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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倒地不起的对手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跑到娘炮身后。
这一嗓子嚎了将近三分钟才停止,周围跟台风过境一样一片狼藉。我们四个竟然全被撂倒在地上!
我还好点,除了耳朵嗡嗡作响之外没别的问题,葫芦娃、杜非、克里丝竟然全部脸sè惨白jīng神委顿,一时之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娘炮吐出一口带血的痰,“竟然害得伦家差点喊破了嗓子,你们该死!”转头冲自己三个同伙娇怒道:“你们三个没良心的还等什么?一分钟之内他们都站不起来,还不把他们杀了!”
葫芦娃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明显手脚不协调徒劳无功,克里丝面无表情,杜非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我可是急了,对方明显是要杀人了,我们这边却全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其实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刚才的攻击对我没有造成伤害,可我要是现在站起来,岂不是他们四个打我一个?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一翻身站了起来,挡在了最前面,sè厉内荏的吼道:“哥还站着呢,你们谁先上?”
看到我还能站起来,除了看不到表情的透明人之外另外三个人都很诧异,娘炮最先反应过来,“呦!真没看出来,深藏不露啊!”一脸虐笑的走近几步,“那就先解决你!”
眼看身高三米的肌肉男晃着一对儿熊掌朝我走来,娘炮也开始酝酿感情准备再高歌一曲,我的左手突然毫无征兆的抖了起来。
不是我害怕,也不是我抖,是我一直抓在手里的破碗,不对,钵盂在跳动,跳得那叫一个欢快啊,丫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还没搞清楚它为啥乱抖,那个矮子先出手了,他的头“轰”的一声飞了出去,目标却不是我,而是趴在地上的杜非!
我想去抓已经来不及了,如炮弹一般的头颅转瞬之间就冲到杜非面前,矮子马上就要下嘴,杜非的背上突然爆发一阵五彩光芒。
一只sè彩斑斓的大蝴蝶破体而出,它似乎没有实体,完全由迷离的sè彩组成,美丽且不真实。
矮子的脑袋像见了恐龙一样又惊又恐(是侏罗纪那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尖叫一声脑袋就缩回了腔子。娘炮也是一脸戒备,“梦蝶!你想跟伦家拼命?”
那大蝴蝶围着杜非上下飞舞,杜非的表情既狰狞又得意,“哥们儿的一血不是那么好拿的!”
“别别激动,”娘炮的声音有点害怕,“伦家只是图财,没必要把命搭上,伦家走还不行吗?”
最后一个字刚落,娘炮的嘴里又发出了那种撕心裂肺的鬼嚎,杜非控制那只大蝴蝶猛扑向娘炮的同时肌肉男也冲向我,想抓我当人质威胁杜非或者直接拿我去档蝴蝶。
手中的钵盂又猛地震颤了一下,似乎在催促我做点什么,我的心中陡然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明白该做什么了。
我拿起手中的禅杖,轻轻一点钵盂的外沿。
一声脆响,声如洪钟大吕!
一切戛然而止,对面四个人一起吐血!就连那个透明人都在声音想起的一瞬间现了形,吐血后退。
梵音!是梵音!我兴奋了,虽然只有含糊不清的一个音节,但我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是梵音。
梵音一起一切邪法自破,我曾见我那个妖僧师父用这招对付妖怪,当时妖法铺天盖地而来,老头刚吐一个字就月明风清了,等整首梵音唱完,那妖怪我都已经收拾好下锅了
值得一提的是,梵音并不一定非要吟唱,佛门法器或者大德高僧都可以敲击出梵音,比如我就听那老棺材瓢子用架子鼓敲出hip-hop版的梵音。
看到这四个孙子都被我打断了施法遭受反噬,我得意洋洋,自从上次比斗之后,杜非那小子就爱拿我名次垫底说事儿,经常有事没事挤兑我,现在哥总算扬眉吐气了!临危授命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还得靠哥啊!
“噗!”杜非也吐血了
刚才一得意忘了,梵音是无差别攻击,我一出招把杜非用来拼命的法术也给破了
“你妹!”杜非一边擦嘴角的血,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这个丢人啊!
