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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基本上是废话,这两个货眼高于顶傲然俯视我们的眼神跟不久前我们曾经遇到过的那两个降世天使彼得跟塞蕾西亚几乎如出一辙,傲慢与不屑的表情更是干脆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两个家伙的身份早已经不言而喻——十二个降世天使中又有两个来找茬了。
“你是叶凯?”仔细一看这哥俩竟然都长着一副奶油小生的娃娃脸,特别讨中年妇女的喜欢,只是左边那个头发有点儿自然卷的小子看上去表情愤怒且嚣张,傲然道:“就是你羞辱了彼得和塞蕾西亚?亵渎了降世天使的荣光?”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不满道,哥又不是攻,羞辱彼得那个臭男人有什么意思?至于塞蕾西亚那个小姑娘我倒是想羞辱来着,可赵奕希看着我纵使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啊。
“哼!”卷毛冷笑。
“还有什么可说的,开打开打!”赵奕希唯恐打不起来,叫道。
“等等!”旁边那个一头亚麻色头发,扎着马尾的看上去比较和气的年轻人阻止了想要直接动手的同伴,朝我们微笑着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祈天使左拉,这是我的同伴颂天使大卫”
“少废话了,有事儿说事儿!”陈四海皱眉道。
左拉笑了笑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刚才你们好像潜下水去了,在下来有什么收获吗?”
我:“你自己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左拉脸上绽放出无害的笑容:“看大家轻松的样子,在下面一定有所收获,我有一个小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中文学的不错啊,那你应该知道凡是说出这句话之后,接下来要说的都是不当说的,在某些特定的语境下,说了不当说的还要挨揍。”我挑衅道。
左拉丝毫不以为杵,继续微笑着说道:“但是无论是按照礼仪还是出于礼貌都应该让我说完不是吗?”
我无语,现在老外不仅学中国话,连中国的人情世故也开始学了。
“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们愿意把水下所得的东西给我们的话,我们是很愿意与各位相安无事的”
“你这话跟‘交出东西饶你不死’有什么区别?”
“更委婉,不是吗?”
我气乐了:“你比那个卷毛可是坏多了。”
左拉摇头做遗憾状:“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虽然你们人多但跟我们动手没有一点儿胜算。”
“因为你们的缘故,彼得的盾牌光芒暗淡,塞蕾西亚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歌唱了,你们必须付出代价!”大卫满脸苦大仇深的叫道。
“你是说,那俩都废啦?”杜非幸灾乐祸的笑道。
这小子不愧是人憎狗嫌的典范,一句话就成功挑起对方的怒火,大卫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我却慢悠悠的叫道:“等等。”
“到底打不打?”对面还没发话,我们这边早已经磨刀霍霍的赵奕希先不乐意了。
“许他叫暂停还不许我叫一个?”我委屈道:“更何况我又不是跟他似得说废话,别忘了咱们是在伟人家的后院里,咱们在这里打架闹出点儿响动天降伟人的忠诚卫士们难道还能在一旁看热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大卫冷笑,“知道颂天使是掌管什么的吗?人类的信仰,”说着打了一个响指,礁石后面灌木丛里竟然摇摇晃晃的走出一群眼中闪着狂热情绪的朝鲜兵,“他们只是你们的问题而已。”
第一百六十七章 狂热的士兵
“满赛!!!”
颂天使随意招了招手,一众眼睛赤红的朝鲜兵立刻高举双手声嘶力竭的吼出这两个字,这是朝鲜语“万岁”的意思。
在场的朝鲜兵并不是很多,但这两个字吼得声振寰宇气势十足,显然他们军训的时候也受过“大声点儿!没吃饭吗!?”、“我听不到!”之类的训练,同时远处正不断有士兵狂热的朝这边涌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嘶叫着,粗略数一下恐怕也有上千人,这么多人一起喊出这两个字还真是声势浩大,很有点儿震破敌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意思。
“思想越偏激,内心越迷茫,就越是渴求可以虔诚膜拜的信仰。”满意的看着这些狂热的手下,左拉微笑着解释,“这个国家也不全是一无是处,至少他们的教育非常合我们的胃口,这种伟人至上教育理念所培养出的人非常容易控制,控制上千朝鲜兵并不比制服罗杰斯先生带来的二十几个佣兵困难多少,他们高度统一思想、强烈的个人崇拜以及模糊的是非观念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作战优势。”
“所以,你们选错了作战的地方,更选错了作战的对手!”卷毛的颂天使大卫狞笑大叫:“杀了他们!”
