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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枕着我那只完好的胳膊躺在床上。
马强依然锲而不舍的问道:“我听说越狱的消息是黑牢里的那些大佬放出来的,凯哥您不是也进去了一天吗?所以我想打听一下,如果是真的我”
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马强赶紧把嘴闭上,不过已经晚了,听出不对的我一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冷声问道:“如果是真的你怎么样?”
“我我有办法将手铐打开!”马强也是豁出去了,不等我追问主动说道:“其实这几天我已经把锁头的内部结构研究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把它撬开但根据内部结构造把钥匙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将锁打开”
“什么?”我又惊又怒,揪住这小子的衣服领子质问道:“你早就想到这个主意了吧?那你还天天把葫芦娃电成那样!你当葫芦娃来这戒除网瘾的!?”
“我我害怕啊!”马强哭道:“我怕我开了锁以后你们杀我灭口但如果是为了越狱的话就肯定不会杀我了。”
我无语,放开马强骂道:“监狱里关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你小子也这么多花花肠子!”
曾经有社会学家做过调查,发现现代人越来越狡猾越来越不信任别人,至于原因则归结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不做调查也知道这纯属胡扯,真正的原因是那些好傻好天真的都已经被坑死了,种群数量下降不可避免的被优胜劣汰掉,毕竟像葫芦娃那样既憨厚又抗揍抗摔防电击的属于特级珍惜物种。
不过这也不能怪马强耍小心眼,在监狱这种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地方无论是强者弱者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周围的明枪暗箭,对周围的人生出防范之心非常正常,这是监狱的生存之道也是也是外面的竞争法则,我们跟这小子素未相识,他给我们留一手保命也算正常,现在主动交代出来也算是有诚意了。
看我没揍他,马强有点儿不知所措,试探着问:“凯哥,那我”
“打钥匙去!”我挥手骂道,“哥身体里有个野兽饿了好几天了,你再敢耍幺蛾子信不信哥把野兽放出来它什么都不就都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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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教堂(下)
我本来以为马强这小子掌握了用打火机烧融牙刷柄铸模配钥匙的监狱秘传技术,没想到这小子小心翼翼的从自己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片薄薄的石片,石片尖端已经被打磨出了钥匙的雏形,依稀能看出齿业和沟槽,马强有点儿小得意的告诉我这是他熄灯以后借着走廊里的亮光用指甲锉一点儿一点儿打磨出来的,只要再修饰一下细节便能用了。
我抓过来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的看,吓得马强立马跪下做托举太阳的经典动作,生怕我一不留神这玩意飞出去,又急又无奈的叫苦:“凯哥您当心点,这东西特别脆,您要是摔了磕了咱就前功尽弃了!”
看到马强天天熬夜熬得像兔子一样红的两眼,我自然不能再苛责他,把钥匙还回去叮嘱他好好工作,便悠哉的躺回床上享受我伤员的待遇了。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疯狗带回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疯狗从他那些教友那里旁敲侧击了半天也没打听到教堂里关着个人,好消息则是负责监狱教堂日常清洁的犯人病了,管理处要求找个清洁工顶班,擅长钻营的疯狗凭借自己平时拍守卫马屁积累的好人缘以及自己被人连累关进这里的悲催经历成功打动守卫,拿下了带个人去教堂里打扫卫生的名额,有了逗留在教堂里的机会。
“他们首领的意思是咱们派个代表进去跟他们的精神领袖把事情说清楚,然后由他们的领袖决定他们纳格鲁派是否跟咱们越狱。”凌老头的目光转向我:“要不这个代表就你去?”
“凭什么?”我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深入秘密监狱,寻找被关了不知多久的老棺材瓢子——这活我已经干过一次了!这次怎么说也该轮到葫芦娃或者杜非了吧?葫芦娃咱们暂且无视,这小子没有玩无间道的机灵劲儿,杜非可是又精又鬼两面三刀的二皮脸,接这个任务毫无压力,再说开口的还是丫未来老丈人,或者说是丫想认作老丈人的人,哪怕为了树立一个替老丈杆子分忧的优秀女婿形象这小子也该挺身而出吧?