刚才一记梵音把邪法破了,葫芦娃他们都站了起来。
虽然梵音的威力很大,但毕竟只有一个音节,虽然让他们都吐了血但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事到如今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们双方很快就再一次杀成一团。
我依然和娘炮对峙,不过这一次我极有高手风范的单手拖着钵盂,用轻蔑的眼神扫着那个娘炮:“你想让我再敲一次?嗯?”
虽然刚才那种玄妙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钵盂也停止了颤抖,虽然我知道我就算把这破碗敲烂了也不可能再敲出梵音来,但他又不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好心告诉他。
娘炮双手抱着那个破布娃娃,脸上露出诡异的怪笑,“没想到你是佛门子弟,听说和尚都jīng壮”
我:“停!再说下去就和谐了!”
丫也没准备再说下去,双手死死抓住那破布娃娃的肚皮,用力一扯!嘶啦一声,布娃娃被他扯开了!
第二十七章 小区保卫战(四)
布娃娃肚子里塞的当然不是棉花,而是一条条人影激shè而出,他们身体干枯,面容扭曲,嘴巴张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边四处飘荡一边发出痛苦的嚎叫。
怨魂,或者叫缚灵,是邪术师收集死者骨灰之后将其招唤并拘禁、炼化而成。因为炼化过程十分痛苦,原本浑浑噩噩的魂魄会在炼化过程中转化成怨魂,并随着时间推移积累怨气,越来越强悍。
一条怨魂就已经很难对付了,没想到丫收集了这么多!
周围霎时间yīn风阵阵,怨魂哭嚎着将我围在中间,娘炮的脸白得发青,呼哧呼哧的大喘气,显然消耗不小,不过,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他一脸胜利者的笑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一样。丫似乎很享受这种把我的小命握在手心的感觉,并不急着进攻。我也慢斯条理的数着眼前飘来飘去的怨魂,“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不对不对,我从头数啊”
“别数了!”我从容不迫的表情(或者说欠抽作死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娘炮,丫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放出来的大招被我这个不懂欣赏的二百五玷污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朝我吼道,“一共九十一条!九十一!你就是第九十二条!”
收到娘炮的指令,九十一条怨魂一齐朝我扑来,要将我生吞活剥。
害怕吗?一点也不,陈四海早就说过,我这下三道金身虽然很多时候靠不住,但是在没有实体的鬼魂面前,哥就是无敌的存在!
说实话,鉴于陈四海满嘴跑火车的习xìng,他说的话我原本是不信的。不过,感谢杜钧,这死小鬼帮助我验证了陈四海的理论。
杜钧的身世可谓催人泪下:九岁横死,受仇人奴役,与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这一串串凄苦足以拍成电视剧在黄金档播出。可是,杜钧那扭曲的xìng格足以气得你一个雷把他劈穿越了!
不知是不是炼小鬼的时候出了问题,杜钧的xìng格可以用畸形来形容,白天,他四处偷鸡摸狗或者乔装成迷路的小孩扑进未婚女青年的怀里吃豆腐;到了晚上又现出原形窝在街角吓唬晚归的行人。
这也就罢了,他最喜欢的活动是晚上混进电影院,一看到结伴来看电影的情侣就怯生生的走过去拉着男方的衣角叫爸爸!无数情侣就这么散了,现在,本市电影院有个浑号,叫恋人墓地。
这天杀的小混蛋四处惹祸,偏偏是没有实体的鬼魂,没人制得住他,除了我以外!
他所有的攻击对我都无效,只要被我抓住就全无反抗之力,他要敢咬我只能崩掉自己的牙几场硬仗下来,现在只要我一瞪眼杜钧就老实。
一条怨魂扑向我的喉咙,张嘴就咬,他咬得非常用力——所以不仅牙崩掉了,连下巴都崩飞了。
我畅快的虎吼一声,抡起禅杖左挥右打,所有被禅杖打中的怨魂都化作青烟消散无形。
怨魂之所以难对付,就是因为只要怨气不散怨魂就能快速恢复,很多高手都会被怨魂这种死缠烂打的战术生生耗死,但是,我这擀面杖是佛门神器,可以度化亡灵,我就是丫天生的克星啊!
我一边驱散亡灵,一边靠近娘炮,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不把丫一棍子打翻怎么行?
娘炮踉跄着后退,想跑都力不从心,这也是邪术师的通病,丫们放完大招就会进入虚弱状态,正是攻击他们的好时候!