“走!”孙守财一打方向盘,越野车以冲锋艇的速度饶了个圆弧朝着远离岸边的湖中心冲去,不过还是晚了一点,我们转身的功夫,身后全是卡啦卡啦的子弹上膛声,车上站了这么多人又没有遮挡我们连躲都不可能。
“起!”葫芦娃左手青筋暴起,奋力向上托起,好像手中追着万钧重担,与此同时我们身后的湖面一声爆响,湖中的水好像被整体提了起来,顷刻间在我们身后形成四五米高,七八米厚的一道水墙,沿着湖岸伸展宛如一道长城一般。
哒哒哒!枪声响起,数不清的子弹旋转着射入水墙之中,挤开水流呈现出清晰的弹道,瞬间将水墙射成了筛子,但子弹在水中所遇到的阻力比在空气中大的多,子弹根本穿不过七八米的距离就已经耗尽力气缓缓向湖底沉去,所以尽管岸边枪声震天,我们这边连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同时我还注意道,虽然所有朝鲜兵都在朝着我们娄火,但不少人的枪光干响不出子弹,这就要感谢朝鲜的军事现状了,还没中国一个省大的国土面积养着全世界规模第四大的军队,后勤有多么的窘迫可想而知,武器还要优先供给三八线上时刻准备开战的前线将士,所以后方很多枪都是没有子弹的摆设。
虽说火力远远比不上人数,但我们实在低估了这些人的狂热,一看自己开枪无用,这些朝鲜兵二话不说就背起枪朝着水墙冲来,不管会不会游泳,不管水有多深,跋涉着冲进水墙之中,张牙舞爪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这一场景看得我冷汗直冒,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看他们在水中挣扎的样子很多人都不会游泳,却没有一个朝后退的,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这样红着眼睛梗着脖子缓慢而坚定的朝我们冲锋。
葫芦娃手一挥,水墙化作巨浪朝岸边拍过去,把水墙里的这些人都拍倒在沙滩上,跟后面的人撞作一团,但这依然不能阻止他们,没被撞倒的踩着倒地的人继续向前冲,倒在地上的也立刻爬起来跟上,而且他们还趁着水墙消失的时机朝我们疯狂开火,子弹密集的朝我们射来,孙德财手一招所有的金属子弹硬生生的停下,我们趁机开着车蹿出去一截才勉强安全。
“这些人都疯了吗?”葫芦娃抹一把额头的汗,因为不敢痛下杀手,这些士兵基本全都爬了起来,无视我们已经把车开到湖中心,继续像炸了窝的蚂蚁一样一边开枪一边朝我们涉水冲锋,无奈葫芦娃只好将第二道水墙朝他们压去,以免这些已经红了眼的疯子不管不顾冲进深水区把自己淹死。
这种如同找死的战术看得赵奕希很不忍心,问杜非:“你就没有办法破解这种蛊惑人心的邪术吗?”
杜非摇头道:“信仰跟邪术是不同的,我没办法。”
我问:“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让人送死吗?”
“当然不一样,”杜非无奈解释:“邪术是迷惑人的心智,控制他们做事,信仰却是让他们自愿牺牲。”
“这帮朝鲜人为什么自愿替那个卷毛牺牲?”我问:“难道丫姓金?”
“虽然不中但也差不多”杜非说道:“他们做的唯一一点儿手脚就是把这些人对自己伟大领袖的信仰转嫁到自己身上,现在在这帮人眼里,那卷毛不仅姓金,还是他们的伟大领袖!就跟山上那个胖子雕像一样神圣!”