“只有你合适,”凌未墨他爸耐心解释:“监狱里肢体健全的人都在工厂里干活,冷不丁调他们去教堂打扫卫生容易引人怀疑,但你去就不同了。”说着看了我那吊着的胳膊和厚厚的绷带一眼。
“那好吧。”我本来想说武老头也是个残疾,他去更合适来着,但看了看老家伙那张不怒自威的臭脸再想想丫两根手指就能把我脑袋拧下来的实力,就没敢张嘴。
当天下午,我就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提着清洁用具跟着疯狗穿过层层守卫的监狱大门,走向铁丝网后面的教堂。
非常幸运的是,一路过去守卫都没有刁难我们,大概是因为疯狗已经跟他们混得很熟了,而且我穿着清洁工的衣服吊着一只胳膊显出人畜无害的样子,所以只是草草检查就让我们过了关。
这间教堂并不是很大,除了正门后面四排座椅,一个宣讲福音的讲台和挂在明亮窗户下的耶稣受难像外就没有别的了,一个穿黑色教袍的修女正坐在椅子上默读《圣经》,看我们进来才合上书站起身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普通女人,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但对我们这些犯人并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气势,只是用英语跟疯狗交待几句便夹着《圣经》离开了教堂,没有喋喋不休的朝我们说教也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审判罪人的嘴脸责令我们在清扫教堂的同时借主的圣光净化一下我们那污浊不堪的心灵,总体来说对我们还算不错,连疯狗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在老修女转身离去的时候都没有朝人家的背影吐口水比中指,这在这个充满凶神恶煞的重刑犯和凶神恶煞的守卫的监狱里算是难得的好人了。
老修女走了,我把手里的清洁工具往疯狗怀里一塞,就蹲在地上一块砖一块砖的敲打起来,疯狗问我在干什么,我抬起头答道:“当然是在找密室了。”
疯狗满头黑线的说:“就算有密室也不可能修地板下面吧?这里每天都有人进来做祷告,人来人往的,要是地板下面是空的早就被发现了。”
好吧,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我没好气的反驳道:“密室是你修的吗你这么肯定?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懂不懂?你没事儿干的话打扫打扫卫生去,顺便帮哥放放风。”
要是在监狱外面,我这么跟疯狗说话这小子早掏枪了,但现在他还要指望我们越狱,自然不敢得罪我,抱着拖把幽怨的打扫卫生去了,我也不听地板了,站起来走到墙壁边,一段一段敲击看里面有没有暗格密室——虽然看疯狗这人不顺眼,但哥还是比较能从善如流的。
很快把墙壁敲了个遍,也没有什么发现,我又抬头看了看这里的天花板,发现又高又陡没抓没扶,在上面修个密室监牢的话也就只有蜘蛛侠老爷子能进出自如,基本可以忽略,所以,我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十字架下的讲坛上,这地方应该只有神职人员能站,如果在这里修个密室的话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像我这种不敬真主的人自然不会去遵守什么禁令,迈脚就上了讲坛,在上面又敲又剁寻找机关,正忙得高兴,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喝道:“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险些一个没站稳从讲坛上摔下来,忙不迭的扭头一看,原来那个老修女去而复返,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正站我身后对我怒目而视。
“我我有老鼠,我抓老鼠呢!”我也知道这个借口找的极烂,几乎骗不到人,但我总得编个人类能接受的瞎话出来吧!
听到里面出了变故,在门口放哨的疯狗也赶紧冲了回来,一看到老修女和我对峙就知道我已经引起了怀疑,立刻眼冒凶光,下意识的抓起了手中的拖把杆。这小子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知道自己怎么也跑不掉但也不愿束手就擒,肯定是想拿这个老修女做人质或者干脆杀了她灭口以此做垂死挣扎。
就在疯狗即将动手之际,没想到这老修女突然叹了口气,说出一句令我们大吃一惊的话:“你们是来找先知的吧?跟我走吧。”说完便不理身后已经举起拖把杆的疯狗径直朝大门走去。
“喂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不懂这诡异的情形,一头雾水的疯狗只好问我。
“你还有脸问,让你看门怎么让她进来的!?早知道带条真狗来肯定比你管用!”