我举起擀面杖就要给丫一个狠的,没想到娘炮抱着布娃娃的右手突然抽了出来,他的右手变得漆黑焦枯,指甲变得如同猛禽般尖锐!
鬼手,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兵器,一瞬间燃烧掉手上的血肉换取短时间内力大无穷削铁如泥,就算是钢板都能一爪子抓穿,当然,以后这只手就不能要了。
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以前跟师父出去“扛活”的时候,碰到过一个邪派修士,他跟我那妖僧师父拼命的时候用过这招,我记得清清楚楚,修士的拼死一击划破了我师父的脸——上的油皮!
正儿八经的金身啊!我拿开山斧都砍不出印儿的脸皮啊!就这么被划了一道!
当时我还笑话老妖僧来着,那个倒霉蛋因此被恼羞成怒的老妖僧挫骨扬灰,但这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鬼手可以破金身!虽说只是浅浅的一道印,但我这儿金身也不全啊!
眼看鬼手就要捅进我的胸口,我都可以看到娘炮脸上戏谑的表情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孽障!受死!”
声音是我的,但话不是我说的,就仿佛嘴巴脱离了我的控制。同时,我的手也动了,左手的破碗平端到胸前,碗口朝着捅过来的鬼手。
“呲!”鬼手刺进钵盂中,直至手肘,但并没有刺穿钵盂从另一端伸出来,而是像变魔术一样全部装进了碗口并不深的钵盂中
娘炮吓了一跳,赶紧往外拔,但手卡在里面死活出不来,这时,我握着禅杖的右手调转,杖头在娘炮额头轻轻一点。
一个佛门的“卐”字符号出现在娘炮额头,无数条金光迸shè,如丝线一般缠绕,把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娘炮的手也从钵盂中滑落出来,依然焦枯,但已经变成死白sè,娘炮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这到底是谁做的?整个过程我看得清清楚楚,手脚也都是我的,但由始至终我的大脑没下过任何指令!难道,当机了!?
娘炮倒地,我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哥威风凛凛大杀四方扮猪吃虎轻描淡写的击败强敌!
我保持这个玉树临风的造型,看了看四周。
因为我的强势攻击制服对手,娘炮的三个同伙肝胆俱裂无心恋战,有些失神的看着我,表情就像看到一只猪打死一只虎。
可是,为啥葫芦娃他们也是同样的表情?这帮孙子!
丫们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和对手干仗,又打了起来,我也不能光在这儿熬造型,这又不是一对一的比赛,不趁这时候以众欺寡怎么行?
我决定按照女士优先的原则,先帮克里丝,“妹子别急,我来帮你”
我刚一抬脚,一种酸麻的感觉便游走全身,好像全身的力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来动用神器的后遗症来了,我叉开腿坐得舒服点,苦笑道:“妹子我帮不了你了”
克里丝忙里偷闲,冲我感激的点点头,“谢谢!”
!?她什么意思?
第二十八章 小区保卫战(五)
事后回想起来,我当时就算冲上去也帮不上克里丝的忙,她的对手是个透明人,我连看都看不到,上去也只能添乱,难怪克里丝看我不去帮倒忙这么感谢我。
那个透明人也颇为厉害,不仅不漏一点行迹,走路、攻击全部悄无声息,就算葫芦娃张开顺风耳都听不到他一点响动,似乎丫连心跳都消失了。
我们这边能与他对阵的只有克里丝,只有心眼能感知到透明人的存在,我就坐在一旁看着克里丝手握匕首上下翩飞,时不时的匕首挥出,在空气中发出兵刃交击的脆响。
现在的局面整体上对我们是有利的,虽然杜非跟飞头蛮不相上下,克里丝这边也是守多攻少,但葫芦娃正在一点一点的积累优势。
刚开始,那个带头盔的肌肉男让葫芦娃很是头痛,论力气,切换大娃状态的葫芦娃要比那一熊二虎大得多,但是两人刚交手的时候处于下风的却是葫芦娃!
原因很简单,人家那身肉铠不仅提供力量加点,还能提供防御力!
俩人都是力量型选手,打起来自然也是拳拳到肉的对轰,可肉铠打葫芦娃一拳葫芦娃只