这就不难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狂热了,据说朝鲜人从出生起学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爸妈,而是“伟大领袖万岁!”几十年潜移默化的教育让他们的信仰偏激且盲目,只要领袖一句话,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以在这里的人冒着大火冲进快要倒塌的房子却抱着一张画像出来,没人骂他们脑子有病反而视他们为英雄,所以他们遇到伟人或者伟人的后代来视察工作时会激动的痛哭流涕,所以他们的父母要是不小心说了伟大领袖的坏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大义灭亲且不会因此被视为忤逆的狼崽子现在他们的至高信仰命令他们跟我们死磕,他们不高唱着赞歌争先恐后的朝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怪。
这件事真的非常难办,首先他们都是无辜的人,要是我们下死手的话于心不忍,其次他们还是代表着国家意志的军人,跟他们动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挑衅国家尊严,万一事后查到我们的蛛丝马迹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国际纠纷,虽说按照朝鲜最近几年奉行的“谁惹我,我就打韩国”的原则不用咱们祖国替我们买单,但我坚信一旦惹出了祸刘科长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要不咱们跑吧。”我建议道。
赵奕希扳着我的脑袋让我看看四周,指着对面和两边正在围拢的人群说道:“看见了吗,整个湖都被包围了,咱们就算潜到水底去他们都敢跟过来,你说咱们往哪里跑?”
“我倒是有个办法对付他们,”杜非缓缓说道:“但是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信仰的崩塌
听到杜非这么说,我们竟然全部感觉惴惴不安,这小子一向是个惹祸不嫌事儿大的人,尤其是祸害别人的时候从没见丫心虚过,现在竟然说出“后果概不负责”这种话,可见这件事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你先说说怎么办吧,至于让不让你负责,那还得看你的主意靠不靠谱。”我说道:“现在开淘宝的都得承担质量责任,你还想一推六二五?你以为你是国企?”
“他们之所以不死不休的攻击我们,是因为信仰被煽动起来,并支撑着他们意志与勇气,只要让他们的信仰崩塌,就能让他们不战自溃。”杜非像个老学究一样分析道:“至于如何崩溃他们的信仰,这就要从信仰的起源开始讲起,信仰起源于”
“得了得了,你就说怎么办吧。”我看见杜非拿出研究生做论文的架势,赶紧打断道。
“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消灭他们信仰的寄托,也就是那个卷毛,但是”
话音未落,赵奕希手中已经凝结出一支光华耀眼的长矛,劈手就朝站在岸上的颂天使射了过去,动作幅度之大险些把车上的人全甩水里去,光矛速度快如闪电,呲的一声射穿葫芦娃的水墙,直奔大卫而去。
“嗷嗷嗷!”几个靠的近的朝鲜兵看到这一幕,狂吼一声竟然直接朝着飞驰的光矛扑了上去,要用自己的身体抵挡攻击,吓得赵奕希赶紧一挥手,光矛偏离方向笔直的朝天空飞去。
人群立刻在两个天使面前筑起了人墙,手挽着手目光坚定的警惕着我们下一次的偷袭,人墙足足把他们围了七八层,就算我们再想出手只怕也没机会了。
“可惜了,”我摇摇头道:“要是你刚才狠狠心的话说不定能把丫串成烤肉。”
赵奕希白我一眼:“那你又要说我心狠手辣了!才不上你的当!”
“不管怎么说,在这些人的保护下,想动他们是不行了,”杜非说道:“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让他们自己放弃信仰。”
“有这个可能吗?”我指着那边的人墙问:“他们都愿意为信仰而死了,还怎么可能自己放弃信仰?”
“人的内心不是铁板一块,信仰再坚定的人,也会对自己所信仰的东西产生疑惑,迷茫,动摇,尽管这些东西会被他们的主观意识压制,但并不会消失,”杜非的手从下向上一兜,做了一个挖掘的手势:“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内心的负面情绪挖掘出来并不断扩大,直到摧毁他们的对信仰的坚定。”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我们不是好人啊?
“更何况,”杜非坏笑道:“他们的信仰是建立在朝鲜政党所鼓吹的‘主体思想’上的,这就给了我们一种破坏信仰更有利的武器——怨恨,只要将他们对‘主体思想’的怨恨激发起来,只要一瞬间就能让他们崩溃。”
“我靠!难怪你说后果概不负责呢,你这是要煽动他们犯上作乱啊!”王胖子最先反应了过来,叫道。
“不过这能成吗?你怎么能肯定他们心中对那个什么‘主体思想’有怨恨?”我问道。
杜非表情诡异:“如果你知道他们在‘主体思想’的光芒照耀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