第10名上升到第5 名,这也是王记发不敢过分得罪她的原因吧!理科班第5 名,在女生里是第一名哪!在高中里,你只要成绩好,即使有点调皮,老师也拿你没有办法。这就是规则!
然而,既然班主任有托,我就得找她聊聊,而且,不管怎么说,她的做法是不对的。
所以,第二天早自习,我扳着脸对她说:“朝烟,你出来一下。”她就兴高采烈地出来了。几个男生气愤地用课本拍桌子。
我知道,他们很想和朝烟聊几句,可是愣是没有机会;我只一句话,她就乖乖地出来了,多么不公平。所以,我完全理解这些男生地心情,没有和他们计较。
我们学校的管理“理念”之一是“科任老师班主任化”,颇有点当年蒋总统在庐山发表的讲话“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少,皆有抗战守土之责任”的意思。所以你若来到敝校,就可以经常看见一下教师在走廊里和学生谈话。我对此相当反感,因为谈的全是TMD 废话,完全是在浪费口水。不过,如果是和朝烟这样的学生谈心,我想不会有老师拒绝的;可惜不是每个教师有这个机会呀!
我们走到教学楼拐弯的地方,开始了告级别的磋商。因为按照学校的规定,男教师找女学生谈话,必须在公开的场所;有一次,王记发中午在办公室和一个女学生谈话,还被巡视的校长教训了一顿:“瓜田李下,各避嫌疑。这样做,容易引起误会。”气得王记发当即想交辞呈,不敢班主任了。不过后来在他老婆的开道下,他收回了这个想法。
我们face to face地站着,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弄得我想了半天的话也不知从哪里开始。一年后,她还说我当时那样子“好可爱好可爱”。
我咳了一下,严肃地说:“我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她仍是那样子:“不知道啊!”
“你说,我找过别的学生谈过话没有?”
“我怎么知道啊!”
“我就找你谈话。”我努力使自己正规一些。
“因为我很漂亮啊?”她嬉皮笑脸地说。
我晕了,不折不扣地晕了。
“严肃点,”我喝道,其实自己也想笑,“你为什么将洗脚水倒在王老师头上?”
“我没有倒啊!”她一脸委屈,“听说有民工偷偷闯过女生寝室,我们就用这个来正当防卫嘛!王老师进来也不敲门,我们哪里知道是他啊!”说完,她得意地看着我。
这丫头,在做坏事之前,她早就想好了托词。我还真讲不出什么理由了呢!
我背呀!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很危险,”我也不能丢面子啊,“你想过没有,如果这铁桶把老师砸伤了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我似乎找到了一个进攻点。
“可是,我们用的是塑料桶啊,不会砸伤人的。”
我又晕了!
“不管怎么说,把一桶水搁在门上很危险,”我提高了嗓门,“即使是塑料桶,也容易伤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