我一句话把疯狗顶回去,不过心里也是满满的疑惑,这老修女明知我们形迹可疑,为什么不直接叫守卫把我们突突了反而要带我们去见什么先知?还有先知到底是谁?据我所知天主教供奉着四大先知和十二小先知,其中最有名的是摩西,就是那个曾经用手杖一棍子划开红海的那位,就是不算他的宗教地位仅凭这手让江河倒流的本事那也是绝对的高手,剩下那十五位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去,难道这老修女是要带我们去见这群大神?这见了也打不过啊!
第一百零八章 邪教头子(上)
在这里的先知自然不可能是天堂里享福的那几位,估计指的是那个什么教派的精神领袖,不过老修女提起那人的时候语气这么恭敬倒是挺令我惊奇的,毕竟一个囚犯兼异教徒不可能让她尊敬,由此看来那个先知要么真有点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么就跟我师兄一样有坑蒙拐骗把死人说活的神棍才华,不管怎么说吧,这人肯定挺有本事的。
老修女带着我和疯狗转到教堂后面,这里只有一面爬满了藤蔓的墙,她在藤蔓里摸索几下,一扇隐藏在藤蔓后面的暗门便轻轻打开了。
门后面是一条昏暗的楼梯,通向底下,老修女带头走了下去,我和疯狗也只好期期艾艾的跟上。
楼梯并不算长,很快便走到了底,我本以为这里也是一个类似黑牢的监狱,但环视四周才发现这里相当干净整洁,空气中没有任何血腥和腐朽的味道,一个隐蔽的小窗开在角落,让午后的阳光可以照射一丝光亮进来,环境虽然称不上舒适但显然打理这里的人非常用心。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和疯狗一跳,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角落的阴影里支着一张小床,床上斜倚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不知道是关在地下太久还是生病的缘故,老人脸上手上的皮肤灰白的可怕,像揉皱了的卫生纸,但一双眼睛却清亮无比,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我和疯狗。
“您老就是纳格鲁派的精神领袖?那个先知?“我一看老头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被关在这里的,可我实在想不通那个老修女发现我们形迹可疑为什么还会主动带我们来见他,按理说两人分属不同信仰和阵营见了面就算不掐起来也应该形同陌路才对,断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助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有点儿像你走进麦当劳却看到肯德基的员工在打扫卫生——这里面要是没鬼我把脑袋揪下来给你!
老人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先向修女点头致谢,然后一指我:“这个留下,那个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疯狗见我点头,只好转身朝外走,我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出去先把卫生打扫干净!“
疯狗一个台阶没踩稳,险些滚下来,愤恨的瞪我一眼悻悻而去,那老修女也跟着离开,结果这地窖里只剩下我和老头两个人。
“坐,”老头指了指我身后的椅子。
我依言坐下,刚准备张口,老人却伸手打断了我:“你来这里的原因我知道,但那不是我要见你的原因,所以请你先听我说。”
我只好先闭嘴,老人接着问道:“你不是我们教派的人吧?”
“呃,不怎么是。”我老实回答。
“有兴趣加入吗?”
我无语望天,这老家伙病的不轻啊,都这样了还想着发展会员呢。
“就跟你想的一样,我已经没几天好活,所以必须找一个继承人,”老人平静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我,说道:“而你在我生命终结之前最后几天来到我面前,这就是宿命的安排。”
继承人?我一下子懵了,这老头想干嘛?临死前过把瘾让我叫他声师父?阴谋,一定有阴谋。
“不是让你拜我为师,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只是希望你成为纳格鲁派新的精神领袖。”老头一语道破我的心思,诡异的很。
这就相当于老富翁无儿无女,临死前大街上随便拉个人要把万贯家财给他——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